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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亮法寶

2024-05-07 06:18:22 作者: 龍飛有妖氣

  五姑雖然已經昏厥了過去,但白髮老頭兒還是死死的抓著她不肯鬆手。

  可能是五姑的聲音,勾起了白髮老頭兒的零星回憶。神智不清的人,不可能把過去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但白髮老頭兒當年必然是被蘇家暗算的,這段往事,已經烙印在他的心裡。

  「除了她,還有誰?」白髮老頭兒側著耳朵,傾聽屋子裡的動靜:「還有誰當年害我?」

  屋子裡沒人回答,蘇磅礴不開口,楊宇軒是個外人,肯定也不會主動惹事。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這個時候跟白髮老頭兒打招呼,想了想,我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白髮老頭兒給我的鐵盒子,還在住處藏著,要是跟他一打招呼,蘇磅礴必然猜到前段日子偷偷潛入七陰塔的人是我,那就麻煩大了。

  「要是再沒人跟我說,是誰拿大籠子把我關起來的,我就把這老太婆撕成兩半!」

  「不要逼人太甚。」蘇磅礴看著白髮老頭兒壓制眾人,面子上愈發掛不住。堂堂陰山谷,被一個瞎眼老頭兒逼的沒辦法,當著楊宇軒,蘇磅礴終於忍耐不住,一拍小木車,親自奔著白髮老頭兒而去。

  「我也記得你的聲音!」白髮老頭兒側著臉,嘴角那絲冷笑越發明顯:「害我的人里,有你!」

  蘇磅礴根本不答話,小木車到了白髮老頭兒跟前,蘇磅礴一振手臂,拳頭如龍出水,聲勢驚人。

  這老傢伙的雙腿是廢了,但是雙手上的功夫卻很強,我替白髮老頭兒捏了把汗,害怕他招架不住。

  

  白髮老頭兒的確是一號人物,抬手把五姑丟到一旁,跟蘇磅礴斗在一處。

  兩個人歲數都這麼大了,卻老當益壯,翻翻滾滾的鬥了十幾招,誰也奈何不得誰。不過,我在旁邊看著,能看出個大概。蘇磅礴畢竟吃了雙腿不能移動的虧,倆人表面旗鼓相當,蘇磅礴實則已經落在下風。

  蘇磅礴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能看出這一點,蘇磅礴自己心裡肯定更清楚。我正替白髮老頭兒高興,蘇磅礴突然拍著小木車朝後一退。

  木車停下來,蘇磅礴整個人都不動彈了,他不動,就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白髮老頭兒就靠著耳朵聽聲辯位,沒有動靜,白髮老頭兒肯定會很被動。

  蘇磅礴默不作聲,右手從身上抽出一根一尺來長的鐵刺,我疑心蘇磅礴要耍陰謀詭異,誰知道,他竟然慢慢的,悄無聲息的從小木車上站了起來。

  他這麼一站起來,屋裡屋外的人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蘇磅礴的雙腿醫治不好,癱瘓了這麼多年,可誰也沒想到,蘇磅礴竟然直接從小木車上立身而起。

  蘇磅礴手裡拿著那根鐵刺,腳步如貓,一點點靠近白髮老頭兒,白髮老頭兒聽不到聲音,自然不知道蘇磅礴已經無聲無息的靠近了自己。

  當那根鋒利的鐵刺距離白髮老頭兒的後心只剩兩尺遠近的時候,蘇磅礴覺得時機已到,這麼近的距離,突然發難,白髮老頭兒絕對躲避不過。

  尖利的鐵刺如同一條毒蛇,猛然發力,朝著白髮老頭兒的後心刺了過去。

  我忍不住想要出聲提醒,卻沒想到,不等我開口,白髮老頭兒電光火石般的回過身,兩根手指穩穩的夾住了蘇磅礴手中的鐵刺。

  就在這一瞬間,我看見白髮老頭兒那雙全是眼白的眼眶裡,突然翻出了一雙黑眼珠。

  不僅我大吃一驚,蘇磅礴也大吃一驚。蘇磅礴裝殘廢,已經很讓人意外,白髮老頭兒竟然也是在裝瞎/子。

  面對白髮老頭兒這種級數的高手,任何疏忽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白髮老頭兒另只拳頭一衝而出,重重落在蘇磅礴的胸/口。

  這一拳的力道,仿佛有千百斤,蘇磅礴整個人都被打的倒飛出來,落地之後,還沒來得及翻身爬起,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裝瞎!!!」

  「只許你們害我?不許我裝瞎/子?」白髮老頭兒得理不饒人,一個箭步又沖向蘇磅礴。

  這一場爭鬥雖然只是短短片刻,卻波折迭/起,讓人始料未及。不得不說,這兩個老傢伙藏的都夠深的,尤其白髮老頭兒,神智雖然不清,可裝傻充愣韜光養晦的本事,卻一點都沒忘。

  屋子外面的人都等不住了,全都涌了進來。白髮老頭兒迫不得已,轉身三拳兩腳,把他們全都逼退。他的目標很明顯,就是蘇磅礴。

  蘇磅礴踉蹌著退到了牆角,被逼到這一步,他也動怒了。

  「不要以為陰山谷是好欺負的!」

  「那我今天就平了你們陰山谷!」

  白髮老頭兒的面龐有些扭曲了,被困在七陰塔下那麼多年,今天一旦脫困,肯定會不計代價的找蘇磅礴復仇。

  蘇磅礴知道白髮老頭兒絕對是不死不休,猛然咬了咬牙,一把拿起了剛剛交換來的殯葬圖。

  「這幅畫,你認得嗎!逼的急了,最多魚死網破!」

  「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白髮老頭兒根本不管蘇磅礴手裡的那幅古畫,身軀里殺氣四溢而出。

  蘇磅礴雙臂舒展,唰的一下子,打開了手裡的殯葬圖。

  這幅倒霉畫兒一打開,又是一片陰森壓抑的氣息飄散了出來。

  這股氣息,如影隨形,把在場每一個人都籠罩其中。楊宇軒的手下退後的兩步,把我和楊宇軒緊緊的擋在身後。

  陰森的氣息不斷的瀰漫著,我感覺自己連氣都快喘不上了,緊跟著,我耳邊好像聽見了一陣隱隱約約的響器聲,宛如民間老百姓家裡辦白事時請的響器班子。

  古老的殯葬圖在輕輕的忽閃著,仿佛飄動著一片昏沉的黃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朦朦朧朧之間,我的頭皮一麻,因為我看見畫兒里那些送葬的人,仿佛都在動。

  畫卷中那支送葬的隊伍,如同要從裡面走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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