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一回、王昌齡PK安祿山
2024-11-27 02:06:48
作者: 弦一
王昌齡就坐在靠近都督府大門左側的桌子,面對大門
滿場的人大吃大喝,熱鬧非常而且紫二還在為每位到來的客人派送小紅包
都督府內,安祿山海飲滿院官吏,博得陣陣喝彩
月亮升到半空時,里外客人吃得半飽
安祿山走到大門口,對所有客人說道:「大家能來吃我的酒席,就都是安祿山的朋友,對不?!哈哈哈!」
滿場吃飯的人何止兩千人?卻被他的笑聲傳偏全場
他轉過眼睛,落到王昌齡這桌眼睛裡滿是驚異的表情,一邊走過去,一邊高聲說道:「安某人十分榮幸地向大家介紹這位朋友!」
他一把抓住王昌齡的手,高高舉起來說道:「這位就是詩冠天下的七絕聖手王昌齡!」
眾人唰地注視王昌齡,頓時喧譁四起
有人喊道:「詩家天子啊,王大俠也來恭賀安都督!」
王昌齡雖然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因為洪雲早就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掩飾也沒有用
所以他這次進營州城,也不刻意躲避飛鷹宮的人
卻也沒想到安祿山早就注意自己,還拿自己說話!
王昌齡當下不軟不硬地說道:「說不上恭賀,來看看罷了,呵呵」
他也力灌丹田,聲音雖然不高,卻要讓場上每個人都聽見一聲冷笑!
但安祿山早就有所準備,就在他冷笑之時,忽然輕輕揮動手掌,將「呵呵」笑聲震散!
王昌齡這才意識到安祿山強大的內力遠非自己所及
安祿山卻順勢擊掌,說道:「王大俠的《出塞曲》堪稱七絕壓軸之篇,也唱出了我們邊境軍民的心聲!」
他轉向僕從,說道:「安某人自然將它作為座右銘,既然鎮守營州,就要保一方平安,誓做龍城飛將軍!」
僕從旋即拿出安祿山所畫的《出塞曲》,展示給眾人觀看
畫中長城宛如一條飛龍,將無限崇山盡鎖於黑夜之中雄關撐起一輪明月,蒼勁中自有悠遠的意蘊
王昌齡心裡也不禁稱奇,絕對沒有想到安祿山能如此傳神地用畫,再現《出塞曲》的意境!
筆墨飛舞,沒有絲毫拖沓,與這首七絕高遠的詩意完全重合
人群里有人高聲說道:「我看這首詩就是安都督的寫照!我們有安都督坐鎮邊疆,還怕什麼胡人來襲?!」
四下一陣鼓掌、吶喊,將酒筵推向高潮!
王昌齡滿臉驚訝,不僅沒想到安祿山精通字畫,而且還如此厚臉皮,拿自己這首《出塞曲》往臉上貼金
安祿山得意地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道:「安某是土生土長的營州人,大家最清楚我的為人」
他一邊伸手按住王昌齡的肩膀,讓他坐下,一面說道:「今天安某就表個態,誓做飛將軍,替朝廷看守好著一片江山!」
四下一片瘋狂的掌聲,將王昌齡完全淹沒
***
筵席還未結束,王昌齡便拂袖離開
安祿山導演的這場好戲,實在讓他無法反譏
王昌齡是個沉著鎮定的人,卻在安祿山面前,顯得束手束腳,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當然不知道,安祿山最拿手的靈識,就是洞察對方的思維
安祿山站在他面前,王昌齡心裡的任何思想都被他透視、掌握,自然說出的每句話都制住了王昌齡,令他根本無法辯駁!
王昌齡趁黑夜走出營州城,後面自然有尾巴
這提醒了他,即使洪雲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他也還是有必要掩藏自己的來去,不要讓更多人輕易知道自己的動向
他飛回那處懸崖,靜靜地入睡什麼也不想,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突破洪雲和安祿山強大的功力,以至於擊敗他們
王昌齡第一次發現了自己的軟弱不自覺想起了阿美,想起了王之渙和高適,如果他們在身邊,也許能穩定他的情緒
這也許是朋友最重要的作用
***
阿美落在瓜州鐵腳門大院裡的時候,誰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美身穿宮主服飾,一襲粉衣,宛如春天的桃花瓣美艷
而且她的身後,是大宮主洪雲的貼身五侍衛
洪雲總共有十個侍衛,據說他們的修為高於眾煞他們在進入飛鷹宮時,就發誓以死報答洪雲,他們的武功全部是洪雲傳授
但他們不是洪雲的弟子,洪雲不讓他們叫師傅因為他們隨時要用死去捍衛洪雲,捍衛飛鷹宮洪雲不讓自己對他們產生不必要的感情
十侍衛大多數時候都呆在飛鷹宮總殿三樓,究竟隱匿在什麼具體位置,只有洪雲知道
他們只會聽從洪雲調遣
他們是飛鷹宮真正的精銳,由洪雲親手掌控
但是,洪雲居然派出五個侍衛交給阿美,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誰也沒有享受過如此殊榮
而且阿美的手指上,戴著一顆大如蠶豆般的鑽石戒指這顆原本戴在洪雲手上的戒指,現在戴在阿美手上
所有這三點,都說明了一點:對戈壁老姆的反擊,由阿美主持
她帶來了空前強大的五侍衛,還佩戴了飛鷹宮最大的鑽石戒指戒指賜予她超過紅鷹數倍的異質能量
問題就在於,阿美只是一級弟子,她自身的功力還不及眾煞年紀和閱歷也不足,她能順利組織對戈壁老姆的反擊呢?
蘭蓮花最先表達了自己的懷疑,她用柔和的聲音問道:「四宮主打算如何擊敗老姆?她的功力甚至不遜於安老闆」
阿美哪能看不出眾煞的心思
她咬著嘴唇說道:「二宮主寬限幾天,我先了解一些情況」
***
青煞推開房門時,王養宗正把玩手腕上的鐲子,發呆
青煞從背後摟住他,輕輕在他背上磨蹭一邊問道:「想什麼呢?」
王養宗忍住青煞的誘惑,說道:「果真與戈壁老姆開戰,我可以迴避嗎?」
青煞輕笑道:「你害怕父子相殘?」
王養宗反身將她抄到大腿上,說道:「是的」
青煞勾著他的脖子,輕輕地吻王養宗下頜的鐵須說道:「你若迴避,我們也不會對王翦手下留情你在場上,起碼可以說服王翦,也就等於保全了你們父子倆」
這個道理雖然十分荒謬,王養宗卻再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
他嘆了口氣,伸手探入青煞胸前,用力地抓去似乎要將滿懷鬱悶傾斜到青煞身上
青煞皺起眉頭,王養宗的手確實抓疼了她
但她強忍,而且堅持挺起雙峰
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個雄健的老頭屈服在自己懷裡,屈服在自己年輕的身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