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怎知不是福

  借著這個勁，李小騰趕忙問道：「我想找一下咱們榮寶齋的店主！老先生能代為引薦一下嗎？」

  老師傅一臉慈祥的問道：「你找店主有什麼事嗎？」

  李小騰左右看了看，輕聲說道：「有點私事想和店主談談，老先生您看……」

  老師傅哈哈笑道：「老朽即是榮寶齋第十代傳人張大年！小兄弟有話不妨直講當面！」

  姜迪撇了眼趙薰，心裡話說：騰哥半天兒的馬屁沒白拍啊！沒想到還真拍到人家正主兒身上了！

  李小騰臉色有些微紅的說道：「原來是張老先生，失敬失敬啊！」

  張大年呵呵笑了笑說道：「怎麼？這裡不方便說？」說這話，張大年特意打量了一下李小騰三人，再三確認一行人身上沒帶著捲軸字畫之類的東西。心裡琢磨著看樣子這些人應該不是來榮寶齋代賣字畫的？隨即笑道：「要不咱們上樓？」

  李小騰連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如此正好，小子我來找您說的事兒確實不適合在這裡說！」

  張大年也不說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帥先邁步走上了二樓。李小騰等人跟著張大年來到二樓。打眼一看就知道這裡大多是文人墨客交流繪畫之所。正中間幾張大桌子。一看就是上了年代的東西。旁邊是一些小八仙桌，雖然不是開門到代的古物。但也是古香古韻別有一番風格！

  

  幾人在二樓落座之後。張大年的學生上來給幾人倒了茶。張大年捧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笑著問道：「這裡也沒別人了。幾位說說來意！」

  李小騰搓了搓手，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聽說前兩天咱們榮寶齋丟東西了？」

  張大年嗯了一聲。疑惑的問道：「這事兒沒兩天啊！你們怎麼知道的？」

  李小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東西又找到了，特意過來想跟您打個商量，這字……您賣我們成嗎？」

  張大年讓李小騰給逗笑了！一臉頑味的說道：「消息夠快的啊！捕快剛該我打了電話，你們就找上門來了！」張大年頓了頓忽然說道：「呵呵！這字嘛……不賣！」

  姜迪在旁邊真忍不住了，瓮聲瓮氣的說道：「老師傅，我們不是沒錢！一句話，別怕閃了舌頭，您說要多少錢！」

  本來張大年讓李小騰捧的挺高興，這才有了如此禮遇客套。但是聽姜迪這麼一說。臉色一沉扭頭看了看姜迪隨即不說話了！

  李小騰趕緊訓斥了姜迪兩句。隨即衝著張大年試探的問道：「張老師，莫非這幅字是什麼古物不成？」

  張大年撇了眼李小騰哼聲說道：「古物倒也談不上。這是祖上清末寫的一幅字。百十來年是有了！也算是我們榮寶齋鎮館的名作。並沒有打算出售的意思！」

  張大年上下打量了李小騰幾眼。似乎看出了些許什麼。衝著李小騰問道：「說說你們的來意！不會是打算買這幅字這麼簡單！」

  李小騰見話兒都說道這份上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默然道：「其實我就是獨一味的老闆，來您這裡訂匾額的是我們副總經理。」

  李小騰一說這話，張大年算全都明白了。頓時不怒反笑。陰沉著臉說道：「我說你們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事兒到哪都說的出理來。那個小胖子順走了我們的字畫。我覺得你現在最應該辦的不是來我這裡。而是應該去給你那麼什麼副總經理找個律師！」

  趙薰聽了這話。知道話茬兒是僵在這裡了。無奈的站起身子衝著張大年說道：「張老師，我們這不是也沒辦法才求到您這裡來的嗎？咱們看看能不能把這事兒私了一下。您說要多少損失，我們賠給您還不成嗎？」

  張大年見趙薰一臉萌萌的撒嬌表情。撇了撇哼了一聲說道：「衙門既然已經立了案。人贓並獲而且聽說已經緝拿歸案了！你們現在來找我晚了點！要不是我們店裡有監控，正巧發現了那小胖子搬匾額的時候順走了當時我們整理的字畫。到現在興許我們還不知道丟東西了呢！」

  李小騰嘆了口氣問道：「咱們這事兒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嗎？」

  張大年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覺得和你小子挺投緣的，也知道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能為你們那個二掌柜奔波，我覺得你這人品德行也壞不到哪裡去！但是……就算這會我撤了案子。衙門已經提起了公訴，想撤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李小騰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子衝著張大年深深的鞠了一躬。沒說話扭身落寞的就奔著樓下走了出去！

  趙薰連忙站起身子衝著自己小騰哥哥喊道：「小騰哥哥，你怎麼了？哎！小騰哥哥你等等我們啊！」說話間，站起身子不忘對張大年歉意的笑了笑。扭身追了出去！

  姜迪寒著臉狠狠瞪了一眼張大年。會說話的眼神好像正沖張大年罵道：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

  趙薰堪堪在榮寶齋門口拉住了李小騰。焦急的問道：「騰哥，你怎麼了？幹嘛一身不響的就走啊！」

  李小騰看了眼同樣追出來的姜迪，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姚大哥早就告訴我找來榮寶齋沒用了。只不過我不死心的總想試試！看來真是我錯了。走！東城分局……」

  趙胖子此時在東城分局裡倒也沒受什麼罪。被抓進來以後被扔到小黑屋裡涼了變天。中午倒也吃上了熱騰騰的飯菜。只不過白菜豆腐大饅頭一絲兒的油水都沒有。給趙胖子吃的直割嗓子眼。好字自己也沒受什麼苦！

  自己聽說進了局子先輩烤暖氣片。而且還有犯人毆打的橋段一樣兒都沒加到自己身上。正狐疑的時候直接被提審了！

  自己看著牆上大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恍的趙胖子都有點睜不開眼睛了！還沒等捕快文化。一股腦全給倒了出來。

  自己是如何去找人家訂做匾額，如何覺得有些貴想找補點東西。發現他們一幫人正忙活著整理東西。自己見其不備從字畫裡抽了一副直接塞匾額的包裝里了。

  幾句話把自己的事情給交代了個明明白白。

  提審的捕快差點沒讓趙胖子給弄樂了！可顧及自己身份。捕快們刻意板著臉給趙胖子做了記錄！

  時間一晃就到了傍晚！

  趙胖子不知道李小騰因為自己這事兒在外面活動了一天，更不知道律師已經來找過局裡的有關領導。不然趙胖子這一頓打外加各種潛*規則又怎麼能免的了？中午別說饅頭了，就連窩頭那都是沒有的！

  趙胖子可不知道自己中午這一頓讓自己想起來就罵街的飯，竟是李小騰使了不少錢自己才吃上的！

  東城分局門口不遠處有個星巴克，夕陽西下。李小騰此時正坐在星巴克中，手裡端著一杯摩卡咖啡聽著律師給自己分析著趙胖子的案件。

  「按照我們對字畫的顧忌，這幅字市場定價其實並不高。清末的東西又不是特別有名的名人真跡。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堪堪百萬左右！但是我們也了解到這幅字其實對榮寶齋還是有特殊意義的！定價或許會略微高點！」律師推了推自己金絲邊的眼睛，還叫接著往下說。

  李小騰焦急的說道：「趙律師，咱們長話短說。你就告訴我我兄弟能不能做無罪辯護。要真是不行。會被判多少年？」

  趙律師沉默了一會。沉聲說道：「無罪辯護這事兒咱們就別想了。就算榮寶齋不追究，可也已經遞交到司法機關了！趙先生盜竊的這幅字可以算的上盜竊金額特別巨大的那種了。正常情況下得判十年！」

  「十年？就他他媽的一副破字就要判十年？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也看到那副字了！雖說我寫不了那麼好，看是那裡面算上小字兒和印戳也不到十幾個字！這就能判十年？」姜迪在旁邊叫囂的喊道！

  李小騰沉著臉撇了眼姜迪，冷冷的說道：「讓趙律師把話說完！」

  趙律師衝著姜迪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您別激動。我也只是說正常情況。您既然是咱們姚先生朋友。那就是自己人。我給您透個底！我有信心給趙先生辯護到五年。到時候您給牢頭們塞點錢。讓趙先生在裡面好好表現。爭取減刑我認為不出兩年也就出來了！」

  趙薰臉色有些發白的看了看李小騰。詫異的問道：「兩年真能出的來嗎？」

  趙律師呵呵笑道：「都是自己人我誆你們幹嗎？相信我沒問題的！」

  李小騰嘆了口氣，默然的說道：「那我應該怎麼做？」趙律師笑了笑說道：「您啊！現在什麼都別走。該吃吃該喝喝。有什麼事兒您就忙什麼事！這裡的事情我給您般漂亮了就完了！」

  李小騰忽然抬頭看了眼趙律師說道：「那我想看看他！」趙律師有些犯難的低著頭說道：「這個真沒辦法，現在正走司法程序的時候是不允許探望的……」

  趙薰在桌子下面輕輕拉了拉自己小騰哥哥的手。柔若無骨的芊芊玉指似乎想給李小騰帶來些力量。但李小騰卻感覺說不出的壓抑！

  其實李小騰和趙胖子都不知道。雖然趙胖子因為貪小便宜惹了一個大禍。但不是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趙胖子在監獄裡結實了一位曾叱吒股海十餘載的大咖級人物。而這位大爺在零七年末期著實幫李小騰的資產翻了好幾番！而趙胖子自然沒少跟著自己的騰哥往口袋裡摟票子！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