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背水一戰

  第十一章背水一戰

  ……

  從這裡繼續往前，卻是一處背山低谷。

  換做正常地方，凹谷不算什麼。但這裡卻是常年下雪的天寒地凍區域，背山凹谷，往往會積雪極厚。戰馬一旦陷入進去，就會舉步維艱。

  但此時，後面的數十騎包圍圈，正在向雷青圍困而來。

  如果換做以前的雷青，也許會喪失鬥志。然而經過數月磨礪的他，意志已經十分堅定和沉著，堅韌的個性，已經屢次幫助他從絕境之中逢生了。哪怕是真正的身隕此處，雷青也不會皺半下眉頭。

  好在左側數里開外，似乎有一片銀裝素裹的針葉松林。

  「如果沖不出去，我們都要死在這裡。芊芊，準備戰鬥。」

  低沉喝了一聲後，毫不猶豫的，勒轉馬首，從那一處高地俯衝而下，直接氣勢洶洶的朝著左側一股騎兵衝殺而去。

  左芊芊則是一聲不吭，將鐵盒子塞進了棉襖里。手掣弓箭，紅紅的眼睛之中透著一股子野獸一般的兇猛精光。當雙方距離僅僅十多丈，左芊芊向後仰躺而下，隨著駑馬顛簸時，她沉穩的拉開弓弦，嗖的一聲射出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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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顯然選錯了目標，敵寇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壯漢，是個黑鐵初階的戰士。面對銳嘯而來的利箭，只見他沉聲一喝，彎刀向上一撩，劈開了那一箭。

  對方顯然也有擅長騎射的弓手，在疾馳之中，也是掣起騎弓，嗖嗖嗖數道利箭朝雷青迎面射來。但雷青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長劍冰焰揮舞之際，化成了數道凝若實質的劍光，掃開了那數根鋒矢。

  暴喝一聲，御馬迎上了那為首的黑鐵初階壯漢，劍光飛舞，轉瞬之間就挑飛了壯漢的彎刀，鋒芒長劍電光吞吐之間，一劍斬飛了那人的腦袋。鮮血噴灑之際，如此兇殘的殺人方式，讓那群賊寇們陡然間略一膽寒，手腳下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來。

  要知道被殺的那個壯漢在賊寇之中也算是一個人物了，以勇猛兇悍著稱，卻被一劍削飛了腦袋。尤其是最接近的數人，近距離看到全身是血，氣勢驚人的雷青，一個個手腳冰冷，動作都慢了幾拍。

  身處戰場之中，最忌諱的要數心生膽怯了。害怕，便會失去勇武。而一旦失去了勇武，死神反而越會青睞。

  雷青一夾馬腹，催動駑馬瘋狂衝擊，冰焰長劍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仿佛連空氣之中，都充滿了滋滋滋的電流。拼命之下的雷青，一招反覆施展的戰訣劍招，電閃雷鳴被馭使到了極致。

  陡然間爆發出了十多道燦爛劍芒，華麗之中，透著一股子兇悍的殺戮氣息。

  最靠近自己的三個精銳騎兵，眼睛一花，便被割開了喉嚨。在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下，紛紛墜落馬去。

  但這一群橫行無忌的賊寇之中，也是有悍勇之輩的，一個黑臉壯漢御馬而過，一根長槍以刁鑽角度斜斜戳來，直刺雷青喉嚨。觀其氣息，似乎不弱，應該也是個黑鐵級。

  剛爆完大招的雷青，正是鬥氣最虛弱之際。

  倉促格擋之下，長槍向下一滑，透過殘破的犀皮甲，重重地刺入他的肩膀。饒是以雷青的堅韌，也是忍不住疼得悶聲一哼，臉龐扭曲了起來。但還沒等他猙獰的笑容展現完，弓弦震動聲起，咻得一聲，一支利箭近距離飛起，直接插中了他的面門，沉重的威力足足釘進去數寸。…。

  鮮血橫飛之際，壯漢慘叫跌地。很明顯，他們都忽略了雷青身後的那個小個子女孩。

  「哼。」雷青反手拿住了肩膀上的長槍，猛力一拔，便將長槍拔出。血只是濺射了一下後，便在玄妙的鬥氣運用下，臨時被止住。面容猙獰的雷青，將長槍投擲而出，如驚鴻一般的穿梭而去，釘穿了一名騎兵的胸膛。

  雙方接觸，短短數息時間光景，殘酷而直接的殺戮之中，對方就死掉了六個，其中兩個還是黑鐵級戰士。當然，其中一個黑鐵級戰士是被左芊芊射殺。

  這也體現出了戰場的詭變和殘酷，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和正面決鬥，完全不同。尤其是那個黑鐵級戰士，如果和左芊芊正面決戰單挑的話，死的絕對是左芊芊。

  但雷青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好在憑著雷青的勇武和左芊芊的輔助，在短短几息光景里，硬生生的鑿開了這一小股騎兵的封鎖線，雜毛駑馬穿梭了過去。此時的雷青，哪裡還敢有半絲半毫的耽擱，殘存的鬥氣，瘋狂的注入到雜毛駑馬之中。

  這匹雜毛駑馬雙眼已經通紅，鼻子裡不斷噴出熱霧，呼哧呼哧的大口喘著粗氣。但在雷青的鬥氣幫助下，卻是依舊爆發出了強烈的速度，沖開了封鎖，撒腿往針葉松林而去。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衝破封鎖。一來是雷青的勇武，二來也有幸運成分。尤其是沒有左芊芊那如同神來之筆的一箭，兩人一馬，恐怕要悉數死在那裡。

  哪怕對方只要稍微糾纏住一下雷青，讓他胯下駑馬無法迸發出速度，那麼隨後而來的騎兵，會將他砍成肉糜。事實上，就算讓雷青再來一次，他也沒有太多的把握，能衝出來。

  危機，還遠遠未曾解除。這一股騎兵，被雷青這麼一衝殺殺了好幾個，卻還剩下八個呢。如果換做僅僅他們八個，面對如此悍勇的雷青時，也許不敢追擊，甚至反而要逃跑，可後面還有好幾十個兄弟。

  當即，那八個騎兵率先反應過來，紛紛勒轉馬頭，朝雷青追去。雙方距離不過七八丈遠，而雷青的駑馬雖然被催了速，卻也還遠沒到能輕易甩脫敵人的地步。

  那些騎兵之中，還有三四個擅長騎射之輩。如此距離下，當然一個個掣起弓箭，朝雷青射殺而去。

  雷青自小受馬術培養，對御馬之術極為熟稔。性命攸關下，也是將聽風辨位的本事發揮到了極致。勒著韁繩，不斷在弦響之餘，變換方向，幾乎做到了人馬合一的境界。

  一支支利箭落空時，同樣擅長射箭的左芊芊，嬌小的身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扭曲。沉穩的射箭反擊，目標是那些騎弓手。箭矢已經不多了，僅有四五根了，沒辦法給她太多浪費。

  十幾息光景後，雷青與左芊芊竟然配合的極佳。當左芊芊射出最後一支箭的時候，又是幸運的精準命中一個騎弓手。這已經是短短時間內死在了她手下的第二個騎弓手了。

  但可惜的是，箭矢告罄，而對方還有兩個騎弓手健在。嗖得一聲，利箭而去射中了左芊芊的大腿。但左芊芊卻只是低沉的悶哼了一聲，便緊緊咬住了牙關，任由疼痛鑽心也不肯分雷青的心思。

  好在經過一番馳騁，駑馬經過鬥氣催發刺激的那些優勢逐漸發揮了出來，雙方的距離被拉到了十五六丈。在此距離下，對方的騎弓手，也不可能有太高精度了。

  隨之時間拖得越久，駑馬的優勢越來越明顯。而此時，距離針葉松林不過里許了。但就在此時，胯下駑馬終於不堪鞭撻，悲催的嘶鳴一聲後，前蹄一軟，摔倒在地，抽搐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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