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教訓林懷德
2024-05-07 05:23:30
作者: 夫子風流
看到楊元慶跳下馬車,程處默一陣欣喜,林懷德直接黑下臉。上次賞花宴一事被楊元慶搶了風頭,他可還記恨著!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咱們九品官楊錄事。」
林懷德陰陽怪氣的說著,故意把楊元慶的官職說出來,目的就是給周圍的老百姓提個醒。
看到了嗎?出來個官也不過是九品官,有他爹的官大嗎?
滿懷希望的老百姓,眼中的光亮黯淡下去。
程處默氣急,道:「俺楊老弟好歹是個官,你林懷德呢?你什麼東西都不是,只會仗著你爹的名聲,欺負這些老百姓,你就是一老鼠屎。」
「我什麼都不是,難道你程處默就是東西了?」
臉皮厚的林懷德奚落道:「說我仗著我爹的名聲,那你是不是也仗著你爹的官大,所以敢揍我?」
「你……」
論耍嘴皮,程處默是說不過林懷德。
「程老哥稍安勿躁,先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如何?」
楊元慶既然下了馬車,就決定要管這次閒事了,反正他看林懷德也不順眼。
程處默當即說出事情發生的經過,原來是老翁不成器的兒子跟著三教九流不學好,導致輸了家財,並欠下大筆銀子,而賭莊的人不知什麼原因把欠條給了林懷德。
這不,林懷德把人堵在這裡,要老翁拿地還錢,不給地就拿老翁兒媳婦抵債。可憐老翁什麼事都不知道,他兒子一早跑路了,留下這個爛攤子給他。
一家子就靠著幾畝地過活,要是沒了地不是坐著等死了麼?
「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捨不得地也行啊,要麼拿他兒媳婦抵債,要麼帶著利息給我五十兩銀子,這事就算完。」
「呸,爺爺給你兩耳刮子要不要?」
程處默破口大罵,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麼?有這個能耐怎麼不去找老翁那跑路的兒子?他看林懷德就是故意的。
「哎程老哥消消氣,為了這種人不值得動怒。」楊元慶勸解道,下一秒他反手一巴掌呼在林懷德臉上。
「呃?」
程處默直接驚呆了,剛勸他不要動怒,結果你自己就把人打了?
林懷德也沒想到楊元慶說動手就動手,冷不丁的被抽了一巴掌,人直接被抽翻在地。
圍觀的老百姓驚駭之餘紛紛後退,一個是林懷德,一個是當官的,他們誰也惹不起。
「楊元慶,你敢打我?」
林懷德目眥欲裂,程處默踹他一腳他忍了,誰讓程咬金比他爹官職大,但他楊元慶是什麼東西?
回答林懷德的是楊元慶的第二巴掌,「你一介白身,敢直呼朝廷命官的名諱,打你都是輕的。」
「我爹……」
啪——
又一巴掌呼過去,楊元慶蹲在林懷德身側不讓其起身,問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別嗶嗶,那老人家欠你多少錢?」
林懷德帶的小廝早就嚇破膽了,他往常跟著林懷德耀武揚威,也是仗著沒人敢得罪林懷德。現在林懷德被暴打,小廝直接慫了膽。
「他欠我五十兩銀子。」林懷德心裡憤恨難當,卻不敢再放狠話。
他已經夠丟人,今日之事傳出去,在長安城他還不是成為笑話了?他現在就想回去,然後讓他爹參楊元慶一本。
「欠條呢?」
摸索出欠條,楊元慶巴掌再次甩了出去,「十兩銀你說成五十兩,光天化日之下你搶呢?」
『刷刷』兩下撕毀欠條,楊元慶吩咐道:「阿福,取十兩給他。以後你要再糾纏老人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少爺。」
阿福不明白為什麼少爺突然做好人好事,但還是乖乖的把十兩銀子送到林懷德手中。
「銀子給你了,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楊元慶對著林懷德吼道。
林懷德咬了咬牙,在小廝攙扶下,捂著臉灰頭土臉離開。
百姓一頓誇讚楊元慶是好官,楊元慶打發了想報恩的老翁,就被程處默拽到一邊。
「楊老弟你闖大禍了啊!」
「我不是為民做主嗎?」
程處默唉聲道:「別看俺吼的厲害,說實話俺也就敢踹林懷德那麼一腳,真要把人打狠了,俺爹就先把俺打一頓了。」
「更麻煩的是林懷德那個京兆尹的爹,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楊老弟你今天把林懷德打了,他爹肯定要參你了。」
「難道就任由林懷德欺行霸市?就沒人管嗎?」
楊元慶問道。
「誰管?」程處默翻了個白眼,譏笑道:「林懷德精著呢,大事不敢犯,就算有人抓住他尾巴,通常也是大事化了,再不濟就是罰罰他爹的俸祿完事。」
「朝廷官員明文規定不能涉賭,林懷德還能從賭坊拿到欠條,這件事本身就不簡單。」
楊元慶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思考須臾,說道:「這樣,程老哥這幾日.你找人去賭坊套套話。」
把自己的計劃說給程處默,楊元慶帶著阿福徑直前往京郊的莊子。
……
長安城內發生的事,不過半日功夫便已發酵,士族子弟奔走相告,林懷德丟臉丟到家,更是沒臉出門了。
京兆尹府內,『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家僕丫鬟嚇的跪了一地。砸完屋內所有能砸的,林懷德還是不解氣。
「混帳,楊元慶你讓我丟了這麼大人,我發誓,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我爹呢?他到底有沒有參楊元慶幫我出氣?」
家僕小心翼翼的回道:「老爺在書房見客,不准任何人靠近。」
這邊林懷德無能發.泄,林府書房內卻是一片其樂融融。
鮮于通掏出巴掌大的盒子,討好笑道:「林大人,這是您年前在鮮家櫃訪存的東西,我給您送來了。」
說罷,鮮于通打開盒子,金燦燦的金條擺放整齊的露出來,每一根足足十兩,一共五根。
「鮮掌柜這是什麼意思?」
林祿不接,仍淡定的品著香茶,深邃的眸子內卻划過一閃而逝的貪婪。
「這不是大人您存在鮮家櫃訪的嗎?」鮮于通暗罵一聲老狐狸,又拿出準備的存根,說道:「這是大人您的存根,我一併帶來了。」
存根上面蓋了鮮家櫃訪的印章,也有鮮于通的簽名,獨獨存入者名字那裡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