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風雲起雲蔽日遮 10
2024-11-21 08:55:43
作者: 大示申
原小生立刻看著唐娜。斯密斯道:「那麼我也提醒你一句,這裡是神州,不是m國。你們m國安全局權在這裡開展工作。你們可以冒充世界警察,但是在這裡,你們最好還是按規矩辦事。如果真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唯一的選擇就是配合。明白嗎?」
這位唐娜女士的氣焰一下子被滅了一大截,但還是指手畫腳道:「好吧,好吧,我們可以按照你們的規矩辦事,但是也希望你們儘快給我一個答覆。我們m國人不能這樣白白死掉。」
原小生哈哈笑道:「真是可笑,你們m國人不能白白死掉,難道我們神州人就能白白死掉嗎?」說完轉身對身旁的縣警局局長劉惠明道:「劉局,如果這位唐娜女士願意配合的話,你馬上帶他到警局做一個詢問筆錄。記住,一定要儘量詳細。如果有可能的話,請他們提供一份馮大福生前的體檢報告。」
汾城大酒店大堂,悶娃正站在那裡,因這座如此富麗堂皇的宮殿式建築而唏噓感嘆,突然一隻手沉沉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這讓悶娃不由嚇了一跳,急忙轉身,眼前正是那位刀疤臉年輕人。
年輕人戴一副寬大的茶色墨鏡,幾乎將半個臉都遮擋了起來,那道自太陽穴一直延伸到下巴處的刀疤卻非常明顯。這讓悶娃一眼就認了出來,也許是收了人家那二十萬元的緣故,靦腆地笑了笑招呼道:「你怎麼也在這兒?」[
刀疤臉並不想跟悶娃廢話,直接問道:「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嗎?」
悶娃急忙點了點頭道:「記得,記得,當然記得,把鄉政府鬧事的事情頂下來。我這不是已經跟著他們來了嗎。」
刀疤臉自顧自地點了一支煙,點了點頭道:「知道就好。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胡說八道,要不然不僅得不到那二十萬,連你的小命都不保。明白了嗎?」
一聽這話,悶娃不由哆嗦了一下,還是順從道:「明白,明白,我一定不會胡說八道。」
刀疤臉狠狠地看了悶娃一眼,轉身離去。悶娃的心卻久久法平靜,目送刀疤臉一直離開大堂,才稍微緩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兩腿竟在不停地顫抖。
這刀疤臉究竟是什麼人?現在一所知,但他的容貌和氣勢,已足以讓悶娃這位老實巴交的農民嚇得六神主。
悶娃有些後悔了,常言說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但是並非所有替人消災的錢財都可以收,起碼剛才那位刀疤臉的錢就不應該收。可是為了女兒上學,兒子成婚,不收又怎麼辦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將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耍賴皮吧,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臉往哪兒放,自己今後在村里還怎麼做人?
想到這些,悶娃再也沒有心思欣賞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了,本想在沙發上坐下里休息一下,看了看那氣派的沙發,還是沒敢坐上去,緩緩蹲了下去,將身體靠在了柱子上。
深冬的夜晚,寒冷而且恐怖,嗖嗖的夜風鬼哭狼嚎一般地肆虐,好像是在故意炫耀自己的存在。
陳安國正準備洗漱之後,陪同原小生一塊共進晚餐,秘書馬強忽然進來對陳安國耳語了一通。陳安國的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低吼道:「你們到底怎麼辦事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白總是幹什麼吃的?我告訴你馬強,這幾個人要是落到程遠峰的手裡,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馬強往後退了一步,道:「白總正在派人找。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從程遠峰那裡側面了解一下情況,看人是不是已經被市局抓了起來。我們也好採取相應的補救措施。」
陳安國徘徊著思慮了半天,搖了搖手道:「不行,堅決不能這麼幹。如果我親自問程遠峰,很容易引起他的懷疑。」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道:「對了,前兩天我聽說市局確實抓了幾個人,可是後來聽說又放了。是他們抓錯了,還是真的抓了我們的人呢?」
馬強一拍腦袋道:「陳書記,看來我們都上了程遠峰這混蛋的惡檔。我估計我們的人肯定已經市局被抓了起來。程遠峰放出這樣的風,只不過是個煙霧。我們趕緊想辦法吧。」
陳安國一邊搖手,一邊若有所思道:「不急,不急,以目前的情形來看,這幾個人肯定什麼也沒有說,要不然的話,市局早就把白總抓起來了。另外,即便是他們說了,也只能說是白總指示他們幹的,而牽連不到你的身上。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立刻找到白總,告訴她一旦被抓,什麼也不要說。我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營救她。」
馬強摸了一下下吧道:「陳書記,我們是不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白總……」隨即狠狠地做了個宰殺的動作。
陳安國立即伸手制止了道:「現在還沒有到這個程度。另外,我們留著她,今後還有用。」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停頓了一下,擺了擺手道:「馬強,就按我說的做,你先去吧。」
馬強應了一聲轉身離去。陳安國立即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隨即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陳書記,有什麼事兒嗎?」
陳安國問道:「玫瑰,我問你,你派出去的那幾個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至今沒有回來?是不是已經落在了程遠峰的手裡?」[
那女人道:「我想可能是。不過,你放心,我對這三個人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們肯定什麼也不會說。更何況只是打架鬥毆事件,市局的人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即便是起訴到法院,頂多判上三五年,也就沒事了。到時候,我再想辦法把他們撈出來。」
陳安國點了點頭,接著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機會的話,給他們透個話,讓他們把嘴閉緊。」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道:「放心吧,不會出事的,即便我不說,他們也知道輕重。」隨即聲音柔和了起來問道:「老陳,今天晚上是不是到我這兒來,我們可有段日子沒見面了。」
陳安國嘆了口氣道:「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現在原市長正在汾城,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恐怕就不好收場了。你還是再忍耐忍耐,等這件事情過去後,我天天去那兒。」
女人有些不高興了,卻還是道:「好吧。」隨即用不屑的口吻道:「我覺得你也太過於小心了,什麼原市長,不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嗎?」
陳安國鄭重了起來道:「你可別小看他。我給你說,他今天一去下馬鄉,就開始懷疑圍攻鄉政府的事情,還把下山村的村長悶娃帶了回來。幸虧我們提前有準備,要不然,現在恐怕就已經暴露了。」
女人也感到十分驚異道:「是嗎?看不出來這位原副市長還這麼厲害。不過,呵呵,他現在懷疑也沒有用了。我已經把人全部打發走了,他即便懷疑,又能怎麼樣?」
陳安國道:「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吧。」隨即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得給你交代一下,我感覺馬強這小子最近有點不對勁,你小心點。」
女人似乎不信道:「哦?馬強?馬強怎麼了?你還怕他翻了天?你放心吧,沒事的,我相信他沒這個膽。」
陳安國感嘆道:「是啊,馬強在我身邊工作也有些年了,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他老子啊。」
女人道:「你是說馬河川那老小子?你是不是有點過慮了?引用一句曹操的話,馬河川不過是冢中枯骨。他過去在汾城肯定是角,不過現在……嘿嘿……我看就未必了吧。」
陳安國還是不擔憂道:「你這話說的不錯,不過,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馬河川畢竟在汾城有幾十年的根基,現在雖然已經退到了人大,但是汾城至今還有起碼三分之一的幹部都是他的老部下,或者是他部下的部下,我們不得不防啊。他要是翻騰起來,還真夠我們喝一壺的。」
女人好像疲了,道:「好吧,我聽你的,小心點就是了。」
陳安國走進餐廳的時候,原小生已經坐在了那裡,便不好意思地陪著笑臉道:「原市長,真是對不住,縣裡臨時有點事來遲了,你不要見怪。」
原小生早已經開吃了,將手裡的筷子搖了搖,指點了一個位置讓陳安國坐下,道:「老陳,你坐吧,正有個事兒想問問你。下馬鄉上任書記馬水生,跟馬水成是什麼關係?」
陳安國的臉一下子木在了那裡,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很快恢復了正常道:「原市長今天下馬鄉之行,是不是收穫頗豐?」沒等原小生接茬,便將馬水生和馬水成的關係說了,道:「馬水生是馬水成的親弟弟。在你跟前,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馬水生的書記,還是馬水成在汾城當常務副縣長的時候提的。當時張茂才書記還在,我是分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所以記得比較清楚。不過……有點可惜,馬水生上來沒多長時間就出了事,就被逮了起來,結果竟然在看守所跟財政所所長互毆致死。說起來,真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