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分

  午飯後，三年級學生陸續回到教室。教室里十分寂靜，只有不時的翻書聲響起。而在教室一角，還發生了點小插曲，琳鼓著包子臉，足足瞪視了帶土十分鐘。

  帶土從不解，到緊張失措，到臉紅，到欣喜，到想入非非，直到和琳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才聽琳輕聲道：「帶土，你要道歉。」

  「啊？啊！抱歉抱歉。」帶土慌亂解釋，又突然一懵。

  琳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我不小心說出去了？完了完了。

  「不是跟我，是跟卡卡西。」

  「……卡卡西？那個怯懦鬼？我為什麼要跟他道歉？」

  

  「你還說！」

  「啊？我、我……」

  帶土一臉懵逼。

  另一邊，模仿帶土口氣寫紙條的正戴深藏功與名。這種低級的甩鍋方式，他其實沒抱太大希望。

  在他看來，就算被發現也沒太大所謂，畢竟要攻略卡卡西，自己大概要扮演『反派角色』。

  走運地成功了，就更棒，都是些小孩子吶，好騙。暗中關注了一小會兒，他收回目光，溫習書本。

  小正戴掌握的畢竟是小正戴掌握的，就算自覺完美繼承記憶，不翻看一遍，正戴心裡也很沒底。

  翻看完更沒底了。

  「小學就學毛概，忍者真特麼不好當……」結合小正戴記憶，他閉眼回憶了一下書中內容，以成人的角度看，理解好像加深了不少。

  再看屬性欄：火之國特色忍道主義概論 0級（70%）

  「提升了一個百分點，不愧是聰明絕……智商爆表的我。」正戴又掃了一遍課本，兩遍課本，直到大木老師帶著卷子走進教室。

  火之國特色忍道主義概論還是0級70%，沒再提升。

  「靜不下心，自由屬性點總勾引我。」正戴甩鍋，隨後加點。

  是否在這項看似沒用的輔技能上加寶貴的屬性點，可讓正戴糾結了大半個中午，才終於下定決心。

  加在它上，能最簡單準確地檢驗加點效果，風險也最小。

  加點能不能即時生效，以什麼方式生效，這對正戴很重要。

  屬性欄一虛一實：火之國特色忍道主義概論 1級（0%）

  正戴靜坐等待半分鐘，發現自己好像沒啥變化，沒有預料中嘩嘩的被灌頂，也沒有突然記憶力增強好多倍，背下整本書的情況。

  直到卷子發下來，十道題，正戴掃過一遍，臥槽竟然全會？！

  仔細看看，不是錯覺。

  「厲害了。」

  「同學們安靜答卷，不要交頭接耳，更不要作弊。只是進行一次簡單的隨堂測試，不錄入期末考核成績。」大木老師叮囑道：「開始答題吧，限時半個時辰，抓緊。」

  正戴提筆，忽又一頓。

  『第六題：請簡要闡述忍者守則第二十三條內容。』

  正戴陷入深思。

  不是不會做，甚至哪怕在穿越前，這道很有名氣的題目他也能答上來。他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這道題，有搞頭啊！」

  ……

  與輕鬆寫意的正戴相比，帶土慌得很。他自覺滿身火之意志，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可讓他答題……

  「我答一點，再抄一點，或許，應該，大概，可能……能及格吧？」

  他很不自信地想著，扣扣搜搜半小時，答了三道半。

  剩下的，完全不會！

  「闡述忍者守則二十三條，什麼嘛，一百多條的，誰能背住這個……」

  啪！

  忽然間，一個小紙團眼睜睜砸在桌子上。帶土愣了下，鬼鬼祟祟左顧右盼兩眼，探手拆紙條。

  當看到裡面密密麻麻的答案，他激動萬分，「琳？肯定是琳！」

  這一刻，他和琳的孩子又長大了幾歲，上了忍者學校。

  幻想了一點點，他連忙開抄。時間只剩一半，字數很多啊。

  直到交卷前兩分鐘，他才堪堪抄完答案，信心滿滿地收筆，整整寫得滿滿當當的捲紙，等待收卷。

  「考試時間到，同學們不要再答了，把筆都放下。最後一排的同學收卷。」大木老師吩咐道。

  很快，四十一張卷子匯集到講桌上，大木老師卻沒像預料中那樣收卷離開，讓他們自習，反而施施然地坐下了，又從懷中掏出張紙。

  眼尖點兒的同學看到，那是一張成績單，「大木老師，不是說隨堂測試不計入期末考核成績嗎？」

  「是，不錄入，這是你們二年級期末成績單。老師對比一下，又學了兩個月，誰還在原地踏步！」

  大木眯眼掃視，班級里不少學生都心虛地低下了頭。

  原地踏步？已經考核通過的必修科目，不退步就不錯了。

  刷績點？那是天才的專利。

  大木老師早有預料，也不覺惱火，甚至從平時上課狀態上，他都能大致猜出學生們的進步和退步。

  不過有幾個出乎了他的預料。

  「卡卡西這次沒交白卷……回答了第六題……」大木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畫勾，在卷上寫上十分。

  「卡卡西，十分。」他當場公布分數，學生們目光匯集，卡卡西表情漠然，上前接卷。

  「阿斯瑪，89分，不錯。」

  「靜音，94分，成績穩定。」

  「凱……嗯……33分，有進步。」

  「哦！！」凱歡呼。

  ……

  大木老師一個個的公布成績，教室里的氣氛是一半放鬆，一半緊繃，多數人根本無心自習。

  「野原琳，99分，保持住。」

  「穀梁，67分，還可以……」

  「正戴，正戴……」

  大木老師念著念著，突然拉起了長音兒，抬頭尋找，略微回憶了一下，才想起哪個學生叫正戴。

  正戴回以老實孩子的笑容。

  大木老師微笑點頭：「很不錯，進步很大，91分。」

  教室里靜了下，隨即無數道愕然的眼神襲來。兩年多的同學，誰有什麼水平大家都一清二楚。

  正戴這傢伙居然偷偷補習？

  穀梁眼神一虛，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正戴是不是想混進好學生團伙里接近琳？居心叵測啊！

  卡卡西也抬頭看了正戴一眼。

  「都是老師教的好。」正戴維持著老實孩子的笑容，上前接卷，回到座位上，偷偷對卡卡西撇嘴挑眉眨眼，還甩了甩額前的劉海。

  卡卡西：「……」

  『卡卡西修正度7%』

  大木老師沒注意，欣慰地低頭批閱下一張卷子，很快僵住。

  「宇智波帶土，帶土……」他又拉了一個大長音兒，抬眼瞪去。

  帶土一下子緊張起來。

  壞了壞了，之前我抄起勁，全部照抄，不會考了滿分吧，大木老師能信嗎？不對，區區正戴都能考91分，本天才滿分難道不正常？

  合理合理。

  他挺胸抬頭，洋洋得意。

  大木老師愣了下，眼角一跳，抬手猛摔，捲紙在空中飄揚！

  「你還驕傲了？！0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