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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陰魂,七星追魂急

2024-11-26 14:21:35 作者: 歸臥故山

  眾人有些不解,想看柳致知怎麼將水變開,難道使用火球術?柳致知取了一根樹棍,將火堆中燒得滾燙的石頭一撥,石頭飛起,落入盆中,石頭一塊塊落入盆中,盆中水汽翻滾,石頭溫度遠在一百度之上,在火中最起碼有三四百度,轉眼間兩個盆中的水開了。

  幾個人頓時明白過來,好方法,野外只要有容器,哪怕是一個石窩,都可以燒著開水。

  「你們誰想喝水的,可以用碗舀了喝了!」柳致知說到。

  「這水能喝嗎?」戴秉誠有此遲疑,看起來並不乾淨,石頭上畢竟帶些木灰。

  「當然能喝!」柳致知用木碗舀了一些,吹了吹,喝了一口,說:「看起來有草木灰,不過那是礦物質,補鉀的,石頭在火堆中燒,根本沒有細菌之類的能存活,我們說水髒,是水中有病菌之類,這裡面病菌甚至比用鐵鍋燒得滅殺得徹底,有點草木灰,不過是碳酸鉀之類!」

  柳致知這麼一說,眾人立刻想清楚了,實際上有時我們說髒與乾淨只是一個表相,木盆中水絕對讓人飲用放心。

  眾人開始用木碗舀水喝茶,吃了那麼多肉,喝點茶,吃點野果,倒是一種享受。

  柳致知又說到:「這個方法甚至可以用來燒湯,如果在盆中放入菜,比如蘑菇之類,就可以得到一鍋鮮湯!」

  眾人喝過水,柳致知說到:「還有一盆多水,大家不如洗一下腳,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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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寒笑著說:「可沒有腳盆,早知道我多做些盆,現在大家將就一下,用一個盆做腳盆,輪流洗一下!」

  不一會,大家都洗過腳了,又添了一些柴,宋琦取出陣旗,在外面布置一個防衛陣法,才說:「大家放心地睡或者打座,有陣法保護著,裡面又有信美香粉,應該沒什麼事了。」

  說完,宋琦坐到一張樹枝床上打座,眾人之中,柳致知是打座,其他人倒下就睡。柳致知和宋琦相互望了一眼,都閉目垂簾,兩人都未入定境,而是留一分神識關注周圍。

  白天那人晚上會不會報復,有沒有其他修行人來,說實話,兩人都有一種感覺,今晚會有事發生。

  兩人的感覺並沒有出錯,瓦梅納敗逃之後,心中怨毒,當ri他在印尼,是沒有人敢有一絲對他不恭,就是在背後,那些人也不敢有一點議論他,到了這裡,連吃幾個虧,怎麼能甘心。

  逃出一定距離後,在林中一棵大樹下,先取一個瓶子,裡面是一種油膏狀的液體,聞著有一種令人作嘔的腥氣,他毫不猶豫倒入口中,閉上眼睛,身體周圍出現沙沙的聲響,一些蛇蟲聚了過來。

  他伸手抓過一條毒蛇,蛇也不掙扎,他一口咬在蛇的七寸處,蛇血流入他的口中,他吮吸了一陣,撕開了蛇腹,蛇膽被他吞了下去,眼中閃現綠芒,一會又消失,那些蛇蟲也不動,在他身體幾丈內,形成一個保護圈。

  他靠在大樹上,閉上眼睛,漸漸地臉se開始好轉,黑夜中雨林並不寂靜,各種夜行生物發現不同的聲音,蚊蟲飛舞,卻沒有一隻蚊蟲敢靠近瓦梅納,他身體周圍卻是極其安靜,對比周圍,情景很詭異。

  他這一靠就是幾個小時,時間已近十一點,他睜開了眼睛,眼睛中幽幽閃著綠光,咬牙切齒了一會,腦中浮現出柳致知幾人的身影,他當時雖離得遠,不過通過蟲降蛇降,對眾人氣息還是有深刻印象,這些靈體與人的視覺並不一樣。

  他從身上取出一枚不知什麼生物的白骨,口中誦咒,一團幽幽的碧火憑空出現,在白骨上灼燒,白骨吱吱作響,不一會,出現了裂紋,他細細觀察裂紋,雖在黑夜,眼中綠芒駭人,好一會,他通過白骨占卜,判斷出柳致知等人的方向。

  那邊宋琦和柳致知正在打座,陡然心靈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窺探,再細細感覺,卻又消失,兩人睜開了眼睛,對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一絲憂se,修行人在打座中,心靈的感覺是很靈敏的,兩人都有感覺,證明的確有人對他們起了什麼心思。

  兩人又垂簾沉入較淺的清淨狀態之中。

  瓦梅納取出一個布偶,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看起來很髒,不少地方有血跡,口中嘰哩咕嚕念了一會,一指布偶,布偶身上綠光一閃,陡然消失在面前,空中傳來嘻嘻的笑聲,轉眼就沒有了動靜。

  瓦梅納做完這一切,好像很累,又將身體倚在樹上,閉上了眼睛。在外表看來,他現在是在休息,實際上,他的jing神已與那個布偶連在一起。

  柳致知和宋琦依然在靜坐,陡然,兩人的眼睛都睜開,嘴角露出了冷笑,天空之中傳來了嘻笑聲,周圍yin風旋起,氣溫一下子就下降,接著嘻笑之聲轉為鬼哭狼嚎,火堆中火陡然也變綠。

  隨著鬼哭悲鳴,一股yin邪的波動似要將眾人拉入噩夢之中,封閉人的六識,波動剛起,一重淡淡的輝光憑空而起,立刻隔絕了這股波動。

  柳致知知道這是宋琦布下的陣法起了作用,鬼哭聲一起,另外三人立刻驚醒,作為修士或國術高手,就是在睡夢中,也是很jing覺。

  三人一醒,見柳致知和宋琦已站在地上,抬頭向上觀察,三人也很jing覺,知道遇到一些東西來襲,戴秉誠還不太清楚會是什麼,而賴繼學和肖寒立刻覺察出了來襲的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之前那個老傢伙,居然不死心,派yin魂來報復?」肖寒立刻看出了是什麼,說到。

  「這個傢伙是修行什麼的,明顯不是正路?」賴繼學問到。

  柳致知和宋琦看了一會,他們倆都沒有動作,顯然在熱鬧,在陣法防護下,兩人顯然都沒有將外面的東西放在眼中,那邊瓦梅納通過jing神上聯繫感受著這一切,差點氣跳來,一咬牙,口中咒聲又起,狂催那個人偶。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遇到這個傢伙應該修行的類似於巫蠱之術,但所行很邪惡!」柳致知對巫蠱之術很熟悉,阿梨就是修行蠱術,嚴格來講,術無正邪,而在修煉者自身的善與惡,阿梨所在一脈,也有許多看起來很邪惡的方法,不過阿梨幾乎未用過,就是石阿婆也未修行那種術法。

  「應該是巫蠱之術,柳老弟最有發言權,柳老弟,說說你的感覺?」宋琦說到。

  「很有可能,那傢伙修行已偏離了巫蠱之術,特別是這種驅使yin魂之術,你們都感覺到,這東西怨氣極大,顯然生前死得極慘,使我想起與巫蠱一脈同源的降頭,很有可能是降頭術!」柳致知猜測到。

  宋琦點頭:「我也有同感,認為我們遇到一位降頭師!」

  其他人也點頭認同,倒是戴秉誠這些ri子剛接觸這些東西,倒沒有過深的認識,不過他也聽說過降頭這個東西,總是感覺很神秘,不想今天居然遇到。

  就在此時,外面那個東西陡然狂躁起來,鬼哭聲大作,周圍飄起點點磷火,一**無形的聲浪從空中衝下,在這種衝擊下,陣法之外的樹木開始枯萎,枯葉如雨一般落下,五人被陣法護住,倒沒有什麼事。

  柳致知幾人見此,臉se一變,柳致知怒氣上升,對方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就準備出手,宋琦也怒了,見柳致知準備出手,攔住柳致知:「老弟,讓我來,降頭雖凶名在外,不過是小道,隔空鬥法,還是讓我收拾他!」

  柳致知聽宋琦一說,便站在一邊旁觀,看宋琦的施展。宋琦口中一聲尖嘯,頭髮陡然豎起,身上衣衫無風自動,手中掐定伏邪訣,腳下禹步,一派清光如水波一樣層層盪出,直透陣法形成的光罩之外,一與空間無形的聲波,頓時空中yin魂之類全部現形,有男有女,不類華夏人士,如淡煙的身軀隨著旋風衝擊著陣法形成的護罩。

  宋琦又是一聲斷喝:「滅」,水波一樣輕輝猛然如水銀泄地,向四周掃去,所過處那些yin魂陡然變淡,旋風也隨之平息。

  空中一處如波浪蕩起,一個發著綠se光華的布偶出現,說不出的詭異,一出現,好像真人一樣,那慘慘的眼珠望著眾人,發現一聲刺耳悽慘的叫聲,森林之中,許多夜宿樹上動物一頭從樹上栽下。

  聲浪尖細如刀,周圍清輝一黯,宋琦一頓,手訣一變,掌中飛點七星,大拇指剔出,北斗七星隨著這一剔,從掌中飛起,轉眼透出陣法之外,七星成勺,大放光明,起在半空,陡然七星各she出一道光華,齊齊地she在那布偶身上。

  布偶身上騰起綠火,在火焰之中,布偶發出悽厲的叫聲,不停地掙扎著,轉眼間寸寸成灰,眼看就要燒毀。

  瓦梅納在數十里外感到這一切,他連在布偶上jing神頓時如入火爐之中,大腦一陣刺疼,按常理就要斬斷聯繫,拋棄這個布偶。

  不過這個布偶卻是他花了大功夫,用當時滅掉那個部落中人的白髮和人身上抽出筋處理後織成布,塞入童男童女的頭髮填充,所附生魂達到四十九條,可以說是他的心血所凝,如何捨得放棄。

  當時一口jing血噴出,口中巫咒急如奔泉,那邊布偶在綠火中陡然一聲厲嘯,化為灰的部分開始重新凝聚,宋琦也是大喝一聲:「北斗司命,七星追魂!」

  七星化作流光,沖向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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