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變故
2024-11-30 01:17:56
作者: 弓曳長
競技場上的氣氛達到了空前的熱烈,看台上眾多的手臂揮舞著,像是一層密密麻麻的觸角,喊聲此起彼伏,中間不時衝出一聲婦女的尖聲驚叫
再看,我們說話的功夫,場中的兩個人,已經往來衝突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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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錯和矮壯奴隸的身上都有中槍,兩個人棋逢對手,目標明確,致對方於死地而後快,那種不要命的打法讓田王也不時的搖頭,「這個城主,真讓我小看他了!」
也許這正是他的目的,這兩個奴隸身份的人,都沒有進入到城主的眼窩裡,不論是誰,想把他的美貌女兒攬入懷中,可能都不是他願意的,我們不得不對自己的懷疑感到一陣一陣的心寒
矮壯的奴隸看情更迫,可能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憋了一膽子的火氣,留待今天在場上發泄出來,細蘭也是他的心中女神,可是自從一個月前任不錯把她奪走之後,她一直是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這事想一想都覺得窩火
所以一上場,他就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體力上,矮壯奴隸是勝了任不錯一籌的,在臨敵的鎮定性上也不落下風,再者,我還注意到,他一邊招招對任不錯下了狠手,一邊嘴裡還在不停地低聲對任不錯說著什麼
再看任不錯,他倒是專心對敵,不敢有絲毫的閃失,我和孟將軍教給他的「游擊」之法,讓他一時之間還不會有什麼危險只見他腳下十分敏捷地躥蹦跳躍,每每將將地躲過對方的致使一擊,看似險象環生,實則恰到好處,在那些外行人眼裡來看,矮壯奴隸是占盡了上風,而任不錯只是疲於應付,失敗之後躺倒在血泊里只是早晚的事情
其實我知道,只要任不錯能夠堅持住,隨著時間的推移,矮壯奴隸攻擊的銳氣會一點一點的消失,到那個時候,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我對任不錯近一個月的耐力訓練就是針對對手的特點定製的,也就是因為這個,任不錯才能與對手在場上打成這個局面
田王看了一會場上的打鬥,捅了捅我道,「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啊」可不是,任不錯有驚無險,他只是在等時間罷了,而那位身材矮壯的奴隸卻越來越像是一頭氣急敗壞的公牛,他已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也不能對任不錯帶來致命的一擊,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他的進攻套路已經被任不錯所熟悉,因而任不錯的危險已經降到了最低
看著場上精彩的對決,四下里觀戰的人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他們已經看慣了屠宰公牛的熱鬧,像今天這樣把戰鬥的結果與他們人人熟知的、城主的美貌女兒掛鉤的戰鬥,卻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怎麼不讓人興奮難耐呢?
但是孟將軍卻看出了端倪,他對我和田王說,「我看任不錯正在中了對方的招兒!」再看去,我也看出了不妙之處,任不錯一改我們千叮嚀萬囑咐的打法,正在突然發力!是他已經看出了對方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自己有機可乘?可是在我看來,矮壯奴隸也只是一時沒有好的應對辦法罷了,任不錯此時的打法,對他來說再兇險不過了
不知道那個矮壯的奴隸一邊打一邊對他說了什麼話,我看任不錯的情緒已經失去了控制
這對敵的大忌,敵未乘我之隙而我先亂了方寸,這不是把到手的勝利拱手送給對方了麼?
他一改方才那種靈活閃擊的戰法,直接猛衝猛打起來,而這種戰術正是矮壯奴隸所需要的
轉眼間任不錯的大腿上就中了一槍,眼見著一股鮮血如注地噴了出來,腿上的褲子也被槍頭後邊的倒鉤扯掉了一大條
我從看台上站起來,手攏在嘴邊對著他大喊,「任不錯,你小子在想老婆呢是不是?怎麼打呢?你不要命了!」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已經挽回乏力了,任不錯的腿部中槍後,他移動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矮壯奴隸下一次的進攻,正是對著他致使的胸口來的
公牛那麼堅硬的頭骨都抵擋不住他的一刺,何況是任不錯那不算結實的胸膛?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場外的任何人都無權衝進去的,那些平民的觀眾,最看中的就是比賽的公平,賽場與看台的四周早就在開始以前關上了鐵門,我即使能夠躍入到裡面,那也無濟於事,那等於任不錯認輸
矮壯奴隸來勢兇猛的一槍直奔任不錯的哽嗓咽喉!而此前他剛剛一轉身躲過了對方的肘部一擊,這時他只能一歪頭,鋒利的槍尖刺破了任不錯的左肩,又一股鮮血涌了出來
我一抖手,完了,一個月的努力,就這樣讓任不錯的不冷靜斷送了,細蘭小姐現在是那個矮個子的案板上的肉了,想怎麼剁,就怎麼剁
卻見任不錯撒手扔掉了手中的槍,兩隻手一翻,狠命地揪住了矮壯奴隸的衣服,頭一探,張嘴就朝著矮壯奴隸的脖子上咬去
這小子,在這一點上還是深得我常識的,這種打法,矮壯奴隸並沒有想到,現在他們兩個幾乎沒有可能再用槍了,這樣的肉搏,槍再短也沒法使用,只好也丟了短槍,兩個人糾纏在一處,同時對對方拳打腳踢,得下嘴就下嘴,他們滾倒在塵埃里兩個人不時從嘴裡發出拼盡全力時的低沉怒吼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現在我表示對結果沒有一點把握了,從體力上說,任不錯根本就不占優勢在兩個人的滾動中,任不錯有多半時間是被對方壓在身下的,矮壯奴隸騰出手來,一手死死地卡住任不錯的脖子,一手揮起來,不停地將拳頭砸在任不錯的臉上、鼻子上,他現在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了,嘴唇腫起老高完犢子了
如果不是場外突然發生的變故,今天的勝負也該明了了,但是事情就是這麼地湊巧,競技場的大鐵門「咣」地一聲被人從外邊撞開,一群身上帶傷的城堡中的軍士,跌跌撞撞地湧進了競技場
田王抓住這個機會對我說,「是時候了,比賽結束!」我得到了田王的暗示,從一人高的看台上飛身躍入比賽場子,這時他們兩個對大門外的情況一無所知,正打得昏天黑地,任不錯雖然已然處在下風,但是絲毫都不示弱,我衝到的時候,都沒法分開他們
這難不倒我,玉佛手功不是鬧著玩的,先在兩人的屁股上各踹一腳,緊接著隔空打穴,兩個人突然一分,跌回到相距幾步遠的地方,眼睛血紅著,大口地喘著胸中的濁氣
衝進來的那些**聲地向場中主事的男子通報著什麼
只見他舉起手來,示意比賽結束,然後帶了手下人,衝出了競技場
我對任不錯說,「今天你們白打了,去看看什麼事」裁判都不辭而別了,看來是有緊急事情
矮壯奴隸身上也帶了傷,他站起來愣愣地看著場上的一切,不明白,這場讓他十分看中的比試,怎麼會這樣草草的收場
看台上的人四散奔走,大人拉著小孩子,避開亂跑的人群,競技場外響起亂鬨鬨的腳步聲,軍隊正在調動,沒有誰再來注意這場曾經轟動全城的比賽了,比賽結果與他們有毛的關係?
田王也很快地從看台上下來,他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說,「看好任不錯,我們得向那個細蘭有交待」
是衝著我們來的?城主今天沒有露面我就覺得不大正常,敢情是等我們殺個兩敗俱傷再來收拾場子
田王說不大可能,你們看,那引起軍隊都向著城北而去了,根本就沒人理會我們
我們隨後就走,跟在軍隊的後邊,回身一看,那介矮壯的奴隸也與我們在一起,他的身上也帶著傷痕,可是顧不得這些,現在他只有跟定了我們,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想他也夠可憐的,沒有誰制止他,我們截住了一個居民,宋奎問他怎麼回事,他指著北邊說,「城主有了危險,那邊打起來了,你們沒看到人們都趕去支援了?」
這倒奇怪了,我們這裡進行早就安排好的比賽,城主不但不露面,這會反倒是他出了危險
田王說,「走,反正已經出來了,不如就去看看」
我說,「王,家裡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畫她們可不能出什麼差池」
「放心,都安排好了,絕不會有事」
我們跟在那些軍士的後邊,順著來時的原路一路飛奔,城主會有什麼危險呢?要知道六角和劉妍、柳眉她們還在大寺里呢
大寺的金色尖頂很快進入到我們的視線里,一同進入到我們每個人耳朵里的,還有驚天動地的廝殺之聲
遠遠的看到大寺方向塵土飛揚,一片金鐵交鳴之聲趕來支援的那批城堡中的私家軍隊一點都沒有停頓,一聲吶喊就衝進了樹林,向著大寺方向衝去
田王說,「去看看,什麼情況」我飛身衝到樹林的邊緣,只看了一眼就跑回來向田王報告說,「荷蘭人帶著手下數不清的奴隸,正在圍攻整座寺院,現在正與起來支援的軍士亂戰在一起」
「這倒怪了!」田王說,不過按著我的習慣,我們這會是不能作壁上觀的
田王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是他對我們下達了戰鬥命令,別說我老婆六角她們還一定是在寺里呢,此時不去接應,更等何時
問題是我們現在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只有二十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