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君方知,世間真情尚在(上)
2024-11-26 13:06:45
作者: 歸臥故山
「我們知道,那是能淨和尚偷的,不過並不全,還有幾頁落在柳先生手上,柳先生反正沒有用,我們高價收購!」周大強冒出一絲頗有意味的笑容。
柳致知立刻明白了,周大強他們從能淨那邊得到了消息,這幾張廢紙對柳致知並沒有什麼用,不過是爺爺留下的,算是一個紀念,對方倒好,直接看中想討要。
「你們對能淨是怎樣處理,他偷了我的書,該還給我了,還請領導體諒!」柳致知一句領導,已是很生分了表示,周大強如何聽不出來,他號稱特殊部門的智腦,心中一沉。
事實上不管他如何算計,卻沒有將柳致知對他爺爺的感情算在裡面,所謂人算不如天算,有時候,一點極小的事,對別人可以忽略,對另一個卻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能淨他已自首,並且願意為國出力,也可以算是我們部門的人,你留著幾張殘頁也沒有用,再說你也沒有練過五鬼之術,不如為國出一份力!」周大強見柳致知表現得有些異常,心中奇怪,在他看來,這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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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為國出力,那幾張殘紙早已爺爺的墓前燒掉,倒是大部分在能淨手上,是不是還給我,在爺爺墓前燒掉!」柳致知這話並未說謊,那幾張紙的確燒掉,周大強望著柳致知的臉,注意柳致知的表情,心中卻是失望,柳致知的確應該燒掉了幾張紙,這點他還是有自信,不然智腦之名就白叫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柳先生年紀還輕,古語說得好:練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柳先生一身功夫,不為國效力,太可惜了!如果想法有改變,我們隨時歡迎!」周大強見事已如此,只好作一個表態。
柳致知見此便和眾人告別,回到家中,將那本《兩儀青萍劍》取出細細揣摩,這本書從有形之劍入手,一套劍法,不過十三式,看似簡單,卻處處體現出yin陽之理,先從練習體肌體入手,通過全身的松與緊入手,進而體會剛與柔,直至靜與動,最後化入有無,這是基本的劍法,後面就是劍氣的修煉,卻是采西方庚辛之氣和太白星jing氣,合於肺金,煉到jing深處,卻是口吐白光,數丈之內,取人xing命,亦可運於掌指,劍氣取人xing命。最後則是尋寶劍,自身練成劍氣與劍相合,神識溝通寶劍,目光所及,皆能御劍斬之。
近些ri子來,柳致知在院子中,除了正常的修煉,就是手持一柄鋼劍,腳下不丁不八,目視劍尖,意在劍前。整個人看似不動,但渾身肌肉筋骨不斷交替收縮放鬆,隨著悠長的呼吸,猛然間手中鋼劍嗡的一聲,沒有任何徵兆,柳致知已一劍刺出,空氣中傳來啾的一聲,根本沒有看清楚劍是如何刺出,柳致知卻搖搖頭,收了回來,又恢復原來的架勢。
十幾ri間,柳致知將十三式劍法倒也練熟,他本來已是暗勁高手,此時劍一擊出,如江海清光凝,倒也得其中jing義,不過劍氣在十幾ri內進展倒很小,柳致知知道自己有些急躁,放下心來,放下劍,站起樁來,眼睛微閉,不一會便進入狀態,院中景象漸漸入了心靈感應,一片樹葉已被蟲子吃了小半邊,柳致知在意識中無意中感應到,開始並未留神,偶然間,心中一怔,退出這種狀態。
原來,他發現在自己感應中這片樹葉是完整的,再一細究,一層淡淡地綠光形成葉片狀,籠罩在葉片上,雖然葉片已缺損,但光影卻是完整的,一見此,心中一動,難道劍氣也是如此?
柳致知現在明白靈氣等,不過是能量信息及物質一種表現形式,其形態與修行者自己意識有極大關係,這也是唯物主義認為修煉是唯心主義的原因,事實上的確是唯心,最起碼自己意識決定了自己所感受的許多東西,許多時候,你不信他,這些東西就不會起作用。
葉片雖殘,但其信息還在,甚至是全息的,劍氣之說,國人自古相傳,西方並沒有此說,最多是一些魔法傳說,這是國人的意識受到文化的影響,採取西方之氣,西方本屬金,而太白星也就是金星,其信息在天體中,國人也歸入金,再加相信自己能煉成劍氣,自然意念收取天地能量信息,在意念作用下,形成一種銳利的劍氣。
柳致知想通了這一點,臉上露出了微笑,猛然張口一吹,卻是六字訣中吹字訣,已不是兩儀青萍劍中劍氣,在張口一吹之時,腦中一快閃記憶體想著鋒利的寶劍,剎那間,一道白氣噴出了六尺多遠,已不能算是白霧氣體,外成隱隱閃著白光,很淡,卻能清晰看到。
白光過處,一株正在綻放的紅se月季飄然落下,花枝之上斷口如刀切一樣,柳致知知道自己已摸到真正劍氣的門,下來的ri子就是慢慢磨練這口劍氣,最終數丈之內,斷人首級。
柳致知又提起劍,這口劍不過是普通的鋼劍,柳致知就在申城體育商店中買的,練習尚可,真正與自己肺中一口劍氣相合,卻是不成,不過那得等自己一口劍氣純熟圓滿,才能與劍相合,有的是時間,到時好好尋訪一口好劍。現在沒有時間花在上面,明天就趕往九華山一帶了,自己將帶的東西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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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宋琦和賴繼學出了車站,時間不過九點多鐘,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他們現在是在皖省的池州,九華山就落於池州地界。
三人就決定在附近找他賓館休息一天,明天趕往九華山,宋琦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給了一個地址,讓司機在那裡找一家賓館。
柳致知問宋琦以前是否來過池州,宋琦說以前來過,這次來順便看望一個醫林老前輩。車子停在一家叫富達的賓館門口,宋琦付了車費,三個進了賓館,要了三個單間,將東西放入房間,實際上三人並沒有什麼東西,宋琦不過帶了那把桃木劍,還有幾件換洗衣物,一個包就行了。柳致知實際上更簡單,他一些重要東西在儲物袋中,為了不引人注意,也帶了一個包,幾件衣物。賴繼學也是一樣。
三人簡單洗漱了一下,準備出門吃飯,下午還要去拜見那位醫林前輩。出了門,走不多遠,陡然間,柳致知渾身驚覺起來,一下子躥了出去,前面二十米左右處出事了,一個中年婦女正在行走,陡然一輛摩托車從後面飛馳追上,車後一人一把扯住這名婦女的手上一個包,包並不顯眼,甚至很破舊,飛車搶包!
宋琦和賴繼學也反應過來,身體也立刻加速,那位婦女也是一愣,然而令人驚訝的事發生了,那名婦女包居然沒有放手,拚命地拉住了包,好像包中有極其重要的東西,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放手,摩托車前衝力量很大,婦女一個踉嗆,被一帶之下,就要摔倒,如果摔倒,絕對會頭破血流,就是這樣,女人居然也未鬆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柳致知到了,手一伸,抓住了女人臂膀,頓時拉著了女人,摩托車一歪就要跌倒,那個搶包賊急忙鬆手,摩托車準備逃走,柳致知怎麼可能放過他們,瞬間加速,整個人猛然爆發,短時間甚至比摩托車快,與摩托車並排,隨手一甩,一掌如鞭,抽在前面這個賊人身上,轟的一聲,車仰人翻,也是兩個小賊運氣好,居然沒有受大傷,翻身起來想跑,柳致知臉一冷,一腳踩在其中一人小腿上,骨骼斷裂聲響起,頓時聽到一聲慘叫,另一個剛起身,聽到同伴的慘叫聲,腿當時就軟了,剛要求饒,柳致知一個迎面踩,踩在他的右小腿之上,當時也是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疼得打滾。
路人見此,紛紛打電話報jing,甚至有人叫好。宋琦和賴繼學已到那名婦女身邊,正忙著替她包紮,柳致知有些奇怪,到眼前一看,心中也是一怔,那女人右手一節指骨折了,可見當時,她是如何一種決心意志要保住這個包,這包里究竟是什麼?柳致知不由好奇。
好在宋琦隨身帶有傷藥,是上好的雲南白藥,宋琦看來也是行家,用手帕撕成條,將手指包紮好。那個女人十分感激,不斷謝謝三人。
柳致知打量著這個女人,應該不到四十歲,但很憔悴,顯得有點老氣,但看輪廓,應該以前還算一個漂亮女人,身上衣衫雖不破,但顯然是街頭那種極其便宜的貨se,腳上鞋滿是灰塵。
問了一下姓名,姓陳,柳致知三人就叫他陳大姐。此時jing笛響起,jing車也來了,jing察問明了情況,看著躺在地下兩人,不由皺眉,周圍路人說明剛才情景,柳致知下手也忒狠了,帶隊jing察望了兩人一眼,又望了柳致知幾人,一揮手:「叫救護車,將這兩個罪犯先送醫院處理一下傷勢,這幾位先生算是見義勇為,兩個罪犯算倒霉,自己從車上跌下,將腿摔斷!」
柳致知聽到此話,倒有些意外,頓時對這個jing察起了好感。那個jing察過來,謝過三人見義勇為,又問了一下受害者情況,問包中有多少財物,畢竟如此拚命保護,應該不少,錢如果多,對兩個罪犯量刑也將重一些,雖然搶劫未成。
陳大姐將包打開,眾人頓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