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勢在我！

  「……從現場中取證，以及專家的調查報告顯示，炸毀滅下水道的引爆工具是高爆手雷，之後引爆了下水道中的天燃氣管道……」

  「……從現場所找到的高爆手雷碎片顯示，至少一次性使用了五顆以上的高爆手雷，甚至更多……而且不排除他們手中仍有五到十顆高爆手雷的可能性，如果全部一起使用，確實可能炸塌一層樓，從而導致整個公司大樓傾倒都有可能，至少血庫儲存的一萬四千餘名人類將會不保。」

  「同時有心理專家評估了這群人類，他們看到血庫儲存里的飼養人類時非常不滿，非常憤怒，但是他們還保有理智，並沒有進入到飼養室中，只是通過外部遙控注射設備，給這些飼養人類注射了鎮定劑與止痛劑，分量比我們平日裡注射的要多出一倍左右，還在安全範圍內，專家評估，這群人並非是喪失理智的暴徒。」

  在離公司不遠處的地下一層建築中，那裡是該市內部的軍隊駐紮中心，此刻在這個中心的會議室里煙霧環繞，幾名吸血鬼軍官正在緊張的商量著什麼，而在這些坐著軍官的旁邊，則是一名副官拿著文件在報告。

  其中一名中年吸血鬼軍官問道：「少尉，這份報告是從下水道二層得來，那麼……沉淪者方面怎麼樣了？」

  副官連忙翻找了一下另一份文件，接著便說道：「一共擊斃四百七十六隻低級沉淪者，重傷三隻中級沉淪者，之後對方攻勢減弱，並且發出了交涉指令，目前已經由談判小組混合特種部隊前往第五層，與高級沉淪者進行會面，同時也將我們的調查報告給予對方。」

  幾名軍官都是沉默，剛才說話的中年吸血鬼軍官咳了一聲道：「少尉，你可以退下了。」

  少尉立刻便敬了一個軍禮，自覺的打開會議室大門走了出去，而剩下的幾人依然是沉默的坐在那裡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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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數分鐘之後，其中一個黑人吸血鬼軍官才猛的一拍桌子吼了起來道：「可惡！他們簡直是在訛詐！要我們賠償三千名年輕吸血鬼，以及新增五千名沉淪者，同時要求我們緊急提供一萬標準單位的人類血液，還要求我們提供那合成血液的配方，甚至為了怕我們在血液配方上做假，在我們與那些人類談判時，它們居然要求派出一名高級沉淪者到場！那些怪物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其餘軍官都是沉默，只有一名年老吸血鬼嘿嘿冷笑道：「把我們當成飼養的牲口罷了，我算是早看明白了，這個世界不過是弱肉強食，人類被我們食用，我們被高級沉淪者食用而已。」

  黑人吸血鬼軍官拳頭捏得爆響不停，忽然間他惡狠狠的說道：「近來它們的要求越來越過分，特別是人類血液，每一回都比上一次要求更多，這讓我們不得不瘋狂的對飼養人類抽血，早有研究人員進行了報告，在這半年以來，非正常死亡的飼養人類數量是前幾年的一百四十餘倍……這樣不停抽血，簡直是在溫水煮我們，一旦所有人類死亡，我們最終也會變成沒有神智的低級沉淪者，然後被那些高級沉淪者所操縱，變成他們的奴隸！」

  那名年老吸血鬼低聲問道：「如果照目前的抽血頻率，我們所飼養的人類以及血庫庫存還可以支持多久？」

  中年吸血鬼軍官立刻說道：「還可以支持一到三個月，但是絕對不會超過三個月……其實，如果從現在開始減緩抽血頻率，並且給予足夠的休息，還有繼續捕捉散養的野外人類，那麼我們有望在五到十年恢復血液平衡，二十年以內恢復正常人類繁衍平衡……」

  黑人吸血鬼立刻便說道：「所以倒不如……大家撕破臉皮好了，普通沉淪者根本就是野獸而已，中級沉淪者也只是更加靈活，力氣更大，戰鬥意識更強，只有高級沉淪者可以有神智，而且可以控制自身肌肉，也不再懼怕大部分的熱武器，稍微麻煩一些，但是它們數量很少，只要我們集中火力，還是絕對沒問題的……」

  「那頂級的那一隻呢？」

  年老吸血鬼搖著頭道：「所有武器都對其無效，甚至連飛彈都試過，戰術核飛彈也轟炸過，都拿它沒辦法，它渾身燃燒的血焰還可以自行修復，更可以產生一層無形屏障來阻擋物理與衝擊傷害，更可以吞噬任何有機物進行增殖，而且即便我們使用大當量氫彈將它給徹底抹去，那地底血族又該怎麼辦？沒了它牽制對峙，難道我們自己頂上去？要知道它們好歹還是把我們當食物，就如同我們對待人類那樣絕對不會趕盡殺絕，但是地底血族……可是根本想要滅絕我們啊，除了人類血液可以傷害地底血族以外，就只有它使用血焰才可以傷害了。」

  整個會議場內頓時又沉默了下來，隔了許久，這名年老吸血鬼才嘆了口氣道：「準備談判吧……告訴那些人類，他們所犯的罪我們可以直接赦免，同時我們允許釋放一部分飼養人類，以及建立人類自留區，當然，每個月的義務獻血必須得到普及與執行，同時……合成血液必須得到確認，如果有假的話，那就讓他們變成這次緊急提供的一萬標準單位血液中的一份吧！」

  片刻後，大約在下午兩點左右時，楚浩等人得到了吸血鬼高層發來的談判信息。

  「所謂的大勢，並非一定要是強力，強權，或者是占盡優勢，許多時候，歷史的走向也是大勢，事件的必須也是大勢，人心的凝聚也是大勢，甚至是敵人的逼不得以也是大勢，只要把握住一點，那就是讓你所做的一切決定與布局，都是所有事情與生物的必須趨勢，那這便是大勢，這就是所謂的時來天地皆同力了！」

  楚浩看著手上拿到的一份文件，上面寫明了談判時間，談判地點，以及雙方所能夠攜帶的人員，只在太陽落山時，便是談判開始時，他邊看邊繼續說著。

  「電影中的劇情，從主角出場，到電影結局，短短一個月時間中，儲存於這裡的一萬多人類全部死亡，而且從電影中一些鏡頭可以看出來，都是極度抽血所導致的衰竭死亡，換句話說，在這一個月里的耗血量開始急劇提升，當然，政府不可能只有眼前這一萬多人類，肯定在別的地方還有許多被儲存起來的人類，但是在原電影中卻開始出現了血液匱乏，導致大量中下層市民沉淪者化……」

  「若是依照我們已有的線索來看，那麼答案很簡單了，這一個月時間裡，地下血族肯定開始瘋狂的衝擊地面，至於時間與原因嘛……很可能就是偵察蝙蝠發現了吸血鬼重新變回人類的秘密開始，若是我推測不錯，現在無論是吸血鬼還是沉淪者，他們都是極度缺乏人血，那麼對於他們來說，血液合成配方就是大勢，由不得他們不踏入進來。」

  在楚浩的身後，阿瑞斯，J，張恆，湯姆四人則拿槍守衛在飼養室的大門口，聞聽此言後，J忍不住問道：「雖然這些確實如你所言的發生了，但是接下來呢？談判是太陽落山時便開始，那時離我們回歸至少還有八九個小時，而一旦談判開始後，我們沒有血液配方的事實也會很快被發現，那時莫說是熬過這八九消失了，不當場被他們給分屍就不錯啦，而且還有高級沉淪者親自到場聽證談判，所以……」

  「我們死定了啊！」阿瑞斯，張恆，湯姆同時面無表情的舉手豎起大拇指對著楚浩說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啊，騷年們……」楚浩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四人都是大聲吼了起來。

  楚浩抬了抬眼鏡，面無表情的抽動了一下臉皮，與其說是在笑，不如說是猙獰的皮抽搐，看得四人都是暗暗心驚。

  「所以我剛才說了啊……」

  「大勢在我，我們已經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