第四十章 小丑

  關於《津門霍元甲》預售的事情方澈一點都不關心。他只負責唱歌拿錢，票房又不給他分帳。

  正當方澈細數著自己系統內的物品，感到美滋滋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許青蒂。

  方澈接起電話，許青蒂的聲音傳來：「方澈，你什麼時候去了聖海娛樂？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機緣巧合吧，也就在秦城這邊實習一個月，你那邊怎麼樣？站穩腳跟沒有？」

  電話那邊的許青蒂嘆了口氣：「事情比我想像的複雜，這段時間見了一些人物，和聖海娛樂談了一下後面合作的事情，到今天已經站穩腳跟。剛要給你打電話就看到了你的熱搜，需要我宣布你就是葉湘倫的事情嗎？估計能讓你再火一點。」

  方澈擺擺手：「算了，暫時不需要，你只需要記得有一天我想請你幫忙的時候，你至少要出手一次就行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這傢伙現在怕是不需要我這個姐了吧，你現在可是蔣海兵的小老弟，誰敢欺負你？」許青蒂的語氣開始發酸。

  「嗐，那都是虛的，我和蔣海兵哪有咱們姐弟之間感情深吶是不是。」方澈開始逗悶子。

  「姐弟情深你有歌不想著我。」對面的許青蒂果然開始興師問罪。

  

  「還是那句話，這首歌不適合你啊姐姐。」

  「行吧，反正你心裡記著這個姐就行了，需要我把你調到聖海娛樂總部來嗎？」許青蒂也不在這事情上面糾結，現在她天后地位已經確定，倒是不急著再發新歌。

  「那不需要，我再有半個多月就結束這邊的實習了。」

  「好，隨你。」緊接著許青蒂嘆了口氣：「這聲姐不能讓你白叫，蔣海兵這首歌給你分了多少錢？」

  方澈一愣，隨即說道：「200萬的單子，我拿了3成。」

  「走我的帳戶，再給你分兩成，就算五五分帳了。」許青蒂立馬說道。

  方澈：「？？？」還有這種好事？

  平白無故多拿了40萬，這往哪說理去。

  許青蒂心說你當時在我這裡都拿了7成，憑什麼現在只拿三成啊，反正許青蒂現在在聖海娛樂乾股都有了，這40萬雖然是走她的帳，但花的還是聖海娛樂的錢。

  「《嘗青》那張專輯還在賣著，再過一個星期你的分帳才能徹底算清。」

  後面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然後掛掉了電話。

  過了沒有兩分鐘，方澈尾號0933的建行帳戶顯示多了32萬多塊錢。一下子方澈的現金流到了162萬。

  方澈嘖嘖稱奇，不愧是站穩腳跟的天后啊，說話間就白給了方澈30多萬。

  ……

  後面的幾天，方澈的日子規律起來，每天早晨起床練習太極拳和唱功，上班之後練習編曲，晚上回宿舍更新盤龍。

  現在《盤龍》已經超過60萬字，均訂已經來到了2萬的關頭，而且還在瘋漲。加上方澈每天2萬字的更新，《盤龍》日常徘徊在暢銷版15左右。

  在公司里蕭正明對方澈那叫一個親，午休吃飯也帶著他一塊。

  三組的成員對方澈更是好的沒邊了，因為方澈，三組在其他兩個組面前大大的露了一回臉，現在方澈就是三組的吉祥物。

  眨眼睛時間到了5月1號這一天，蔣海兵的《津門霍元甲》首日票房1.7億，刷新了五一票房紀錄，當天晚上蔣海兵就給方澈發微信，稱呼已經變成明目張胆的小老弟了。

  方澈也迎來了三天的假期，不過假期他也沒什麼去處，乾脆在宿舍里碼字。

  他現在現金流有160多萬，等許青蒂那邊一百來萬的分帳到了之後，距離兌換《毛騙》還是差著幾十萬。

  像《津門霍元甲》那種單子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能奢望短時間內還有下一單。所以方澈的計劃是要不然就五月份繼續爆更，一個月更他100萬字，稿費絕逼過50萬。

  時不我待，網劇的時代就快來臨，他需要儘快占領山頭。

  5月2號下午。方澈正忙著碼字的時候，王晨的電話打了過來。

  「老方，你幹啥呢？」王晨的語氣有點古怪。

  「沒事啊，怎麼了？」方澈好奇，這段時間方澈宿舍三個人偶爾也會聊天打屁，王晨這傢伙自打進了杜瑞斯之後意氣風發，每天給方澈他們分享奇怪的知識，讓方澈和白書豪大開了眼界。

  但是一般情況下王晨有事都是發微信，不會給他打電話。

  「老方，你多久沒跟趙蟬兒聊天了？」

  「？？？」聽到這話，方澈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對啊，趙蟬兒去支教有半個多月了，好像中間兩人就聊了幾次天，這麼一想，趙蟬兒的信息確實來的少啊。

  「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方澈心裡感覺不對。

  王晨嘆了口氣：「大哥，你沒事也看看電視節目好不好？給你發個連結你自己看！」

  「趙蟬兒都他媽快被群嘲了！」說著王晨就發過來一個視頻連結，然後掛掉了電話。

  方澈心裡咯噔一聲，然後皺著眉頭點進去，是藍鯨電視台一個叫《夢之藍·誦華夏》的節目的視頻cut。

  而視頻cut的封面，赫然正是趙蟬兒！只不過這時的趙蟬兒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點開。

  是一個長鏡頭，在走廊上推進，隨著鏡頭的推進，雄渾的畫外音開始講解：「經歷了半個月的廝殺，最終魔都外國語附屬小學、秦城三中、京城清華附屬小學和來自閔寧鎮閩寧小學的四支隊伍衝進了本次詩朗誦比賽的決賽。」

  「而決賽的賽制更加殘酷，每支隊伍可以邀請助演嘉賓，魔都外國語附屬小學等三所學校的隊伍均已找到了自己的幫唱嘉賓，其中魔都外國語附屬小學幫唱嘉賓為美聲唱將潘玉聲、秦城三中邀請到了秦腔老藝術家趙軍、京城清華附屬小學的嘉賓則是清華大學聲樂系一班的整體同學，而閔寧鎮小學還一籌莫展。」

  鏡頭繼續推進，來到了一個候場室內，屋裡一群孩子面帶怯意，在孩子們中間，趙蟬兒正憔悴地坐在那眉頭緊皺。

  畫外音繼續：「下一場錄製在即，閔寧鎮小學的臨時帶隊老師趙蟬兒此刻正在想辦法……」

  關掉視頻，方澈看著下面的評論。

  「閔寧鎮小學聽都沒聽過。」

  「這個世界是有階級的，很多人從生下來就註定了出身，一個貧困地區小學的隊伍能走到現在很不錯了！」

  「不知道吧？潘玉聲是外國附屬語小學的帶隊老師的父親，人家秦城三中校長是趙軍的徒弟，清華附屬小學那就不用說了。」

  「哎，這姑娘看著真漂亮，可惜也就只能止步於此了。」

  方澈眉頭緊皺，立刻撥通了趙蟬兒的電話，趙蟬兒那邊好像有些慌亂，語氣也低沉了很多。

  「怎麼突然想起打電話來了？」能聽得出來，趙蟬兒在強打精神。

  「別裝了，視頻我都看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澈嘆了口氣問道。

  對面的趙蟬兒沉寂良久，然後說道：「我本來是來支教的，但是我來的時候這邊的小學就參加了這個比賽，並且到了複賽，因為聽說贏了就有20萬的夢想基金，校長想著能給學校建個操場。」

  「後來這個活就交給了我和另外一個老師。我想著比賽勝負不重要，能帶孩子們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就這樣我們衝到了複賽。」

  「可是我清楚的記得半決賽的時候，我們隊伍的詩朗誦現場反應並不好。但是卻莫名其妙地晉級了。」

  「結果到了決賽，突然通知可以請助演嘉賓，人家那三個小學請來的都是明星藝術家，我們這邊誰都請不到……」

  「方澈，我知道，我們是被人耍了，我們成了別人口中的小丑……」

  「可是孩子們還不知道。」

  到現在方澈幾乎明白了，這他媽就是綜藝節目的套路，閔寧鎮小學出身不行，結果卻莫名其妙地被留下來了。

  在地球上有一個叫《少年班》的電影，說學校故意把一個普通的學生和一群天才放在一起，目的就是為了增加這群天才的自信！

  而在這個節目裡，閔寧鎮小學就是這個普通的學生。

  他被留下就是為了讓其他學校出頭的，就是為了給節目組炒話題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方澈沉聲問道。

  「知道你在秦城娛樂實習，不想影響你。」趙蟬兒的聲音傳來。

  「傻子！」方澈冷聲罵了一句。

  「等我！」說著方澈掛掉了電話。

  方澈深吸一口氣，藍鯨台居然把綜藝節目那一套用到孩子身上。

  既然你把我們當小丑。

  那今天小丑就把你的舞台大鬧一番！

  不就是詩朗誦嗎？不就是助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