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死因不明

  南宮羽醫術名揚在外，再皇上耗盡宮內人才依舊未能得出結果時，就定然會傳召他進宮。

  雲雀兒見此便笑著拍他肩膀，說道：「那就拜託你了。」

  如同南宮羽所料，在宮內的太醫都束手無策時，太后在皇上面前提起南宮羽，皇上便將南宮羽宣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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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羽到殿內時，三位皇子就躺在地面的草蓆上，面容平和，衣著整齊。

  一旁是抓耳撓騷，依舊沒有查出任何異樣的太醫。

  「廢物！」

  皇帝失去了耐心，怒火正盛，指著這些太醫破口大罵。

  「朕要你們有何用！」

  這些太醫們就跪地垂首，面露慚愧，「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南宮羽來了才打破殿中冷凝的氛圍，皇帝表情肅穆，微微頷首，說道：「你去看看。」

  「臣遵旨。」

  南宮羽依言上前查看。

  口鼻耳面，而後才細細把脈，脈象寂靜，的確是死絕了。

  但三位皇子面容乾淨，身著沒有絲毫凌亂，若不是肌膚冷硬，倒真像是只是睡著了。

  南宮羽眼眸微閃，覺得這三位皇子的狀況倒像是他聽聞過的一種毒。

  只是那種毒在周遭國都是禁品，而且藥效極快，半個時辰後就什麼都無法驗出。

  這屍首都過夜了，南宮羽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能證明三位皇子是中了毒。

  沒有證據，他不好直接敲定，就後退一步歉意的說道：「恕臣愚昧，臣並未能查出三位皇子有什麼異樣。」

  皇帝面容頓時一冷，周遭的太醫也是面面相覷。

  連神醫都無法查到原由，難不成這三位皇子，當真是讓那蘇府蘇大小姐剋死的？

  人群中有膽大的站出來一步，低聲提議：「不如去寺廟請方丈來看看？」

  很快就有人附議：「興許真的是宮中有髒東西，皇上不如試一試。」

  「是啊，如今三位皇子死因無法查明，若是日後還有其他人遭到牽連可如何是好。」

  南宮羽低垂著眉眼，沒有發言。

  等皇帝放他離開，他立即寫書信告知情況，打算與雲雀兒私下調查。

  而皇帝在南宮羽走後，就在殿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指著梁一維的腦門破口大罵：「這就是你執意要娶蘇府蘇大小姐的下場！直接剋死了三名手足！」

  皇帝氣怒不已。

  到了他這樣知天命的年歲，本就比較信鬼神，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連神醫都未能查明死因，他便對蘇輕妤連理必遭大禍的說法深信不疑了。

  認定了就是蘇輕妤帶來的禍事。

  「你好歹是太子，竟識人不清，要娶一個禍害進宮，你真是蠢啊！」

  皇帝語氣頗為恨鐵不成鋼，沒忍住因此遷怒了太子。

  梁一維額頭上有個豁口，是方才被皇帝在用茶盞砸的。

  他跪了下來，雙手握拳，「父皇，此事定是有人惡意算計，與妤兒無關。」

  未料到，皇帝聽到他這樣的解釋，怒氣更甚，「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要護著她！」

  梁一維斂眉默言。

  皇帝怒不可歇，指著他下令：「來人，將太子帶下去反思，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什麼時候來找朕！」

  「父皇！」梁一維蹙眉，「神鬼之事本就荒謬，怎可輕信，外邊傳的歌謠定然是有人惡意為之，為的就是破壞我與妤兒之間的感情！」

  皇帝用力甩袖，不耐道：「那你跟朕解釋解釋，朕的皇兒死因又是為何無法查明？」

  梁一維頓時啞然。

  神醫都查不清的事情，他哪裡能知曉。

  皇帝見他沒個說法，徹底失去耐心，指著殿外怒斥：「滾！」

  二皇子正巧來找皇帝，見梁一維被侍衛架著出去，垂著眸子笑了笑。

  之後，梁一維就失了聖寵，地位大不如從前。

  反倒是二皇子鋒芒逐漸畢露，走入朝臣們的視線。

  雖蘇丞相嚴令府內的下人不能將那晚的原委宣揚出去，但蘇輕妤因引出大禍而遭退婚的事最終還是沒能瞞住，很快就被老百姓們知曉。

  蘇輕妤瞬間成為老百姓們嘲笑和忌諱的對象。

  「欸，聽說沒有？蘇大小姐正要與太子拜堂的時候，宮裡就死了三位皇子，皇帝一怒之下，直接將蘇大小姐趕了回去。」

  「前些天不就在傳蘇輕妤連理必遭大禍嗎？太子竟還敢娶她。」

  「我兒就算是娶了個煙花女子，也不能娶蘇大小姐，否則他們倆拜堂之時就是我等滅門之日！」

  蘇輕妤原先想出來透透氣，緩解心情，結果越逛越是苦悶。

  嘲諷的目光和輕蔑的語氣，好似她成了某種惡臭的爛肉，個個都避之不及。

  但在前不久，這些人分明還湊到她身旁，想盡美言來奉承她。

  蘇輕妤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咬唇跺腳，哭著跑回了府。

  「欸，大小姐！」

  伺候她的丫鬟面露無奈和苦悶，只好匆匆追上去。

  回府後，蘇輕妤在小院裡發脾氣，將屋內的瓷器全砸了。

  「滾！你們都給我滾！你們憑什麼嘲笑我！」

  蘇輕妤恨得咬牙，「你們懂個屁！我是遭人算計的！蘇綰綰那賤/人算計我！」

  丫鬟好不容易趕回府，見到這幅場景忙不迭上前攔住，「大小姐你這是鬧什麼，要是被外人瞧見了，你名聲就壞了。」

  蘇輕妤紅著眼眶瞪她。

  她現在名聲就已經一塌糊塗！

  丫鬟貼身伺候她多年，自是知道如何哄她，便說道：「大小姐何必在意旁人的看法，只要太子依舊信任你，日後再舉辦一次婚事，這些謠言自然就不擊而潰。」

  蘇輕妤聞言，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面容稍稍緩和。

  那丫鬟又勸：「你出宮後這麼多時日過去了，都沒繼續與太子書信來往，這如何能行？」

  蘇輕妤一驚，才恍然想起，她的確是忘了此事。

  正巧剛受了委屈，蘇輕妤執起墨筆，便洋洋灑灑的寫了滿大篇，等著太子如同以往那樣回信哄她。

  可書信送入宮後過去一日又一日，還是不見回信，蘇輕妤立即就惱了，心底還不由惶恐不安。

  難不成太子信了那謠言，當真決定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