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三十三回-站穩之說
2024-11-21 21:35:30
作者: 池衡水榭
池中天輕輕走到前面,端詳了一番雲岩大師的遺容,隨後說道:「大師好像睡著了。」
「是,我們都這麼想,師父一定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玉虔跟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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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事都安排好了嗎?」池中天問道。
「安排好了,按照師父遺願,就不下葬了。」
「就按大師說的辦吧。」
「對了,師父臨終的時候,交給我一封信,說是讓我給您的,我一直沒有看過,今天正好您來了,信在這裡。」
玉虔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池中天接過來之後,發現這信上有潮濕的跡象,而且也很熱乎,顯然,玉虔帶在身上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了。
「可能師父已經有預感了吧,提前就寫好了。」玉虔說道。
池中天將信放好,點了點頭,強忍著淚水說道:「大師,您走好,晚輩池中天,送您。」
說著,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身後的北靈萱,也依舊如此。
磕完頭之後,池中天說道:「我成親的時候,你們就不必去了。」
「那怎麼行。」玉虔焦急地說道。
「還是別去了,我怕見到你們之後,難過。」池中天說道。
「盟主,您成親的大喜日子,我們是一定要去的,師父已經囑咐過很多次了,而且,禮物也已經備下了。」
池中天聽到這話,搖搖頭道:「到時候,再說吧。」
「還有,為了不影響您成親,我們暫時先不把消息散出去了。」
「無妨,等我成親之後,我會讓人告訴前來道喜的武林同道,雲岩大師乃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物,武林中人,都應該來敬仰,雖然大師的遺體化為淨土,但你們還是要建個衣冠冢,以供人參拜,總要有個寄託吧。」
「也好,就按盟主您的吩咐辦。」
「我就不在這裡多打擾你們了,大師的遺體什麼時候火化?」
「定在三天後。」
「好,三天後,我再來。」
「您那麼忙,就別來了。」
「再忙也得來送大師最後一程。」
「多謝盟主。」
「告辭了。」
「盟主慢走。」
下山的時候,池中天和北靈萱都沒有說話,一直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北靈萱才忍不住開口了。
「人總有這麼一天,你別太難過了。」
「唉。」池中天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這一嘆氣,北靈萱忽然想起了池遠山。
如果池中天得知了池遠山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會崩潰呢?
本來,北靈萱還琢磨著是不是能找個機會,告訴池中天。
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能說,接二連三的打擊,池中天非得瘋了不可。
回到山莊之後,所有的人都發現了池中天的不對勁。
「北宮主,莊主他怎麼了?」
葉落還不知道雲岩大師已經去世的消息。
「遇到點心煩的事,心情不好吧。」北靈萱含含糊糊地答道。
見北靈萱不願意說,葉落就知道這個自己也不能問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距離池中天的成親大典,還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
武林中各大門派的人差不多都到了,雍門子狄帶著陸惜香以及邵津和秋蟬,也來了。
晚上的時候,關紫漁,武陽還有馮破山也到了。
這麼多人都到了,池中天就安排他們聚在一起先吃了一頓。
「中天,有些話我知道現在不該跟你說,但是你爹那邊,你究竟怎麼想的?」
飯後,馮破山讓池中天陪著他到處轉轉,在小湖邊,他問了這麼一句。
「我想等成親之後,帶著靈萱一起去見他。」
「先斬後奏?」
「也算不上吧,我爹應該早就知道了。」
「父母之命,還是要恪守的,你啊你,就是性子太倔了。」馮破山說道。
「你這老傢伙,你可是過來人,你難道不知道感情這種事,是沒法去刻意改變什麼的。」
「寒葉谷的人,一個都沒來,怕是武林中的不少人,要看笑話了。」
「是啊,靈萱的娘也不來。」池中天苦笑著說道。
「你不懂,北靈萱的娘不來,是對的,她娘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明白人,雙方父母都不來,就可以對外人說是路途遙遠,不便前來,要是有一個來了,另一個不來,那才叫尷尬。」
馮破山的話,池中天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心中一動,馬上又把蘇晴的事跟他說了。
「你給我分析分析,你說這蘇晴究竟是吃錯什麼藥了,我怎麼會對絕華仙子下手?再說了,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本事啊,絕華仙子的武功高深莫測,我到現在都不敢保證一定能贏了。」
馮破山靜靜地聽完池中天所說的之後,突然冷笑一聲,然後反問道;「你難道真不明白?」
「不明白。」
「絕華仙子乃是武林中一個十分神秘的人,你除非腦子壞了,否則怎麼會去招惹她?而且絕華仙子這樣的人,其實力也不是你能琢磨透的,蘇晴所說的,並非她的本意。」
「那她的本意是什麼?」
「她的本意就是不想讓你和北靈萱成親。」
「為什麼?」
「因為她喜歡你!」馮破山沒好氣地說道。
池中天一愣,隨後用手拍了一下馮破山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老馮,你也會說笑話了。」
「我說笑話?你小子,別在這裡糊塗了,蘇晴絕對是喜歡你,所以她不想讓你和北靈萱成親,這才用早年的往事來挑撥。」
「不會吧,蘇姑娘不像是有這種心機的人。」
「你不懂,女人對付情敵時候,那腦子比諸葛孔明要強百倍。」馮破山說道。
「那如果真是這樣,我應該怎麼辦?」
「簡單,站穩就可以了。」
「站穩?」
「對,站穩。」
「什麼意思?」
「你自己慢慢琢磨琢磨吧,我得去下棋了,秋蟬這丫頭,不服我,哈哈。」
說著,馮破山搖搖晃晃地就走了。
剩下個池中天對著個湖面,一直在思索,到底站穩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池中天先到外莊轉了一圈,和一些武林中的朋友打個招呼,隨便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