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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炎憶夏VS段凌風

2024-12-03 19:52:15 作者: 八咫道

  炎憶夏喜歡段凌風的時候,十七歲。

  當時她還是個留著短髮,穿著校服,書包重得幾乎壓垮她半邊肩膀的黃毛丫頭。

  她喜歡在男生堆里混,看起來像個假小子,別人泡遊戲廳,她也每天在裡面跑賽車,別人打架,她也跟著往上沖,於是,她經常弄得滿身是傷的回家,站在客廳里被爸媽罵。

  炎家是開醫院的,在這個城市裡也很有名氣。

  炎父說,「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生出這麼淘的女兒來。」

  炎母說,「看看,能有一點像她姐姐,我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炎憶秋坐在一旁,聽著父母的談話,笑得溫婉而淑女,「爸,媽,憶夏只是皮了一點,不礙事的。」

  炎憶夏瞪她一眼,真假,她才用不著她替自己說好話。

  炎憶夏處處跟這個姐姐做對,她要往東,她偏要往西,她喜歡畫畫,她就趁她不在,往她的畫上潑墨汁,誰讓全家人都喜歡這個乖順溫柔,成績又好的姐姐。

  炎憶秋每次看到被搗亂的畫,都是笑一笑,然後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筒,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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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憶夏就生氣了,她缺心眼嗎?她不應該跟她大吼大叫,拿著畫作去跟父母告狀嗎,可是,她沒有。

  當炎憶夏再次要往她的畫上塗鴉的時候,她站在門口說,「憶夏,美的東西是用來欣賞,而不是破壞的,當你毀壞一幅畫的時候,你心裡,不難受嗎?」

  炎憶夏聽了,恨恨的一跺腳,出門的時候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真瘦,幾乎皮包骨頭,這一撞險些將她撞倒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伸手慌忙拉住她。

  炎憶秋看著她笑,「憶夏,其實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她一瞪眼,才不是!

  炎憶夏又跟人打架,弄了一身傷,回到家的時候,她看到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人。

  他長得真好看,長眉,高鼻樑,下巴微尖,髮絲柔軟而飄逸,他穿著手工的黑色西裝,銀灰色襯衫,襯得他的身材更加的筆挺,聽見腳步聲,他抬頭看了一眼,然後薄唇勾起一個上翹的角度,他竟然沖她笑了。

  炎憶夏背著書包,身後是大片的陽光,她的臉上還有烏青,手背上也有擦傷,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突然神遊天外,不知所已。

  「憶夏,快來見過你姐夫。」炎母笑呵呵的說。

  姐夫?

  這個男人是炎憶秋的男朋友?

  怎麼什麼好東西都被她搶了,該死。

  炎憶夏根本沒搭理炎母,一拎書包往樓上走去。

  段凌風望著她的背影,眸色深沉。

  炎母急忙打圓場,「小孩子不懂事,凌風,你別跟她計較。」

  「怎麼會?」他笑得十分溫和。

  「凌風,我們走吧。」炎憶秋穿著碎花的長裙,長發上別著一隻蝴蝶夾,像是草叢裡的精靈。

  她自然的挽著段凌風的手臂,兩人一起走出大院。

  炎憶夏站在樓上,冷冷的看著兩人,段凌風的視線一直專注在炎憶秋的臉上,時不時替她掖下髮絲,她小鳥依人,他高大強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炎憶夏冷哼。

  再次見到段凌風的時候,是在酒吧。

  炎憶夏跟一群年輕小伙子喝酒划拳,劃著名劃著名,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孤獨的坐在另一側的沙發里。

  她拿著酒瓶子就走了過去,一手搭上他的肩膀,「hi,姐夫。」

  段凌風看妖怪一樣的看著她,聞著她渾身酒氣,他皺著長眉,「你是憶秋的妹妹吧?」

  「姐夫,難得你還記得我。」炎憶夏倒了一杯酒遞過來,「乾杯。」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來這種地方,還和那些男生鬼混在一起?」段凌風嫌棄的說。

  「嘿,姐夫,這你就不懂了吧,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兒,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她柔軟的身子貼上來,「姐夫,我喜歡你,第一眼就喜歡你了,你喜不喜歡我?」

  他拉開她的手,將她推到一邊,「快回家,要不然我給你姐打電話了。」

  「打吧,反正她也管不著我。」炎憶夏無所謂的拿起酒杯,一口乾了。

  「你瘋了,有你這么喝酒的嗎?」段凌風奪下她的酒瓶扔到一邊,拉起她的手腕,「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還沒玩夠呢!」她醉醺醺的掙扎,卻掙脫不開他的鉗制,忽然大眼睛一亮,嘻笑著湊上來,「姐夫,你讓我親一口,我就走。」

  段凌風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柔軟的還帶著酒香的唇就壓在了他的唇上,少女的吻充滿了草莓似的甘甜,讓他的身體猛地繃緊,他竟然沒有躲閃。

  她伸出小舌,摸索著要翹開他的唇,他猛地一驚,將她推開,「炎憶夏,你夠了。」

  她嘿嘿的笑起來,「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還說你不喜歡我,你一定喜歡我的,我就知道。」

  她歪歪扭扭的倒在他懷裡,瞬間人事不省。

  段凌風恨恨的一咬牙,不得不把她抱起來,出了酒吧,他選了最近的一家酒店,開了間房將她扔進去後,轉身走人。

  他很難相信,她跟炎憶秋真的是親姐妹嗎?一個淡得像風,一個烈得像火。

  出了酒店,他看到對街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醉漢正在調戲晚歸的女營業員,一想到獨自在酒店裡爛醉的炎憶夏,他罵了一聲,返了回去。

  段凌風覺得自己是瘋了,竟然留下來照顧了這個醉酒的女人一個晚上,被她吐了一身,還要被她亂摸亂咬亂親,他真的要瘋了。

  一早,炎憶夏酒醒,看到坐在一邊,臉色陰沉的段凌風,她大叫一聲,「啊,非禮啊。」

  抱著被子就往後縮。

  段凌風冷冷看她一眼,「就算非禮,我也找個女孩子非禮,而不是一個假小子。」

  他長身而起,「行了,你醒了,自己回家吧。」

  說完,他就要走。

  炎憶夏急忙從床上蹦下來,從背後抱著他,「姐夫,我說我喜歡你,這不是醉話。」

  他掰開她的手,「回家去跟你姐說吧。」

  切!

  段凌風出門,炎憶夏就追出去,像只跟屁蟲一樣的跟在他後面。

  他快走,她也快走,他慢走,她也慢走。

  段凌風終於忍無可忍,掐著她的胳膊質問:「炎憶夏,你吃錯藥了,我是你姐夫,你讓你姐看到了,她怎麼想?」

  她歪著腦袋,說得一本正經,「就是因為你是我姐夫,我們在一起才沒人會說道啊,姐夫保護小姨子不是應該的嗎?」

  段凌風崩潰了,「你愛跟就跟著吧。」

  於是,只要段凌風一下班,就可以看見廣場上那個背著書包,留著短髮,不停數地磚的女孩。

  「姐夫,我來接你下班。」

  「段總,這是?」秘書不解的問。

  他頭疼,只好說:「我女朋友的妹妹。」

  「哈嘍。」炎憶夏跟他的秘書打招呼,「我叫炎憶夏,你叫我小夏就行。」

  她上前挽住段凌風的胳膊,「姐夫,我們去吃什麼?」

  秘書張大嘴巴,這是。。。姐夫跟小姨子的愛情故事嗎?

  炎母看出炎憶秋的不滿,於是私下跟炎憶夏說:「憶夏,你幹嘛老纏著你姐夫?你姐都不高興了。」

  「我就是喜歡他啊,我姐不高興?她可以跟我公平競爭嘛,反正他們也沒結婚,我是可以挖牆角的。」

  「你。。。」炎母讓她氣到不行。

  「媽,就算結了婚,還有離婚的呢,這年頭,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你更看好我們哪一個啊?」

  「死丫頭,讓你氣死了,不管你了,你們愛怎樣怎樣吧。」

  「這就對啦。」炎憶夏在炎母的臉上親了一大口,轉身,白嫩的小臉上卻罩了層淡淡的憂傷,不管他怎麼努力,段凌風就是不肯搭理她,嫌棄她像是嫌棄小貓小狗,她是樣樣都比不過炎憶秋,那又怎樣,愛是沒有國度沒有血緣更沒有長相限制的。

  炎憶秋終於跟炎父炎母提議,讓憶夏出國吧,國外的教育水平更先進。

  於是,炎憶夏二十歲的時候,段凌風終於可以擺脫她了,她去了國外念醫學。

  而他跟炎憶秋的感情持續升溫,兩人幾乎好事將近。

  炎憶夏和炎憶秋的關係仍然是不慍不火,她每次回來,只要看到段凌風,就會纏在他身邊,姐夫長姐夫短的叫個不停,不過,總是時間短暫。

  三年後,炎憶夏在炎家的醫院做了醫生,在師傅的指導下,倒也小有成就。

  她依舊是齊耳的短髮,簡單的穿著打扮,比起幾年前,成熟中又帶著小女生般的俏皮,醫院的一些單身男醫生都對她趨之若鶩。

  「段凌風,我喜歡你。」她發完簡訊,便將手機一放,做手術去了。

  等她手術回來,看到段凌風回復的簡訊,「我馬上要跟你姐結婚了。」

  她臉色一沉,再也笑不出來。

  婚禮定在一周之後,她陪炎憶秋去選禮服,她穿上禮服的樣子真漂亮,像是童話里的公主,她即將要嫁給她最愛的人了。

  「憶夏,好看嗎?」

  「不好看。」她冷冷一哼,不管炎憶秋穿什麼,她都說不好看。

  炎憶秋也不在意,指著其中的一件白色婚紗,「就要這件了。」

  炎憶夏這幾天的心情不好,所以,今天輪到她值班時,她心不在焉的翻著童話書。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她將書一扔,有護士跑進來,「炎醫生,有急診,車禍。」

  她聽了,急忙跑出去。

  當她看到躺在手術台上鮮血淋淋的人時,頓時驚呆了。

  是炎憶秋。

  怎麼會這樣?

  「炎醫生,準備手術吧,病人快不行了。」護士催促。

  「好。」炎憶夏馬上戴上手套。

  她拿起護士遞過來的止血鉗,突然手一抖,竟然拿不穩。

  她努力平復了一下,深呼吸,終於拿起鉗子。

  病床上炎憶秋雙目緊閉,氣若遊絲,重創的地方在腰部,內臟多種破裂。

  鉗子又掉了,掉在炎憶秋的身上。

  她發現自己手抖的厲害,不但手抖,身子也在抖,她幾乎站立不住,不得不扶著床欄。

  「炎醫生,你怎麼了?」護士奇怪的問。

  她大汗淋淋,還沒有做手術,卻像是虛脫了一樣。

  躺在這裡的是她的姐姐,雖然她一直對她印象不好,可也是她最親的人。

  她說,美的東西是用來欣賞的,她很美,可現在殘破不堪。

  不行,她做不了,這個手術她做不了,她連鉗子都拿不住。

  「主任呢,快打電話讓主任過來。」

  「啊?病人快不行了。。。」

  「我知道。」她大吼,「快打電話。」

  炎憶夏顫抖著試著去拿鉗子,可是一看到炎憶秋的臉,她就開始抖,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病,她是醫生啊,她不該怕的。

  可她害怕極了,怕她會死,越是怕,她越是緊張。

  終於,她一屁股跌倒在地,大口的喘息。

  主任趕到時候,她被護士扶到一邊休息,

  「小炎,怎麼會這樣,這個手術對你來說不是難題啊?」主任一臉的納悶。

  炎憶夏低著頭,「主任,一定要救她,她是我姐。」

  三個小時候後,炎憶秋死了。

  因為延誤了最佳的手術時間。

  炎憶夏蒼白著臉走出手術室,迎面就是一個耳光。

  她看到段凌風赤紅的眼睛,他衝著她大吼,「你滿意了吧?你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吧。」

  她捂著紅腫的臉,「不,不是這樣的。」

  炎憶秋的葬禮,段凌風沒有出現,炎憶夏呆呆的看著牆上放大的照片,她在心裡喊了聲,姐,對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她想救她,真的想。

  「咚咚。」

  炎憶夏剛換下參加完葬禮的衣服,有人敲門。

  「是我。」

  段凌風在外面喊。

  她打開門,他衝進來,二話不說的將她抱起,然後狠狠的丟在地板上,她來不及驚叫,他已經撲在她的身上,三下兩下的撕去她的衣服。

  「炎憶夏,你滿意了,你害死憶秋,你滿意了是不是?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女人。」

  他邊吼邊貫穿她,第一次的痛,刻骨銘心。

  他做到她流血不止,下身被血染紅。

  他卻連眼睛都不眨,起身穿好衣服揚長而去。

  炎憶夏木然的躺在地板上,活該,這是自己該受的懲罰,他做得對。

  流血?流光了吧,流光了,她就可以不這麼內疚了。

  死了,她去跟姐姐陪罪。

  炎憶夏絕望的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她聞見消毒水的味道,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在她的腿間不斷晃動。

  她醒了,她沒死。

  她看到站在窗邊的段凌風,啞著聲音說:「你怎麼不讓我死?」

  他轉過頭,陰狠的看著她,「想死?也要還完你欠憶秋的債。」

  從此,她成了他的禁臠,他在床上瘋狂的折磨她,經常讓她體無完膚,甚至跟別的女人在她面前大演春宮。

  他也允許她上班,但是一下班,她就必須回到他的房子,她稍有不從,他就用她的父母做要挾。

  這樣過了兩年,炎憶夏的身上已經生出許多抹不掉的痕跡。

  父母把醫院交給了她,她一邊打理醫院,一邊面對段凌風無休止的折磨。

  「段凌風,你不是想讓我死嗎?」她看著他,身上僅穿了件睡袍。

  她坐在窗台上,風吹得窗簾舞動如飛,她飄渺的好像是隨風而來的仙子。

  終於忍受不了吧,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吧。

  「炎憶夏,你敢跳下去,我就讓你們炎家一無所有。」

  「你只會這句話嗎?那你就讓炎家一無所有吧,反正我也看不到了。」她坐在窗台上,風吹衣衫獵獵作響。

  她單薄的好像紙,隨時都會被吹走。

  「炎憶夏,你敢。」

  段凌風的臉色變了,指節不自覺因害怕而顫抖。

  她不敢,這個女人一定不敢。

  「段凌風,你放過我吧。」她流著淚懇求,「你想報復,這些年足夠了。」

  是,夠了,他早就停止了對她的報復,他當初那麼恨她,恨不得殺了她,可是有誰知道,那個一身泥巴,臉上帶傷的女孩第一次闖進他的視線,他竟然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她像跟屁蟲一樣的跟在他身後,他嘴上厭惡她,可是哪天下班沒有看到她,他竟然會失落。

  她去國外的那幾年,他竟然會在半夜驚醒,然後想她。

  炎憶夏,你真卑鄙,用這種手段讓我看上你,結果,你又害死憶秋,你讓我怎麼辦?

  「炎憶夏,我們好好談談。」

  「你放過我吧。」她重複,眼神越來越沒有焦點。

  他急了,「你下來,我們再說。」

  「你答應我。」

  「炎憶夏。」

  她的身子往外挪了下,眼見著就要從窗台上掉了下去,她還無知無覺。

  段凌風突然一聲大吼,「炎憶夏,我他媽的不會放手的,這輩子,你別想從我身邊逃離。」

  炎憶夏不解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然後,她重心向後一倒,整個人如葉子般飄落了下去。

  「炎憶夏。」段凌風睜大了眼睛,聲嘶力竭的大吼。

  窗台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心也跟著空了,好像被人掏了去。

  他疾步奔到窗邊,只見她落在二樓的一個隔板上,身子正在痛苦的蜷縮。

  「炎憶夏,你敢死,你聽見沒有?」他衝著底下大吼。

  炎憶夏茫然的看著他,他剛才說什麼。

  身子一沉,隔板向下跌落。

  二樓,掉下去,不會死吧,可是心好痛,身體也好痛。

  炎憶夏醒來的時候,守在她床邊的是尹真。

  「你真厲害,跳樓?出息吧。」他冷哼,卻滿眼的心疼。

  她問,「段凌風呢?」

  「怎麼,這一會兒見不到他,就想了?」尹真恨鐵不成鋼,「他說,以後都不會再見你了。」

  不見她了?

  他放過她了?

  是不是她在做夢?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尹真將削好的蘋果遞到她嘴邊。

  「還能怎麼辦,繼續開我的醫院唄。」她說得沒心沒肺。

  「我們結婚吧。」他突然認真的說。

  炎憶夏一愣,撲哧一聲笑了,「尹老頭,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像開玩笑嗎?」他解釋,「忘記一段感情的辦法就是重新開始另一段感情,我是為你好。」

  她垂下眸,小口的咬著蘋果,半天,她終於說,「好。」

  「你們真的決定結婚?」北臣驍和莫淵大跌眼鏡。

  「是啊。」尹真摟著炎憶夏的肩膀,「歡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那恭喜了。」

  「我會隨一個大紅包。」

  「對了,讓你的兩個兒子都來做花童啊。」尹真建議。

  「噹噹不行,太小了,只會給你鬧場,那傢伙皮得很。」北臣驍說起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寵溺。

  他不用言說的幸福,簡直羨煞旁人。

  跟幾個朋友慶祝完了,炎憶夏回到家,剛打開門,身後就衝出一個人影,二話不說,捧著她的臉就是一頓深吻。

  她猛地推開他,「段凌風,你說放手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赤紅著眼睛,「你真的要結婚?」

  「是,求求你別再打擾我了,我們一拍兩散好嗎?」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說過,這輩子,你只能跟著我。」他一把將炎憶夏抱了起來,然後大步的下樓,三下兩下的塞進車裡。

  「段凌風,你瘋了,你要帶我去哪?」

  他扣上她的安全帶,冷冷的說:「我不知道,只要你不結婚,我們上哪都行。」

  他開著車在馬路上奔馳,毫無目的。

  「段凌風,你放我下去。」

  「不放。」

  「段凌風。。。」

  「我愛你。」他忽然說道,「炎憶夏,我愛你。」

  他將車停在路邊,眼神幽暗的望著她。

  她愣住了,然後就被他吻住,他吻得熱情似火,她情不自禁的回應。

  如果愛一定要先建立在傷害之上,她還會選擇這種愛嗎?

  她不知道!

  被他愛著,那麼痛,痛不欲生,可她還是在這種畸形的愛里沉淪。

  段凌風,我一直都愛你,愛到連血液都要流淌著你的名字。

  因為愛你,所以忍受你所有的不是。

  段凌風,你真的可以好好愛我嗎?

  尹真從樓側的拐角走出來,望著深藍的天空,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不用這種方法,那兩個人是不可能互表真心的,算了,他就做一次好人吧。

  憶夏,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十七歲的時候,跟你打群架的對方,有一個黃毛小子,他看到你的第一眼便愛上了,於是,他成了後來你身邊眾多男生中的一員,只是,你從來沒有注意過他吧。

  他叫尹真,下一次,你遇到他的時候,麻煩你告訴他,是時候,放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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