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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落魄代都督

2024-11-30 02:53:06 作者: 真相之下

  第二天一早,眼圈微微有些紅腫的杜月笙敲開了孟宅的大門,他眼圈的腫,絕不是哭過什麼的,實際上,不管是誰在車裡蜷著睡一晚上覺,都會這樣。

  「跟我回去吧,」,這是杜月笙見到孟小冬之後的第一句話,孟小冬還在因為昨天的事,心情有些起伏,不是為了梅蘭芳在外面站了一夜,而是為了杜月笙做出的那些事情。

  乍見杜月笙,讓她有些激動:「月笙,你怎麼樣了,你居然沒事,」

  「沒事,好得很,哈哈,王八有個鱉運氣,姓杜的不僅沒倒,還能大大方方的出來接自己媳婦兒,,」

  孟小冬微微一笑,接著她搖了搖頭:「你還是這麼沒正經,前天晚上把我嚇壞了,看到你沒事,我真高興,」

  杜月笙點一點頭:「我也放心不下你,你說你怎麼就出來了呢,不在我那兒好好待著,,」

  「杜宅是陳君容的,我跟她又不熟,」,孟小冬搖了搖頭:「我在那兒,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倒不如回家,我爹還擔心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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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笙猛然抓起了她的手,孟小冬兩腮立刻紅了:「放開,在家呢,家裡還有人,,」,話雖這麼說,她終究沒有把手抽回來。

  杜月笙四處一看,果然,孟思遠正賊頭賊腦的看著他們倆,可杜月笙無所顧忌,他仍舊抓著孟小冬的手:「小冬,別再唱戲了,以後安心在我身邊,,」

  「那不成,」,孟小冬搖了搖頭:「我現在正是最紅的時候,怎麼能不唱,唱戲對我來說,不僅僅是餬口的營生,也是我的追求,不唱戲,我就很空虛,」,說到這兒,她也發現了一臉賊相的孟思遠,看到他,孟小冬終於慌忙的抽回了手。

  她抽的太急了些,杜月笙一不留神,被牽動傷勢,立刻疼的一咧嘴,孟小冬關切的道:「怎麼,槍傷又疼了,你有沒有去醫院好好包紮一下啊,」

  「去過了,」,杜月笙擺了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幾天就好了,」,可孟小冬不依,堅持要他露出胳膊,讓她看一看傷勢。

  杜月笙無奈,只好褪下胳膊上的衣服,孟小冬看著他的胳膊驚呼一聲:「怎麼還有傷疤,」,杜月笙的胳膊上,除了前天晚上留下的槍傷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傷疤,杜月笙哈哈一笑:「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有幾個疤有什麼了不起的,也值得這樣大驚小怪,」

  孟小冬點一點頭,仔細的檢看了一下他的傷勢,然後囑咐一句:「以後注意著點,這也太危險了,」

  杜月笙摸了摸她的頭:「閨女,這是不可避免的,等哪一天再不需要我親自動手了,身上也就不再加傷疤,可也不能算是絕對安全,宋教仁不也被,,」

  說到這裡他臉色一變:「誰,,」

  孟小冬被他嚇了一跳:「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杜月笙也說不上來,不過他剛才,眼角的餘光似乎確實看到了點兒什麼,難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了,不對,不是這樣的,杜月笙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出錯,他又抓起孟小冬的手:「今天你必須跟我走,你在這兒,我總覺得不踏實,」

  孟鴻群從裡屋走出來:「小冬,你跟著他去吧,經過前天晚上的事,我看必須得有人能保護你,而杜先生,正是唯一有這個能力的人,」

  「我不去,」,孟小冬搖了搖頭:「我現在去算什麼,名不正言不順,」

  「你想要什麼名,」,杜月笙來了興趣。

  孟小冬一甩頭髮:「明媒正娶,我才不要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就去了你那兒,」

  「好,等這事兒辦完了,我就給你明媒正娶,」,說完之後,杜月笙哈哈一笑,轉身走了,他想伸手摸一摸孟小冬的臉,可孟鴻群和孟思遠盯著呢,他也就沒厚下臉皮來。

  「珊寶,多派點人來保護她,剛才,我似乎覺得有人偷看我,在孟宅裡面,」,杜月笙皺著眉頭吩咐:「最近的事情太奇怪了一些,尤其是盧永祥的死,太不合乎邏輯,太不合乎情理,這個時候,咱們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袁珊寶點頭答應,載著杜月笙回去。

  回去之後,局勢竟然漸漸明朗起來,盧永祥的死,被政治嗅覺極為敏銳的蔣介石狠狠利用了一把,他聯合黨內另外幾股勢力,跟段祺瑞展開了一場政治博弈,中央,仿佛變成了不見硝煙的戰場。

  中央的博弈,換來的是地方的安寧,上海灘又恢復成了原先的那個上海灘,而盧筱嘉,最終不治身亡,可沒有人再關心他,盧永祥已經死了,誰還會把他放在眼裡,上海灘,重新成了杜月笙的天下。

  今天早上,杜月笙早早的坐車來到了都督府,他要見一見孫傳義,因為他已經聽說了,中央對孫傳義的安排已經初步定下來了,他在代理滬軍都督一職期間,跟盧永祥走得這麼近,現在事情過去了,中央怎麼還可能再讓他留在上海灘,據可靠消息,中央要把他調到大西北。

  雖說這還沒有官方文件下達,可孫傳義已經打聽到了,不但他打聽到了,杜月笙也打聽到了,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杜月笙才決定立即去見一見孫傳義。

  孫傳義對杜月笙的到訪十分意外,實際上,任何人都看出他已經失勢了,而現實情況也確實如此,從天下繁華第一的上海灘,調到窮鄉僻壤一樣的大西北,不算失勢算什麼,更何況,在那邊他也不是個司令,最多就是個參謀或者師長。

  明白自身處境的孫傳義決定深居簡出,好好等待委任狀的下達,他沒有再四處活動,因為他知道,自己這算是站錯了隊,再活動也於事無補的,若是瀆職,或者貪污受賄,那還可以活動一下。

  他不外出,就是不想遭受白眼,可他萬萬沒想到,杜月笙這時候會來找他,姓杜的來找他幹什麼,無利不起早,沒什麼好處,他是絕對不來的,可自己現在還能給他什麼好處,再說了,雙方以前鬧得很不愉快,。

  杜月笙不但來了,而且壓根也沒有看扁他的意思,他對孫傳義,仍舊是客客氣氣,一臉的尊敬,這讓孫傳義心下感激無以,杜月笙這麼做,算得上是以德報怨了,微微有些感動的孫傳義拉住了杜月笙不讓走,非得留他在自己家裡喝酒吃飯不行,杜月笙略一推脫,也就卻之不恭了。

  「杜先生,您真好器量,孫某以前做的那些糊塗事,您沒記仇,了不起,」,喝了不少酒的孫傳義舌頭有些大了,他翹著拇指夸杜月笙:「怪不得您白手起家,能在上海灘發展到如此實力,」

  杜月笙謙虛了幾句,接著他搖了搖頭:「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是當兵的,得受人管,有的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啊,」

  他這話完全就是在給對方找台階下了,孫傳義立刻點了點頭:「對,對,還是你體諒我,我就是身不由己,」,孫傳義的感激已經顯在臉上了。

  杜月笙看著他那張感激無以的臉,心說,就沖這一點,他就比陳其美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不過幸虧是這樣,要是陳其美那樣的,我還不敢如此大膽交易呢,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跟孫傳義對飲了一杯:「孫將軍,日後在上海灘,我杜某一定實心實意的幫助你,,」

  「還提什麼上海灘,」,孫傳義臉上的感激變成了落魄:「老弟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這些日子,流傳說我要被調走,其實這是真的,我已經打聽過了,要我去西北,」

  「哦,還有這種事,」,杜月笙佯裝驚訝,接著他感嘆道:「西北是極苦之地,那裡雖然天大地大,但是物資匱乏,比不得上海灘啊,」

  「以後是別想過舒坦日子了,」,孫傳義嘆一口氣:「我不知道那邊有沒有舞廳,甚至,有沒有黃包車,,」

  「不僅這樣,」,杜月笙嘆一口氣:「那邊空氣乾燥,風沙不斷,您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習慣了有水有濕氣的氣候,乍一到那邊,,」

  「我能怎麼辦,」,孫傳義憤憤的道:「怪只怪我站錯了隊,跟錯了人,還是老弟你有眼光,知道該把自己放在哪兒,」

  杜月笙放下手中的酒杯,忽然壓低聲音鄭重的道:「月笙不才,願盡綿薄之力幫孫將軍一把,」

  孫傳義疑惑的看著他:「你能有什麼辦法,」

  杜月笙用手點著桌子:「杜某不才,願奉上大洋兩百萬塊,孫將軍有了這筆錢,進,可以四處周旋,想辦法爭一爭,退,到了西北之後也能讓自己過得舒坦一點,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孫傳義愣住了,兩百萬大洋,這可絕對不是個小數目,雖說他在滬軍任職多年,可總是個沒大權的副將,這些年總共劃拉了也就是五十萬,本來他暫代滬軍都督這段時間,可以大撈特撈一把,可自己剛一上任,就陷入了盧永祥這件事情裡面,根本沒有精力斂財,杜月笙這一出手,就給了他兩百萬,這不是做夢吧。

  杜月笙的話還沒說完:「中央的蔣介石和孫中山,也肯賣我一點薄面,我給他們去一封親筆信,幫你求求情,然後你用這些錢活動一下,繼續留在上海灘可能不現實,但是,卻大可以在咱們南方找個省份待下,或者,去山東河北也成,總比去西北強多了,」

  「杜先生,如此深情厚意,孫某如何敢當,」,孫傳義激動起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接著他飲幹了杯中酒:「說吧,杜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孫傳義幫忙的,儘管開口,孫某一定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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