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夫妻坦白
2024-04-27 09:15:31
作者: 青簡
謝青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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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緊繃的身子,此時因為周雲縉這句話,徹底僵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
溫九仰天看著一輪明月,直接拖著同樣發懵的桐音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周雲縉將人抱在懷中,聲音委屈,「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桂嬤嬤從火海里救出來?」
「我要是怕她泄露秘密,早就將人殺了,還留在院裡等著你把人救走?」
他越說越生氣,忍不住咬住了謝青嫵的耳尖。
「這些天,我就等著你開口管我要人,你偏生能忍得住。」
「這段時間我對你如何,你還看不出來?」
「只要你要的,我什麼時候拒絕過?偏你防備著我,防備的跟什麼一樣?」
謝青嫵被周雲縉這番作為,倒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
「可你救了桂嬤嬤,是不是也知道貴妃娘娘她?」
再怎麼樣,陳貴妃都是周雲縉的母妃,她不信周雲縉不會護著他母妃。
周雲縉嘆了口氣,「我帶你去見個人。」
「誰?」
謝青嫵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拉到了一間屋子門口,上面用鐵鏈鎖著。
周雲縉從腰間摸出鑰匙打開鎖,塵封的味道撲鼻而來。
八角琉璃燈放在桌上,他將燭火點燃,就看到一雙眼幾乎冒光,盯著兩個人。
謝慶武強忍著沒有動,等周雲縉將燭火照在那人的半邊臉上,她才徹底看清。
半邊臉鬼魅叢生,半邊臉卻與周雲縉別無二致,只是更陰暗許多。
「周雲縉?」
謝青嫵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個人,他才是前世的二皇子周雲縉。
那身邊的人呢?
難怪她總覺得不對勁,為什麼這個二皇子會突然對謝瑜沒有興趣,還屢次幫她。
所以前世今生,這兩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害怕嗎?」
周雲縉握住了謝青嫵發涼的指尖,眸光灼灼的看著她。
謝青嫵思緒翻湧萬千,最後才沙啞著聲音道:
「我該喊你....容朝?」
難怪兩人總是交替出現,自從她和周雲縉訂婚以後那個容朝就再也沒露過面。
周雲縉有些欣慰的笑了,「我家阿嫵真聰明。」
這話謝青嫵沒有接,她是太蠢了才對,只是她沒想過,這世上除了雙生子,竟然有長的如此相似的人。
雙生子?
謝青嫵拉住周雲縉,「你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周雲縉回頭看著被繩索困在床上的人,對視一眼。
「他是我哥哥。」
被幫著的人忽然睚眥欲裂,聲音透著一股陰暗的扭曲。
「贗品,容朝你這個贗品,我不會放過你的。」
「皇位應該是我的,我當初就該殺了你。」
周雲縉已經不想搭理他了,拉著謝青嫵離開了院子。
身後卻傳來掙扎的聲音,如同野獸般的嘶吼聲。
「你別走,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滾進來,滾進來!」
「有本事你殺了我啊,否則我出去,一定要弄死你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門被關上,兩人越走越遠,也聽不見身後的嘶吼聲。
謝青嫵看著周雲縉,「為什麼不殺了他?」
他死了,周雲縉的二皇子身份才能徹底安穩下來。
所以她不覺得把這個半死不活的人留下來有什麼益處。
周雲縉笑了笑,「在等你,他要是死了,我怎麼跟你證明前世的二皇子和如今的我,不是同一人?」
謝青嫵怎麼都沒想過這個答案,但周雲縉是重生的,在剛剛看見那個人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
若不是重生,他怎麼會那麼及時的趕過去救她?
「你和陳貴妃....」
「阿嫵,你會原諒謝夫人嗎?」
周雲縉的反問,讓謝青嫵無話可說,她當然不會原諒。
所以周雲縉也一樣,更甚至對周雲縉來說,陳貴妃更加殘忍。
她怎麼忍心讓一個孩子去當暗衛,承受那種非人的折磨,只是為了保護另外一個兒子。
周雲縉牽著謝青嫵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我原本以為你不一樣,所以我在知道你是謝家女兒以後,就想辦法將謝錦玉引過去了。」
「原本是希望你能過得比我幸運,我得不到的,希望你能得到。」
誰能想到謝夫人竟然不是個正常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還不如養女。
要不是皇后娘娘,謝青嫵自小受的委屈,恐怕還不如送到濟善堂了。
謝青嫵沒想到前世今生,周雲縉為她做了這麼多。
想到院子裡還管著的人,她狠下心,「殺了他吧。」
留著始終是個禍患。
周雲縉搖了搖頭,「不急,淮陽王要入京了,他還有用。」
謝雲州突然死在大獄之中,建元帝臉色十分難看,直接將任常安叫到了宮內,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你們錦衣衛這些年越發讓朕失望了。」
「這麼些天,朕讓你審個人,謝雲州與淮陽王串通謀逆的證據,到底找到沒有?」
「沒找到證據也就算了,如今人也死了。」
「任常安,你太讓朕失望了!」
任常安跪在地上,眉心緊蹙,這些日子他忙著帶人抄首輔等人的家,謝雲州的案子都交給駱陽辦了,誰承想他辦事如此不力。
「臣有罪。」
事已至此,建元帝也不能如何,畢竟人都死了,又能怎麼辦。
「朕已經收到消息,淮陽王再有十日也就該進京了。」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次若是再出紕漏,你任常安也滾去錦衣衛昭獄呆著吧。」
任常安趕緊應下,回去以後就將駱陽叫到了書房。
「說,謝雲州到底是怎麼死的?」
駱陽跪在地上,「是卑職的錯,謝雲州他嘴太硬了,什麼都不說。」
「卑職著急之下,對他動刑的時候失了分寸,不小心將人弄死了。」
「蠢貨!」
任常安一腳踹在了駱陽的心口上,「莽夫才只知道用刑。」
「你在錦衣衛這麼多年,動刑這種招數,就只對貪生怕死之人有用。」
「抓住他們每個人的弱點,你才能撬開這些人的嘴,這還用我教你嗎?」
說完這話,任常安再也不想看見駱陽,抬手讓他出去。
「辦案不利,自去領三十板子受罰。」
等駱陽走了,任常安又分別叫了幾個當時跟著辦案的錦衣衛問話。
常年在錦衣衛總督這個位子,任常安很難相信一個人。
魏臨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你是最後一個見到謝雲州的人,說說吧,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任常安犀利的眼睛盯著魏臨,不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魏臨低下頭,「是...謝雲州是沒扛過去重刑死的。」
「可他們說你把人送到大牢的時候,人還活著,他還跟你說話了,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些他冤枉,他沒罪之類的話。」
魏臨說完,趕緊又道:「我當時就發現他有點傷的嚴重,所以趕緊就去找了駱大人。」
「只是沒想到他還是沒能熬過去。」
聽到這話,任常安冷笑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身,逼近了跪在地上的魏臨。
「錦衣衛那麼多人,知道我是怎麼坐上這個位子的麼?」
魏臨這次老實搖頭,「卑職不知。」
任常安漆黑色的皂靴碾在魏臨的指骨上,幾乎發出清脆的聲響。
「因為當初在昭獄,從我手底下過的案子,沒有一個人的嘴撬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