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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召寶的心動顯露出來

2024-05-06 23:39:47 作者: 顧南西

  方路明就想看看明悅兮有沒有動他小祖宗的人:「給她打個電話,開免提。」

  這局楊清池看不懂了:「方二,你是不是喝醉了?」這算什麼大事件?

  不,這算大事件。

  陳野渡和方路深都很有興趣。

  

  方路明裹著條毯子,人也不冷了,頭也不暈了,精神抖擻:「打吧。」

  景召遲疑了。

  「景老師,」方路明敲著酒瓶子催促,「願賭服輸啊。」

  景召把面前酒杯里的酒喝掉,然後拿出了手機。他沒有翻通訊錄,直接按了一串數字。

  電話只響了一聲,通了。

  景召按下免提。

  女孩子的聲音傳過來:「景召。」

  景召說:「抱歉,我按錯了。」

  只說了一句,他掛斷了,整個通話時長連五秒都沒有。

  楊清池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

  商領領離開帝都太久了,只有方路明聽出來了,他當場震驚,裹身上的毯子都差點掉了。

  方路深看陳野渡,陳野渡搖頭,兩人都很詫異,一同看向景召。

  留學的時候,他們三個當中,景召是最受女孩子歡迎的,他脾氣好、秉性佳,待人又紳士有禮,招女孩子喜歡很正常,這些女孩裡頭也不乏條件好的,但沒有一個能跨過景召的社交距離,更別說親近了。

  剛剛電話里的那個,是有且僅有的例外。

  方路深和陳野渡很默契地把目光移到了景召的手機上。

  正好,鈴聲響了。應該是景召親近過的那個女孩子回撥過來了。

  景召起身:「你們繼續,我出去抽根煙。」

  他拿了手機出去了,煙和打火機沒拿。

  「有情況?」方路深抬了抬下巴,示意門口的方向。

  陳野渡嗯了聲,贊同。

  楊清池全程局外人,看不懂。

  方路明裹緊毯子,一聲不吭,深藏功與名,這一安靜下來,酒的後勁兒跟著上來了。

  景召去了樓梯間。

  電話是商領領打來的:「景召。」

  「嗯。」他喝了酒,聲音略帶沙啞,慵懶很多,也溫和很多。

  「你給我存的什麼名字呀?」商領領不認為是景召按錯了,故意問,「怎麼會按錯?」

  景召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

  他說:「不小心按到的。」

  不管。

  反正就是他主動給她打電話了。

  她很開心,聲音都飄飄的:「你還在帝都嗎?」

  「嗯。」

  「我也還在帝都。」商領領問景召,「你今天會回華城嗎?」

  景召說:「會。」

  商領領聽出來了,今天晚上的景召有一點點奇怪,比平時好接近了很多。

  「你喝酒了嗎?」

  「嗯。」

  他喝酒了,聲音都柔軟了。

  「喝得多不多?」

  他問什麼答什麼:「還好。」

  那就對了。

  景召喝了酒,會乖很多。

  隔著手機,商領領看不到他的樣子,此時此刻他的眼眸一定是亮晶晶的、水水潤潤的那種,就像裝了酒進去,能讓人醉在裡面。

  商領領覺得不可以放過這個機會:「我想跟你一起回去。」她找了一個很合理的理由,「我一個人打車害怕,你喝酒了,我可以幫你開車。」

  景召沒有立馬拒絕,也沒有立馬同意,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會很晚。」

  「沒關係,我可以等。」

  今晚不知怎麼了,有點不受控,大概是因為酒,大概是因為方路明的那個問題。他本來都快忘了,那天晚上那個偷偷親人的小賊。

  記憶在甦醒,他的理智在崩塌,所以他打了那個電話,明知道她那個「不熟的同學」還在場。

  怎麼收場?

  好像收不了場了。

  他走到台階下面,停在一扇窗前面,讓冷風吹在臉上:「別在外面逛,找個人多的地方等我。」

  她歡歡喜喜地說:「好呀。」

  這次景召先掛了電話。

  身後有腳步聲,他回頭。

  是陳野渡跟出來了:「你不是很會玩骰子嗎?」留學的時候,他看景召玩過,是一次偶然,在賭場。

  景召很厲害,厲害到什麼程度,他幾乎可以控制點數,陳野渡曾經拿他開過玩笑,問他是不是混過賭場。但今天晚上景召搖了五次,輸了兩次,這不是他的水平。

  景召說:「搖的時候沒用技巧。」

  陳野渡性格不好,沒什麼朋友,景召性格好,但喜歡獨來獨往,同樣也沒多少朋友,兩人認識了七年,算得上是朋友,不過陳野渡不太搞得懂景召,景召不喜歡跟人分享心事,偏愛用鏡頭記錄。

  「手生了?」

  「不是。」景召說,「輸得起。」

  他的確很會搖骰子,但這裡不是維加蘭卡,賭的不是命,他輸得起。

  「真有女人了?」陳野渡問認真的。

  景召回答得也挺認真:「沒有。」

  「電話里那個是?」

  「租客。」

  陳野渡不太信,景召可不是那種會跟租客親近的人,用方路深的話說,他是把衣服焊在了身上的人,清心寡欲到了極點,除了他主動,沒有女人扒得下來。

  所以,絕對不是普通的租客。

  陳野渡對這個世界沒什麼興趣,對景召的租客倒很感興趣:「什麼樣的?」

  他沒別的意思,就想看看景召為女人發瘋的樣子,景召也應該是那種人,要麼不愛,要麼極致,隱忍,但瘋狂。

  景召似乎在思考,思考了挺久,客觀地形容了一下他的租客:「很漂亮。」

  是很膚淺平常的形容。

  陳野渡多問了一句:「多漂亮?」

  他這次沒有思考:「看過不會忘記的漂亮。」

  這次,是很致命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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