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永久的豐碑，將臣

  卻說葉飄零在唯一真界中遇到了曾經天玄門中的兩位傑出天才——賀天平，卿焰，只不過賀天平並沒有立即和葉飄零開戰，反而與葉飄零坐在一起開始討論那虛無的命運之道，使得葉飄零對太古一戰似乎有了更深的了解

  「意外？什麼意外？難道是和命運有關的？」葉飄零看著賀天平，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賀天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和命運有關，不僅僅有關，命運的這次出現，直接導致了將臣被分印三界」賀天平說到這裡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就在先天神魔連遭慘敗之際，先天神魔的戰尊卻找到了命運，諸天萬界的生命主宰者，向其詢問了諸天萬界眾多的命運如何，只不過……」

  賀天平看了看葉飄零，說道：「只不過命運竟然也不可得知，因為命運也有一部分遺失的記憶，呵呵，聽起來很不可思議」

  「呃……是有點不可思議，命運何來記憶？他……」葉飄零皺緊眉頭，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命運，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他不就是先眾生而生的存在嗎？是一種意念體而已……」

  「嗯，沒錯」賀天平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葉飄零的說法，繼而說道：「沒錯，命運並非生命體，呃……關於命運的由來，這個說起來就有點複雜了，算了，先和你說說命運和將臣之間的恩怨」

  「在先天神魔被將臣屍族徹底打壓的時候，命運的突然出現，卻極大的震撼了將臣那原本已經死去的內心，屍者，命歸黃土，既歸黃土，理應消失，生命源源不息，新生與死亡，永遠輪迴，因果報應，疏而不漏，殭屍，必亡」說完這些，賀天平看向了葉飄零，說道：「這就是命運給那先天神魔戰尊說的話，也可以說是預言，這讓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的先天神魔戰尊重燃了希望，然而命運的預言真的應驗了，將臣，真的敗了」

  「他……如何而敗？」葉飄零愣愣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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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賀天平說出了兩個字

  「因果？」葉飄零愕然一愣，小麒麟也聽得暈乎乎的，全部不解的看向了賀天平

  賀天平解釋道：「沒錯，是因果克制了將臣的力量，讓將臣心生愧疚，最終導致了將臣的慘敗，被先天神魔的戰尊分印三界」

  「是什麼因？又有了什麼果？」葉飄零皺了皺眉，修行之人，都會相信因果，因為在冥冥之中，因果報應真實存在，這是所有修行之人忌諱的

  「世間種種，最終敵不過心，而所向無敵的將臣，也就是輸給了自己的心，說到這裡，我想我該給你講一個故事了，一個在真界流傳已久的故事」賀天平撿起地面的一顆石子，手指微微用力便捏的粉碎，繼而說道：「雖然只是一個傳說，但是所有的傳說，都不是空穴來風」

  「嗯，請說」葉飄零點了點頭，示意賀天平繼續說下去

  賀天平組織了一下語言，方才說道：「傳說將臣當年為一名正統武者，在古老的真界大地上縱橫，上可屠神，下可滅魔，戰力逆天無比，實為當年真界第一煞神，所有人都不敢攝其鋒芒，曾有真界天神下凡，卻被狂暴中的將臣滅殺，從此以後，無人再敢挑釁魔神將臣，將臣真正成為了真界的一代武學巔峰，可以說開闢了一個武學時代」

  「但是……在將臣看似瘋狂的外表下，卻有著一件令他生不如死的往事」說到這裡賀天平長吸了一口氣，仰面看向了夜空，似乎也在為將臣的不幸而感嘆：「唉……曾經的某天，將臣殺了自己族脈兩百七十三口，其中包括自己的父親，母親，妻兒……全部被殺……」

  「什……什麼……」葉飄零和小麒麟頓時被賀天平的震懾住了，殺了自族兩百七十三口，這……為何如此瘋狂？

  賀天平看向了瞠目結舌的葉飄零和小麒麟，無奈的笑了笑，搖頭道：「別以為將臣瘋了，他沒瘋，在屠殺自己族人的時候，他非常的冷靜，縱使自己心碎萬塊，血淚流干，也要屠盡族人」

  「為何？」葉飄零隻感到手心冒汗，四大屍祖最神秘最強大的存在，竟然還有如此往事，怎能讓他不驚？

  「因為心，有時候，希望會拯救一切，也會滅絕一切，真界武神族，不滅的皇族，但是當有朝一日，皇族的光環被現實剝奪，族人百受凌辱，所有的希望在瞬間土崩瓦解，那麼心可能就會隨之墮落」賀天平幽幽說著：「曾經的武神族為真界第一皇族，但是在之後的真界戰火中沒落，作為武神族的首領，將臣之父為此一直努力，試圖恢復真界第一皇族的榮耀，但是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慘敗，將臣之父終於瘋狂」

  「他打開了武神族的永久禁地，將自己浸泡與萬魔池中，經受著無數混沌巨魔殘靈的侵蝕，最終將自己徹底魔化，成為了真界第一巨魔，魔氣蔓延至全族，短短一夜，將臣之父將便將所有族人感染，遭到混沌魔氣的侵蝕，所有的族人都在魔化」

  「將臣從外歸，看到了自己族中驚天的變化，頓時想盡所有方法挽救一切，但是一切最終徒勞，他知道，被混沌魔氣感染的人，必為巨魔，成為混沌那些巨魔的寄生體，所以這也是武神族先人永久封印萬魔池的原因，至今，萬魔池依然是真界的禁地」

  「言歸正傳，在意識到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刻，將臣終於下定了決心，當時真界的戰火已經平息，見慣了廝殺和死亡的將臣，不想讓悲劇重演，如果自己的族人真的被完全侵蝕，那就等若混沌諸魔重歸，在真界，絕對會引出一場浩劫，所以不得已間，將臣向自己族人揮動了屠刀」

  「忍受著肝腸寸斷的巨大心痛，將臣關閉了自己的六識，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直到將自己族人屠盡，然後和自己的父親展開了殊死大戰，大戰維持了五天午夜，武神族居地成為死地，將臣滅殺了自己的父親，也深受重傷，將臣本想一死了之，但是這時他發現，自己族人死後，魔氣開始向外泄漏」

  「為了真界眾生，將臣以大神通大毅力大慈悲，以自己作為容器，將無盡魔氣徹底封印在自己體內，從而成為了半人半魔的存在，不死不滅，永生不朽，護住了真界的億萬生靈免遭生靈塗炭的局面，但是卻被真界所排斥，在真界中為了生存而拼殺」

  「直到後來，將臣感到自己體內魔氣封印鬆動，為了避免自己被魔化，將臣自我封印數十萬年，繼而便消失了，等到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為屍祖將臣，忘卻了所有，將臣才是真界當之無愧的英豪，震古爍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實為真界第一人！無人可超越，不管是在實力上還是心地，將臣便為真界的第一皇者也當之無愧！」賀天平講到這裡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音調也提高了不少

  葉飄零和小麒麟也是久久未語，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了將臣成為屍祖前的故事，不管是真是假，但是將臣在他們心中，依然高大，成為了永遠的豐碑，一代天生戰神，無法被超越的存在！

  沉默了許久，賀天平似乎恢復了平靜，這才接著說道：「好了，知道了這些，你也應該知道先天神魔動用了什麼對付將臣了」

  「我……好像懂了，那兩百七十三具屍體，是對付將臣屍祖最有力的武器……」葉飄零喃喃說著，不敗的將臣屍祖，最終還是敗給了因果，敗給了自己的內心，身雖死，但是那些曾經令自己痛不欲生的記憶，卻始終揮之不去……

  想起了賀天平剛才說的話，命運告訴過先天神魔戰尊，因果報應，疏而不漏，或許，這個就成為了戰尊擊敗將臣最直接的方法，戰尊正是用因果，擊敗了所向無敵的將臣，難怪之後尅戈如此拼命的找命運復仇

  「這麼說來……尅戈真的是將臣屍祖的弟弟？」葉飄零看著賀天平

  「嗯，這已經是諸天萬界公認的秘密，或許已經不是秘密，公開的秘密，應該不再叫做秘密」賀天平說著

  「生為眾生，死為眾生，戰為眾生，滅為眾生，將臣屍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讓他永遠激戰的動力，到底是什麼？」在這一刻，葉飄零有少許的迷茫

  「或許……是因為大道，也或許……為了以往的愧疚，將臣屍祖的人生，本來就充滿了殺戮和血腥，無奈的殺戮，悲情的殺戮」賀天平幽幽說著，目光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深邃，似乎看到了遙遠的過去，那道偉岸的身影，永久的豐碑

  過了片刻，葉飄零從將臣的世界中走出，重新看向了賀天平，問道：「能不能告訴我，命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能預言出滅仙劫的發生，能預言出將臣屍祖的隕落，甚至……甚至能預言出屍族的最終滅亡，那麼他，到底是如何而來？」

  賀天平默然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即使我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但是也無法知道這些事情，我只能告訴你一點，命運並非獨立體，它是從一個異常強大中被分離出來的一部分而已」

  「什麼！」葉飄零和小麒麟俱驚，這可真是一個足以震驚諸天萬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