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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246謀財害命【3】

2024-11-21 08:14:59 作者: 鋒子

  「請務必代為轉達,孫總裁是非常有誠意的,請相信我們的誠意。」

  連續的鞠躬施禮,來者頭頂微禿,個子中等身材,是個人到中年的商務人員,穿著打扮有著日式企業的一貫簡單死板風格,目光中並沒有過多的野心和膨脹,唯有守序和刻苦。只是他被拒絕之後,眼神中的惶恐和擔憂,看得出來,他很在意這場造訪。

  「知道了,我一定代為轉達,不過夏小姐現在很忙,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請您務必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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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樓上,夏真拉開一截窗簾,看到樓下造訪的一輛車子,兩個手持公文包的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他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走的時候回首望了一下,最後哀嘆一聲,上了一輛豐田佳美。

  片刻後,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

  夏真坐在辦公桌前,文件一摞一摞的高,她需要過目然後簽字,在樓下,是王宏圖為首的師爺們在謀劃,算是人在京城的精囊團,精練可靠,多有獨當一面之輩。學經濟的年輕人也有,還有王約翰家裡在哈佛商學院畢業的學生,雖然來的時候很不屑,但是當數以億計的資本和大量的精幹人員需要通過自己的謀算來獲得勝利時,這些年輕人也有些明白那句老話。

  正所謂:寧為雞頭不為牛後。

  更何況,一年以來,這緬甸的風光變化,何嘗用雞頭牛後來形容?三日一小變,五日一大變。

  「夏小姐,那個軟銀集團總裁孫正義,又派人過來約你,按照您的吩咐,拒絕了。」

  王豪年紀輕輕,說話的時候面目冰冷,穿著一身寬鬆的衣裳,裡面藏著一把圓錐刺,長約兩尺,可分成兩截,中間有個卡扣,錯開就是兩把短棍,趁手也犀利。

  每次說話,都是嗆的厲害,冰冰冷冷的跟快毛屎坑的石頭,倔強但又貪財,倒是個性格愛好分明的人物。

  「做的不錯。」

  夏真頭都沒有抬,又道:「你去幫忙約一下劉部長,白玉蘭大酒店。」

  「是。」

  王豪點點頭,輕輕地將門帶上,深吸一口氣,劉部長,這輩子,王豪都沒見過這麼大的官兒,可是來了京城之後,似乎這樣大的官兒,也挺多的。

  遍地都是官兒,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好在他也是在京城地面上混跡長大了,天子腳下,還不至於沒這麼不爭氣,大明朝那會兒,這兒的風貌,可是風光的緊,祖上……也是闊過的。

  正要出門,卻腳步停了下來,望著樓道外,隔著一扇窗戶,他不由地沉吟了一下:「嗯?」

  「哼不知死活」

  冷哼一聲,王豪拿起對講機,說道:「一隊一隊,一樓大廳的來的人注意一下。有一輛牧馬人,河北省的牌照,拔了它。」

  那輛吉普車正在突突突突突地發動機咆哮著,一旁的停車場乾的厲害,有兩個員工正在灑水降溫,有泊車小弟順手讓水沖刷一下車子,看上去乾淨了許多。

  「一隊收到。」

  一隊的成員拿起了工作服,上面貼著鼎鑫保安的胸牌,為首的是三宣堂的一個後生,名叫劉恒生,十九歲,去年才跑去緬甸的,在老家廣西,軸承廠一個月工資有兩千來塊,談不上辛苦還是輕鬆,就這麼得過且過,本來想著學點技術就出去開個維修鋪子,聽說哥哥們在外頭撈了大錢,他自小也是習武的把式,手上的本事不小,也當了兩年大頭兵,心思一活絡,索性拍拍屁股,揣著五千塊錢就去了緬甸芒市。

  拜在劉成棟麾下,馬克照應了一下,在圍殺博尼斯的時候,立了一個殺七人的功勞,也算是手上有了亡魂,將來要下阿鼻地獄的。

  劉恒生知道此次進京,他們責任重大,保護夏小姐安全便是重中之重,大當家的威勢滔天,只要遇上一次,就渾身覺得恐懼,這倒不是怕,而是本能弱者對超強者的危局。那種力量在數量級上的差距,遙不可及,如果說馬克對於他們來說還在認知範圍之內,還有追趕的可能,那麼張賁除了讓他們絕望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任何結果。。

  「先生,這裡不能吸菸。」

  拍了拍玻璃窗,劉恆才面帶微笑,頗為和善地看著牧馬人裡面的駕駛員。

  車子裡有七八個人,都拿著鋼管,也有拿著砍刀的,看架勢,應該是京城地面上新竄出來鬧事兒的混子,多半都是不想幹活遊手好閒的廢物。

  「怎麼滴?還敢管哥的事情啊?你丫睜大了狗眼瞧著,老子是西直門的崔金剛,老子……唔唔唔……」

  五四大黑星的槍口塞到了這位崔金剛的口中,咔噠,劉恒生笑眯眯地看著他:「金剛兄弟,車熄火,下車不?」

  「都他**的別動,老實點」

  車子門被打開,另外幾個人各自將裡面的人制住,出來就是手腳了砍刀鋼管,前頭進了酒店的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可是外頭的這幫人,立刻慫了,裝了孫子。

  這位名叫崔金剛的,是春末京城大變天之後竄起來的,有這麼不大不小的一幫人,給頭面人物干點兒髒活,混跡的還算有點滋潤的意思。

  「兄弟怎麼稱呼?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哪裡衝撞了……」

  啪

  劉恒生反手給他一個耳光:「稱兄道弟了?剛才不是挺橫嘛。」

  「是是是,小的我瞎了狗眼,撞上了大哥您的儀仗,實在是……實在是慚愧啊……」

  崔金剛也算是三教九流見識過的,嘴皮子上下一翻滾,真是讓人有些佩服,他倒是熟絡的樣子,可不了劉恒生是個鐵石心腸的年輕後生,正值血氣方剛,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將槍插在身後,低喝一聲:「帶走。」

  他招呼了一下,押著幾人去了保衛室,這原本是家酒店,現在雖然還在經營,卻早就盤給了鼎鑫建築,如今更名為鼎鑫酒店,評定就是個三星,有用沒用,客人有最好,沒有拉到。

  本來就是打算讓鼎鑫在京城有個基業,那三環商業街的兩塊地,對他們來說,都是轉手一賣的事情。

  「說,幾位,免得受苦頭,誰叫你們來的。」

  保衛室有個挺大的庫房,平時放的都是電警棍還有頭盔衣服什麼的,有健身器材,十幾個人蹲在地上,雙手反綁著,一個個垂頭喪氣,地上堆著砍刀鋼管,還有幾把自製的土槍,彈簧刀電擊槍也有。

  「這個,幾位爺,咱們雖然不著調,也知道收人錢財,忠人之事,這齣賣東主的事情……」

  崔金剛眼珠子一轉,這般說話。

  卻沒料到王豪一腳踹在他嘴上,然後對旁邊的劉恒生說道:「拖下去,斃了。」

  劉恒生一愣,王豪冷眼掃了他一眼:「我說拖下去……斃了你***沒聽到?」

  劉恒生心中一團火頓時冒了起來,可是又想起劉成棟的話,一團火氣憋在那裡,暗哼了一下,竟然真的是單手抓起崔金剛,手中拿捏著一把匕首,手起刀落,一刀扎入崔金剛的肺腔中去。

  「啊啊啊啊——殺人啦——」

  殺豬一般的慘叫,不過這時候眾人才看清楚,一柄圓錐刺卡在刀子眼兒上,沒有扎的太深。

  王豪單手抓住崔金剛的頭皮,將劉恒生的匕首推出去,圓錐刺在傷口上磨蹭了一下,聲音就跟野狗的低吼一般:「崔金剛……混西直門那塊兒的是。老爹崔水生,外號『水癩子』,老流氓一個,嚴打那會兒被槍斃。你呢,隨了你老爹的性子,也是個混帳,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做,**不給錢的事情也做的輕車熟路,最近靠著幾家夜總會的養活,真以為自個兒是黑社會的老大,能夠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了?」

  「你……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底細你到底……是誰?」

  崔金剛牙關緊咬,雙目驚駭,這幫人……不像是尋常的保安,他接的這趟活兒,也絕對不像是尋常的活兒,尋晦氣要看風水,也要看人,他自以為這家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外地小老闆沒啥本事和根基,卻沒料到,竟然都是過江猛龍在這裡盤著,你不瞧仔細的,就會被咬個血淋淋,死無葬身之地。

  「老子昌平王豪,聽過沒?」

  王豪猙獰地看著崔金剛……「京城地面上,混黑吃飯的咋種,老子閉著眼睛都知道有多少。天上有多少星星,京城有多少過街的老鼠,就算是鑽地的癩蛤蟆打哈欠,老子也知道它是個什麼色兒」。

  什麼叫做包打聽地頭蛇?這就是。

  「城隍廟王瞎子的崽兒——」

  崔金剛雙目圓瞪,顯然,混到他這個級別,也知道一些事情了。

  城隍廟那塊兒,有個王瞎子,整天穿著道袍長衫,東奔西走地給人算命換錢,算一次五塊錢,摸骨十塊,這個價兒,二十年前這樣,二十年後,還是這樣。

  王瞎子有八個崽子,王豪……是王瞎子的狗崽兒。

  拜入武當山七七四十九派,真武派門下,又怎麼不懂江湖上的行情規矩?

  只是……知道的人,越發地少了。

  「這個月……九月。老子一個月得坐一件大好事兒,您說說看,崔金剛,我是宰了你一個呢,還是把你們全部都給宰了呢?」

  王豪將圓錐刺扎在崔金剛的傷口上,獰聲說道。

  崔金剛眼珠子一轉,低吼道:「有種你把我們都殺了老子不相信京城天子腳下,你們逃得出王法」

  王豪嘿嘿一笑:「王法?逮住了,王法它管用。沒逮住,天王老子也休想攔住我。怎麼樣?想明白了沒有?你要是沒明白,諸位,你們金剛大哥可是要全部一起死啊,要不……老子就成全你們?」

  「別、別……別殺我啊,我不想死啊」

  「老大崔老大我們不想死啊——」

  崔金剛臉上的汗珠子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因為驚駭,還是因為疼痛,還是兩者都有。

  「你們別聽他詐唬,天子腳下,他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王豪一臉的冷漠。

  劉恒生不屑道:「幾個月前大鬧京城的事情,還沒過去,不敢?只要我們當家的發句話,什麼事兒做不出來?就你們這票貨色,夠咱們看的嗎?」

  崔金剛面如死灰,王豪將圓錐刺唰的一聲戳在水泥地上,道:「你們誰要是招的快,立馬兒就走。沒來得及招的,都捅你們老大一刀,也能滾蛋,成不成,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我招」

  話音剛落,就有人跳了起來。

  「我招我招」

  「我也招……」

  ……

  「就你了,眼睛夠亮,也夠痛快,合該活命。說,說了就可以滾了。」

  王豪坐在一張折迭椅上,翹著二郎腿,全然不像是個二十歲的青年,雙目緊閉,竟然有一番大拿的氣勢,不過劉恒生卻察覺到這廝手腳抖動,其實是在遮掩……王豪在緊張。

  **,這小子裝模作樣也夠厲害的。

  劉恒生心中罵道。

  他和王豪年紀差不多,只是王豪瞧著比他還要穩重些,現在看來,兩人其實半斤八兩,不同的是王豪稍稍地知道掩飾,而劉恒生學的是馬克的路子,掩飾?掩飾個鳥老子就這模樣,愛咋咋地。

  那跳將出來的一個趕緊將事情說了個乾淨,仿佛不說就不能活命一般,事情原原本本,娓娓道來。

  王豪和第一小隊的人聽了之後,王豪讓一人前去夏真真那裡報個信,另外的兩路人馬顯然也知道這裡有事情,差了一個人過來看看。

  這邊事情剛剛出來,京城裡頭已經有人活動開來。

  三十六億,夏真真席捲威勢而來,錢財權勢,開路的是種種力量,沒人知道她的底牌到底有多豐厚,正如沒人知道她在京城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風光。

  陳振邦知道夏真真拆了三十六億搞下那兩塊地,震驚的同時也重新開始判斷,雖然以百億計在巨頭的眼中並不算是什麼天文數字,可是從一個年輕娘們兒手上出來,還是覺得有些驚艷。

  京城中的達官貴人,多有權柄在握卻難以染指錢財之輩,彷徨和羨慕嫉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陳氏嬌女陳紫函在大劇院被夏真真扇耳光還在幾個月前,此時滿清皇族的後裔晴格格又被掃羅了一地的臉面,這種女人間的戰爭也讓那些富貴人家的大小姐以及名利場的交際花們憧憬起來。

  名媛麗人都是在暗暗比較著,這京城,又有幾家的姑娘,能夠和這位捲土重來的田氏之女比較?當年將夏真真轟出京城,對其奚落的人此時也惶恐起來,陳紫函一掃傲慢風騷,禁足在家中已經有兩月,更是讓人揣測,陳氏到底因為什麼,和這個年輕的飛車女有了交易。。

  或者說……是陳氏的公子和這位女強人有了聯姻?

  各種揣測,卻是裹挾著各種詭計,滾滾而來,又滾滾而去。

  ……

  「崔哥不要怪小弟啊小弟……小弟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大、大哥你,你不要怪我啊……」

  ……

  哭喊聲和崔金剛的慘叫,手段讓劉恒生冷眼而看,不得不承認,王豪這個冰冰冷冷嗆聲嗆氣的小子,手段確實有著讓人側目的一面,恍惚之間,已經讓崔金剛被玩弄的快要立刻去死。

  崔金剛略有發福的身體,已經被他帶來的十七個小弟中的十三個各自扎了一刀。

  胳膊上,大腿上,似乎是挑著不怎麼致命的地方扎,可是……很痛。

  還有三個,卻似乎是找不到下刀的眼兒,崔金剛也是有進氣沒出氣,臉色越發地蒼白,汗珠子和滿地的血水,帶血的刀子在一個小弟的手中發抖,一邊哭一邊叫,也不知道嚎些什麼。

  「給我麻利點兒」

  王豪依然坐在折迭凳上,手中抖著一把圓錐刺,眼神中的淡漠讓身後的五個大漢都是側目。

  這些人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手段狠,做事乾淨利落,那是正常的磨礪。這個王豪……到底算個什麼?

  天權星王豪……武當七劍性格最冰冷但是行事作風最扭曲的一個,他老子王瞎子在城隍廟撿到他,給他算了命,於是取名王豪,八歲拜入武當山七七四十九派的真武派……只是,武當山的靈氣,似乎並沒有修改這個傢伙的戾氣。

  這廝就是一隻要麼不叫,要叫就叫一個晚上的夜梟,專門逮著黑暗中的耗子,一擊斃命,卻又在殺死這些耗子之前,玩弄它們的生命和態度。

  「夠了。」

  劉恒生出聲道。

  王豪沒有理會,圓錐刺突然一甩,叮的一聲,落在那小弟的跟前,然後道:「捅下去要麼他死,要麼你死,選一個」

  噗

  入肉聲和虛弱的慘叫聲……房間內的死氣,越發地重了。

  三天後,有人在天橋口的垃圾站,尋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無名男屍……西直門那塊兒,地痞們都改邪歸正了,有兩個後來瘋了,關青山醫院兩年多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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