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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呼盛名之下無虛士

2024-05-07 04:33:54 作者: 十十

  劉璋沒有劉備的那種城府。臉上的那點動搖立刻被許靖給察覺到了。他立刻大聲道:「主公,我知道這或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確確實實的是在為益州擔憂啊。此事不可不防。還請主公早做安排,命心腹將軍領兵前往劍閣坐鎮才是。」

  這一點動搖許靖看出來了。黃權二人也是看的明白,不過他們是目瞪口呆,還在發呆劉璋變臉為什麼如此的快,才被許靖搶先。

  而聽完許靖的這句話之後,劉璋臉上的動搖更加的大了。皺著眉頭一副苦思的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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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不可啊。劉將軍傭兵在外,要是主公派兵堵了他的後路,擺出一副不信任的摸樣,必定會讓劉將軍心寒啊。指不定就真的與張魯勾結啊。」黃權大驚失色道。心下暗自叫苦,主公啊主公,常事是可以優柔寡斷,猶豫不決一番,但此事卻萬萬不可啊。由於有許靖在,黃權也不敢造次,稱呼劉正為將軍。

  鄭度的反應稍慢,但在黃權說完之後,也是連連勸說。

  許靖見自己的好事被打斷,心中很不滿,開始的時候打算給黃權等人好臉色的想法也沒了。冷著一張臉,道:「二位先生不曾聽聞防人之心不可無嗎?把整個益州都堵在劉正的人品上,未免太過孟浪了些吧?」

  話不好聽,但絕對有道理啊。比黃權先前的一大堆的理論說辭要犀利的多。因為黃權的一番話都是建立猜測上的,而許靖說的卻是至理名言。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幾乎是說到了劉璋的心坎裡邊去了,他以而立之年,就接受了父親留下來的基業。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就是守護這片基業,傳給兒子。

  張魯本是他父親養的一條狗,是割斷益州與中原地區聯繫的一條守門犬。

  就因為當初,他懷疑張魯有反心,就殺掉了張魯留在成都的母親與族人。結果張魯真的扯了反旗,反客為主,以郡攻州。並且勢力強大。

  劉璋宅心仁厚,那是他建立在信任上面之後的,對臣子,對百姓他都是寬仁的,但對敵人,對一些存有反心的,比如說歷史上張松,就是被劉璋給殺了全家。

  全家啊。他也是下的了手的。

  「先生此言有理。」劉璋看了眼許靖覺得他今天說的話無一不是正理,相比起來,黃權等人把全部都堵在猜測上邊的話,有些劍走偏鋒的味道。

  黃權二人沒想到他們的一番智計,一番規勸,居然還沒有許靖這麼一番狗屁不通的話來的有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把劉正給送到了前邊,這會兒又懷疑劉正,會出大事的。

  二人心中同時大罵狗屁不通的許靖。

  「主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鄭度口直心快,一邊氣得臉色發青,一邊又不得不進諫劉璋。

  「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乃帝王之權謀也。且不看古人,那個英明帝王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暗地裡防備的比比皆是。反而那些真沒有防備的,卻被人給拉下了帝位,從此淪為階下囚?」與人說歷史,許靖不怕,他冷笑著反駁道。

  因此本來被鄭度的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給再次動搖了的劉璋,不免的又動搖了。

  黃權大怒,厲聲叫道:「儒生之言。」隨即,又對劉璋舉拳道:「主公且不聞儒生誤國?」

  「哼,武帝尊儒,才有了大漢殲匈奴,滅三越。儒乃正統,何來誤國之說?」許靖厲聲反駁道。

  「主公……。」

  「主公……。」

  黃權二人是一心為國,而許靖是為一己之私。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不可想讓的。

  偏偏這兩方人都是飽讀雜書。口舌皆妙的人。你言我語之下,幾乎半個時辰都沒有分出來個勝負。

  不過模式卻似乎已經固定了下來,黃權二人舉例,許靖推翻。許靖舉例,黃權二人反駁。

  端是讓劉璋頭疼無比。他沒想到許靖不參與政事的時候,幾乎是一言不發。現在關心起了政事卻是巧舌如簧。讓人不能不聽。

  半個時辰的時間,不僅讓黃權二人說的口乾舌燥,劉璋聽的更是頭昏腦脹。

  幾乎忍無可忍,劉璋道:「三位所言都有理。讓孤先想想,想想再說。」

  「這。」黃權二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劉璋就這麼這麼……。

  「請主公明斷即可。」許靖到是很痛快,他深知劉璋優柔寡斷,他的勝算很大。知道逼迫劉璋反而不美。說了這句話之後,許靖就告辭離去了。

  到是黃權二人雖然謀略高明,智商不低。但反應卻沒許靖快。想要再進諫幾句,劉璋卻不耐煩道:「二位先生且先下去,孤自有決斷。」

  這話,擱在別人身上還沒什麼。還很輕。但是擱在劉璋身上,卻已經是惱羞成怒了。

  黃權二人對視了一眼,皆苦澀一笑。對劉璋抱拳一聲,告辭離開了。

  一番苦心,比不上許靖的巧舌如簧。二人的鬱悶就不提了。

  走出書房的後,黃權立刻返回了家中。第二天後,他就聽到了劉璋對劍閣增派了兵馬的消息,而且更加畫蛇添足的是,居然給劉正也增加了三五千兵馬,無數糧草。

  黃權聽完之後幾乎跳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劉璋既懷疑劉正,還給劉正增添兵馬。外人一看就知道明明是提放劉正,卻又要給劉正好處,讓劉正安心。

  黃權幾乎對劉璋死心,差事都託了。稱病不出

  半個月後,守在霞萌關的劉正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只感嘆,盛名之下無虛士。別看劉璋此人在先前的時候,對他籠絡有加,很像個有為明主的樣子,但骨子裡,還是個優柔寡斷的傢伙。

  不過算了,劉正也沒想過給投奔到劉璋手下去吃苦。

  不過這事說打不大,說小也不小。劉正還是召集了龐統他們商量了一下。商量的結果是不加理會。

  其間龐統更是大笑道:「提防的部分暫且不說,這三五千人馬與大堆的糧草,不收白不收。哦。對了。主公還應當上書給劉璋,歌功頌德一番才是最美不過。」

  對此,劉正大笑。

  事情也就這麼定了下來。又過了半月,幾個將校領著三五千兵馬趕到了霞萌關。

  霞萌關的益州兵,增加到了一萬餘。這些兵丁,再怎麼訓練也不可能會如同鎮南部的士卒彪悍,劉正不想讓兩軍混為一談。

  本來霞萌關的益州守卒並沒有具體的將校帶領,現在增加到了一萬,不得不認命一個將校。

  鎮南部的編制不能動,也就是說劉盾魏延二人不能擔任這一萬士卒的統帥。龐統是謀臣,在歷史上他首次統兵就死於流失。蔣琬做過大將軍,但具體戰績沒什麼驕人的地方。

  而滿寵是常年在外征戰,得以晉升為大司馬的將才。

  劉正在考慮了一會兒之後,選了滿寵作為折衝校尉。領了這一萬益州兵。

  因此,霞萌關的守軍已經多達四萬人。與張魯十萬大軍的差距,漸漸拉近。

  坐擁四萬大軍,其中三萬精銳,一萬較弱的益州兵。說起來也不過是增了一萬兵,但劉正吞併漢中的信心就更大了。

  對益州的謠言,還有劉璋走中庸之道,一邊給自己添加兵馬糧草,一邊派遣將軍士卒進駐劍閣防備自己。這些統統都不放在劉正的眼中。

  唯一讓劉正感到高興的就是法正的來信,擁兵一千餘坐鎮在江油,綿陽一帶的孟達已經下定決心歸順蜀國了。

  劉正對歷史上的法正等人反叛劉璋很有了解,其中關鍵人物,法正,張松,孟達三人更是深知。

  孟達是三人中最遲選擇歸順劉正的。但又是一個關鍵人物,是三人中唯一一個擁有兵權的人。

  雖然此人的一生極其低劣,從反叛劉璋給劉璋致命打擊,然後又反叛蜀國,讓蜀國在荊州最後的地盤,上庸一帶拱手送給了魏國,最後還想反魏回到蜀國。叛了又反,反了又叛。是個鳥人。

  但現在他卻是關鍵人物。

  此人坐擁江油一帶,領千餘兵馬,在關鍵時刻可以做奇兵用。用的好了,可以直接奪取綿竹以北的全部郡縣。

  在法正出使楚國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不決,到劉正入川後,還是沒有表態。劉正一邊與法正商議如何裡應外合,一邊又讓法正遊說孟達。

  現在孟達終於投降了。儘管是在意料之中,但總歸是喜事好事,劉正自然高興。

  但劉正畢竟不是更神仙,他能身在霞萌關,顧及到法正策反孟達。卻顧及不到遠在荊州的襄陽。

  襄陽,楚王宮內大殿外。

  無數的楚國重臣將軍陸續的從大殿內走出。諸如簡雍,糜竺,王粲等人各個面色沉重,諸葛亮,徐庶,蒯越等人面色沉穩,看不出喜怒。

  其他諸如張飛,關羽,劉封,黃忠等將軍各自也有心思。

  甚至楚國諸大臣中,也有互相敵視,針鋒相對的目光。

  張飛的臉上掩不住的怒氣,走在路上的時候,不斷的把眼瞪向張允,恨不得撕碎了他。

  旁邊簡雍不斷的勸說道:「翼德不要為了個小人動怒。要相信大王會明斷不會疏遠鎮南將軍的。」

  「我大哥當然是個明斷的,他現在只是想不明白而已。我敢保證只要兩天,不,一天大哥就會想明白了。劉正兄弟是不會背叛他的。不過我就是氣不過搬弄是非的小人。他也不想想流傳在市井之中的謠言,怎麼會是事實。我那兄弟在大哥孤微在新野的時候,就跟了大哥。戰襄陽,赴東吳。據曹操。那一件事情乾的不是漂漂亮亮的,盡職盡責。怎麼會有反心呢。可惡,小人可惡。」張飛狠狠的瞪了眼不遠處的張允,口中不斷的非常唾沫。可以說是惱怒之極。

  就在不久前,大殿內,幾乎爆發了一場席捲了整個楚國上層人物的大衝突。衝突的原因就是劉正這個鎮南將軍,昌邑侯。

  劉正會為美人所惑,與劉璋曖昧?與張魯曖昧?他張飛的弟妹們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打死張飛也不相信劉正會為了美色反叛楚國。

  笑話,笑話。

  緊捏著拳頭,張飛看向張允的眼神欲噴出火來。就是小人在搬弄是非。坑害他兄弟。

  「操得怎麼投奔大王,怎麼在大王孤弱的時候,挺身而出。這些我也是親眼看到的,我也不相信操得會與劉璋曖昧。」見張飛還是余怒未消,簡雍道,頓了頓,看了眼四周,遲疑了會兒,才低聲對張飛道:「但翼德啊,今日不同往昔了。大王已經是坐擁荊楚千餘里地方的王者了。帝王有帝王的考慮,權術。說起來翼德你也不笨的,兩年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大王在不斷的消減操得的影響力嗎?朝堂之上,沒有操得的立足之地。地方上,也沒有操得插手的餘地。他只得了個鎮南將軍的職位,領著三萬大軍在軍營中呆了兩年多。這說明大王在放防著操得啊。」

  劉備在防備劉正,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要不然,一個小小的張允,豈會在劉正的一大群戰友,感情頗好的同僚面前,直接就彈劾劉正不詭啊。

  不僅是彈劾,而且還與張飛,王粲等與劉正都有千絲萬縷聯繫的辯駁中,不落下風。

  從剛才劉備曖昧的態度中,簡雍看出了劉備的縱容啊。

  「這…。」張飛呆住了,兩年來,劉正確實是被孤立了,而且是被整整的孤立了兩年。要不是劉正的威望足夠,能力也強,益州又太重要,估計劉備也不打算讓劉正遠征益州,而是另選將才出征。

  這些,張飛其實都看在眼裡,但一個是他大哥,一個是他兄弟。張飛雖然看見了,但卻不願意往壞處想啊。

  「飛鳥盡,良弓藏,走狗烹嗎」張飛滿腔的怒火,瞬間就消散個乾淨,一股孤寂與落寞充斥了他整個心。緊捏著的拳頭也悄悄的放開。低不可聞的念叨著大漢時,名士張良的名詞。

  「翼德。」看著張飛的樣子,簡雍心下一驚,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其實從他的話中就可以看出來,劉備是帝王了,帝王有帝王的權術,謀略。這些話,其實不是在說責備劉備無情,而是在替劉備開脫。

  作為劉備的老鄉,兼好友簡雍不想張飛為了劉正的事情而與劉備發生不快。

  這件事情上劉正沒錯,錯的是他在兩年前的那場與劉備較近中表現出來的桀驁,整整半年的時間與劉備打冷戰啊。

  那時候,劉正與劉備之間已經出現了裂縫了。劉正的名聲又如日中天,手握楚國相當大的一部分兵權。劉備消劉正權是必然的,

  儘管知道劉正無辜,劉正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簡雍卻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劉備的身後。默然的看著劉正一點一滴的被排擠在朝堂之外。看著諸葛亮,徐庶甚至是張允等人在朝堂上水漲船高。

  「翼德啊。作為帝王,大王不能容忍操得太過強勢,畢竟操得也是宗室啊。但大王絕對不是個無情的人啊。要不然我等也不會誓死追隨了。將來大王可能會完全的消了操得的兵權,但絕對不會徹底的消了操得的權威,甚至三公,丞相萬戶侯皆有可能。大王的品性相信翼德深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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