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白樓精神病院

  我父母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折/磨致死，一直催促我趕緊回省城去找我師兄。

  收拾了一番，我坐上了回省城的火車，兩個小時候到了省城火車站，時間還沒中午，打了個車，直接就奔小白樓去了。

  小白樓精神病院坐落在郊區，地方稍微有些偏僻，不過環境挺好的，綠樹白牆，遠遠的就能看見裡面的一棟白色高樓。

  下車到了門口，我又猶豫了，吳瞎/子從小就在我們村兒裡面，那收徒的事兒肯定是隱居我們村之前，也就是說這個師兄最少比我大二十二歲。

  紙條上面只有一個地址，也沒有姓名，我找誰去？看著門口的門衛大爺我猶豫了，徘徊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主意。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人到了門前，她的臉很是消瘦，雙眼皮明顯割失敗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就對我招了招手。

  這女人我絕對不認識，正想著是不是過去。

  她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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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聲音簡直就是刮玻璃的聲音，尖銳又難聽，只是一句話就讓人的心頭有一種忍不住的噁心感。

  「你看什麼，跟我進來面試！」

  面試？要我進去？我楞了一下，轉念一想，只有進去才能找到師兄，現在不正愁著怎麼進去嗎？

  想到這裡，我趕緊從側門走了進去。把行李放在了門衛室。

  我雖然是學護理專業的，但是剛剛才經歷過那一場驚心動魄的詭異事情，所以我處處都帶著戒心。

  隱約感覺這個精神病院有些不對勁兒。

  低頭看著這女人的腳後跟，緊緊的跟在後面，就在這時候，我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前面的這個女人竟然沒有影子。

  而我自己的影子就在腳下，一股涼氣襲來，雖然站在太陽下面，但是我的身體還是一陣發冷。

  四下一看，這精神病院除了面前的女人空無一人，前面樓的一層大廳好像也空蕩蕩的，這麼大個醫院怎麼連個人都沒有，難道……

  想到這裡，我不敢再往前走。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女人也停下了腳步，頭慢慢的轉了過來。

  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這女人的下巴，這女人的下巴竟然歪到了一邊兒去了，她還渾然不覺，一邊兒用濕巾擦著下巴上面的汗水，一邊兒皺著眉頭。

  「怎麼不走了，墨跡什麼呢！」

  接著她也楞了一下，仿佛是注意到了我直勾勾的盯著她的下巴，她的眉頭皺的更狠了，趕緊轉過身體去。

  從背影上看，她的雙手在臉上一陣搗弄，然後轉過身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她的下巴竟然恢復如初。

  那張臉越看就感覺怪異，下巴恢復以後，再加上消瘦的臉頰，活脫脫一個蛇精錐子臉。

  我還走什麼，下巴都能歪到一邊兒去，還瞬間恢復，這還是人嗎？

  就在這時候，大樓裡面傳來了一聲帶著戲謔的笑聲。

  接著兩個女孩打扮很是靚麗，竊竊私語的到了門口，當看見了我們，她們立刻禁聲了，臉上的表情也略微有些尷尬。

  女護/士也聽見了她們的笑聲，轉過身去冷哼了一聲。

  「你們面試完了就回去等通知，別的病區晃悠。」

  兩個女孩縮了縮腦袋，趕緊離開。

  我立刻向這兩個女孩腳下看去，有影子，這證明這兩個女孩是人。

  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女護/士又開始催促我。

  我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不進去就找不到師兄！這兩個女孩進去不也沒有什麼事兒嗎？

  想到這裡，我還是咬咬牙，跟上了女護/士的腳步。

  進了大門以後，一陣冰冷的感覺襲來，我縮了縮脖子，裡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放眼看去大堂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女護/士徑直走到了一扇小門前刷卡，催促我跟上。

  再進去，我就鬆了口氣。

  面前是一個長長的護士台，在護士台後面的大廳，遊蕩著幾個穿著病號服的人，見到有人進來，臉轉向了我們，她們的眼神帶著茫然。

  「你先去右邊兒的會客室，我去通知主任面試你。」女護/士給我留下一句話，刷卡進了護士台裡面。

  到這裡還算正常一點，精神病院就應該怎麼嚴格，進入都要刷卡，不然病人跑了怎麼辦。

  微微鬆了口氣，向右邊走去，打開門兒，進了會客室里。

  會客室空間不大，一張長桌子，兩邊兒隨意的放了一些椅子。

  我到了對面，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感覺背後有些空，不由自主的往後面靠了靠。

  但沒有過一會兒，一股異樣的感覺從背後傳來。

  我立刻起身向背後看去。

  背後是一個鎖死的門，門上面有一大塊兒毛玻璃，而此刻毛玻璃上面有一大片陰影，還在不斷的蠕動。

  我皺起了眉頭，想要湊近一點看個仔細，就在這時候，毛玻璃那一片陰影忽然間清晰了起來，一張滿是痛苦的臉貼在了毛玻璃上面。

  「我/操……」我心中一驚，跳起拉開了距離，心中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接著，毛玻璃上面浮現出了一張又一張的臉，有的扭曲著表情，有的鐵青著臉，還有的仿佛是在哀嚎。

  同時，一陣利爪撓門的聲音傳來，接著低沉的喘/息聲 ，痛苦的叫聲……

  我感覺魂魄都要出竅了，這門後面怎麼忽然出現這麼多詭異的臉。

  忽然間門開始晃動，哐當，哐當，聲音越來越響，門晃動的越來越厲害了。

  終於，門晃開了一道縫隙，一隻手從這縫隙裡面伸了出來。

  「吃……吃的……我要吃的……」

  低沉而又蒼老的女聲從縫隙裡面傳來，這是怎麼樣的一隻手啊！

  又黑又皺，上面布滿了老人斑，指甲足足有十來公分長，剛才撓門的聲音應該就是這隻手弄出來的。

  接著更多的手從縫隙裡面爭前恐後的伸出來。

  「吃的，吃的，我要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