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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看這徐州是誰家天下

2024-11-19 14:57:27 作者: 樓主大大

  高謹表藏不露的與眾人出了內室,呂布的決定令他心寒,下邳的所有人都知道,呂顧並非是合格的繼承人選。這一點,呂布也相當清楚。

  所以呂布才催促高謹與呂婉君儘早成親,不是為了呂婉君和高謹,更多的是一種交換,利用親事來交換高謹對呂顧的忠誠,唯有這樣,他才能放心的撒手而去,有了高謹的輔佐,呂顧才能坐穩他的位置。

  這背後的心思令高謹涼到了骨縫,他儘量使自己自然一些,面上的笑容是作假的熙和,內心之中卻在冰冷的嘲笑,就在呂布令呂顧給他下拜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別人主導的遊戲結束了,而接下來的戲碼則屬於他,一場他自導自演的遊戲。

  就在決心已下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壽春城中那巍然的宮室還有那散發著熙和光芒的玉璽,世界上原來還有如此美妙的事物,那種不容侵犯的權威,俯瞰一切的欲望已令高謹沒有回頭路可走。

  外室里,呂婉君等候多時,見高謹等人出來,已迎了上來,呂顧、陳宮等人見此,紛紛先告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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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呂婉君肩並肩在呂府的後園漫步,高謹牽住呂婉君的手,看著這臉色憔悴的人兒,那心裡的怨氣總算消散了幾分,沉默了很久,他才開口道:「明日我們便成親。」

  呂婉君仰臉望著高謹,頜首道:「嗯,」

  高謹在一處靜謐無人的槐樹之後抱住她,低聲道:「我知道這令你為難,你的父親還在病中……」

  呂婉君今次將頭溫順的埋入高謹的胸膛,低聲呢喃道:「我願意……絕沒有推卻的意思。」

  高謹點點頭,臉色顯得很是沉重,與她分開身體,道:「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置,明日我來迎親。」

  呂婉君眼眸中滿是不舍,梨花帶雨的低泣道:「我若是失去了父親,便不能再失去你,可是我總是覺得你會離開,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高謹笑了笑,雙手握住她柔弱的香肩道:「或許我是變了,但對婉君的心意卻沒有變,你在這裡稍稍等待,準備做我的新娘。」

  說完戀戀不捨的放下雙手,轉身離開,他不敢回頭,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緒,步伐沉穩的消失在呂婉君眼前。

  到了呂府的大門前,陳宮、高順卻沒有走,似乎一直在此等候,見到高謹,紛紛過來見禮,高謹亦拱手回禮,道:「陳先生和高大哥還未走嗎?」

  陳宮嘆了口氣,深望高謹一眼,欲言又止,向高順道:「你來說。」

  高順道:「伯鸞今後有什麼打算?」

  高謹曬然一笑,向二人道:「若是我要反對呂顧,二位願鼎力相助嗎?」

  陳宮苦笑道:「主公待某恩重如山,如何能悖逆他的決斷,此事……」

  高順亦是踟躕難決道:「伯鸞就沒有想過輔助呂顧促成大業嗎?」

  高謹哈哈一笑,道:「二位不要見怪,方才純屬戲言,我與少將軍相交莫逆,明日之後更沾有姻親,如何會與他反目,你們莫要見怪。」說完又道:「我累了,且先回去歇息,有空請二位飲酒。」

  說完翻身上馬,大笑而去。

  高順望著高謹越行越遠,鬆了口氣對陳宮道:「如此看來,高謹似是接受了主公的安排。」

  陳宮嘆氣道:「恐怕並沒有如此簡單。」

  高順望著陳宮:「公台有何打算?」

  陳宮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然,道:「若他真有異心,一定要阻止他,臣子向主公效忠是應盡的本份,不管主公最後的選擇是什麼,我們都應當接受。」

  高順臉色鐵青的點頭道:「恐怕也能如此了,實在難以想像,我們竟有與伯鸞反目的一日,但願伯鸞不要做出這等蠢事。」

  陳宮亦是嘆息良久,才道:「若主公選擇的是伯鸞,現在你我應當彈冠相慶了?」

  高順默然。

  …………………………………………

  臧霸府邸,泰山軍眾人分賓而坐,臧霸闔目坐在上首,依次是孫觀、吳敦、伊禮、孫康、昌豨等人。

  孫觀首先開言道:「主公為何選擇的是呂顧這廝,此人我左右看不上眼,這樣的人做我們的主公,哎……」他重重嘆氣,喝著案前的悶酒。

  臧霸木然道:「此事沒有這麼簡單,你們可否看到高謹那眼眸中的失落?呵呵,這下邳城恐怕要激起腥風血雨了,諸位試目以待。」

  吳敦道:「大哥是說高謹會謀反?」

  孫觀拍案道:「該反,這樣的酒囊飯袋為何不反?高謹要反,我第一個為他前驅。」

  孫康亦道:「高謹此人若做主公倒是正合我們的心意,有他在,弟兄們跟著他定能建立一番功業。他南進壽春這一仗真是漂亮,現在城內已經流傳他的聲名了,以八百騎兵過關斬將,攻破壽春,令袁術這樣的梟雄不得不引兵而還,這樣的勇武膽魄恐怕主公也未能及得上。」

  昌豨一向沉默寡言,此時也點頭贊同道:「若高謹要與呂顧相爭,我等襄助高謹如何?」

  「好!」孫觀帶頭響應,眾人也紛紛點頭贊同。

  臧霸搖頭道:「事情並沒有這樣簡單,這些話在這裡說說便罷,對外絕不能聲張,許汜這幾日與呂顧走的很近,再說他與高謹一向不睦,恐怕已經全力支持呂顧了。

  陳宮、高順二人平日與高謹倒是有交情,可是二人俱是愚忠之人,主公既選定了呂顧,他們恐怕亦會鼎立支持下去,高謹縱然有心,勝算卻是不大,此事我們還是暫時觀望,儘量做到不偏不倚,擇機而動。」

  孫觀不忿的道:「大哥如此左右搖擺,恐為人笑也。」

  臧霸氣定神閒的道:「令人笑笑又何妨,你們俱都是隨我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無論如何,我也不能令你們捲入這種是非,一切,待大局已定之後再做選擇。」。

  …………………………

  高謹回到宅邸,此時陳群、田豐、于禁、橋蕤、李豐已等候多時,高謹鐵青著臉,令眾人到內室密談,他望了眾人一眼,下邳之內,他現在能夠真正信任之人恐怕也只有這寥寥幾人了。

  他特意取出了玉璽,將其放在自己的案前,玉質的印璽的光澤折射的高謹的臉色亦紅潤起來,他深望這非同一般的玉璽一眼,深深吸了口氣,道:「此物乃是于禁所獻,我打算將其獻給呂布將軍,諸位以為如何?」

  他悠悠然的看著眾人的反應,氣定神閒的用指節敲擊的身前的桌案,闔著眼似笑非笑。

  于禁率先道:「將軍何故如此?此物乃是我等獻於將軍,為的便是希望將軍莫要辜負我等期望。」他臉色沉重的道:「若是將軍將此物獻給呂布,某等只能舍將軍而去,請將軍見諒!」

  玉璽的意義重大,高謹能夠收藏,就意味著體內仍存留著雄心壯志,若是獻出,只能證明他心灰意冷,只願屈居人下,諸人在呂布軍中只效忠高謹,若是高謹一直給呂布俯首帖耳,恐怕也只能令他們萌生退意了。

  高謹苦笑道:「主公已經病危,選定的繼承人乃是呂顧,莫非你們還要我與呂顧相爭嗎?」

  眾人面面相覷,俱都驚訝不定,田豐闔眼突然一張,綻放出一絲精厲的光芒,仿佛已看透了高謹的心思,站起道:「有何不可?呂顧不過一介匹夫而已,彼若為主,早晚為人侵占徐州,與其如此,何不如將軍取之?」

  高謹微微一笑,朝橋蕤、李豐、陳群道:「你們也是這樣想嗎?」

  陳群等人紛紛道:「非將軍,徐州危如累卵,呂顧非明主,何必要相讓?」

  高謹等的就是這句話,拍案而起,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然道:「既如此,就不妨和呂顧相鬥一場,看這徐州是誰家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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