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偷情?
2024-11-19 14:54:58
作者: 樓主大大
見臧霸來敬酒,高謹哪有不應的道理,連忙稱謝,接過臧霸的酒盅將酒水一飲而盡,笑道:「臧將軍與我是不打不相識,今日只是比斗,萬望臧將軍莫要放在心上,來日我親自上門賠罪。」
臧霸道:「你勝了某,某便服你,何罪之有?來日請高長史討教。」
高謹點頭,一側的方綠蝶柔婉道:「臧將軍雖敗,在綠蝶心目中卻是頂天立地的男兒,綠蝶相敬一盅,不成敬意。」她親自接過侍者的酒斗為臧霸的酒盅斟滿,送至臧霸身前。
臧霸頜首點頭,與方綠蝶相敬一盅,痛快飲入口中,朝高謹微微頜首,對方綠蝶道:「謝姑娘賜酒。」說完再不多言,轉身回席。
方綠蝶似有感悟的道:「臧將軍這樣敢作敢當的壯士,恐再也難尋了。」
高謹總是覺得方綠蝶這話意有所指,覺得很是刺耳,仿佛是說他敢做不敢當似的,但這種氣氛下哪能追問,只好耳根清淨舉盅自酌。
眾將紛紛去給呂布敬酒,侯成方才有驚無險,此時特意過來先給呂布敬了一盅,又飽含深意的對高謹道:「伯鸞,某敬你一盅。」
高謹連忙舉盅回應,待侯成走了。高謹心裡暗暗奇怪,自己取的表字只曾和高順說過,怎麼仿佛大家都知道自己表字似的,呂布方才曾這樣喚他,侯成也是,恐怕到時候出了這侯府,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叫出他的表字出來,這是什麼緣故,他瞥了下席的高順一眼,見他正垂頭嚼著肉脯,心裡說:「這個高順不會是個大嘴巴。」
此時容不得他再多想,呂布已略帶醉意的側過頭來,道:「伯鸞可會醫術?」
高謹微微一愣,不知呂布為何如此發問,硬著頭皮道:「略通一二。」
呂布深以為然的頜首道:「果然,婉君上一次頭風可是你醫治的?」
高謹一時啞然,他可沒有給那位呂小姐醫治過什麼頭風,不知呂布為什麼這樣問,難道是那呂小姐的說辭?他抿了抿嘴,不知該如何作答。
呂布已笑了起來:「難得遇見你這樣的文武雙全的人才,上馬能舞槍,下馬能醫人,實不相瞞,婉君的頭風又發作了,請了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本想叫人相請,今日酒宴之後正好隨某去給婉君診治。」
高謹哭笑不得,略略明白了呂婉君的那點兒花招,只好道:「全憑主公做主。」
呂布大喜,與高謹對飲,問:「某有一事不明,伯鸞萬望賜教。」
高謹作出誠惶誠恐狀:「主公但問無妨。」
呂布道:「婉君與綠蝶姑娘都不忍見血,不知是什麼緣故,尤其是婉君,每次見到血色,便頭暈目眩,上一次某帶她出城廝殺,竟是忘了,才有了她昏厥跌落下馬,若不是伯鸞相救,哎……」呂布喟然長嘆,頗有些後怕。
那一邊的方綠蝶也不由的豎起了耳朵,認真傾聽。
高謹心裡暗笑,呂布是擺明了試探他的醫術了,都說呂布勇武無雙,想不到卻也有心機,生怕自己是個江湖騙子,於是道:「這是暈血症,龍生九種,九種各別,人也一樣。正如有人天生便不畏高,可是有人若是站在高處則上下篩糠,輕則臉色發青,重則昏厥不治。其實婉君小姐和綠蝶姑娘的病症便如這恐高一般,天性如此罷了。若是病症發作,則先是頭暈,目眩,心悸,繼而面色蒼白,四肢厥冷,脈搏細弱,若是遇到這種症狀,應先將其平臥,餵飲溫開水或糖水即可恢復。」
呂布連連點頭,心裡說,那些大夫們也是說將其平臥,餵些溫水即可,於是大喜道:「伯鸞果然醫術精湛,如此甚好。」
一旁的方綠蝶道:「想不到高長史竟有這樣的醫術,為何綠蝶從未聽說?」
高謹道:「綠蝶姑娘從前認識我?」
方綠蝶銀鈴一笑,卻抿嘴不答。
到了午夜,帶著酒意的眾將紛紛告辭,呂布對高謹道:「事不宜遲,伯鸞現在就隨某去府上。」
高謹不做辯解,臨末方綠蝶道:「高長史什麼時候去綠蝶那兒坐坐。」
高謹道:「若有閒暇便去。」他連方綠蝶那兒在哪裡都不知道,但覺得她對自己說話總是意有所指,便只好敷衍過去。
方綠蝶微微頜首,一雙美眸又向呂布點點頭:「呂將軍,綠蝶告辭。」
呂布笑道:「貂蟬過兩日要去你那裡學舞,有勞綠蝶姑娘費心。」
方綠蝶嗯了一聲,帶著四個舞姬徐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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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的宅院便是太守府,黑燈瞎火的高謹也看不清楚,幾個小廝提著燈籠引著過了前堂,穿過幾道長廊、月洞之後,終於看到一處閣樓正亮著隱隱的火光,呂布負手道:「某先去看看婉君睡了沒有。」
高謹點頭,現在閣樓外等著,過了一會,呂布出來相請,他才謙讓了一下,隨著呂布進去。
這個時代的男女之防並不嚴厲,是以男子進入女人的閨房並不算什麼要緊的事,這是兩進的屋子,外面是一個小廳,內里恐怕就是臥房了,四壁點上了燈,可是屋內卻仍顯得有些昏暗,鼻尖似有一縷淡香盤繞不散,高謹喝了不少黃酒,雖然酒精度數不高,可是在外面騎馬時被冷風一吹,再聞到這香爐傳來的淡香,便有些上頭了,不過燈火昏暗,卻正好掩飾了他的臉色。
呂布道:「吾女不能下榻,請伯鸞進裡屋診斷。」
高謹點點頭,隨著高謹進入裡屋,高謹眼睛一掃,房裡鋪陳雅潔精緻,正映合了他女子閨房的形象,南牆懸一幅仕女圖,靠窗的几案上有一架九弦古琴,牆上伸出個燈架子,擱著一盞錫燈台上火光搖曳,靠裡面是一張三面欄杆的雕花繡榻,紅羅幔帳向兩邊鉤起,薄衾竹簟,半臥而起的不是呂婉君是誰。。
「呂小姐。」高謹不敢過份親近,規規矩矩的喚了一聲。
呂婉君眼睛一亮:「是高大哥。」那一聲驚喜的呼喊引起了呂布的疑竇,自進入這閨房,呂布便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覺,在他的心裡,似是有什麼不詳的預感,他的眼眸在呂婉君與高謹之間橫掃,仿佛想從中發現是什麼,好在呂婉君亦是個曉事之人,轉而矜持起來:「上一次承蒙相救,竟未來得及道謝,今日還要高大哥來看病,真不知該如何感激才好。」
高謹連忙正色道:「為呂小姐分憂是高謹分內之事,呂小姐不必如此。」他上前一步:「不知高小姐是什麼症狀?」
呂婉君撫額道:「似上次一樣,昏昏沉沉的,總是不見好轉。」
高謹心裡偷笑,上次哪裡有過什麼頭痛,小妮子倒是會裝模作樣,只是……只是若呂布發現了,你這小姐或許無事,我這小命恐怕就要交待了。現在高謹是騎虎難下,在呂布警覺的目光下,神色如常的道:「多半是上次受了驚嚇的後遺症,待我給你診治,並不妨事的。」
呂婉君嚶了一聲,轉而向呂布道:「爹爹,你為什麼還在這裡,高大哥診病時是不許人窺測的。」
呂布更是狐疑,濃眉一挑,問高謹道:「婉君此言當真。」
高謹那幾分醉意一下子嚇醒了,這個呂小姐當真是膽大包天,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他不敢遲疑,滿是篤定的迎向呂布的目光,坦蕩的道:「正是如此,高謹的醫術與尋常的大夫不同,不需針灸敷藥,但是內中緣由,恐怕一時也解釋不清,請主公迴避。」
呂布狐疑的看著高謹的眼睛,這眼睛中除了坦蕩清亮之外再無其他,這才將信將疑的信了幾分,道:「某在外室等候,你且在此診治。」
高謹鬆了口氣,目送呂布出了閨房,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竟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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