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給他,只為幫靜宜

2024-04-27 09:29:22 作者: 雪色無香

  夜,薄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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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睡得很安穩,鮮花、大蛋糕、象牙鋼琴,周圍一大堆舔狗的說笑聲,在她眼前飄來飄去。

  她衝過去,抓住男人衣角,她聽到自己破碎的聲音問:「你在乎過我嗎?」

  「從未。」

  男人絕情到冷血。

  『從未』兩字,似烙鐵,落到她心口,疼得她身體也跟著打顫。

  她擦著眼淚,喃喃低語著『從未』二字。

  醒來。

  世界是安靜的。

  眼角的冰涼,提醒著她,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夢境。

  這樣的夢,真實又殘酷。

  他從未在乎過她,說得那樣乾脆,那樣斬釘截鐵,而她的心,早已遺落在三年前的午後。

  她連指責別人絕情的資格都沒有。

  誰願意付出,誰輸。

  何況,男人心上的白月光,還是與他一起長大的竹馬青梅。

  抬手,抹去淚。

  沈念低頭,指尖的淚,晶瑩剔透,她發誓要忘了他,重新開始,讓自己回到三年前的最初,然而,到這一刻,她才深深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多想喝一口忘川河的水呀!

  翁-翁-翁——

  午夜的鐘擺敲響,一下下,像是敲在了她心坎上。

  滴滴滴——

  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屏幕閃動的名——傅寒夜。

  沈念硬著心腸,不想接,最後,終是不舍,在鈴聲響到最後一聲時,她還是免了通話鍵。

  「來接我。」

  聲線清晰,帶著慣有的冷沉。

  「我睡了。」

  「沈念,要鬧到什麼時候?」男人音質開始沙啞,染了幾分的薄醉。

  「傅總。」

  沈念擦去了眼角又落出來的淚,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穩:

  「我們之間,現在,只有工作關係,傅總。」

  「我不同意,這婚,你離得了?」

  沈念心裡糾結,她心中築起那道防牆似乎在慢慢崩塌,想到許靜宜不過23歲就憔悴不堪的臉,她終於妥協:

  「傅總,商量個事。」

  「講。」

  冰冷無情的一個字。

  「我可以來接你,你幫我安排個人進傅氏。」

  「見面再說。」

  男人丟給她一句話,電話掛了。

  沈念起來收拾自己,她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明明都決定要放棄了,卻要在男人說了那句:

  「我不同意,這婚,你離得了?」有話時,似乎又有了新的希望。

  萬一,他對自己有一點點在意呢?

  她知道自己很賤。

  可是,她不想夜夜無眠,被這無法改變的情緒而困。

  她覺得自己就像頭被情緒所困的動物,被關在了籠子裡,出不來。

  而這一切的源頭,來自於傅寒夜。

  沈念打車到迷色時。

  大包廂里,鮮花象牙鋼琴,統統不見了。

  除了几上吃了一半的大蛋糕,證明著她所看到的,並不是場夢境。

  男人半倚在沙發里,襯衣的扣子,解了好幾扣,燈光下,壁壘分明的胸膛,性感撩人到足可以讓人尖叫。

  男人那雙狹長的眼眸,慢慢張開,迷醉的目光在對上她的視線時,深而多層折皺的眼皮,撩了撩,他沖她勾了勾小手指:

  「過來。」

  沈念站在那兒,沒有動。

  身後的門,被人關上了。

  傳來輕微一聲響,應該是王朝。

  男人從沙發上撐起身,跌跌撞撞向她走了過來,高大的形身,忽地就那樣籠罩住了小小的她。

  他低垂了眼眸,目光緊緊地鎖著她。

  長指輕輕掐住她下巴,微微往上抬。

  沈念被迫抬頭,對上了那雙幽深暗沉,不辨情緒的男人眼眸。

  「生氣了?」

  男人的氣息呵在她耳朵處。

  他開始輕吻著她的脖子,慢慢地咬著她的肌膚,力道不輕也不重,但足可以在她白嫩的皮膚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以後,你過生日,她有的,你也會有。」

  她過生日?

  沈念輕笑了聲,她好想告訴他,昨天就是她的生日,老天真愛與她開玩笑,竟然安排她與喬安安一同過生日。

  不然,她也不會這樣生不如死。

  也不會這樣更看清了男人的心。

  所有悲憤的情緒,她忍在了心裡。

  「我不過生日的。」

  她的聲音,淡而輕,仿若真不在意生日這個東西。

  「沈念。」

  男人輕輕呢喃,微醉的氣息,在她雪白的皮膚上噴灑,「別再給我作對,只要你乖乖的,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男人的話,沈念權當是他醉酒了,神智不清。

  她乖了三年,終是一腔痴情錯付。

  男人長指挑開她衣服時,她後悔了,後悔犯賤過來接他。

  她抓住男人的手,男人眸色一頓,看著她折射了燈光的瞳仁:「怎麼,不願意?」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提醒著她,另一個女人的存在,而這個女人,在他心裡,是那麼例外。

  「傅總。」

  她吐納了口氣息,鼓起勇氣問出來:

  「你在意過我嗎?」

  「嗯。」

  男人輕輕嗯了聲,攬住她的腰,將她推向了沙發,整個人就那樣壓了上去。

  多敷衍的態度,沈念想笑,想掙扎,可她到底是忍住了。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男人興致很高,而她必須要努力咬緊牙根,才能克制自己不吐出來,如果他實在要,她是沒辦法不給的。

  既然如此,她接受。

  她知道,現在,還沒有能力與他抗衡。

  凌亂的氣息,終於平息。

  世界安靜下來。

  他摟著她的腰,她枕在他的臂彎里,兩抹影子緊緊相挨著,而她的心,與自己火熱的身體,形成了鮮明對比。

  傅寒夜,今夜開始,給你的,就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寂靜中,她聽到自己溫涼的聲音說:

  「靜宜很需要一份工作,幫幫她吧。」

  傅寒夜沒說話,但是,了解他脾氣的沈念知道,這是默許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來。

  沈念張開眼時,旁邊的男人已不再,她整理了衣物,打開門,正要離開,迎面碰上了王朝,王朝遞過來一粒藥:

  「傅總讓給你的。」

  沈念接過藥,看著指尖的藥,發了會呆。

  三年,這藥,她吃了多少?

  收回飄散的思緒,她毫不猶豫將藥放進嘴裡,干吃掉。

  王朝遞水過來,她撥開了他的手:「不需要。」

  沈念抬腳就走,助理疾步跟在她身後:「包房的錢,我剛付過了,另外,傅總說,你的那個朋友叫什麼靜宜的,讓她下午過來報導。」

  沈念眼睛裡沒有情緒,讓人辯不了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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