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乳虎望山山無棱】 NO.12找工作
2024-11-19 13:51:15
作者: 鋒子
擬形虎拳的威力很大,但是怎麼一個**,實際上很多人都難以形容。畢竟是下九流的拳術,在明清兩代,都只是在底層的碼頭工還有農民中間流行,卻和那些軍中技擊有所不同。
不過張家的擬形虎拳,卻有一套自身的衡量標準,那便是爪力。
虎拳虎爪,威力難當一撲一抓。
張賁十五歲時候的爪力是三百市斤,差不多可以稱得上是根骨奇佳的少年高手了。放眼世界格鬥家中,也是數得上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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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已經能夠提升到三百八十市斤,到了十七歲則是五百市斤,提升幅度大的原因,是因為此時的張賁手掌上的肌肉已經開始渾圓,手掌的指骨的強度已經到了一定的層次。
而如今張賁的爪力,則是在六百五十市斤,尋常人如果被張賁全力一抓,基本上就是當場死亡。
當年死在張三賢掌下的匪軍,沒有三百也有一百五十。
戰場、暗殺的幾經淬鍊,也使得張三賢將擬形虎拳的威力進一步的優化開發,張耀祖和張賁都是勤學苦練,將張三賢的一身本事都學到了家。
不過此時的張賁扯去了青松的樹皮之後,有些咂舌:這麼大的力道,剛才的瞬間的爆發,恐怕在七百斤朝上。
練拳腳外家功夫的人大多在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朝力量上去迭加,因為力量的提升是很困難的,因此武術演化出很多技巧。
往往提升十斤之力,可能就是五年苦工打磨。
可是張賁心知肚明,自己剛才那猛然一擊,不但手掌感覺到的反震之力沒有多大的傷害,暴擊的順暢程度前所未有,那種力量狂涌的感覺,有一種傾瀉而出的猛烈奔放之感。
張家擬形虎拳最強的爪力應該是張三賢在開國後回老家的一個事情。
張家祖籍揚州,當時在鄉間行走,張三賢路上遇到一頭瘋牛,情急之下竟然直接一爪擊斃那頭狂牛,頓時在兩淮傳為佳話,至今道上的人還在傳說張家三少爺的威風。
張三賢事後也曾推算過,當時的力道,起碼有兩千斤,也就是一噸,這基本上就是真正老虎的隨意一擊了。雖然比不上猛虎的暴擊,但是凡人身軀有這樣的威力,著實不易。
不過那興許也是張三賢的巔峰狀態,曇花一現,後來幾十年,就再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力量、角度和時機了。
擬形虎拳的虎爪一擊,看似只是手掌手指的力量,其實不然,真要解釋,應該說是整個人的身軀將手掌甩了出去,手指宛如鏜耙,能入木三分者,才是初窺門徑。
說的更直白點,就好比將人的雙手練的十分堅硬,然後就等於有了一把尖頭錐,而人的胳膊和身軀,就是尖頭錐的長柄。
也是如此,當這樣的力量展示出來的時候,世人往往無法接受和理解,以為這是障眼法和偽科學,其實不然。
「好傢夥,七百斤的力道,恐怕拍碎頭蓋骨也是輕而易舉了。」
張賁暗暗咂舌,他雖然知道讓他施展出這種暴擊時機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感覺到一種強大力量在手的安心。
靜心靜氣下來再度將拳術打了一通,微微地出汗收拳後,才調整呼吸,只覺得有了生命之泉的浸潤,絲毫壓力和阻滯都沒有。
「有了這個泉水,日積月累,說不定只要一年半載就能達到爺爺所說的狀態。只可惜周圍沒有高手餵招,不然的話,或許能夠進步跟快一些。」
凝視雙拳,連續出拳,拳影如幻影,啪啪啪啪地砸在了樹幹上,整棵大青松立刻搖搖晃晃,無數針葉窸窸窣窣地落下,好不壯觀。
「這裡也是個好地方,以後看來要經常來。」張賁向下看了看,看到無人經過,才一個縱身跳下,落差兩層樓那麼高,只是輕鬆落地,嘭的一聲,然後拍拍手掌,旁若無人地小跑而下,和那些出來晨跑的人無二。
到了七點鐘操場上已經開始集合,軍訓的第二天也沒什麼累不累的,整個機械自動化一班,估計也就是張賁最輕鬆,教官雖然小有驚訝地打量了一下他,不過也沒有過多的關照,只是練著隊列,好不枯燥。。
中午十一點軍訓結束,下午一點半集合,期間有的是休息的時候,不過張賁卻沒有回到宿舍里睡一覺,而是匆匆吃過午飯之後,就朝北園的馬路對面而去。
隔著一個小區,是一條還算繁華的街道,中央的丁字路口拐角,是個人才市場,張賁是過來尋個兼職乾乾的。
他身上的錢未必能夠撐兩個月。
學費四千九,住宿費一千二,所有的手續加辦卡之類的五百,這就是六千六百塊去了。
而張賁卡上本來就只有七千,扣除了這些,還剩四百,再加上身上的三百塊,總共七百塊,他不覺得七百塊省吃儉用能活兩個月。
所以,找一份兼職減輕壓力,勢在必行。
老媽在家裡每個月賺的那點錢,還最小一個債主的錢都不夠,一切都是無底洞,他得給家裡減壓。
在公告牌上盯了許久,並沒有合適的工作,最後咬咬牙,尋了一個小區保安的位子,然後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
之所以找這個工作,那是因為這個小區的保安並不要求是保安公司推薦,而是要求小區物業管理方面單獨面試。
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區離中海大學大概是十公里路,張賁只要買輛破二手自行車就能搞定交通問題。
「是茉莉花園小區嗎?」
「你們那兒招保安,現在需要嗎?要?什麼時候面試……噢,等等,我記一下。」張賁在人才市場的櫃檯前抽了一支筆和一張便簽寫了下來,「後天……後天星期六,星期六下午……嗯,能不能早一點,我是說……能不能中午十二點左右。行?謝謝謝謝,麻煩您了。」
接電話的是個小妹,張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筆塞回櫃檯,然後手掌在公告牌上拍了拍,上面是那個職位的招聘信息:誠招吃苦耐勞保安若干名,要求如下……
「月薪兩千七……不低了。」
張賁舔了舔有些乾癟的嘴唇,低聲說道。
這樣的工資標準,在中海這個龐大的城市中,或許只是底層的不能再底層的標準,但是對於張賁來說,已經是非常值得爭取的了。
因為,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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