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重生之民國大亨> 第二百八十九章 酒店去行兇

第二百八十九章 酒店去行兇

2024-11-30 02:52:57 作者: 真相之下

  孟小冬沒有把頭藏在座位里。而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顆子彈引爆了現場。轟的一聲震天巨響。然後接連不斷的爆炸聲一聲強過一聲。那瓢潑的雨水。被氣浪掀的四散橫飛。

  打出一槍之後。杜月笙開始玩命的開車飛奔。車玻璃咔咔作響。劇烈的震動著。隨時都有碎掉的可能。孟小冬終於受不了這個陣勢。將頭往下趴了一趴。

  就在爆炸響起之後。正在路上拼命尋找杜月笙的陳君容二人聽到聲音臉色大變。他們倆對望一眼。飛速的向著聲音的源頭衝去。陳君容緊緊咬著嘴唇。心中的擔憂越來越盛。

  汽車在爆炸現場戛然而止。兩人看著滿地的瘡痍都有些震驚。陳君容心頭一沉。她心中的預感終於被證實。當她發現杜月笙提走了七號箱子的時候。就明白事情會鬧成這樣。

  三輛破爛不堪的汽車殘骸還在微微的燃燒著。甚至有的地方已經開始熔化。碎肉在周圍散落著。焦糊糊的冒著怪味。雨水也沖刷不掉。如此密集的爆炸。別說活口。就算是全屍也沒留下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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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笙哥。。」。袁珊寶坐在車內。吶吶的道:「做的真絕啊。」

  「姓盧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陳君容的後腦勺狠狠往靠背上一碰:「本來他就一直在忍。心裡憋屈得很。這姓盧的火上澆油。還拿孟小冬來刺激他。這下好了。他新仇舊恨一起算。當然會做得很絕。現在什麼從長計議。都不用提了。準備好死拼吧。」

  「咦。那是什麼。」。袁珊寶無意之間看到遠處有一個黑乎乎的什麼東西。陳君容連忙把車燈調過去。燈光照耀之下。遠處一個隱蔽的位置里。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停靠。

  「月笙哥在那兒。」。袁珊寶激動起來。

  陳君容點一點頭:「走。咱們過去。」。她一踩油門。汽車穿過滿地的碎肉向著那個位置駛去。

  那輛車的玻璃已經全部碎掉。沒有什麼玻璃能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不被氣浪打碎。不但玻璃。連車身也坑坑窪窪的起來。陳君容的車開到近處才看清。那車裡坐的。根本不是杜月笙。

  車內一共五個人。都身穿統一制式的浙軍軍服。只不過。這五個人已經全部死了。副駕座上的那人。還有后座左邊的那人。都端著一把長槍。可惜槍還未擊發。兩人已經斃命。若是姓喬的不死。他就能認出來。這兩人正是被他給予厚望小六和小金。

  袁珊寶看了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好厲害。這兩人都是被一槍打中了大頸椎。這裡中槍。一秒鐘之內就斷氣。不管當時想幹什麼都被截斷了。月笙哥怎麼這麼生猛。這種槍法。真神了。」

  「不是他。」。陳君容搖了搖頭:「以當時的情況。他做不到這一點。」。說到這裡她疑惑起來:「難道。還有人在幫他。這種槍法。會是誰呢。」

  袁珊寶也點了點頭:「沒錯。當時月笙哥肯定在專心對付那些被炸了的人。可能都沒注意到這裡還有埋伏。要不然。他就把這輛車和車內的人一起炸了毀屍滅跡。。」

  「也對也不對。」。陳君容分析著:「你說他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是可能的。可你要說他是為了毀屍滅跡。大概不對。他這麼做。是為了發泄.....或者。挑釁。」。說到這裡陳君容臉色一變:「對。就是挑釁。他是打算徹底撕破臉了。」

  袁珊寶也反應過來:「那他肯定不會就這樣收手。」

  「海僑酒店。」。兩人同時驚呼而出。陳君容猛撥方向盤:「咱們趕緊過去。可不能讓他再胡鬧了。」

  兩人一溜煙的遠去。黑暗中。兩個黑影現出身來。其中一人喃喃的抱怨著:「真不想做這種賠本的買賣啊。不但淋成落湯雞。連子彈都得自掏腰包。」

  另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照中國人的傳統來說。咱們這是幫朋友的忙。不可以求報酬的。」

  「明明他自己就可以搞定。卻非要拉上我們。」。先一人抱怨著。然後他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見鬼的天氣。上帝想淹了這裡嗎。」

  「這兒是中國。不歸上帝管。」。後一人哈哈一笑。然後兩人輕捷而狼狽的離開了這裡。輕捷是因為他們的身手好。狼狽是因為被淋成了落湯雞。

  杜月笙的車內。孟小冬臉上重新被憂慮所取代。不管剛才的場面多麼驚心動魄。可隨之而來的現實是不可能更改的:「月笙。你太衝動了。他們比你強勢。你不該這麼冒失。。」

  「去他媽的顧全大局。去他媽的小心謹慎。」。杜月笙狠狠的說出這句話:「今天我不想步步為營了。就想痛痛快快的幹上一架。姓盧的陰我。我失了算。那算我輸給他了。我沒話可說。可他要想動你。就一百個不行。」

  「我已經安全了。咱們快走吧。別去海僑酒店。。」

  杜月笙搖了搖頭:「小冬。我前途未卜。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保護你。今天我就要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我要用行動告訴世人。誰也不能動你。」

  孟小冬拉住他的胳膊搖晃起來:「少說喪氣話。快。咱們走。不能再。。」

  「走。上哪兒走。」。杜月笙冷哼一聲:「飲泣吞聲。像喪家之犬一樣逃竄。然後亡命天涯嗎。」

  說到這兒他皺了皺眉頭。看著自己的肩膀。那裡中了一槍。不過不是被直接命中。而是被流彈打中。因此。傷勢不算重。不影響活動。可淋了雨水之後。仍舊疼痛無比。再說了。他也不能帶著這麼明顯的一處槍傷去海僑酒店。

  杜月笙停下車。他預備為這處槍傷浪費幾分鐘的時間。孟小冬也注意到了他的傷勢:「你傷勢很嚴重。有子彈留在裡面了吧。」

  「這不是廢話嗎。」。杜月笙笑了一笑:「若是出來了那就算是貫穿傷。那可是要命的傷勢。」。說著他伸手入懷。從貼身的衣服裡面摸出一個布兜。布兜展開。如同竹簡一樣。上面是縫好的一個挨一個的小口袋。

  那裡面。有一整套的外科急救工具。杜月笙微微一笑:「這還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裡學來的。當初他受了槍傷。就在我那兒自己用這麼一套工具治療的。」。說著話。杜月笙腦子裡飄出當初蔣介石去炒貨廠找他的那一幕場景。

  他冷靜的從裡面挑出一把銀光閃爍的手術刀。割開自己的皮肉。再用一把尖嘴的鉗子伸進傷口。終於夾出了肩頭的子彈。他擺弄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肉。僅在鉗子捅進傷口張開的時候肌肉顫了一顫。

  「皮肉傷。沒動著骨頭。」。杜月笙嘴角勾起一個放心的笑容。然後用針線隨便在傷口上縫了幾下。像是在縫一件衣服。

  他拿起一瓶消炎的藥粉隨便撒上了點。又撒上了許多止血的藥。孟小冬過來幫忙。要給他包紮。這裡沒繃帶。他只好去撕杜月笙的長衫。

  「不能撕。這身皮還得穿著。要不我進不了海僑酒店。」。杜月笙制止她。孟小冬只好從自己旗袍的最下面撕下布條。然後給他包紮。

  「后座還有一件馬褂。拿出來給我穿上。別讓人看到長衫上的血。」

  兩人說著話。海僑酒店已經遙遙在望。看著暴雨之中燈火輝煌的海僑酒店。杜月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摸出懷表看了一眼。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了。根據盧筱嘉的說法。盧永祥的大軍馬上就會到來。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自己的目標。

  車停下。杜月笙看著孟小冬:「我是為了你。可又不全是為了你。姓盧的已經將我逼到絕地。我必須狠狠的反擊。玩過鞭炮嗎。鞭炮身上紅紅的多好看。可它就算這麼放上十年。加在一塊兒也不如爆炸的那一瞬間漂亮。」

  說完他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小冬。走吧。去北方躲幾個月。可是不要再找梅蘭芳。跟著他。你就是挨鈍刀子割。我道上的朋友你別找。北平的馬向德。東北的杜同棉。提我的名字。他們倆誰都能照應你。把車給我留下。」。說完之後。他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把雨傘。然後撐傘走向了海僑酒店。

  燈火輝煌的海僑酒店。如同遠古凶獸一樣。那金燦燦的大門口。正如怪獸的張開的血盆大口。

  孟小冬沒追上去。也沒下車。更沒有開車走。她看著杜月笙向著海僑酒店走去的背影。緊緊咬著嘴唇。心中下定決心: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杜月笙走到門口。門童立刻過來引領。旁邊兩個士兵也跟著走了過來。孫傳義為謹慎起見。在這裡布下了不少的兵。可這麼大的雨。誰會站在酒店外面值崗。再說了。布下這麼多人也純屬多餘。沒人會來對盧筱嘉不利。所以。只有兩個輪到班的兵在門口照應著。

  「杜先生。您怎麼來了。」。其中一個兵滿臉疑惑的看著杜月笙。杜月笙現在落難。可他仍舊不敢直呼其名。而且今天下午杜月笙是來找過盧筱嘉的。這就說明雙方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今下午他才來過。晚上又來幹什麼。還是孤身一個人。

  「我找盧公子。有事情商量。」。杜月笙將傘收起來。甩了甩上面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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