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 不可能

  創世網絡總部的陶安從監視畫面中看到了張燁說這句話，其他的工作人員都還處在震驚以及莫名其妙的狀態，而陶安的臉上卻漸漸的浮現出了一絲很淡漠的冷笑。

  的確，作為他無法反抗雙重管理權限的張燁，但是以他對任務的了解程度，他知道，這件事並沒有結束，而他也沒有走到絕路。

  陶安的手中握著一個掛墜，這是芷若的平安符，只不過這個時候芷若已經用不到了，而作為一個父親，他心中那毀滅一切的復仇理念支撐他活到了今天。

  「很快很快，爸爸就能讓所有人陪你一起玩了！」

  陶安要讓浮華回檔，讓浮華毀滅，但是他的陰謀並不僅僅限於毀滅那個由他的仇人所創造的虛擬世界，他的陰謀很深，他隱藏了這麼久，光是他報復當中的算計，就不是張燁或者林佑軒刻意想像得到的。

  而作為另一個管理權限來說，他的構思也同樣可以反饋給浮華的主程序，只要不和張燁的信息反饋有所衝突就行，而且他也根本沒必要和張燁發生任何的衝突，在張燁自以為他成功的同時，更大的危機正在等待著他。

  

  下線後的張燁，給馮智通了電話，了解了他們如今正在做的事情的動向和發展，看起來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這件事交給馮智、殘血兩人他很放心，畢竟這才是真正屬於他們的強項，而不是在一款虛擬的世界當中，有一個虛擬的身份在進行著互不碰面的互動。

  張燁在通電話的時候，有一種想和小美女通話的想法，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在浮華中，他仍舊和小美女還是夫妻，這個結果不可能產生任何的變化，除非他們一同提交離婚，或是由張燁單方面利用管理權限來刪除稱號那樣刪除掉他所擁有的這個稱謂。

  「張燁，思怡她想跟你說話。」

  短暫沉默之後，馮智的話讓張燁的心中一動，而接聽電話的時候，從另外一頭傳來了熟悉的呼吸聲。

  「張燁，你還好嗎？」

  小美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她是這三個女人當中最能夠控制自己的感情的人，她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讓自己陷入被動，也不會因為情緒而造成個人感情的混亂。

  因為她從來不曾有過期待，就好像是在進行一場交易一樣，她的冷靜來源於她內心深處對浮華，對張燁這個人的定見，就好像是一個精英分析師那樣，去分析她所能得到的一切資料，最終做出自己理性的選擇。

  張燁和小美女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從最早小美女選擇人類這個種族進入遊戲，也是經過非常認真的思考的，因為人類種族的外交官天賦可以在遊戲初期對張燁的行動有一定的了解，而那些已經被探索到的地圖可以讓小美女和馮智分析出張燁的大概等級，和他們在面對張燁的時候，會產生那些變數末世黑暗紀最新章節。

  而和張燁的浮華婚姻，也是小美女選擇人類種族，用以拉近關係的一種選擇，是的，這裡面也許有愛情的存在，但並不是全部，可以說，該如何做，怎麼做，都是早已在小美女心中成型的一番算計。

  但是，她的心中的那份理性，當真就沒有任何的感情衝動嗎？

  這句很單純的問候，讓張燁感受到了小美女心中的那種異樣的平靜，縱然到了這個時候，她也能夠如此的平靜嗎，這似乎和往常的塔很像，但是張燁卻想到了那個晚上，也想到了那次擁抱。

  「想出來吃飯嗎？」

  張燁的話帶著一絲挑釁，也有一種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感情，徐茵並沒有在他的身旁，而此時的這句話，讓對面的那道呼吸聲停止了。

  「好，什麼地方？」

  小美女回答的仍舊很平靜，或許在她的心中，將「吃飯」的一切可能性都算到了裡面，但是這種抉擇又當真是絕對理性的嗎？

  張燁說了一個地方，他給徐茵發去了一條消息就出門了，對他來說，心中並非沒有任何的想法，但是他卻知道，在他們這兩個人之間，應該不會再有太大的交集了。

  仍舊是老地方，當張燁看到那個姍姍來遲的身影的時候，他的心中猛地一跳，因為這件衣服和那個晚上一模一樣，就連張燁也感到驚訝，為何他能記得這麼清楚。

  然而，在張燁的心中，卻有著另外的一個聲音，難道說，連衣服的選擇，也是經過小美女最理性的思考了嗎？

  「等很久了？」

  小美女拉著衣領，看上去有些冷，現在仍是初春，張燁的浮華生涯都是在寒冬臘月渡過的，而在夏天的時候，卻迎來了那次長達半年的浮華關門。

  張燁和小美女並肩而行，從路人的角度來看，他們兩人很像是一對真正的情侶。

  「如果我說，我想要你，你會給我什麼樣的回答？」

  突然間，張燁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而這句話讓小美女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她停住了腳步，視線略微的低於地平線，似乎在她的腦海中反覆著無數種的選擇，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嗎？

  她不是出來之前，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任何事情的打算了嗎？

  難道說，她仍舊和那個晚上一樣，只是憑著一種衝動就出來了？

  張燁的心中漸漸的因為自己的那句話而產生了一絲愧疚，因為他實在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美女伸出的雙手拉緊了張燁的兩隻衣袖，而後幾乎是要用踮著腳的姿勢才能讓自己的嘴唇夠到張燁的嘴唇。

  可惜，張燁避開了頭。

  「抱歉！」

  兩個人此時都很尷尬，張燁的抱歉讓小美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的心中一定已經算到了一切了吧，甚至可能連這個吻也算進去了，這樣的想法卻並不能說服張燁內心的矛盾。

  「你好像長高了！」

  突然間，小美女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她伸出手比著張燁的個子，而後用雙手來做著高度的測量，這個舉動一瞬間就讓兩人的尷尬消失了，但是在下一刻，兩個人都沉默了。

  是的，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