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熱淚盈眶

  司徒皓在舒星月慘白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星月，人的一生，會面臨很多的誘 惑，也會經歷無數的事情，每個人的個性都不一樣，而且生活的態度也不同，把持的能力也有著天差地別，其……其實你並沒有錯。」

  「皓，你不用這麼說。我當初不應該跟拿你來打賭，這對於男人的顏面，是一個巨大的傷害。其實當初我是真的喜歡你，記得你那天晚上，我看著你掉落絕壁深淵的時候，我能分明地感覺到自己的心碎了，在後面好長一段日子裡，我……我都有夢到你。」

  聽著舒星月這樣的說法，司徒皓也想起了他掉落絕壁深淵之時，聽到舒星月傷心欲絕的呼喚，而且他回到風雲劍宗之後，卻也遇到過舒星月晚上被惡夢驚醒的事情，只不過當初他已經因為舒星月的表現，對她有了相當大的成見，在潛意識中，將她當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婊 子，現在仔細想來，舒星月確實是真心喜歡他的呀！

  「星月，對不起，是我當初太過於小氣了，沒有想到這些，是我對不起你。」司徒皓沉鬱著聲音，痛苦無比地說道。

  「傻瓜，我要是你，我也會那樣做的，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才對。」

  「仔細想來，其實你並沒有什麼錯。我跟你交往的時候，你應該早就已經跟聶柏秋好上了。雖然你跟他發生過關係，可是你們相戀，發生關係卻也是很正常的，如果當初我能抽象個角度考慮事情，恐怕就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該那么小氣……」

  就在這時，舒星月艱難地伸出右手，按在司徒皓的嘴上：「不許你這麼說，我知道，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認同一個女人這麼做的。怪只怪我的把持能力太差，對於那方面的需求太強。當初我見你不再理我，所以我也就變得沒有了任何的顧慮，只要男人想要跟我發生關係，我就會同意，我也想要用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也想趁機找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人，成為他的女人，可是現在想來，那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星月，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女人。」

  「謝謝你，皓。」

  司徒皓看著臉色慘白的舒星月，他突然感覺到這個女人很可憐，而造成她變成這樣的人就是他，他的心充滿了無盡的愧疚，對於舒星月也充滿了無盡的憐愛，他雙眼中的淚水，不爭氣地奔涌了出來，如斷線的珠子，滴落在舒星月的身上：「不許跟我說這些。只可惜，我現在沒有能力，將你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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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你能這麼對我，是我原來想都不敢想的。你不用有任何的愧疚，因為你在我臨死之前，已經給了我最大的幸福，我現在感覺我捨命幫你擋了一記攻擊，這件事情是我一生中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這樣，我這一輩子恐怕也不會體會到什麼是幸福。能在幸福中死去，我卻也沒有枉活一世呀！」舒星月說完，她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臉幸福的笑容。

  司徒皓看到舒星月這樣，他的心更痛，眼中所湧出的淚水更快地奔涌了出來，一顆顆灑落在舒星月的身上。

  他很想用力將她摟在懷中，不讓她就此離他而去，可是他知道，舒星月身體受到巨大的重創，內腑俱碎，她根本就承受不了多少巨大的力量。

  舒星月此時卻也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浸濕，微微地抬頭望向司徒皓的臉頰，當她看到他的淚水不斷地奔涌的時候，她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複雜：「皓，你是在為我落淚嗎？」

  司徒皓重重地點了點頭，哽咽道：「傻瓜，我不是為你掉淚，還能為放掉淚呢？」

  「真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男人為我掉淚。皓，我現在都快要幸福死了，你真是個好男人。」

  「我不是好男人。如果我是好男人的話，我還在風雲劍宗的時候，就會發現你對我的好，而且我……我也應該給你解釋的機會，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皓，在你的懷中死去，對我來說，就是老天爺給我的最大的恩澤。你現在為我掉淚，就說明你的心中是真的有我，我得到了平生最想要的兩樣東西，我現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能讓一個女人變成最幸福的女人，那就絕對是好男人，所以你千萬不要說自己不是好男人。還記得那天，你跟我親熱之後，這種幸福的感覺，就已經在我的心中充斥了。雖然我以後不能再陪你走下去，可是我也滿足了，你已經給了我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所有東西。」

  舒星月越是這樣，司徒皓的淚水就流得越凶。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司徒皓此時真的是傷心欲絕。

  母親的幽靈因為他，就此灰飛煙滅，魂飛魄散，舒星月也是因為救他，即將身亡，即將魂飛魄散，連番的打擊，縱是鐵打的漢子，也會吃不消的。

  就在司徒皓傷心欲絕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立馬閃過血魔，此時他所經受的一切，都是這老畜生給他帶來的，不手刃這個忘恩負義的惡賊，他便枉為人：「星月，我一定會幫你報仇血恨的。按仙魔大陸的說法，只要我將你的仇人給擊殺了，幫你報了仇，你僅存的一點意念，就會將你的幽靈重聚，不能重新轉世為人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就此在仙魔大陸消失得乾乾淨淨的。」

  「皓，那個人好厲害的，你……咳咳……你不要去找他……咳……咳……也不……要幫……咳咳……幫我報……報仇……」

  舒星月適才的表現，就跟迴光返照差不多，此時說著話的時候，不斷的咳嗽，嘴裡再一次冒出了鮮血，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被擊碎的內腑。

  「星月……」

  司徒皓傷心欲絕的叫聲未落，只覺自己的右手一緊，舒星月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右手：「皓……答應我……別幫……報仇……要不……然……我會死……死不瞑目……」

  司徒皓看到舒星月臨死之前，還想著自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感動，雙眼中的淚水更是如同決了堤一般奔涌：「星月，我……我答就你。」話音落地，舒星月腦袋一歪，雙眼閉合，沒有了任何氣息，只不過她的臉上，依舊掛著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