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後篇 我的路 第四章 康莊大道上的悲情女人

  桃會開始了。

  楊戩狠狠的瞪了那青衣道人一眼，不再說話，而把目光轉向了瑤池的方向。

  那青袍道人討了個沒趣，卻也不煩，只是做了個鬼臉，笑著和在座的幾個人，一個一個的打著招呼。

  「他是陸壓！」

  孔宣知道莫玄與猴子不認識這個傢伙，指著青衣陸壓說道，「一個笑裡藏刀的傢伙！」

  陸壓聽了，笑嘻嘻的看著孔宣，「喲，這不是孔大神將嘛，怎麼也來了啊，不好意思，剛才沒看見，沒看見！」

  

  兩人之間的恩怨要追溯到很久之前，所以這見面之後，互相掐卻也是很平常的。

  孔宣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此時隨著太白金星唱了一個大諾，蟠桃勝會已經開場了。

  數名貌比花嬌的彩衣仙子步入瑤池前的空場地，柔軟的身體隨著仙樂，慢慢的扭動了起來。

  隨後，煙霧騰起，那感覺，貌似當年莫玄看中央台的春節聯歡晚會的歌舞一般，無趣。

  只是，下面的那些神仙們都看得是津津有味，有些看起來很老的神仙甚至在嘴角還流出了一絲絲的口水。

  「這些老東西！」莫玄心中十分不屑，「一群鄉下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面！」

  思忖至此，莫玄忽然有了一個惡毒的想法，不知道讓這些神仙去看看av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或許會遭報應！」

  ……

  不多時，歌舞已罷。

  自群仙中閃出一個人兒來，向眾仙道：「難得天氣清和，各洞仙長，諸位星君，莫不齊來祝壽。今年之會。可謂極盛！適才眾仙女歌舞，雖然絕妙，但每逢桃筵，都曾見過。小仙偶然想起，素聞鸞鳳能歌，百獸能舞，既有如此妙事，何不趁此良辰，請百鳥、百獸二位大仙。吩咐手下眾仙童來此歌舞一番？諸位大仙以為何如？」

  「這人是誰啊？！」莫玄臉現疑惑的問道，原本這蟠桃宴上發生的事情卻與他無關，可是現在這事兒牽扯到了四靈之主，而剛才莫玄又與那四靈之主相談甚歡，印象也還好，所以，便忍不住的問了一問。

  「她啊！」二郎神看清了那人，「她乃紅顏洞的百花仙子，總司天下名花。乃群芳之主，這天下間地凡花，每年每月每日，哪種花該開，哪種花不該開，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本身乃是洪荒時期的一株梅花得道。」

  梅花？

  莫玄皺了皺鼻子，不再說話。

  那百鳥、百獸二仙聽了百花仙子的話，都站起身，朝著王母躬身道：「蒙仙姑吩咐。小仙自當應命。但歌難悅耳，舞難娛目。兼恐眾童兒魯莽性成，倘或失儀，王母見罪，小仙如何禁當得起！」

  金座上的王母，笑道：「偶爾遊戲。這有何妨。」

  王母這麼一說，兩人便不好再推辭。

  吩咐侍從傳命。登時只見許多仙童，圍著丹鳳、青鸞兩個童兒，腳踏祥雲，到了瑤池。

  兩名童子拜過王母，見了百鳥大仙，領了法旨，將身一轉，變出丹鳳、青鸞兩個本相：

  一個是彩毫炫耀，一個是翠翼鮮明。

  那些隨來的童兒。也都變出各色禽鳥。

  隨後麒麟童兒帶著許多仙童，也如飛而至，一個個參拜王母，見了百獸大仙，領了法旨，都變出本相，無非虎豹犀象，獐枹麋鹿之類。

  那邊是眾鳥圍著鸞鳳，歌喉宛轉；這邊是麒麟帶著眾獸。舞態盤旋。在瓊階玉砌之間，各獻所長。連那瑤草琪花。也分外披拂有致。

  這邊是唱的歡了，跳的高興了，卻也惱了一個人。

  「什麼時候，妖族的人都變成戲子了啊！」

  清冷地聲音遠遠的傳來，瑤池的仙樂猛的一停，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很輕很緩的步子，伴隨著優雅無比的節奏，一名白衣女子自南天門緩緩行來。

  所謂的「緩緩」指的是她的動作，而她地速度，似緩實快，眨眼間便到了瑤池之下，冷著一張臉，看了四靈之主一眼，「什麼時候，妖族墮落成了這個樣子，孔宣，你也不管管！」

  一抬頭，一雙幽怨的眼睛盯著孔宣。

  孔宣臉色一怔，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這白衣女子，「呃，那個，雲霄，我，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說著，一道煙似的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被雷到了。

  在場的所有仙人，都有些失神的看向瑤池下最高的那一席，雖然剛才孔宣已經走了，但是卻絲毫不能熄滅眾人心中的驚嘆與訝異。

  孔宣啊，聖人之下的最強者。

  妖族第一妖人。

  自古以來唯一地一名屠聖強者。

  剛才，在席上的那個滿臉胡茬的頹廢男人竟然是他！

  不談眾人的驚訝之情，單說莫玄，現在他的注意力卻也全放到了這個女子的身上。

  雲霄

  她就是雲霄仙子，封神時期，與那孔宣並立地截教強人，如果不是因為孔宣有著屠聖的光環的話，這位雲霄仙子聲名只怕不在孔宣之下，別看人家是女的，她可是也和聖人放過對的啊。

  只可惜，選錯了聖人，三清之首老子，李耳。

  你和他放對，能討到好嗎？

  見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那百花仙子一眼，「把妖族弄出來現眼，這樣很好玩嗎？」

  百花仙子臉色一白，整個人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蔫了。

  怏怏的退回了座位，不再說話。

  那剛才跳的過癮地四靈之主，認得這雲霄，聽她說的這樣，心下也覺羞愧，揮手之間，讓那童兒啊。丹鳳啊，青鸞啊之類的趕快退下。

  雲霄臉色淒冷如常。

  慢慢的走向瑤池。

  那玉帝與王母見她走過來，皆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姐姐竟然來了，真是意外之喜啊！」王母滿臉堆笑，自那御座中走了下來，親熱的拉起雲霄地雙手。

  雲霄面色稍霽，「青女妹妹，一向可好！」

  「還好，還好。就是時常想念姐姐！」王母笑顏如花，在這雲霄面前，竟現出了小兒女態，不禁看得眾仙眼神發直。

  雲霄笑了起來，一笑之間，如百花齊放般的嬌艷，眾仙不禁看得呆了。。

  只見那雲霄的目光掃了那玉帝一眼，玉帝大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青女妹妹，不若我把這惱人地傢伙殺了罷。省得真真假假的在這裡鬧心！」

  「呃——！」

  正在悠哉游哉

  酒，看著兩位貌似女同的美女久別重逢的戲碼，也挺是冷不丁地聽到這雲霄冒出了這麼一句彪悍的話，一口酒忍不住的噴了出來，滿桌的仙餚佳釀皆被他的口水給噴了個遍。

  「先別那麼驚訝，她就是這個樣子！」楊戩見莫玄有些失態，忍不住的提醒道，「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

  「為什麼？！」

  楊戩沒有再說話，因為王母已經開口了。

  「那就不必了，雲霄姐姐，這樣豈不是很好玩！」

  「那倒也是！」雲霄說道，「真的是挺有趣的！」

  看也不看那玉帝一眼，便向莫玄他們這一席走了過來。

  玉帝討了個沒趣。訕訕地沒有說話，王母則笑著回到了御座之上。

  蟠桃勝會繼續，只是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移到了莫玄他們這一桌上來了，三仙島的主人來了，陸壓來了，雲霄來了，孔宣來了，又走了。

  這些都是成名數萬年的強人啊，今兒全都來了。

  現在眾人的興頭都吊了上來，想要看看。那一桌上還會出現什麼樣的人物。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那一席上似乎被人設了什麼禁制，根本就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

  這邊，那玉帝覺得似乎有些冷場了，咳嗽了一聲，起身舉起金杯，講了一些場面上的話，要與眾仙共飲一杯。

  眾仙也皆站起身，高呼萬歲。整個宴會的氣氛又熱烈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地熱烈比起開始的時候，多了一份造作。少了三分的自然。

  也只有莫玄他們這一席沒有動，並不是他們不想給玉帝面子，而是幾乎所有的酒菜上面，都被莫玄噴了口水，這邊太白金星正招呼著仙童力士過來換酒換菜呢。

  「今天，你應該是最後一個了！」楊戩看著坐到了與自己隔了一個位子的雲霄，問道。

  雲霄瞟了楊戩一眼，卻沒有回答楊戩的問題，反問道，「你那舅舅，到底怎麼回事兒？」

  「能不能不要提他！」楊戩見雲霄第一句便問地是這個問題，火氣立馬上來了，「你以為攤上這倒霉親戚我高興啊！」

  「哦，對不起！」雲霄仙子抱歉的道，換了個話題，「除了孔宣之外，另外一個是誰？」

  除了莫玄與猴子之外，其他的人臉上皆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不是你嗎？」陸壓說道，「算算看，除了孔宣之外，也只有你了！」

  「不是我！」雲霄搖了搖頭，「我沒有得到消息！」

  「或許宗老會的人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呢！」楊戩道。

  「那幫子老傢伙，不扯我的後腿我就知足了！」雲霄說道，「肯定不會是我！」

  「那是誰？」楊戩和陸壓兩人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把目光轉向了吳剛，「我說，不會是你？」

  「不是我！」吳剛兩手一攤，「你們也知道，我等的不是這個位子！」

  雲霄的目光漸漸的冷了起來，一股子寒意，自木空、彌落與玄羅三人地背後升起。

  「似乎，也不是我們中的一個！」彌落趕緊說道，「跟我們也沒關係！」

  「笑和尚，你似乎知道些什麼啊！」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的陸壓見彌勒佛的笑容變了變，心中一動，問道。

  東來佛祖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有些苦澀，「你們也知道，這位子就算是輪到誰的頭上，卻也輪不到我的頭上地！」

  「不是指你，燃燈還是如來！」雲霄冷冷的問道。

  「如來！」彌勒佛回答地很乾脆。

  「如來啊，他的實力，似乎還沒有到十二重天，怎麼有資格當神將！」楊戩臉上現出疑惑地神色，「這不通啊！」

  「有人挺他！」雲霄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冷然的說道，「佛教啊，哼！」

  一揮袖子，雲霄看了看莫玄與猴子兩人，「就是你們兩個，須菩提的次神將！」

  「是！」莫玄與猴子異口同聲的道。

  「嗯，都不錯！」雲霄點了點頭，慢慢的把目光鎖定到了莫玄地身上，「聽說你和孔宣很熟啊！」

  「孔宣前輩對晚輩很好！」莫玄有些矜持的道。

  「很好？哼！」雲霄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席無話，大家都把注意力轉到了那有演上面，被雲霄說了一通之後，便再無人不識相的提出什麼讓神仙歌舞助興的這些話來，只是向往常的蟠桃會一般讓仙娥進行歌舞表演，然後吃吃菜，喝喝酒，要多無趣便有多無趣，氣氛也顯得有些壓抑。

  又熬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大家酒足飯飽。這蟠桃勝會似乎快要散的時候了，那雲霄忽然開口了。

  「好了，到時候了，我們也該走了！」

  「啊，該走了？」莫玄一愣，有些奇怪。

  說實在的。他從接到這蟠桃會的請柬就感到很奇怪了，無緣無故的請自己來這蟠桃會，然後又很高調地讓自己坐到這個顯眼而且古怪的席上，現在這蟠桃會快要結束了，卻又要莫名其妙的走掉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猴子拍了拍他，「走了，別發呆了，難道你沒有坐夠嗎？」

  「沒什麼，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說著。也不再停留，跟在這一群人的後面，駕起了雲頭，直向瑤池之外飛去。

  ……

  「讓你參加蟠桃會的主要目的是讓你坐在那一席上，讓這些神仙看一看你們兩個！」在雲上，楊戩向莫玄解釋道，「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神將與次神將的存在對於整人三界生靈來講，都是個秘密。只有少數人才知道！」

  「為什麼只有少數人才知道？！」

  「因為他們不需要知道！」雲霄冷然說道，「他們只需要知道聖人便行了。只需要知道天機運行，順應天道便行了，其他的，不需要知道地太多，沒有相應的實力，知道的太多，反而不美！」。

  這個解釋，言簡意賅，頗有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莫玄在心裡想想，大致也就明白了。

  楊戩見莫玄點頭，便又接著道，「你們以前惹過很多的麻煩，有的到現在還沒有解決掉，只是，你們現在是次神將了，有自己地事情，如果麻煩太多的話，不管是大麻煩還是小麻煩，總歸會影響到你們，更何況，這世上總會有一些不知好歹的，狂妄自大的人存在，到處惹是生非，說不定哪一天，便會惹到

  頭上，所以，為了不讓你們惹到太大的麻煩，便想著把你們兩個叫上來，和我們坐在一起，就是要讓這些個神仙們看一看，你們是和我們坐在一起的，雖然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人，但是以後，他們想要找你們麻煩的時候，總是會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想來，這樣會給你們省下很多地麻煩！」

  不錯。

  的確有這樣的效果。

  說白了，就是這莫玄和猴子做為次神將後，便是屬於有身份有特權的那群人了，而且這身份和特權還不低，可問題是，他們的身份是不能公開的，就像是以前地球上的某些秘密的機構一般，權力和級別都大的嚇人，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就是類似於這麼一個身份。

  作為一個有身份地人，那麼，自然就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的之類地人都能惹的起的了，而且和那些阿貓阿狗的糾纏在一起，實在是有失身份，故而，他們需要一種另類地威懾力。

  和楊戩。雲霄，孔宣這一類人等平齊而座，至少可以向所有人的說明一件事情，他們的身份地位與這些人差不多，至少這些人都承認了他們的地位，.是什麼樣的身份，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樣的份量，便不是莫玄他們所操心的了，便讓這些神仙們去猜。

  保持一些神秘感。有的時候效果會更好。

  「該不會，這一次的蟠桃勝會便是為了這個原因開地？」莫玄苦笑著問道。

  「你以為你們兩個的面子會那麼大嗎？」楊戩笑道，「蟠桃勝會有他自己的目的，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次蟠桃會的最主要的目的不過是穩定人心而已，告訴這些神仙們，三界的大勢沒有變化，這些發生地小意外，都是天意使然。沒什麼大不了的，該吃吃，該喝喝，別想那麼多，至於你們，也只是借了這個機會亮個相而已，原本是不會來這麼多人的！」

  說到這裡，他看了木空他們三人一眼，又看了看雲霄與吳剛，「只是某人把一些事情提前了。而這瑤池卻又是經過那裡的必經之咱，所以，他們就來了！」

  「什麼事情？」

  「新神將誕生了！」楊戩酸酸的道，「以及，你們兩位新進的次神將需要了解和知道的一些事情和手續，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卻都被捋到了一起，他們倒是會省事啊！」

  「那麼這一次的蟠桃會究竟是為什麼呢？」莫玄很八卦的問了一句。

  「你沒發現，我們這一桌少了一人嗎

  莫玄微微一怔，隨後才發現，原來剛才和他們在一桌地彌勒佛似乎沒有動，還在瑤池那裡。

  「這次蟠桃會的主要目的是向三界宣布，天地間最強的聖人之一，接引佛祖寂滅了！」

  「接引死了？！」猴子與莫玄的臉色皆變，西方教的准提聖人身殞之後，不到萬年地工夫。又一位聖人也死了，兩大支柱在一萬看的時間裡接連倒下，難道這裡頭沒有預示著什麼東西嗎？

  西方教的兩大聖人全死了，現在只剩了一個如來佛祖，一個燃燈佛祖與一個東來佛祖。

  聽眾人話的意思，那所謂的神將，都是聖人級的人物，現在如來要當神將了，勉強可以稱得上是一名聖人。可是剛才楊戩也說

  了，他的實力還不到第十二重天。所以，還稱不上是真正的聖人。

  換句話說，現在，這西方教已經沒有一個完全能夠壓得住陣角的人了，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人。

  通天教主。

  三清之一，聖人之一。

  這位爺在封神之戰的時候和那西方教可是很不對付地啊，而且還把通天教主的幾位好徒弟給收了，做了，所謂的天意如此，所謂的西方教有緣。

  「唐和尚死了，西方教的傳播也遇到了挫折，現在壓軸的聖人也死掉了，難道這西方教真的是還未完全興盛便氣數已盡了嗎？那麼，這樣的話，會不會對我們妖族有利呢？那些個菩薩和佛祖的坐騎可都是我妖族地啊，有些，還是有名的大妖呢！」

  莫玄地眼珠子在那裡亂轉，腦子裡頭尋思著是不是能利用這個機會，做點什麼。

  忽然之間，他的腦子裡頭現出了西方教這個龐然大物轟然崩塌之後，原本妖族那細小的出路在一瞬間擴大了，那條原本的羊腸小道似乎在一瞬間變成了康莊大道。

  「你在，想什麼？」雲霄見到莫玄的眼珠子亂轉，一種熟悉的感覺由然而生，「不要亂打佛教的主意，雖然他們的聖人都死光，可是這佛的教義卻還是要傳下去的！」

  「呃——！」被人叫破了自己的小心思，莫玄臉上一熱，「那個，仙子誤會了，我只是感到意外而已！」

  「意外？據我所知，像你這樣的傢伙，眼珠子亂轉的時候，都是在算計別人的？」

  一滴冷汗自莫玄的額頭冒了出來。

  「其實我的人品不錯的——！」他十分委屈的嘟噥著，還未等他說完，一旁的楊戩一把扯住了莫玄的肩膀，「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著，朝著雲霄那邊擠了擠眼。

  莫玄隨著他的目光望去，正望見雲霄那漸漸變冷的俏臉，心下一寒，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有那麼可怕嗎？」看到楊戩的模樣，雲霄的臉色驀的到了零度以下。

  看到她臉色不善的模樣，楊戩的臉一下子便青了，扯著莫玄，雲頭抖的加快了十倍不止，遠遠的跑到了前面，莫玄被他這麼一拉，猝不及防之下，被拉了個踉蹌。

  回頭一看，已經遠遠的把一群人甩到了後面。

  「那個，二哥，不至於！」莫玄說道。

  楊戩一把捂莫玄的嘴，同時伸手，一瞬間在兩人的周圍布下了數百道禁制，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後面，似乎是確定了這雲霄聽不到兩人的談話，方才鬆開捂住莫玄的手。

  同時，一臉嚴肅的看著莫玄道，「聽著，小朋友，千成不要置疑雲霄的判斷力！」

  「為什麼？」莫玄不解的問道。

  「你認為，置疑一個穿著嫁衣出現在別人婚禮上的悲情女人是一件很有意思很理智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