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突然發難

  第三十四章突然發難

  天明了，張家老面饅頭掛上了暫停營業的招牌。

  想起昨晚晚上的交談，趙海銘對張老闆一家，已經不僅僅是感激。

  原本趙海銘雖然驚訝張老闆的氣度和為人，但也不曾多想過什麼。可經過昨夜酒酣之後的狂言，趙海銘才真正認識了張老闆。

  說起張老闆，他幾乎就是一個傳奇。

  當初他也是風雲人物，但後來碰上何塞花，何塞花選擇平靜的生活，為了何塞花，他就選擇了平靜的生活。

  但張海露不同，張老闆了解自己的女兒，他不關心趙海銘和張海露以後如何。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希望趙海銘能明白，什麼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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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是否只愛張海露，又或者其他什麼事，張老闆都不在乎。有情，一切好說，無情，沒有必要談論。

  自始至終，張老闆從不說要趙海銘不許辜負張海露，也不曾說會為張海露出頭。

  他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並不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而自己也不能一輩子護著女兒。

  桂花樹下，吃著桂花糕，喝著自釀的桂花酒，最後，趙海銘和張老闆，似乎都喝多了，就趴在桂花樹下的桌上，睡著了。

  天亮的時候，趙海銘醒來，看著身上的被子，再看看還在睡的張老闆，趙海銘忽然想起不知聽誰說過的一句話：「有媽有妹有女兒，夫復何求？」

  看著張老闆，趙海銘有種感覺，峻陵可能是仙人隱居之地。隨便來個老頭大叔，說話都頗有道境韻味。

  路邊碰見邱慕岩，邱慕岩遠遠的看見趙海銘，就開始指揮小弟們行動：「就這樣說定了，運用輿論攻勢，從大局上孤立他，排斥他，先毀了他的名聲，然後好學生瞧不起，壞學生也不認同。看他怎麼囂張。」

  「沒問題，老大，保證搞定這件事。」懷裡揣著邱慕岩拿出的錢，小弟們胸脯拍的山響。

  「給我記住了，不許針對葉璐琪做什麼。」

  「沒問題！」

  邱慕岩在路邊的長椅上坐著，看到趙海銘路過，主動打招呼。

  皮笑肉不笑，再加上陰陽怪氣，邱慕岩看似親切，實則猶如毒蛇。

  一晚不見，不僅趙海銘進步飛快，邱慕岩也成熟了很多，先前鋒芒畢露的兇相，也收斂了很多，他正在朝著憨厚的野豬發展，說不定那天就能扮豬吃虎了。

  「早啊，昨夜在哪個女人肚皮上睡的？」趙海銘隨便一說，就激起了邱慕岩的怒火。

  看著邱慕岩漸漸由青變紅的臉，趙海銘覺得自己成長的太快，已經從心智上成熟。

  不理會邱慕岩，趙海銘不由得感慨，這就是成長，「寂寞啊！」

  「信不信我弄死你，就像弄死條狗？」邱慕岩語氣森冷，仿佛電視劇里的大人物。

  但趙海銘從他的語氣和神色中，判斷出他不敢做什麼影響太壞，或者針對葉璐琪的事。畢竟，他還要為自己家的生意考慮，也不敢引發葉家不滿。

  至於直針對趙海銘，他能做的也不過是一些暴力手段。可偏偏趙海銘只怕來陰的，不怕正面衝突。

  「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衝冠一怒，也不過血濺五步。」趙海銘先承認自己是個小人物，但話鋒一轉，「反倒是邱大少，年少風流，花名在外，但家大業大顧忌就多，千萬不要自誤了前程。」

  還不等到教室，潘達和林鵬已經在外面等著。

  簡單的介紹之後，趙海銘聽說，同學們都參加了邱慕岩的聚會，潘達和林鵬發現，教室中的氣氛不對。

  學習專家們的態度變化不大，普通同學都有疏遠隔離姿態，剩下的則表現出很強的敵意。

  邱慕岩早已啟動金錢攻勢，昨晚請全班同學吃了個飯，還送了針對性的禮物。他不要求所有人都針對趙海銘，只要求不同的人，給出不同的姿態。

  班上的同學，多多少少都變了態度，再加上趙海銘特立獨行，好一點的維持原狀，差一點的開始攻擊他。

  葉璐琪也來了，她很強勢，不需要參加邱慕岩的聚會，也不把這些同學放在眼裡。班級當中，有種異樣。

  感覺到異樣之後，她謹慎的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到教室最後，她沒有搭理任何人，反倒是和趙海銘談笑生風。

  原本是所有人歧視趙海銘，但葉璐琪一個人，大概能比得過一群人，場上氣氛變化很大，仿佛……仿佛他們才是被疏遠歧視的人。

  有一個男同學站出來了：「兩位同學，請注意影響，不要影響大家學習。」

  趙海銘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慫了很多，聲音也低了很多：「教室是學習的地方，不要談論與學習無關的內容。」

  「難道你們剛才在學習？」趙海銘還是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葉璐琪卻伸手拉拉他：「別管這些閒人，螞蟻既然有擋在路上的決心，也要有被踩死的覺悟。」

  趙海銘很驚訝，他看了葉璐琪一眼。

  葉璐琪：「怎麼了，我今天很美嗎？」

  「當然不是，你每天都很美。」

  一旁，有人開始裝作要嘔吐的樣子。

  一陣電子鈴聲，上課鈴響了。

  第一堂課是刁鍾明的課，但刁鍾明進來之後，並沒有開始講課。他手拿幾張紙，盯著教室最後面，臉色陰晴不定。

  刁某的心情很複雜，他懷疑自己看走眼了，因為趙海銘的成績很好。

  「現在公布考試成績，英語考試，葉璐琪，一百分，……，趙海銘87分，……」

  教室中頓時譁然。

  刁鍾明：「某些人墮落了，某些人在退步，某些人在原地踏步，按照對你們這些兒童的保護法，不該公開你們的成績。但你們實在做的過分……」

  「另外，趙海銘，你解釋一下，你的成績，87分，我很好奇。」

  潘達兩隻牛眼一轉，心中暗笑，覺得趙海銘真厲害，不知不覺間就抄了個高分，不過，作為朋友，還是要仗義的幫忙說話才好：「刁老師，趙海銘同學成績不錯啊，去年數理化滿分呢，英語考個87也正常。」

  「就是啊，刁老師，難道像潘達那樣剛及格才好？」林鵬也大著膽子，主動聲援。

  邱慕岩說趙海銘抄襲，班上頓時亂了起來，好多人紛紛起鬨，甚至不怕刁鍾明呵斥。看得出來，場面已經超過了好多人的預料。邱慕岩強壓下驚訝和欣喜，努力擺出一副公正的樣子。

  課代表為首的學習系統中，態度曖昧不明。

  潘達在努力的為趙海銘辯護，可惜他勢單力薄，成不了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