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冰凝柴房遇藍碟兒
2024-11-28 11:15:27
作者: 夢幻祝福
當冰凝睡醒後,瞧著天色已經黑了,縴手扶上額頭,昏昏沉沉地剛坐起身,就看見一二八年華面生的丫鬟,手裡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她敬聲道,「冰凝姑娘,您該吃飯了」。
「謝謝」冰凝禮貌道,下床後,坐在桌子邊的椅子上,吃著飯菜,倏爾想起凌涵荷和桃子二人,「凌夫人和杜夫人還被關在柴房裡嗎?」。
「是」丫鬟嘆了口氣道,「王爺也不讓奴婢們給兩位夫人送飯,這杜夫人挨餓倒沒什麼,可凌夫人還懷著身孕呢,這餓一頓該怎麼是好啊,冰凌姑娘,您跟凌夫人關係好,還望您去看看」。
凌涵荷……思及,冰凝問道,「她們所關的柴房怎麼走?」。
「出了門,您往左走,再往右走,然後簡直直走,再右走就是了」丫鬟淺笑著道,「奴婢這就給您準備給她們送的飯去」。
「好」冰凝輕聲答,楚子冥的脾氣果真是難以預測,再怎麼說,凌涵荷還懷著他的孩子呀……
一手拿著用牛皮紙所裝的飯菜,一手提著燈籠,冰凝逕自朝往左走,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又往右走,最後站在左右兩個叉路口中,微擰秀眉,喃呢道,「怎麼忘記了,該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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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飯啊!!!我要吃飯!!!」女子淒悽慘慘的哭聲幽幽傳來,聲音只是很小,但依冰凝聚精會神的聽,還是聽清了。
冰凝不由自主地朝女子哭聲的方向走去,這一次,她一定要弄個究竟!一路邊走邊尋思,可走到一半,那哭卻沒有了,站在原地徘徊著,細聽著……。
陰冷的柴房裡,藍碟兒無力的趴在地上,已經餓的實在沒力氣了,她就在心裡咒罵桃子,那個賤人的心腸實在是太狠毒了,兩天了,連狗食都不給她送了,生生要餓死她。
其實,她很死,但她卻又不能死,因為她還有卓兒,現在,她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行,過著非人的生活!「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出去!!!救命啊!」……。
不知不覺中,冰凝走到眼前這個雜草叢生的地方,半米來高的雜草中,若不仔細看,根本就不出裡面還有一間低矮的小屋,仗著膽子,冰凝順著那條被人踩出來的雜草路,走近小屋,越走近,她越發現,原來是一間柴房。
「誰!」藍碟兒沙嗓如女鬼的聲音問道。不禁把冰凝嚇了一跳,但冰凝卻沒有喊出聲,因為她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要怕,肯定是人,就如她新婚那晚般,肯定是人裝出來的,不過直到今天她都不知道是誰裝的?會不會就是柴房裡的女子。
「你不是那賤人,說你是誰?新來的丫鬟?」藍碟兒清聽著外面的腳步聲,三年的時間她對桃子和凌涵荷的腳步聲太熟悉了,在寂靜的夜裡,雖然女子的腳步聲很輕,但她還是聽清不是桃子和凌涵荷的。
「我,我」冰凝有些不知所措,垂下眼瞼,看著手裡的飯菜,說道,「我是來送飯的」。
「送飯?哈哈……冥王府里除了桃賤人和凌賤人就不會有人給我送飯,你到底是誰?」藍碟兒厲聲道,「說!」。
冰凝微擰秀眉,聽著裡面女子不善的語氣,冷聲道,「你別管我是誰,你想不想吃飯?要是想吃飯,就別問那麼多!」。
藍碟兒很想跋扈的說,不吃,你必須說你是誰!但她卻被無情的生活折磨地去了韌性,弱聲道,「吃」。
「那就行了,等一下,這門有鎖,我想辦法將它打開」冰凝說著,在四周尋找一塊石頭,用力的砸著鎖頭,只聽咣當一聲後,鎖頭落了地。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無論裡面什麼情況,都別怕!打開有些腐爛的門,緩步走了進去,柴房內,一股發霉加夾著怪味,令有人不禁想要作嘔,透過昏黃的燭光,她隱約看見一位披頭散髮,髮絲蓬亂的女子,女子衣衫破爛不堪,呈暗紅色,瘦骨如柴,兩隻赤著的腳裸栓著鏽跡斑斑的鐵鏈子,這,犯了什麼的罪要受到如此非人的懲罰?!「你,為什麼會被囚禁在這裡?」。
「飯,飯給我,給我飯」藍碟兒如犯大麻癮般哆嗦的說著,猛地抬起低著頭,這一抬頭,不禁把冰凝嚇了一跳,「啊!」將手裡的飯菜掉落在地上,女子有著一張極為恐怖的臉,滿臉的傷疤泛著黃濃和暗紅色的血跡,好似會隨著臉上的表情,而流出血和濃般的恐怖,若說是鬼,定會有人信。
「飯,飯」三年後的今晚,藍碟兒第一次聞到沒有壞掉的食物,亦或者說是人吃的飯,而非狗食,吃力地匍匐著想爬向冰凝,可那腳下的鐵鏈卻讓她夠不到飯菜,紅了雙眼,如瘋了般,「快,快給我,求你,快給我」。
良久,冰凝才從驚嚇中反映過來,蹲下身,她不敢去用手遞給她,出於人類的本能,她害怕了,將飯菜扔向藍碟兒能夠的到的地方,卻沒成想,包裹著飯和菜的牛皮紙再也禁不起摔落破碎了,飯菜散了一地。
冰凝剛想開口說,『別吃了,髒了』卻見女子已經用乾裂的手抓著吃了,吃相兇猛,如同幾年都未曾吃過東西般滲人。
冰凝靜靜的站在一側疑惑地看著女子,她認識凌涵荷和桃子,而且討厭的口吻,那她是誰?肯定不會是丫鬟,若是丫鬟,凌涵荷和桃子不會這麼大費周章,難道是王府里失蹤的夫人?可楚子冥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嗎?!冥王府還真是一個有故事的王府。
藍碟兒將手裡的飯粒一個粒一粒都舔乾淨後,舒適地躺在地上目不轉晴嫉妒的看著冰凝,好美的一個女子!哼!若我沒有出事,會比她還美,最先問道,「你是王爺新收的夫人?」。
「不是」冰凝如實回道,暗想,她的精神正常的很。
「那你是誰?」藍碟兒續而問道,那語氣如同當年般尖傲,「啞巴了,怎麼不說話?」。
「我來問,你來答!」冰凝不容反駁的說,一襲白衫的她在月光的映衫下,高貴而優雅,又卻如同披了一層冰霜,「你是誰?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