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奪取山陽關
2024-11-19 14:57:03
作者: 樓主大大
袁術軍大帳,樂就被殺的消息已經傳回,袁術惱羞成怒,再不聽閻象勸阻,立即命張勳引一路軍馬前往泗水關左近,堵住高謹歸路,又下令紀靈率領兩千騎兵追擊高謹。
此時他正鬱鬱不樂,此次出兵東海,原本一路順利,大敗呂布,將其圍困陰平,眼看這徐州半壁便要落入手中。此時卻出了高謹,高謹的出現完全打亂了袁術的部署,就連攻城,也沒了心思。
他將袁耀招來,問:「吾兒,這個高謹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膽魄。」
袁耀恨然道:「此賊不過是鄉野樵夫,父親何必問他,待紀靈將軍提了他的首級過來,父親便知道他有什麼膽魄。」
袁術搖頭道:「可惜,可惜,不能為吾所用。」
他嘆了幾口氣,倒是有幾分惜才之心,惹得袁耀滿腹的不滿。
這時,有人來報:「主公,高謹衝破了橋蕤大營,橋蕤已向高謹稱降,從西面逃回了許多敗軍。」
袁術又是大怒,道:「吾待橋蕤不薄,他竟如此報我?」
隨後又道:「挑幾個敗逃之人進帳,吾要問話。」
約片刻功夫,一名軍司馬入帳行禮道:「見過將軍。」
袁術見此人衣甲殘破,蓬頭垢面,臉上幾道未愈的刀痕歷歷在目。頓時不悅,問道:「汝家將軍橋蕤當真降了高謹?」
那人道:「不敢欺瞞主公,當真降了。」
袁術冷哼一聲,冷然道:「你是怎麼回來的?」
那人期期艾艾的道:「是高謹下令將我們放回。」
袁術闔著眼,似乎在猜度高謹的用意,道:「他們還在橋蕤的營地嗎?」
「據說已經走了,向西而去。」
袁術頜首點頭,將這軍司馬揮退,乃對袁耀道:「高謹向西,必然是奔泗水關去了,吾已令張勳在那裡守候,他現在要逃,為時晚矣。去下令,讓紀靈不必奔赴橋蕤營地,徑直向西,往泗水關去。」
袁耀大喜,道:「父親,今次高謹前有張勳堵截,後有紀靈追擊,必死無葬身,紀靈將軍並未去遠,某這就去傳令。」
袁耀急匆匆的去了。帳下只留袁術一人,袁術捋著鄂下的美須,呢喃念道:「向西……如此看來,高謹也不過如此,是吾高看了他。」
……………………
莽莽的原野之中,在前往山陽關的官道上,一隊騎眾踏馬而過,這幾日天氣轉晴,連寒意都減少了幾分,將士們脫去了厚重的棉甲,輕騎簡裝,一日一夜的功夫,便行了七十餘里。
橋蕤帶著一標騎兵迎面回來,尋到高謹道:「將軍,山陽關距此已經不遠了。」
高謹頜首點頭,令橋蕤下馬,在一處高坡上又展開地圖,道:「我故意透露出假消息,讓袁術認為我們現在正在想泗水關前進,袁術聞報,必然派紀靈向西追趕,如此,我們就有了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一定要拿下山陽關,橋蕤,你曾說過,這關中只有七百餘人戍守,可準確嗎?」
橋蕤道:「絕無差錯,袁術兵力的部署全部在某腹中,除非臨時有變,否則關中絕不可能再多出兵馬。」
高謹點頭,向橋蕤道:「我有一計,不過需要借重將軍。」
橋蕤眸光一閃,隨即道:「將軍莫不是要某去騙關?」
高謹道:「不錯,現在你歸降的消息怕是已經傳到了袁術的耳中,只是這山陽關的守將應當還未收到消息,若是你去山陽關,這守將會就範嗎?」
橋蕤遲疑道:「山陽關的守將不過是個校尉,雖然軍中早有軍令,各部之間沒有袁術的將令不得私自調動,但以我的身份,守將不敢不開關。」
高謹笑道:「那麼就請橋蕤將軍出馬,奪了此關,計你一大功。」
橋蕤向高謹行了個禮,道:「某這就去。」說完帶領他的一百騎親衛心腹絕塵而去。
田豐在旁道:「將軍如此相信此人?」
高謹微微一笑:「既是死中求活,莫非元皓以為我還有選擇嗎?」
田豐捋須一笑,不再多言。
……………
當橋蕤抵達山陽關時,已是日落黃昏,橋蕤令人前去叫門,關上探出一個頭來,滿是不耐煩的道:「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叫關?」
「快開關門!」關下有人大吼。
「你們是何人?可有主公的將令?」
橋蕤自關下朗聲道:「我是橋蕤,叫你們主將來說話。」
此話一出,那探出來的腦袋立即縮了回去,再不敢大放厥詞。片刻之後,一名校尉匆匆到了關上,向下一望,道:「可是橋蕤將軍?」
「正是!」
那校尉很是客氣的道:「不知橋蕤將軍所謂何事,為何要入關?」
橋蕤道:「追擊呂布殘寇,天色已晚,是故來關里歇腳。」
那校尉頗有些遲疑,他已認出是橋蕤無疑,只是軍中早有嚴令,若放橋蕤入關怕是不妥,可是橋蕤乃是軍中大將,他不過是一小小校尉,若是惹惱了橋蕤哪裡會有好果子吃。
橋蕤在關下喊道:「為何還不開關門?莫非是當我成了奸細?」
校尉已是六神無主,連忙道:「將軍恕罪,末將絕無此意。」
他咬了咬牙,狠狠的踹了身邊一名軍卒一腳,怒吼道:「快去開關門,迎將軍入關。」
山陽關關門徐徐打開,校尉帶著關中一隊軍卒前來迎候,果然看到橋蕤帶著一隊人進城,人數約莫百餘人上下,這些人自降了高謹,仍舊穿的是袁術軍的衣甲,這倒不是故意而為,而是高謹根本拿不出呂布軍的衣甲來給他們替換,就連旗號也不曾更換。
「將軍!」校尉連忙給橋蕤行禮。
橋蕤昂著頭,勒馬穿過門洞,唔了一聲,隨即下馬道:「讓人去準備飯食,讓將士們享用,戰馬也去餵一些草料,你叫什麼名字?」
「末將叫王雄。」校尉陪笑道。
橋蕤皺起了眉:「這裡又沒有敵人,要這麼多軍卒擠在這裡做什麼?統統退散,王雄,到關樓來,我有話要問你。」
王雄不敢怠慢,連忙將軍卒們驅散,隨即引著橋蕤到了關樓,橋蕤將眾人斥退,對王雄道:「這幾日可看到有呂布軍的斥候經過?」
王雄道:「極少露面,但偶爾會有一兩個出現。」
橋蕤道:「這就沒有錯了,我已接到急報,說是有一支呂布軍游寇欲往山陽關突圍,你要多加小心。」
王雄訝然道:「過了山陽關就是壽春、廣陵,他們往這裡突圍是何意?」
橋蕤呵呵一笑,朝王雄擺了擺手:「來,湊近些,我來告訴你,此事乃是軍中機密,除了主公與我,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今日就告訴你。」
王雄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只聽到鏘的一聲金屬摩擦,橋蕤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眼眸中殺機重重,冷聲道:「去死!」
劍身一直沒入王雄的胸膛,王雄悶哼一聲,口中溢出鮮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隨即歪頭倒下。
橋蕤收回長劍,冷哼一聲,隨即出了關樓。
王雄已死,城中失去了主將,又有橋蕤等一百餘人在此,等到隨後趕來的高謹騎兵到了關下時,幾乎沒有遭到任何的抵抗,便占住了關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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