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出逃
2024-11-19 14:58:07
作者: 樓主大大
許昌,婚禮已過去半月有餘,高謹與這位素未謀面的曹氏算是被綁成了夫妻,說起來這新婦確實足夠動人,但高謹心中總是帶有一根刺一般,如鯁在喉。
這時下邳的使者已經到了,傳達了陳群的消息,呂布已病入膏腴,高謹立即召田豐來商議,道:「時間緊迫,不能再在許昌耽誤了,現在呂顧立足未穩,正是最好的時機,絕不能錯過。」
田豐亦點頭道:「將軍說的是,當務之急,是立即回下邳去。」
高謹目光一冷,道:「曹操這幾日在宅外加派了軍卒,若是回下邳,恐怕曹操不會同意。」
田豐道:「不若讓某去探視一二。」
高謹點點頭:「如此甚好。」
高謹回到屋裡,顯得悶悶不樂,曹氏與高謹的關係冷淡,見高謹如此,過來問道:「夫君為何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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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謹不答。
曹氏道:「夫君可是想回下邳了。」
高謹心中警惕,不敢道出實情,吱吱唔唔的道:「沒有什麼。」
曹氏嘆了口氣:「父親派出如此多的軍馬在外監視,我如何會不知道,若夫君想回下邳,我有辦法。」
高謹仍怕曹氏是曹操派來刺探自己的心意,只是抿嘴微笑不答。
曹氏道:「我的母親在許昌城外有一處莊園,這幾日正好母親在城外歇養,不如我們以這個名義出城,只要出了許昌,還有誰能攔得住夫君?」
高謹這時動容了,握住曹氏的手道:「你真的願隨我去下邳?」
曹氏微微一笑,低聲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望夫君莫要懷恨家父。」
高謹記得曹氏乃是曹操三女,在令一平行世界應當是漢獻帝嬪妃,也確實一直維護漢獻帝,現在歷史改變,她轉而支持自己亦理所當然,是以才釋然了,將她摟在懷中輕輕一吻道:「既如此,我們現在就去準備。」
………………
高謹的住邸,一輛精美的馬車在數十名高謹護衛下徐徐出來,守衛在門口的曹軍立即聞風而動,一名軍司馬帶著數十人按刀攔住,道:「這是何人的車駕?」
車廂中曹氏掀簾向外慍怒的道:「是何人擋駕?」
那軍司馬見到曹氏,立即氣勢弱了幾分,抱拳道:「見過曹夫人。」
曹氏抿了抿嘴,道:「快快讓開!」
軍司馬為難道:「曹夫人,某等奉主公之命前來保護東武侯和婦人,除非有主公手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曹氏慍怒道:「莫非連我都不准出入?」
軍司馬悻悻然道:「曹婦人莫怪… …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曹氏蹙眉打斷他道:「你這是何意,莫非要囚禁我嗎?田豐!」
田豐站在車駕之前,高聲回應:「主母有何吩咐。」
曹氏道:「任何擋道者,格殺勿論,這是我下的命令,殺死了他們,我自去向父親請罪!」
田豐已拔出腰間的佩劍,其實他的劍只是裝飾作用,此時拔出,亦帶有一股殺氣,其餘十幾個護衛紛紛也拔出武器。
車駕繼續向前,那軍司馬已猶豫不定起來,曹氏畢竟是曹操的女兒,今日擋了她的駕,就算被田豐等人格殺,恐怕曹操也不會降罪,最多也不過一頓訓斥罷了。而他這條性命則死的冤枉,恐怕絕沒有人同情,他只好退到一邊,任車駕過去,直到車駕去遠,才道:「快,向主公稟報!」…。
………………
車駕到了城門處,今日值守的門將乃是中軍校尉史渙,此時看到一輛車馬過來,護衛甚多,穿著的是呂布軍軍服。已留了心,下了城樓過來道:「車中是誰?」
田豐代答道:「吾家主母是也。」
史渙更加警惕,問:「不知東武侯可在車中。」
「在。」田豐頜首點頭。
史渙道:「不知東武侯與曹夫人慾往何處?」
田豐道:「出城去見卞夫人。」
卞夫人就是曹氏的親母,乃是曹操的正妻,生有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子,其地位可想而知,史渙悻悻然道:「請東武侯與曹夫人止步,奉主公嚴令,東武侯新婚未久,不可輕出。」
田豐笑道:「莫非連卞夫人也不能見?」
史渙一時無語,只好道:「此事尚需稟報主公再做定奪。」
車廂里傳來曹氏的聲音道:「若是等回稟了父親,天已經黑了,如何能出的城?我與夫君要去拜見母親,莫非史校尉也要阻攔嗎?」。
史渙此時亦是猶豫不定,此時曹氏繼續道:「這是我曹家的家事,史將軍何必要管,田豐,出城。」
田豐應命,令人繼續前進,史渙不好阻攔,連忙對身邊的軍卒道:「若是高謹逃了,曹公必然降罪,可是若阻攔他們的車駕得罪了曹夫人,非但卞夫人要和我為難,就連那四位公子恐怕也要找我的麻煩,眼下事情緊急,該當如何?」
從人道:「將軍不若率一隊兵馬緊跟其後,若是去見卞夫人便罷,若是東武侯要逃,亦可追趕。」
史渙大喜,叫人牽來馬匹,領了一隊軍士追了出來。
顛簸的車廂里,曹氏輕輕道:「那個史渙追出來了。」
高謹點點頭,拍拍她的手背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出了城,誰也奈何不了我。」
曹氏低聲呢喃道:「夫君若要逃回下邳,帶著我並不方便趕路,那麼就將我留在這裡好了,父親見你去遠,最多責罵我一通。」
高謹嘆了口氣,摟著曹氏默然無言,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若是帶著曹氏一道回下邳,那麼逃回下邳兇險萬分,他亦顧忌不上曹氏,這一路上不知多少關口,還要穿過劉備的地盤,回到下邳之後亦是勝負難料,他沉默了片刻道:「我若我們現在仍去卞夫人的莊園,我將你留在那裡,再想辦法逃脫。」
曹氏繯首點頭,依依不捨的道:「只是不知將來是否還會有相見的一日。」
高謹亦是惆悵,二人相擁在車廂里都不再說話,享受著最後一刻難得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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