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傅總醉了

2024-04-27 09:29:21 作者: 雪色無香

  口腔里的苦澀,全部消磨殆盡。

  

  沈念收拾了心情,準備離開時,看到包房門口,角落裡,有兩抹人影在悄悄說話。

  「鮮花大蛋糕,又是象牙鋼琴,這傅總把我整糊塗了?既然這麼喜歡喬安安,為什麼又好像對沈念有意思?」

  說話的是齊野。

  姜虹朝里望了眼,壓低聲音回:「這你都看不出來,玩玩兒的關係唄。」

  齊野皺眉:「可剛才,他好像很生氣。」

  姜虹拍了下他的肩:「這你都沒看出來嗎?傅總真正愛的人是安安姐,沈念,應該是有點兒興趣,你自己是男人,還不懂男人的那點兒心思?」

  姜虹向齊野挑了挑眉,眼神曖昧:

  「這興趣維持不了幾天,等傅總玩膩了,自然就有你的分了。」

  「不用等。」

  沈念直接走了過去。

  姜虹聽到聲音,立刻回頭,見到沈念時,她嚇了一跳,迅速恢復過來:

  「沈姐,你嚇到我了。」

  沈念也不理她,上前,對齊野說:「齊經理,跟我來一下。」

  齊野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又覺得背地裡講她的壞話不好,且又被抓個正著,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機械的步伐只能跟著她走。

  包房裡,大家正鼓著掌,圍在中央的仍舊是那對壁人,傅寒夜摟著喬安安,兩人正面貼著面,在跳開場舞。

  沈念汲了口氣,撥開邊上的幾個人,走過去:

  「傅總,剛剛,你不是說,如果我願意跟齊經理走,你不阻攔嗎?」

  沈念的話,讓傅寒夜放開了喬安安,喬安安被擾了興致,臉上的笑容斂去,看向沈念的目光,多少帶了不滿。

  沈念才不管她。

  她對上傅寒夜陰鷙又幽邃的目光,一字一頓,明明白白地告訴他:

  「我決定好了,我願意跟齊經理走。」

  不等傅寒夜有反應,她迅速轉過臉,親密地挽住齊野的手臂:「齊經理,咱們走。」

  空氣仿若都停止了流動。

  齊野哪敢帶她走,在傅寒夜冷嗖嗖的目光里,他剝開了沈念的手,挪開了身體,保持著與沈念的安全距離:

  「沈小姐,我並沒有要帶你走的意思,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

  沈念無所謂聳了聳肩,也不覺得尷尬:「行。」

  「齊經理不要我,我想,這世上,有的是要我的男人,各位,我就不奉陪了,失陪。」

  語畢,沈念轉身,闊步頭也不回離開。

  沈念漠視傅寒夜的態度,大家都看到了。

  王朝正要上前對他說什麼,『砰澎』一聲大響,一隻酒瓶被踢了出去,看著破碎一地的玻璃碴,所有人魂飛魄散。

  「拿瓶來,愣著幹嘛?」

  傅寒夜的聲音,能凍死人。

  王朝趕緊去喊酒,齊野更是不敢動彈,心裡嚎叫,天啊,幸好他識眼神,沒有帶沈念走,不然,今天,他真要死在這裡了。

  喬安安上前安慰:「寒夜哥哥,沈念不給你面子,是她不懂事,她走了,還有我們呢。」

  女人說完,回頭對姜虹說:「姜虹,去拿幾隻大杯子,把這小杯統統換掉,今晚,大家要玩兒得盡興,不醉不歸。」

  姜虹拿來了大杯,所有人全換上了大杯。

  沈念回包間,包間仍空空蕩蕩,許靜宜給她打電話來了:「念念,我弟與人打架,腦袋破了個洞,我們正在醫院,剛剛,我走得急,沒來得及給你講。」

  沈念問:「哪家醫院?」

  沈念得到地址,便結了帳,下樓打車。

  醫院

  許靜宜坐在椅子裡,正抱著她媽安慰,李翠翠那麼傷心著急,是心疼兒子,怕兒子就這樣沒了。

  「媽,不過就是腦門破了個洞,又沒死,你哭這麼大聲,真不好。」

  見沈念來了,許靜宜放開了李翠翠。

  沈念打開包,拿出一張卡,遞給閨蜜:「這是我的一點積蓄,雖然不多,但,可以解你燃眉之急。」

  許靜宜推辭:

  「不用,我有。」

  沈念將卡塞到她手裡:

  「你有沒有,我還不知道,咱們什麼關係,你就不要給我客氣了。」

  今天她過生日,許靜宜為她買了禮物,最近,許靜宜又沒上班,一直閒在家裡,猜到她需要錢,沈念把卡帶了過來。

  許靜宜捏著卡,眼裡有淚花閃爍:「念念,謝謝,我有錢了就還你。」

  「不急,我現在不是很缺錢。」

  這話其實是想讓閨蜜心安。

  沈念離開八號公館,住著酒店,這每天住的吃的,都是需要錢的。

  這樣的情形,她不會告訴許靜宜。

  不然,許靜宜就不會要這錢了。

  許靜宜為弟弟交了住院費,許靜松也出了手術室,見時間差不多了,沈念準備回酒店,許靜宜把她送到醫院樓下。

  兩閨蜜說了會兒話,分手時,沈念囑咐她:

  「靜宜,別再老想著你媽與你弟弟了,你弟弟十八了,已經長大了,你也得為自己考慮,買一點漂亮的衣服。」

  有時候,沈念真心疼許靜宜。

  小小年紀,撐起一個家,她媽與她弟,都是吸血鬼,沒錢吧,不知道掙也就算了,還不知道珍惜。

  沈念一直都感覺許靜宜身上拖著兩個人沒用的人。

  「嗯,知道,這次,我是心寒透了,等他出院,我就不再管他了,就像你說的,他已成年了,我這麼辛苦掙學費,他不好好念書,能怪誰?」

  沈念回酒店,剛洗完澡,電話就響了。

  王朝的電話,大半夜的,找她做什麼?

  沈念沒有不接人電話的習慣,點開通話鍵:「餵。」

  聽到她的聲音,王朝的聲音帶了喜悅:「太太,傅總喝多了,您能來接他一下嗎?」

  沈念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與我沒關係了。」

  見她要掛電話,王朝急不可耐,趕緊喊住她:

  「太太,傅總路都走不穩了,我弄不走他……」

  沈念直接掐電話。

  世界終於安靜了,心卻沒辦法安靜,那台象牙鋼琴像插在她心口的芒刺,王朝的來電,又將那刺頭拔了拔,傷口的血,又開始不斷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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