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麒麟妖王VS御妖師(四十七)
2024-05-07 08:31:23
作者: 半夏冬生
一時間,數以千萬計的蛇,不僅從腳底下往葉依楠跟前爬,頭頂的樹枝上也纏的密密麻麻,向她吐信子。
徽淵瞥了眼,轉眸看葉依楠反應。
一條、兩條,葉依楠還能接受,可這麼多,她只剩毛骨悚然。
但又覺得這是個試探眼前這一眾是不是忠於徽淵的好機會,強忍心中的膈應,用意識與徽淵交流:「我用你威脅她,她如果不收,你就趕快用你小妖王的絕對壓制力,把這些蛇全部弄走昂。」
徽淵默默收了指尖銀光。
葉依楠不放心的補充:「決不能讓哪怕一條落下來,否則我不僅得燒了這身衣服,連頭髮也得剃光,才能安心它們沒有在我身上。」
徽淵看了眼她一頭如綢緞的烏髮,想像了一下她光頭的模樣,睫毛微垂間,銀眸中滑過一抹光色。
很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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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被眼尖的葉依楠瞧見了。
葉依楠拿不準他會不會真的這麼狗,威脅:「你如果敢打讓我變成光頭的主意,我也剃了你的頭髮,讓你一輩子當光頭。」
徽淵沉吟一瞬,開口:「不好看,你也喜歡?」
葉依楠斬釘截鐵:「不喜歡!」
徽淵銀眸危險看她:「……」
「收了它們,否則我弄死他!」葉依楠手中的軟劍貼在了徽淵脖子上,劍刃折射出鋒利的光芒。
「主子……」白衣女子焦急向徽淵使眼色。
葉依楠冷冷打斷她:「少耍心思,若他能離開,你以為他又是為何不反抗,站在這裡任我為所欲為的。」
她看似厲害的毫無懼色。
但實際上,徽淵覺得,要不是自己站的穩,都要被她貼在他後背上越來越緊的力道給推出了。
白衣女子僵持著。
可葉依楠卻僵持不得,入眼密密麻麻的蛇,看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感覺它們已經爬到了她的皮膚上。
徽淵垂眸輕飄飄掃了眼,一眾吐信子的蛇瞬間安靜不少,他的指尖再次聚起銀光。
葉依楠的忍受已經到了極限,用意識對徽淵道:「我再給她加根稻草,說不定她就把這些蛇收走了。」
徽淵銀眸轉在她臉上。
葉依楠十分不好意思:「就是讓我手裡的劍再近一點,在你脖子上割條口子。」
隨著她的想法傳進徽淵的腦海,他面上的顏色瞬間一淡再淡,最後直接淡成了一個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不沾染一絲半縷紅塵人氣的畫上仙。
葉依楠瞧的心肝打顫,連連保證:「你放心,就一點點,一點點小口子!」
徽淵感受著她的慫樣,大度的給她攢下了:「……嗯。」
他指尖的銀光冒了幾個火花,也熄滅了。
幾乎是徽淵前腳應聲,後腳便有葉依楠手中軟劍刀鋒往徽淵脖子上一轉,乾脆利落的劃拉出一個口子。
徽淵深深看了她一眼:「……」
白衣女子及其他圍著的妖族見狀,急忙後退,怒喝:「葉依楠,住手!」
葉依楠瞧見這個方法管用,裝足了兇殘模樣:「還不滾,想給他收屍?」
「……芸小姐,主子被她控制了,我們先收了吧。」
「主子受傷了。」
「……」
白衣女子雖看似非常氣不過,但終究還是收了小蛇。
葉依楠這才鬆了好大一口氣,用想法與徽淵交流:「你要帶她們進城嗎?」
徽淵拒絕跟她說話。
葉依楠:「……」
得,不出意料的生氣了!
濃濃的夜色在不知不覺間已鋪天蓋地,她看了眼,覺得這時候進城不會被輕易察覺,迅速收回軟劍,轉頭向徽淵:「走。」
徽淵眼皮都沒抬,胳膊卻攬上了她的纖腰。
葉依楠唇角偷偷揚了揚。
白衣女子見他們直直躍上了中空,連去向都看不清,氣的直跺腳。
「芸小姐!」突然有一個妖驚喜的喊。
白衣女子正氣不順,粗聲粗氣:「幹嘛?」
「銀蝶,主子的銀蝶!」那妖指著他們頭頂一隻撲棱著翅膀的銀蝶。
白衣女子見狀,也顧不得生氣了,抬腳便跟上。
「看著不像是背叛了你,你真的不帶上她們?」葉依楠和徽淵站在中空,瞧著她們追著那隻銀蝶跑。
銀蝶飛去的地方卻並非寧城。
徽淵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想讓我帶她們。」
「不想,」葉依楠自覺割他脖子的事做的不厚道,手指撫上他的傷處:「那白衣姑娘看你的眼神很貪戀,我不喜歡!」
徽淵身上這才冒出縷人氣,但臉上依舊無情無緒,垂下來看她的眼珠子也毫無波瀾:「不喜?」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葉依楠拿起他的手,放到他脖子上的傷口處,道:「你不是會癒合傷口的術法嗎,你施一下。」
徽淵反握住她的手,一言不發,向城裡飛去。
當看到剛掠過的牌匾時,葉依楠詫異道:「我們要待在府衙?」
她原本還想著找一處人口密集處,大隱隱於市,卻不想他比自己有魄力多了。
「府衙後宅。」徽淵帶她落地。
院子裡沒人,但進屋後,發現裡面一應俱全。
細思極恐,葉依楠不太確定的看他:「你確定沒有打下人族的想法?」
「如果有呢?」徽淵沒有哪怕一絲一縷神色上的變化。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葉依楠環住他的脖子,唇瓣吻上他頸間的劍痕上,輕輕舔去上面的血跡。
徽淵的身體一瞬緊繃。
葉依楠仰頭,手指輕輕撫著他的眼底,望著他眼眸里仿佛要將人吞進去的漩渦,噙笑:「你不會。」
徽淵的手臂匝著她的腰身,一點一點勒緊,目不轉睛:「如果我會呢?」
「那咱倆就得從有情人變成刀兵相接的敵對立場了!」葉依楠莞爾一笑。
她的表情看似沒有多少認真,但徽淵卻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你說嫁雞隨雞!」徽淵攔腰抱起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邊往就寢的裡屋走,邊道:「放心,這件事不違背你的原則,不需要你多想一想。」
葉依楠現在看見床就發憷,掙扎道:「我們昨晚才從床上下來。」
「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徽淵已經輕車熟路的拆了她收在腰間的軟劍,正在對她的腰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