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集：強者與臣服

  「感應天地，吸取靈氣，岳少爺，你........你竟然是先天強者？！」

  如果說之前他對向段岳臣服還存著一絲疑慮的話，那麼此刻，他心裡卻是徹底的興奮了，之前，他雖然已經把段岳的實力估計的很高，後天八層，後天九層，甚至是後天十層，可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段岳。

  先天境界，就算是在潛龍帝國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算得上是縱橫一方的強者，更何況，是一個十六歲的先天強者，這等天資，別說是在潛龍帝國了，就是在整個神武大陸，也是令人震驚的存在。

  這樣的絕世天才，那可是有著很大希望晉升到神武大陸傳說之中那虛無飄渺的武道至境的存在啊！

  想到自己將要效忠的對象，竟然將有可能是這樣一個超然的存在，段平貴的心思，立馬的就活躍了起來，但旋即又緊張至極，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傷害到了段岳的母親段芸，已經在段岳的心裡留下了一絲芥蒂，以段岳先天強者的實力之強，想要抹殺自己，簡直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一時間心頭忐忑，惶恐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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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裡的氣氛似乎有些凝固，段平貴的身體微微輕顫著，不多時，額頭之上，已經隱然可見一絲汗跡。

  「不知貴管事一大清早的跑來我這裡，所為何事？」

  段岳並沒有回應段平貴的話，而是答非所問的向著對方反過來問了一句。悠悠然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僵局。

  聞言，段平貴心頭頓時微微一顫，俯下的身子更低：「回岳少爺，青兒那賤婢的屍體已經丟到城外餵了妖獸。」

  「丟了便丟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物，」段岳眉頭微微一挑，隨即卻是搖頭一笑，目光似乎隨意的掃過段平貴：「這一大清早的，你巴巴的趕過來，不會就是為了這麼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少字」

  段平貴抬頭，看著段岳臉上的笑容，心頭卻是更加驚惶，看他的樣子，難道說他早就已經料到自己會處理那青兒的屍體？甚至早已經料想到自己今日必然會來找他？想到這裡，段平貴頭皮頓時忍不住一陣發麻，看來，這個岳少爺果然如同自己推測的那般，心機城府，深不可測。

  段平貴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段岳卻是清晰地看在眼中，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卻是依舊不發一語，他知道，自己已經把段平貴逼上了絕境，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要看段平貴自己的選擇了。

  臣服或者死亡，段岳並沒有給他另外的選擇。

  心中做著最後的掙扎，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段平貴臉上神色終於猛然為之一定，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伏身道：「小人段平貴，從此之後，願向岳少爺宣誓效忠，從今以後，岳少爺旦有所命，上刀山，下火海，小人莫不敢從！」

  伴隨著段平貴這一番話的出口，房間裡的氣氛再次凝固了起來，段平貴靜靜的伏在地上，此時，他已經算是表了自己的忠心了。

  段岳臉上依舊是微笑一片，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段平貴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波動，散發開來，竟似有著衝擊人心的力量，令段平貴根本不敢抬頭看向段岳，伏在地上的身子，隨著時間的推移，莫名的輕顫起來。

  「你，且先起身。」…。

  終於，在經過片刻的沉默之後，段岳淡漠的聲音，自他口中輕輕地吐了出來。

  「這......…是！」

  顧忌段岳的狠辣手段，段平貴本不敢起身，但是這念頭在腦海中微微一轉之後，一咬牙，卻還是應聲站了起來，只是身子一直微微躬著，緩緩抬頭，看向了段岳。

  段岳面上的微笑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漠然，他淡淡的看了段平貴一眼，但僅僅就是這麼一個眼神，卻令得段平貴的心臟猛然為之一顫，渾身一顫，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

  「你本來該死的..........」

  段岳張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就使得段平貴臉上的血色瞬息之間消褪的一乾二淨，四周的空氣都似乎為之凝固，一股隱晦的殺氣傳來，段平貴緊咬牙關，這才不至於軟倒在地，但眼中的惶恐卻是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但念在你還算聰明，我又正值用人之際，所以才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話說，雖然以前沒有做過這等勾心鬥角，拉幫結派的勾當，但好歹也看了二十多年的電視劇，什麼宮斗、什麼謀朝篡位的，多了去了，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加上悲劇男的記憶，段岳倒也把握十分到位。

  口中說話的語氣淡漠，段平貴想要開口說話，表明自己的決心，但卻始終沒敢開口，段岳瞥了他一眼，繼續道：「但是，機會，只有一次！你是聰明人，想必你自己心裡清楚，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段平貴的冷汗一下子「唰唰」的落了下來，惶恐萬分的應聲道：「是！是！是！請岳少爺放心，從今往後，我就是您最忠心的屬下，絕對不會做不該做的事，說不該說的話！如有違背，願受萬劍鑽心之痛而死！」

  「希望你的言行如一，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段岳平靜的點了點頭，微微一頓之後，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你的修為困在後天第六層頂峰，應該已經有五年時間了。」

  收買人心當要『恩威並施』，段岳不是傻蛋，心裡明白得很，自己現在『威』是足夠了，但是『恩』卻遠遠談不上。所以，如果自己想要徹底的收服段平貴成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手下，還需要施加一點恩惠。

  「是的，岳少爺。」

  段平貴微微一怔之後，連忙點頭應聲，臉上還浮現出了一絲諂媚的笑容：「少爺，您真是法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來了。」

  「以後馬屁不用亂拍，你家少爺我從來不吃這一套。」

  段岳好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隨手扔了一個乳白色的玉瓶出來：「拿去，這裡面裝的是二品天級靈丹養氣丹，能夠增加後天武者的真氣修煉，一天一顆，一個月之後，足夠你突破到後天八層以上。」

  「後天八層？！」段平貴雙手捧著玉瓶，手一抖，差點沒一把摔在地上，臉上卻頓時笑開了花兒，雙眼之中，滿是興奮至極的光芒，「撲通」一聲，再度跪了下來，口中高聲道：「謝少爺！」

  本來他宣誓向段岳效忠，一方面是迫於段岳的強大實力，一方面是看中了段岳那無與倫比的潛力，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幸福來得如此之快，僅僅只是隨手拿出的一瓶丹藥，便可以讓自己一個資質欠佳的人從後天六層突破到後天八層，這簡直是他不敢想像的。…。

  到了此時，便是他再怎麼愚蠢，也知道，段岳絕不像自己所知的那樣僅僅只是一個有著絕世之資的天才，而是一個比自己想像之中更加神秘莫測的存在！

  段岳點了點頭，旋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好了，以後在我面前便就不用隨便行如此大禮，也不用如此拘束，該說什麼就說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只需要你踏踏實實的為我辦事。」

  「是...........謝岳少爺！」

  段平貴心裡對段岳的評價有提升了一個層次，這哪裡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這等賞罰分明的手段，就算是比之那些大家族的家主也不遑多讓了。

  他若一直都是傳聞之中的廢材也就罷了，可如今，只要給他時間繼續成長下去，恐怕，整個段家、整個潛龍帝國，都逃不出他的掌控，甚至，就算是在神武大陸，他也能夠踏足巔峰之境。

  段岳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你下去，那兩個侍女是你帶來照顧我娘親的，就讓她們留下。」

  「是，岳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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