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扎心的最高境界

  即便抓不到楊元慶絲毫的動作，四門高姓仍是不放心，不僅加大眼線的力度，饒是如此，楊元慶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像是有絲毫反擊的樣子。

  「怪哉怪哉！難道說這小子是慫了？」

  「呵，你們莫不是忘記了林祿的下場？」

  「可楊元慶這麼久了還沒動作，莫非是懼了我們？」

  四門高姓自以為了解楊元慶，曉得他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可如今的反常沒讓他們放鬆，反而陷入懷疑和擔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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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怕楊元慶現在的狀況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而這恰恰是四門高姓不允許的！

  他們擔憂的沒錯，楊元慶確實吩咐蒲如華等人喬莊混進人群中，去打探關於四門高姓的所有事。

  「大王讓我們查這些有什麼用？那些達官貴人豈是這麼點屁事就能扳倒的？」

  青山虎很是納悶，要是上位者管事，當初他也不會落草為寇了，所以對於楊元慶吩咐的事他很積極，可不理解也是真的不理解。

  蒲如華淡淡的說道：「大王吩咐的事，我等只需要做便好，不該問的別問。等大王出手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大王的用意。」

  作為軍師，蒲如華倒是能猜到楊元慶的用意，可他沒說出來，也如青山虎一樣不是很相信用這些小事就能扳倒四門高姓。

  可他不知道的是，楊元慶從頭到尾就沒想過把四門高姓徹底打壓下去，他此舉不過是為了讓王忠誠看清楚四門高姓的嘴臉。

  ……

  「王忠誠請你們吃喝無數，這上面記載的倒是詳細啊！」

  這日早朝，李世民龍案上呈了數份奏摺，無一例外全是和王忠誠有關的。

  一名王氏命官立刻上前跪地說道：「皇上明察，臣只是和王忠誠偶有來往，並沒有深.入接觸。」

  「請皇上明察，臣與王忠誠也無瓜葛……」

  面對語氣異樣的李世民，這些善於『觀察龍顏』的四門高姓朝廷命官立刻站出來，紛紛和王忠誠撇清關係。

  現在王忠誠殺頭的罪是板上釘釘了，若是這個時候和王忠誠牽扯上關係，估計很大機率被連累進去，是以四門高姓自私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

  臣子極力撇清關係，李世民只是冷哼一聲沒再多說什麼，在這些人看來這是皇帝的妥協，可他們不知道此時他們已經走進楊元慶的圈套。

  天牢內。

  楊元慶帶著好酒好菜到來，牢頭熱情的把他請到關押王忠誠的囚房外。

  「楊少師您請，要是有什麼需要，您儘管招呼我們一聲。」

  「好。」

  囚房內，王忠誠即便成為囚徒，哪怕周遭環境污遭，他已經盤膝坐著，看起來像是來這裡參佛一樣。

  聽到楊元慶的聲音，王忠誠掀開眼皮看他一眼，隨後又闔上眼睛，淡色道：「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要讓你失望了。」

  楊元慶搖頭一笑，推門進去，把酒菜擺在王忠誠面前，笑道：「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下場如何，我專程來一趟看你笑話實屬浪費時間，其實我今天來是告訴你個好消息。」

  王忠誠不語，似是對『好消息』無動於衷，楊元慶自顧自的說下去，道：「我命人把最近幾年和你往來的四門高姓成員全部查清楚，然後今日早朝前遞呈給皇上，你猜後續如何？」

  「呵呵。」

  輕笑一聲，楊元慶繼續道：「那些和你往來的朝廷命官在早朝時，紛紛和你撇清關係，一些不能入朝的四門高姓子弟也是托關係要和你徹底劃清界限，瞧瞧他們的做派，生怕被你連累。」

  「你沒進天牢時，那些人用得著你巴不得把你分成幾個人來，榨取你的利益，然而當你出事，他們比狗跑得還快，你說可笑不可笑？」

  王忠誠依舊沒說話，眼睛也閉著，只是他眼皮下滾動的眼珠以及額頭時不時暴起的青筋出賣了他。

  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楊元慶提壺倒酒，自斟自酌道：「不過你也別傷心，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等你被斬了腦袋後估計啥也不知道了，至少黃泉路上還有你兒子陪著你不是？」

  「楊元慶！！」

  王忠誠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從牙縫裡擠出楊元慶的大名。

  「喝酒麼？」楊元慶樂呵呵道：「這可是我回來後釀的花雕，皇上都還沒嘗過，你算是第一個。」

  一家老小都要沒了，王忠誠自然沒心情喝酒，他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楊元慶。

  「你到底想怎樣？我們一家下場不會改變，你若是想因此讓我生氣，那你可以請回了。」

  搖了搖頭，楊元慶嗤笑道：「你們一家百多口的下場肯定不會變，但你要問我怎樣，我還真的有點想法。犯亂主謀王忠誠一心為王氏發展，為此結交諸多盧、崔、鄭氏的人，到頭來卻被四門高姓棄之如敝履，你猜天下學子會如何看待四門？」

  王忠誠心一驚，再也無法保持表面的淡然，他一躍而起抓住楊元慶的衣襟，惡狠狠道：「你是想敗壞四門高姓的名聲？」

  楊元慶輕笑道：「四門高姓有什麼名聲麼？噢，有的，自私自利，狡詐算計，還有……」

  無一例外，從他口中就沒蹦出個好詞。

  四門高姓確實也做過利民義舉，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們永遠想的是自己，何況現在天下太平不需要財閥把控朝堂，而四門高姓卻仍然捨不得手中權利，為此也在不斷的觸犯李世民的底線。

  「你……」

  楊元慶伸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掰.開王忠誠抓著自己衣襟的手，冷笑道：「四門高姓為了自保遺棄你，我沒絲毫可憐你的情緒，只覺得你罪有應得。不單是你，那些正被利用的四門子弟，下場也會和你一樣，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端起一杯酒，楊元慶灑在王忠誠面前，道：「可惜了如此好酒，也不知道你被行刑時，有沒有哪個人會來給你送刑酒。」

  楊元慶的話如一把刀子不斷的在王忠誠的心臟處扎進去、拔.出來再扎進去……也讓他的憎恨和怨恨到達了極點。

  「楊元慶，我要殺了你！」

  可終究王忠誠不過一介文人，在他剛撲上來時，就被楊元慶一腳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