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五帝雲氣劍

  見到葉白驚訝的表情，老人不由一笑，說道：「不敢相信是不是，其實我第一次聽說，也是如此，天下玄兵，共分九等，一階玄兵，有白光，極淡，往往只有一點縈繞，那就是劍器的靈性之光，也就是所謂的『劍之氣象』，表於劍外，盈盈閃爍，但肉眼凡胎，無法察覺，只有我們這種修煉了『望氣訣』的人，才能看見。」

  「二階玄兵，為灰色，灰色越盛，表明劍的品質越好，你只要對那柄劍使用『望氣訣』，就能看見它的上空，有一道灰色霧團，或強或弱，或分散，或凝聚，甚至能聚雲成雨，能浮空成虎，豹，獅，龍、鳳、象等影像，這就表明這柄劍的靈性已成，各有特殊，奇妙之處，二階玄兵，是最常用的布陣玄兵，但是，想要湊齊一套，已是極難。」

  「三階玄兵，其劍之氣象為黃色，淺黃，深黃，紫黃，四階玄兵，為綠色，最低者青綠，最高者墨綠，五階玄兵，劍氣之光呈藍色，六階，紫色，七階，紅色……到了八階以上，則有五色之氣縈繞，直衝雲霄，凝聚不散，隔著老遠就能望見，但是，這種寶物，可遇不可求，是天地之間，至高無上的神兵，至於九階玄兵，那就只在傳聞中才有聽聞了，是你我根本不可能見到的，所以不必多提。」

  「當然，還有一些奇特的劍，不在五行之中，獨具一格，不拘於此望氣訣，因其屬性的關係，赤澄黃綠青藍紫都有，甚至隨意變幻，甚至七彩之雲氣，或者鈍朴如鐵，不見半點寶光透出，這些，都是望氣訣所不能分辯的，是真正的絕世神劍，有的雖然位階不高，但是卻絕不遜色於高階寶劍，機緣到了，你自會遇見，這裡也不多提。」

  「我劍門曾經有過一柄那樣的寶劍，劍身七彩之光，流轉如雲氣，名叫『五帝雲氣劍』，配合『五帝劍訣』，威力無窮，只可惜早已失落了，不知所蹤，是天下最厲害的幾柄寶劍之一，就連我，也只聽說過，沒有機緣見到，遺憾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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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陣之道，同樣的一階劍陣，由不用的飛劍布出，威力天差地別，所以，如何尋找到一套適合你的劍陣所用的玄兵，也是我們劍門至關重要的一件事情之一，劍陣劍陣，既是劍陣，自然不可能只有一柄劍，像最低階的兩儀劍陣，至少也需要兩柄劍才能組成，如果你有一柄水系一階玄兵，一柄火系一階玄兵，就能組成一級劍陣水火兩儀劍陣，如果你有的是一柄金系一階玄兵，一柄木系一階玄兵，那時候組成的，就是金木兩儀劍陣了，同樣的一個道理。」

  「一級劍陣對布陣飛劍的要求不大，最低階的一階玄兵就可以了，但是，到了二級，最好使用二階玄兵，不然，布陣飛劍很容易損毀，而且發揮不出真正劍陣的威力，像三階劍陣，小五行劍陣，需要的，就是五柄三階飛劍，五行金劍，五行土劍，五行木劍，五行火劍，和五行水劍，差不得分毫，當然，品階也不是越高越好，只怕如果是五柄八階飛劍，你還沒有組成劍陣，就自己先受其反噬，輕則重傷，重則當場死亡。」

  「但是總體說來，依舊是，越好的劍，布成的劍陣威力越大，而品質一低，劍陣威力不足不說，極有可能自動崩潰，傷人傷已，這也是為什麼，厲害的劍陣難以練成的原因之一了，越好的劍越難求，幾柄一階飛劍還好說，二階也不難，三階，用點心，花點力氣，也可以弄到，四階，就比較困難了，到五階，就只能靠機緣，你實力到了，一兩柄還好說，四五柄就麻煩了，如果是一個需要數十把寶劍的劍陣，估計就要傾家蕩產，自賣為奴都不夠了，更不要提六階，七階飛劍……所以，劍陣難成，一在修煉之難，一在布陣之難，飛劍難求，所以劍門弟子歷來都只有寥寥數人，很多時候一脈單傳，不是因為傳不了，而是因為拿不出那麼多的寶劍，用來給弟子布陣使用，很多時候，只有自己出去尋找，這時候，『望氣』、『鑒物』二訣，就必不可少！」

  「望氣訣，望劍之雲氣，知劍之品階，大浪淘沙，在百萬柄劍中，尋找獨屬於自己的那一柄，這就是『望氣訣』。」

  「鑒物訣，專門用來鑑定各種寶物，配合『望氣訣』，巧妙無間，功用無窮！是我劍門弟子，尋劍，找劍的不二法訣，甚至……」

  說到這裡，老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如果你困窘的時候，去地攤上，用這兩樣法訣淘淘寶，還是可以解決吃飯問題的，這就是我先前所說的，九大奇術，只要擁有任何一門，你就不愁餓死了，甚至，藉此發家致富都絕沒問題……只是，我劍門練劍，太消耗錢財了，根本是入不敷出，有的時候，為了買一劍，往往要散盡家財，甚至賣身為奴，這在歷史上，可是屢見不鮮的，愛劍成痴的人，多是如此，所以……」

  老者偷偷的摸了摸臉頰，「我劍門中人，一向都是很貧苦的，孩子，你這可就要耽待一點了，當然，如果你不想修煉劍陣，只想做個富家翁，那就絕對足夠了！」

  聽到這裡，葉白不禁一陣無語，鄙視的看了老者一眼，有如此機會，誰會放過，縱然真的會為此整日過著窮光蛋的生活，他也決不會後悔的。

  看來，以後是要為錢發愁了，現在自己就不富譽，而聽老者所講，修煉劍陣，恰恰是一門最燒錢的事業，沒錢還真供不起！

  「好了，不說這些，反正有此『望氣』『鑒物』二訣，可以保證你餓不死就是。這是我劍門的立身之本，是我劍門的生存之道，甚至不亞於劍陣的傳承，所以你一定不可以輕視，要好好學習。」

  葉白點了點頭，不過很快老者又告誡他：「當然，暫時你還是不能使用的，否則像昨天那樣，必然導致雙目受傷，你剛剛得到『望氣訣』，不能多用，『望氣訣』一共有五個層次，第一個層次『虛室生白』，第二個層次『煉目生虹』，第三個層次『憑生紫電』，第四個層次『洞察入微』，第五個層次『無中生有』，只有你修煉到第二個層次，『煉目生虹』的時候，才可以真正的使用，那天你見到的，就是刺幻藤的木屬性靈光而已，但是，因為你層次不到，所以反噬雙目，造成劇烈的疼痛，稍有不堪，就有盲目之禍。」

  葉白聽到這裡，不由得不寒而噤，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真的跟老者擰著來，立即打坐恢復，不然只怕自己現在已經變作一個盲人了，老者笑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只要不用之過度，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就算你練成了第二層『煉目生虹』，也不可輕易使用的，這種逆天的法術，自有缺陷，低階飛劍，一日不能超過三次，中階飛劍，一日不能超過一次，高階飛劍，一個月只能使用一次，過了就會傷目，當然，這個時間，隨著你『望氣訣』層次的提高，時間會慢慢縮短的，到時候，該不該使用，你自己心裡會自動明白，根本不需要我多說的，我只是勸戒你，在感覺不能使用的時候，不要強自使用而已！」

  葉白點頭，恭敬的道：「謝謝師父，徒弟記住了。」

  老者見葉白點頭明白，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我差不多都告訴你了，剩下還有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日後我會一一為你指明，現在，你的首要任務，就是通過這意志力十級的考驗而已，一旦通不過，我所說的這一切，等於沒有一點作用，所以，你可真的想好了，絕不後悔！」

  葉白道：「想好了，絕不後悔！」

  老者一笑，說道：「那好，現在，我就送你去意志力試練的第二層，百尺寒洞，在那裡，你將度過至少不低於三日的時間，一旦你成功度過，就算度過了意志力第二級的考驗，一旦你中途退出，或許暈迷其中，就會自動傳送出來，考驗也就結束，再無第二次機會的，你可準備好了！」

  葉白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檢查了一遍身體，自幻境第一層火窟出來之後，劍老故意跟他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就是留時間給他休息，如今，他早已恢復到巔峰狀態，整個人充滿了鬥志，沖著劍老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我準備好了！」

  劍老一伸手，地面之上，原來那火窟出現的地方，頓時再度裂開一個大洞，不過，這一次，卻是寒氣森森，冷風刺骨，「呼呼……」的風刃，冒著淡藍的光芒，從洞穴之中四處刮過，有的時候，數十丈高的冰柱都慢一摧而倒，整個洞穴，完全是一片冰藍色，藍色的冰塊，凍徹百尺，不愧是百尺寒洞。這裡，哪裡是人呆的地方，簡直是煉獄。

  可是，葉白毫不猶豫，只是看了一眼老者，見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神情，頓時一笑，最後檢查了一遍身體，確保沒有什麼異樣之後，徑直向著那個冰藍洞口，走了進去，最後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一道大門，將冰穴洞口封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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