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需要更多的手
2024-05-07 04:36:37
作者: 十十
為什麼劉辯最後會被廢掉?還被賜死呢?只簡單的涉及到董卓嗎?不是。首先是因為何進那個笨蛋舅舅。首先,劉辯就想到了如何改變這個舅舅。
第二,是因為劉辯身邊沒有什麼像樣的謀臣。就是死臣。想漢獻帝落魄到被曹操挾制,身邊還有個董承這樣份量的人物效死力。但到董卓廢了劉辯的時候,劉辯身邊卻沒一個這樣的人。
第三,需要一些人手,或者說是武力,矯健的太監,普通的軍士,上好的將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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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何進能改變些,如果我有董承那樣死忠的大臣。如果我有幾個擁戴我的將軍,幾個小太監。未必就不能活著。
生來是王侯,這是就是資本。憑著王侯的名號,有太多太多的機會了。皇帝的位置,曹操,劉備,孫權這些草根能做得,他為什麼就不能做的。
為什麼要束手就擒,被董卓捉住,被董卓廢掉,被董卓殺死。不僅如此,這一刻,劉辯想到了很遠的地方,母后,未來的皇后。一個個都難逃董卓的毒手。
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不要,不能。至少,至少母后得陪在他身邊。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讓他有安全感的母親。
由思量到恐懼,再到振奮。劉辯的眼神越發明亮,如發射出一百度光亮一樣,明亮的嚇人。他需要更多的手,需要這些手,來替他爭命。求得那滾滾生機。
「怎麼了?這小眼睛就像小太陽一樣。」發現了劉辯的眼睛就像火球一樣,何後也是嚇了一跳,趕緊伸出玉手來,探了探劉辯的額頭。道。
「沒事。母后我想要一些人手。」沒有掙脫何後的關懷,劉辯伸手反握著何後的手,明亮的眼神直接與何後對視,凝重道。
「人手?不是有很多嘛?容兒能幫你理解事情,能幫你應付局面。還有十幾個機靈的小太監陪在你身邊呢。」覺得劉辯的眼神有些刺眼,何後有些訝異,蹲下身子,再次仔細的觀察了下劉辯,道。
「兒臣不需要機靈的,笨點沒關係,要四肢粗壯的,最好,最好能舞動兵器的人。」對於何後,劉辯現在再也沒了別的心思,就覺得她永遠永遠也不會害自己,是個能什麼事情都能商量的人。組織人手,不是為了伺候人,而是為了能有點防衛力量,劉辯也不瞞著她。
「皇兒是想幹什麼?」劉辯那句能舞動兵器的人,連何後都忍不住一哆嗦,臉色有些發白道。
感覺到何後的手有些哆嗦,劉辯心中一疼,連忙道:「不是,不是母后想的那樣,父皇畢竟是父皇,兒臣怎麼會想到造反呢。」
左手不斷拍打著高聳的胸脯,何後一副嚇壞了的摸樣。真不是何後膽子小,一想到劉辯那句兵器。她就想到劉辯要殺了皇帝。何後能不被嚇到才是怪。
「那要來幹什麼?皇兒啊,你要知道再多的匹夫,也比不上一個機靈人來的好用。你看看你父皇,當初就是用十常侍來搬到了竇家,才有了如今乾綱獨斷的局面。」鎮定下來的何後有些疑惑的看著劉辯道。並且還把皇帝的發家史給說了一遍。
東漢盛產太監與外戚。只要是個讀過小學歷史的人都知道。劉辯自然不需要讓太監推到外戚。現在還沒外戚呢,他是要掌握自己。
但這又怎麼根何後說呢?說是我預見到將來可能會有大變。我需要人手來應付局面?這一定不能跟何後說的。
滿心算計,突然何掙開了劉辯的手,柔聲對劉辯道:「好了,好了,皇兒要什麼就要什麼。母后這就安排人挑選二十個過來。」
一愣,隨即劉辯心中升起了一種哭笑不得,他卻是忘記了。這具身體再怎麼表現驚人,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在何後眼中都是自己年幼的兒子,需要哄著的。
別說什麼。一個撒嬌就能搞定的事情。
「兒臣只是想要幾個玩伴來鍛鍊身體嘛。」心中極度的不情願,但劉辯還是不得不乖乖的上前一步,投入到何後那軟軟的懷抱當中,撒嬌道。
「好好。」臉上的笑容更勝,甚至有種歡快的感覺,何後寶貝疙瘩似的摟著劉辯,連聲道。
心中陣陣好笑,但劉辯還是未此付出了代價,在何後的懷中呆了將近半個時辰。何後一走,劉辯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剛才起的雞皮疙瘩也消失無蹤了。
「做八歲的孩童,撒嬌玩,還真是。」搖著頭,覺得有些累的劉辯自個兒就爬上了床,摟著綿軟的杯子,嗅著杯子中傳來的好聞香味,就不想起來了。
「殿下。」旁邊響起了容姐輕柔的聲音。
「嗯。」剛躺下,劉辯有些不情願,捂著被子迷迷糊糊的悶聲道。
見劉辯那般沒有規矩,容姐皺著眉頭,隨即又看到劉辯無意識曲卷著的腿,嘆了口氣,彎下身子輕輕的翻過劉辯。
劉辯一動不動,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奮袂。再怎麼有心智,也只是八歲的孩子,從馬車上摔下來就已經夠慘了,還與何後撒了半時辰的嬌。
受不了了。渾身沒勁,乏力。
眼中一閃而逝的心疼,容姐輕輕的翻過劉辯後,伸手把劉辯的褲腳給翻了上去。然後對著身後的太醫道:「為殿下看看。」
這太醫是何後離開前交代的,是太醫中最好的跌打醫。叫陳善。是個看著挺面善的中年人。
看到劉辯腳上的淤橫,陳善的眉頭不由的跳了跳,小心的上前端詳了片刻,再為劉辯把了把脈,才鬆了口氣道:「與外邊看的一樣,是小傷。」說著,陳善從隨身帶著的箱子裡拿出了一瓶藥出來,遞給容姐,囑咐道:「每天外敷三次即可。」
幸好容姐在找他的時候說了些狀況。他才特地準備了最好的跌打藥。
「謝陳大人了。」容姐淡淡的接過來,很是規矩的給陳善行了個禮,感謝道。
「不敢不敢。」容姐是劉辯身邊的大宮女,身份不同尋常,陳善連聲道了句後,囑咐了句,「殿下年歲尚少,應該小心條理,這些天最好不要走動。」隨後,對容姐與旁邊立著的彎兒欠了欠身後,走出了宮門。
「姐姐,您看是不是先喚醒殿下,洗個熱水澡,再擦點藥水再睡啊?」彎兒有些擔心的看著劉辯,不忍喚醒他。
「藥水塗著,洗澡就算了吧。」說著,容姐已經拔出了藥瓶上的木頭,一股刺鼻的氣味讓彎兒直皺眉頭,但容姐卻平和的把裡邊的液體倒在手上,小心的塗在劉辯的膝蓋上。微微的揉動著。
隨著揉動,眼看著劉辯的眉頭越發的舒展,美目中閃過一分開心,容姐的動作越發的輕柔了。
「雖然姐姐嚴厲了點,看著也冷了的。但對殿下是發自內心的好。」見到這一幕,彎兒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