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離騷
2024-05-07 04:42:55
作者: 十十
說完,劉辯閉上雙眼,沉到自己的思緒之中。
兩位將軍和幾個士兵,自然是氣不過,一個個氣的臉色發紅,青筋暴起。
茅廬內,陳宮放下竹簡,輕捋鬍鬚,道:「書童,可按吾的吩咐去做?」
那書童手中拿著茶壺,扭頭笑道:「自然按先生的吩咐去做。不過,把那幾個隨從氣個半死。」
陳宮眉頭一緊,語氣中帶著怒氣的說道:「誰讓你對那幾位隨從那般?」
這書童自然熟習先生的脾氣,當下跪在地上,哭喪道:「先生,吾再也不敢了。」
「記住,這幾位都是身份尊貴之人。要善待」
舒展了眉頭,陳宮再次捋了捋鬍鬚,問道:「起來吧。,書童,爾感覺那位公子如何?」
書童帶著後怕的臉色站起身來,顯然,平時陳宮是極為嚴厲的。
那書童思索道:「那位公子耐心極佳,同時對先生頗為讚賞。而且此人看起來極為面善,但是他那幾個強壯的隨從卻是有些怕他。」
「嗯,爾觀察的還算是不錯。」陳宮站起身來,他身著布衣,看向前方的庭院,默默不語。
書童卻問道;「這位公子已經第二次來了,而且誠意十足。先生為什麼不接見這位公子呢?」
「不能見。再等一天吧。」陳宮說完,再次拿起了竹簡,緩緩朗聲讀了起來。
劉辯端坐在門外,閉目而坐。突然,一縷聲音飄然而出,聲音爽朗恍若仙音,而且字字都帶著一股出塵氣息。
「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攝提貞於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劉辯睜開眼眸,嘴角閃現一抹微笑。
「公子,這陳宮在賣弄什麼,臣一句也聽不懂啊。」劉辯身後這位臉上帶有恐怖刀疤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劉將軍,這首便是《離騷》,公台先生詠唱的便是《離騷》中的詩句。在戰國時期,有一楚國,楚國之中有一名士,名為屈原。這《離騷》便是出至屈原,屈原本是楚國棟樑,後糟小人陷害,但是仍然想一心報國。屈原此人有大才,卻無處使用。他寫的這篇離騷便是說他出身高貴,才華絕倫。但是,卻不被重用。甚至被流放外地。但是,他仍然想報效自己的國家。」
「那陳宮這是何意?」這位劉將軍,跟著劉辯出生入死,也算是劉辯的最為近親的武將之一。
「不可說,不可說」
劉將軍和楚將軍以及那幾個士兵都是一頭霧水。畢竟,要他們這幫武人去琢磨這些東西,自然是極其困難的。
劉辯前世最為喜歡的便是一些古詩詞,以及一些先秦的詩歌。他幾乎都能倒背如流,每每總是拿出來欣賞。
所以他自然知道,陳宮是告訴自己,他有一身才華,同時也想報效大漢,實現自己的願望。但是,這就要看他劉辯的誠意了。
在天色入黑前,眾人再次回到武陽城中。
一整天下來,眾人也累了。吃過飯後,幾人很快進入各自的房間,不久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翌日,眾人聚集在劉辯的房間內,正當幾人準備再次去拜訪陳宮的茅廬時,跑來一個小廝打扮的斥候,再進過身份確認以後,他在劉將軍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劉將軍頓時臉色大變。劉將軍迅速附耳於劉辯,低聲道:「陛下,斥候說,袁紹的十萬大軍已經快要抵達我軍安營紮寨之處了。」
劉辯一聽,心中頓時也著急了起來。但是,他臉上不動聲色。
「袁紹的大軍應該沒有這麼快吧。除非沒有帶輜重,一直都在急行軍。但是,即使如此,袁紹的大軍也會極為疲憊」劉辯謀略方面自然不行。但是簡單的分析能力他還是具備的。
「不管如何?此時我必須回去,安穩軍心。」劉辯心中暗道。
「劉將軍,朕隨楚將軍回到三軍安營紮寨之處,爾親自到陳宮處,說明朕此去的原因。」劉辯本想三顧陳宮的茅廬,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無奈之下只好先回去,穩定軍心此時才是頭等大事。
「諾!」劉將軍連忙跪下,答道。
「此番去個給陳宮說明情況,切不可粗暴,還有你的那些渾話也不准說。劉將軍此行任務重大,關係到陳宮對朕的印象。切記,劉將軍就代表朕。爾的一樣一行,就代表朕的說出的話,一定要慎重。」
「諾!」劉將軍,本名劉凱,也算是個不沾邊的皇親國戚,但是一直對劉辯卻是忠心耿耿。劉辯一直把此人當做自己少有的心腹之一。此時,這個外表粗獷的漢子,內心確實知道劉辯一定頗為重視陳宮,要不然也不會前兩天一直等待陳宮開門。此次,皇上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足足可見皇上已經把自己作為自己的親信,怎麼說自己也是皇帝的親戚,雖然是八竿子達不到一瞥的那種。
但是,只要將來,等皇帝鎮壓的叛逆,到時候封侯拜王還不是手到擒來。
當下,劉將軍內心頗為興奮。
「楚將軍,隨朕返回。」
「諾!」
這被劉辯喊做楚將軍的,本名楚雲,開始只是一個小校尉,後來一直跟隨劉辯,做劉辯的護衛。如今也成為劉辯的心腹之一。
月色清冷,涼風習習。
眼看,就要步入秋季,這北方的天氣,此時已經帶了一些寒氣。
袞州境內,泰山之前五十里處。
劉辯的三萬殘軍便駐紮再次,趁著夜色,劉辯總算是趕了回來。
噔噔噔——
連串的馬蹄聲響起,隨著馬兒一聲嘶鳴,劉辯在軍營外停了下來。
「爾等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看著寨門的兩隊士兵的伍長,對著前方大聲喊道。同時,其它人都繃緊了手中的弓弦。
「是本將軍!」待看清來者面目時,這兩個伍長才放下燈籠。
「原來是楚將軍回來了。快開門!」
吱呀!隨著大門的緩緩開啟,劉辯和楚雲回到了大帳內。
「陛下,總算是回來了!」在中軍帳內,數十位將軍焦急的神色頓時一緩,見到劉辯進來,這些一直都提心弔膽的將軍一個個算是放下心來。
劉辯快速的走到大帳內,連忙道:「前方的事情速速跟朕稟報!」
「稟告陛下,據斥候探,袁紹軍分三路趕來。第一路約有三萬,主將為顏良,副將為文丑。沒有帶輜重,速度極快,並且第一路內有騎兵三千餘人。」
「第二路,也為三萬,張頜為主將,高覽為副將。第三路,也為三萬。逆賊袁紹親自帶領。」
劉辯一聽,眉頭頓時緊皺,心中暗罵:「馬勒戈壁的,這幾個傢伙都是有名的猛將。就我手下這幾個,根本就不夠這幾個猛人一個回合斬殺的。」
劉辯心知自己勢單力薄,此時身後是巍巍泰山。要是再逃跑,除非繞道而行。
但是,這泰山之後,確是曹操和孫邈的地盤。這兩個傢伙,曹操這廝狼子野心,比袁紹這廝還黑。孫邈這廝無膽無謀,但是,這個戰亂紛爭的年代,就是他孫邈再垃圾,但是能生存至今,肯定也有兩把刷子。
這可如何是好?
劉辯心中那叫一個著急。但是他儘量保持平靜。
「趙將軍!許將軍!先去布置防禦工事,以防不備。」劉辯安置道。
「諾!」
「諾!」
從眾位將軍中,走出兩人,這二人雖然不是什麼猛將,但是對布置防禦工事和帶兵頗有心得。
但是個人武力上,也就比普通的士兵強上一些。
待兩人出去後,劉辯又說道:「不知道諸位將軍有何建議?」
這些跟隨劉辯的將軍,勇也不夠,謀也不行。哪有什麼建議?要是讓他們執行命令倒是不錯。但是,要是讓他們出主意,那就別想了。
劉辯見眾人中,無人言語。他輕嘆一聲,還是自己的資本太弱小啊。
「要是我手下能有文有諸葛空明,陳宮,周瑜等謀士,武有呂布,趙雲,關羽等猛人,那該多好啊。」
這些話,劉辯也只能在自己的心中yy。眼下形式之嚴峻,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報!陛下,最多還有八個時辰,袁紹的先鋒便能達到我軍陣前。」
一個斥候沖入帳內,急忙說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
「眾位將軍也下去歇息吧。養足精力,明天還要迎戰。」
劉辯雖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是,又無處可去。要是再往前去,有可能就碰到曹操的大軍,被兩面夾擊,自己肯定就嗝屁了。
「諾!」眾將軍也知道,明天,必將是血戰的一天。
啪嗒啪嗒——
顏良和文丑騎馬跑在這支三萬人大軍的最前方。整齊劃一的步伐聲以及隊列整齊的步兵騎兵,展現出這支隊伍的戰鬥素養。
步兵中,長槍兵,朴刀兵、大刀兵、大戟兵都井然有序的前行。
配置的輕騎兵的戰鬥素養也極高,這些行進的馬兒的馬頭都並排一列。
「文丑兄,此次進攻少帝的軍隊,兄認為勝算多大?」顏良問道。這位歷史上猛人雖然相貌一般,但是那彪悍的強壯的身形,讓人望而生畏。
「據斥候報,少帝軍只剩下區區三萬人。而起這三萬人的糧食輜重明顯不多。更何況少帝軍剛剛戰敗,士氣低迷。我等只需圍困他數日,等待中軍和大將軍的到來,將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這少帝軍消滅。」
這位文丑猛人,不但武力值高,這智商也不低啊。
「文丑兄所言甚是。我也是這般想法。定能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將少帝軍拿下。」顏良揚聲笑道。
「難道顏良兄不擔心少帝劉辯會繼續逃嗎?」文丑隨即問道。
「逃?往哪裡逃?前方是曹操和孫邈的地盤,少帝軍前有猛虎,後有餓狼。他能往哪逃?」
「此時我倘若是少帝劉辯,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啊。除了向我等投誠還能留下一條性命。」
「不,還有一條路。」
「哦?顏良兄請講?」
「向曹操投誠」說完,顏良的眼中爆出出攝人的精芒。
東郡東武陽陳宮住處。
劉凱縱馬狂奔,不久便達到陳宮住處。他下去馬身,將馬系在一顆樹上。然後走到陳宮茅廬門前。
咚咚——
劉將軍輕輕敲門,書童聽聲,疾步到達門前,打開木門。
「這次,怎麼是你一人?你家公子呢?」書童疑惑的問道,「莫非你家公子已經沒有耐心,等不下去了?也罷,這等人,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
書童說話極快,劉將軍幾次欲言又止,皆被這書童打斷。
「不是,我家公子有急事。我要跟陳先生說。」劉將軍說完,便欲往屋裡走。卻被這書童攔住。
「不行,你不能直接進去。由我先轉達先生。看先生的意思。」書童將木門一關,將劉將軍阻於門外。
劉凱本想直接將這木門踢開,但又想起劉辯臨走時的交代。無奈之下,他只好在門前干著急。
書童走進茅廬內,對著陳宮道:「先生,那公子今日未來。卻派了一個隨從前來。顯然是沒有把先生放在眼裡啊。」
陳宮自然不會聽書童的一面之詞,揚聲道:「那隨從還說了什麼?」
「那隨從還說,他家公子有急事,無法前來。而且,看那隨從的神色,到時頗為焦急。」
「哦?快將那隨從叫進來,吾細細問之。」陳宮心思微轉,暗道:「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書童打開門,劉將軍隨同書童快步進入草廬內。
劉將軍跨入屋內,見這陳宮一身布衣,但是卻別有一番氣質。
上前彎腰拜道:「吾家公子有急事,命吾前來跟先生道歉。」
陳宮俯身將劉將軍扶起,笑道:「你家公子可是少帝?」
劉將軍初聞,頓時大驚。急忙道:「先生怎麼知道吾家公子身份?」
「果然!」陳宮手中的竹簡拍打自己的手掌,然後道:「少帝軍是不是此時出現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劉將軍見陳宮問自己,頓時大罵道:「那袁紹逆賊,派十萬大軍圍攻陛下。少帝軍此時只剩下區區三萬孱弱,如何能抵擋那逆賊的十萬大軍?」
「什麼?」陳宮聽聞後,頓時大驚。
「快!備馬!帶我去見陛下。」陳宮自然知道此時,劉辯處於生死危難之時,竟然還耗費兩天時間來拜請自己出山。他心中頓時對劉辯感激涕零。
他陳宮本就是忠義之士,一向以國家社稷為重。本來投靠曹操,但他見此人亦是狼子野心。更是說出:「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這種駭人的話。
他陳宮自然不能跟隨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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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劉辯的中軍大帳依舊燈火通明。
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已經無路可走。他,不能就這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更不能去成為這些叛逆的籠中之鳥。
劉辯在帳內有些焦急的來回奔走,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謀士,一個足可以帶他逃出這個危險局面的謀士。
而就近來說,只有陳宮!
「陳宮,希望你能不負朕對你的期望」劉辯換上一身的甲冑,坐在帳內的的椅子上。
「張麼兒,過來!」劉辯對站在帳外的太監張麼兒喊道。
「諾!奴才來了。」帳外進來一個臉色有些蠟黃,說話娘聲娘氣的太監,這個人便是張麼兒。
對於張麼兒,劉辯是極為信任的。這個有點武藝的太監,雖然對別人比較凶,但是對自己唯命是從。
「你且到外帳等候,要是劉將軍回來了,第一時間通知朕。」劉辯現在只能等待,等待能救自己於水火的陳宮。
「諾!陛下。奴才這就去。」張麼兒臨走時看了一眼劉辯。
他張麼兒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對陛下卻是非常的忠誠。他知道此時陛下正處於危難之時,跟初登帝位時更加兇險。但是,他張麼兒是陛下養大的,他願意將這條命賣給陛下。即使是死,他也會跟著陛下一起去。
這個夜晚,劉辯軍中的護衛將軍,虎賁將軍都不曾卸下甲冑,他們同樣清楚,大戰一觸即發。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戰!
夜漸漸過去,顏良和文丑率領的先鋒軍也在井然有序的前行。
大軍距離劉辯的大營也越來越近了
啪嗒啪嗒——
劉辯的軍營前,傳來了一連串的急促的馬蹄聲。
「前方是誰?速速停下,否則」在柵欄內的伍長以同樣的語氣對著前方未知的來人說道著。
「是我!劉將軍!」
前方傳來的聲音有些粗獷,跟平時劉將軍的聲音幾乎一樣。但是,剛才幾位將軍吩咐過必須嚴查來著身份。防止來者是袁紹逆賊的奸細。
「請饒恕下冒犯,劉將軍,請出示有效的東西來證實您是劉將軍。」這個伍長繼續說道。
來者真是劉將軍和陳宮,此時劉將軍被伍長所攔截心中有些惱火。
「狗日的雜碎!本將軍竟然還要出示什麼狗屁東西。看老子回去不狠狠地抽死你!」
「且慢!劉將軍!此時正處於生死攸關的時刻,陛下自然要如此安排。而且這個伍長的做法十分不錯。回去當以嘉獎!而不能責罰!」
伍長見有人為自己爭辯,而且來人說話極為溫雅。當下心生好感。這位伍長頓了頓,接著說道:「劉將軍,屬下也只是執行命令。請劉將軍饒恕。」
「也罷!給!本將軍的官印!」劉將軍聽陳宮一說,心中也覺得有理。於是便放了這個伍長一馬,將懷中的護衛將軍印扔了過去。
那伍長接過劉將軍扔來的官印後,急忙將官印送與中軍大帳。
剛才陛下身前的紅人,掌印太監狗幼兒吩咐過,要是劉將軍來定要把消息傳給他。這伍長自然也不敢怠慢了。
時間過的極快,轉眼便到了凌晨。
劉辯有些頹喪的攤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沒有了神采。
「都過了零點了。陳宮還沒來。這可如何是好?」
劉辯越發著急起來,「恐怕袁紹逆賊的先鋒軍還剩幾個時辰就要到了吧。實在不行,到時候跟他拼個魚死網破,絕不能落入袁紹這亂臣賊子手中。」
就在劉辯頗為喪氣的時候,守候在帳外的張麼兒興奮的闖了進來。
「稟告陛下!劉將軍回來了!這是劉將軍的官印。」張麼兒對於查人觀色頗為在行。在這緊急的時刻,陛下竟然讓自己去等候劉將軍。可見,劉將軍必然會帶來重要的消息。
劉辯聽聞,心中頓時大喜,他連忙起身。拿起官印,也不穿上靴子,便徑直向前走去。
張麼兒匆忙拿起地上的靴子,連忙跟了上去。
此時,雖然已經夜深,但是巡邏的士兵不在少數。
士兵見到劉辯宛若瘋了一般,手拿著官印,身上衣衫不整,光著腳丫徑直的向寨門走去,一個個都以為劉辯被嚇瘋了。但是,他們自然不敢言語。這些巡邏的士兵連忙跪下。
地面上的凸起隔得腳生疼。但是,劉辯卻毫不在乎。
他深知,在這個戰亂紛爭的時代,一個禮賢下士的君主名聲是何其重要。一個為了請才,在生死存亡之際,二顧茅廬於陳宮,親自不顧形象去迎接陳宮。作為一個皇帝,這是多麼轟動多麼感人的舉動。
他劉辯必需如此做,倘若他劉辯此次能夠逃離危險,他的名聲便會傳揚出去。他相信,到時將會有更多的武將謀士來投靠自己。
前世的他深知劉備,僅以皇叔的身份,三顧茅廬,便讓諸葛亮感激涕零。
曹操,以一個將軍的身份,不顧形象的迎接許攸,收穫一個禮賢下士的好名聲。以至於後來,很多謀士武將前開投奔。
他,劉辯,大漢的漢少帝,以皇帝的身份去迎接,去擺放。縱使此時自己的資本不厚,底子很薄。但足以讓陳宮對自己忠心耿耿。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一路上,遇到的士兵不斷的跪下。聞言趕來的將軍一個個跟在劉辯的身後,不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