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欺少年窮

  「相公，該起床了！相公，該起床了！」一個甜美的女聲在耳邊輕輕響起。。韓秦伸了個懶腰，翻身關上了手機鬧鈴。女友秦麗麗給下載的這個鈴聲還真讓人想入非非，仿佛一個古裝美女就站在床前，正鶯聲燕語呼喚丈夫，去享用她親手烹調的早餐！韓秦伸手拉開燈，宿舍里的三個兄弟正鼾聲如雷，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韓秦拿過手機看了看，正好五點，十一月的東方市，夜長晝短，外面還漆黑一片。悄悄穿衣起床，簡單洗了一把臉，韓秦就走出校門跑步到附近的古玩市場。韓秦是東方大學歷史系的大四學生，今年二十二歲，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從一進大學開始，韓秦就在這個市場勤工儉學。

  東方古玩市場是中國十大古玩市場之一，占地將近十萬平方，也學著京城潘家園的樣子，有店鋪也有地攤。韓秦趕到市場的時候，信遠齋古玩店老闆王有信剛剛打開店門，和老闆打過招呼，就開始打掃衛生，收拾櫃檯。韓秦把店內拾掇利索，別的店員也到齊了，店裡的生意也開始忙起來。

  市場上的古玩絕大部分是仿品，外地古玩高仿廠商不可能每個攤點都供貨，信遠齋就是他們的總代理。每天一大早，別的古玩攤點只要缺貨，就到信遠齋來拿，給他們的是批發價，他們能賣多少錢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韓秦很熟練地拿貨、包裝、記帳，有時還要送貨上門。等市場上漸漸有了選購古玩的顧客，信遠齋的批發生意才消停下來。正式店員開始吃早餐的時候，韓秦又收了一批貨，是河南禹州送來的唐三彩，有三彩馬也有駱駝，他拿著放大鏡挨個仔細檢查，發現沒有瑕疵才登記入庫。

  王老闆看看表，已經八點十分。每天早晨五點半到八點，是信遠齋最忙的時候，韓秦在這裡打工兩個半小時，一個月六百塊錢。韓秦已經在這裡幹了三年多，老闆對他很滿意，小伙子既勤快又好學，現在的本領已經不遜於那些正式店員。

  等韓秦忙完手頭的活，王老闆說道：「小韓，下班了，不然你上課要遲到了！」韓秦笑道：「今天是星期六，沒有課，晚點也沒有關係。」王老闆從包里拿出一個薄薄的信封遞給韓秦：「這是上個月的薪水。收好。」

  韓秦眼前一亮，這錢來的真是時候，有了這個月的薪水，就可以給女友秦麗麗買一顆好點的鑽戒。韓秦接過信封，說道：「謝謝老闆。我先回去了！」

  出了古玩市場大門，韓秦抬頭看看天空，微風習習，萬里無雲，正是觀看日食的好天氣，那美麗的鑽石環一定會出現！

  根據預報，今天有千年一遇的日全食，報紙上已經炒了很多天了，電視台也請了專家來講解怎麼觀看，據說全食的時候，會有很漂亮的鑽石環和貝利珠。按照西方傳說，在鑽石環出現的時候，向心愛的姑娘獻上鑽戒會得到永久的幸福。

  

  他和秦麗麗已經好了三年多，還真沒有送過她什麼禮物。能在這千年一遇的時刻，送給她一顆鑽戒，實在太有紀念意義了。

  韓秦擠上公共汽車，直奔淮河路珠寶一條街。珠寶這東西講究太多，自己又不懂行，在別的店不敢隨便賣。韓秦有一位老鄉在淮河路上的一家珠寶點打工，而且還是小組長，到他那裡比較省心。

  走進店門，韓秦看見老鄉正好當班。看見韓秦，老鄉笑道：「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韓秦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買顆鑽戒。」

  把自己的意思一說，老鄉道：「這幾天買鑽戒的差不多都是你們大學生，都趕著在日全食的時候送給女朋友。說，要什麼價位的？」

  加上剛發的工資，韓秦只有不到三千塊錢，留下這個月的生活費，也就是兩千多塊錢可以支配。韓秦答道：「最好別超過兩千塊錢。」

  老鄉想了想，從櫃檯里拿出一顆鑽戒放在韓秦面前。這顆鑽戒造型別致，鑽石碩大，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韓秦知道鑽石價格不菲，這麼大的鑽石恐怕兩千塊錢拿不下來！就試探著問道：「這顆鑽戒恐怕不便宜？」

  老鄉神秘一笑：「夠檔次！標價三千塊，我可以按進價給你，一千塊不到，怎麼樣？」韓秦不解地問道：「一千塊就能賣這麼大的鑽石？」老鄉低聲解釋到：「這顆戒指是白金的，款式也是今年最流行的，只是比較輕，不到三克。這顆鑽石當然就是人造的啦。不過，如果不讓專家鑑定還真看不出來。你們大學生就是圖個時尚，哄小女孩一個高興。大學裡的女朋友真正能成為老婆的有幾個？我可以給你開個三千塊的發票，這顆鑽戒完全可以完成任務，怎麼樣？」

  聽了老鄉的解釋，韓秦堅定地搖搖頭，他雖然錢不多，卻不想買個玻璃球糊弄秦麗麗。老鄉知道韓秦的脾氣，見他不願意要，也就不再勸他，只好幫著他挑選。

  韓秦的銀子有限，戒指重了不行，鑽石大了不行，款式太落後他又相不中。費了很大勁，韓秦才選中一款，一看標價三千二百元，就是打八折，也要兩千六百塊。韓秦搖搖牙，就是它了，大不了這個月從生活費里想辦法。這要是在別的店，銷售員可能早就不耐煩了，不知道會說出什麼刻薄的話來。

  謝了老鄉，韓秦帶著包裝精美的鑽戒興沖沖地直奔秦麗麗所在的公司而去。一路上，韓秦都在心裡演練，到時候該怎麼說，拿出戒指的時候，還要不要向紳士一樣單膝著地！

  經過人民廣場的時候，韓秦發現日食已經開始了，太陽上有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天色也慢慢變的陰暗起來。為了在日食的時候，不至於發生混亂，政府部門早就做好了安排，路上執勤的交警比平時多了不少，路燈已經全部打開。廣場上滿是等著看日食的市民，一對對情侶相偎相依，等著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

  秦麗麗在廣廈房地產公司當兼職業務員，人們更願意叫她們售樓小姐。秦麗麗剛應聘這份工作的時候，韓秦死活不願意讓她去。畢竟售樓小姐們的什麼潛規則，那些齷齪事，他在網上看的多了。

  對於韓秦的這點心思，哪裡能瞞的了秦麗麗。秦麗麗偎依在韓秦懷裡，嫣然笑道：「售樓小姐又怎麼了？這不過就是一份工作。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保證讓那些大老闆們連點腥都沾不到。不想點法子多掙錢，我們將來拿什麼來賣房子？是你家裡能幫我們，還是我家裡能幫？你看看這房價，一天比一天漲的沒譜。」

  看看韓秦仍然不置可否，秦麗麗用芊芊手指一指韓秦的腦門：「好了，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對人家漂亮的售樓小姐有意見，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如果掙了大錢，我就給你當專職太太，專門在家伺候你，就象日本電影裡的那些日本女人一樣。」

  韓秦再沒有什麼話說，他實在沒有權利攔著女朋友去找工作。秦麗麗的家庭情況很差，自己也幫不了她什麼。

  走進裝修豪華的售樓處，一個漂亮的售樓小姐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了韓秦幾眼，一身很普通的服裝，渾身上下沒有一樣名牌，怎麼看都不象有錢人。廣廈地產開發的這期項目可是高端海景房和別墅，這樣的人能賣的起，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韓秦一臉的自信，和目不斜視的氣勢，又讓售樓小姐一時把握不准。現在的有錢人，很多就喜歡裝逼，喜歡扮豬吃虎，到時候突然爆發虐你一下才滿足。

  售樓小姐臉上現出職業微笑：「先生，歡迎光臨！我們廣廈地產這期開發的海景房和獨體別墅都是我們東方市的稀缺資源，相信一定能夠讓你滿意！」

  韓秦淡淡一笑：「對不起，我不是來賣房子的，麻煩你叫一下秦麗麗好嗎？我是她朋友。」

  售樓小姐又仔細看了韓秦一眼，高高的個子，俊朗的面容，淡淡的書卷氣，正是少女們心中白馬王子的模樣。售樓小姐心裡酸溜溜的，怎麼好事都讓這個秦麗麗攤上了！

  售樓小姐說道：「秦經理還沒有過來，請你稍等。」

  在幾個漂亮小姐的注視下坐著，韓秦還真不習慣，起身走了出去。

  韓秦剛離開售樓處，幾個年輕的女孩就湊在一起唧唧咋咋起來，既羨慕又嫉妒。

  這個秦麗麗真是不簡單，一個還沒有出校門的鄉下丫頭，進來不到一年，就仗著自己的姿色把老闆迷的象吃了藥，昨天剛剛和老闆舉行了訂婚酒會，眼看著馬上就成老闆娘了，老闆身家可是幾個億啊。沒有想到，她外面還有這麼一個帥哥，腳踏兩隻船，騎馬找馬也需要本事啊！

  韓秦抬頭看了看天空，日食已經開始了，明晃晃的太陽上有了一個黑色的缺口，天色也變的灰暗起來。

  一輛寶馬汽車緩緩停在售樓處門口，秦麗麗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她新作了頭髮，化著淡妝，沒有穿售樓小姐的職業套裝，而是一身名牌時裝，更顯的嫵媚嬌羞。

  從汽車另一邊下來一個粗壯的男人，一身名牌，留著板寸，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鍊子。粗壯男人走過來，一把攬住了秦麗麗的小蠻腰！

  韓秦怒火中燒，這就是潛規則！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秦麗麗在幹下去。

  「放下你的臭手！」隨著一聲怒喝，韓秦一個箭步衝到那粗壯男人跟前，抬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粗壯男人被打的眼冒金星，好一會才看清一個殺氣凜凜的高大青年出現在他身邊。

  秦麗麗驚恐地說道：「韓秦，你怎麼來了？你不要亂來！」

  韓秦怒道：「麗麗，這小子是你們老闆還是你的客戶？我要你現在馬上辭職，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

  粗壯男子的兩個保鏢一見老闆被人打了，立時嚇出了冷汗，這獎金不就泡湯了嗎。抽出腰裡的傢伙就撲了過來，多少想挽回點面子。

  聽見秦麗麗叫這青年韓秦，粗壯男人喝住了兩個保鏢。他擦擦嘴角的血跡，冷笑道：「你就是韓秦？有種！以為我騷擾你女朋友？我呂彪想要的女人，從來都是脫光洗淨在床上等著，老子用不著偷偷摸摸。讓她給你說說怎麼回事！」

  售樓處不遠就有一個小街心花園，兩個人在裡面慢慢走著。兩個相戀了三年多的戀人，此時此刻，竟然再也沒有什麼話說！

  秦麗麗看看韓秦，心裡思慮萬千。她的家在偏僻的農村，父親體弱多病，全家的生活重擔幾乎全由母親來承擔。從懂事開始，秦麗麗就開始品嘗貧窮的滋味，沒有玩具，沒有新衣裳，三月不知肉味！從小就很有心計的秦麗麗也在困苦中看出了一線光明，只有努力學習，走出這貧窮的山村。

  高中時候，秦麗麗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對那些偷偷追求她的男同學一律視而不見。當老師表揚她生活簡樸，學習刻苦的時候，秦麗麗的心都在顫抖！自己還沒有資格享受生活的歡樂！

  大學的四年，韓秦一路陪她走來，這是秦麗麗最歡樂的時光。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對她關懷備至，體貼入微。雖然沒有送過她貴重的衣服，昂貴的首飾，但也總會在節日的時候給她一個小小的驚喜。秦麗麗就想，上天畢竟還是對她不薄，讓她從眾多女孩的競爭中搶到了韓秦。兩情相悅，慢慢變老，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

  走上社會，秦麗麗又體會到了現實的淒涼，自己仍然沒有走出貧窮的漩渦！

  靠韓秦嗎？他的家庭也比自己強不了哪去，城裡也有窮人！而他那個癱子父親也是個無盡的累贅。

  身家數億的呂彪剛剛死了老婆，而他又對自己垂涎三尺。秦麗麗經過短暫的痛苦取捨，決定走這條過上好日子的捷徑！愛情，畢竟不能當飯吃！。

  韓秦冷冷地問道：「麗麗，怎麼回事？」

  秦麗麗咬咬牙，終於說道：「韓秦、、、對不起。我們好聚好散、、、、、、我已經和我們老闆訂婚了！」

  韓秦驚訝地看著秦麗麗，自己原本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有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等韓秦開口，秦麗麗心中的委屈象決堤的洪水一瀉而下：「韓秦，你不要恨我，要恨就恨貧窮這兩個字！這些年我實在受夠了！吃最便宜的飯菜，穿最便宜的衣服，忍受著別人鄙夷的目光！我們兩個窮孩子走到一起又能怎麼樣？誰能幫幫我們？節衣縮食，精打細算，蝸居，蟻族，這就是我們將來的生活！我不敢往下想、、、、、、至於你說的考公務員，現在還有比考公務員更難的嗎？這純粹就是鏡中花水中月！」

  秦麗麗眼中滿是淚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韓秦抬頭看看越來越昏暗的天空，眼前的秦麗麗完全變了！大學的時候，追求韓秦的女孩子當中，哪一個都比秦麗麗條件好。選擇秦麗麗，看中的就是她生活簡樸，有自己的理想。秦麗麗說的沒有錯，自己這麼多年也是這麼過來的，只是從來沒有感到過苦，只想著努力奮鬥，多掙錢，將來賣套大房子，把秦麗麗的父母也接過來，讓心愛的女孩過上幸福的生活！

  呵呵，男要窮養，女要富養，也許有道理！

  不錯，自己現在的確也處在社會的最底層！父親癱瘓，母親不能工作，當初為了保住父親的命，早已負債纍纍，吃著低保，住在工廠低矮的宿舍里。這一切對秦麗麗這個心高的女孩來說，實在滿足不了她的要求。

  志不同不相謀！對於這個把第一次給了他的女孩，韓秦也不想說什麼刻薄的話，多說無益，只會讓她鄙視！

  韓秦靜靜地看著秦麗麗，慘然一笑：「麗麗，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你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韓秦說完，扭頭而去！

  天色越來越暗！四年的戀情瞬間破滅，韓秦心中泛起一絲淡淡的悲涼！

  但旋即又感覺熱血沸騰，出身不能選擇，命運應該自己掌握！莫欺男兒少年窮！

  回到人民廣場的時候，韓秦感到一股涼意撲面而來！太陽還剩下一線沒有被遮住，仿佛黑夜來臨一般。幾隻小鳥在樹上驚恐地鳴叫著，有的甚至撲掉在地上！突然而至的黑夜打亂了它們的生物鐘，一時不知所措。黑沉沉的天空中，突然跳出兩顆白亮的星星，閃著詭異的光！韓秦也是第一次見到日全食，怪不的古人認為是天狗吃太陽，是災難的預兆，就是科學發展到現在的水平，在這奇異的天象面前，也從心底生出一絲敬畏感，感受到了天地間的玄妙和蒼茫！

  韓秦在角落裡找了個石椅坐下來，拿出那枚沒有送出去的鑽戒靜靜地看著。記住這屈辱的時刻，努力奮鬥！出身不能選擇，命運應該自己掌握！

  在太陽將要被月亮完全擋住時，在日面的東邊緣突然出現一弧耀眼的光芒，圓弧閃著美麗的金屬光澤！韓秦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鑽石環」！眨眼的功夫，光環上突然出現一個閃耀的亮點，並且越來越亮，如同鑲嵌在圓形指環上的鑽石！

  就在韓秦驚嘆大自然傑作的時候，手中鑽戒上的那顆鑽石借著空中的光芒猛的閃了一下，突然變得異常耀眼，就象一隻強光手電照在眼上，韓秦感到眼前一片亮白，瞬間失明，什麼也看不見了！韓秦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捂住雙眼，怎麼會這樣！

  韓秦當然沒有看見，就在他捂眼的那一瞬間，頭上出現了萬道霞光，仿佛如來佛祖一般。霞光持續了幾秒鐘，開始慢慢進入韓秦的大腦，顏色也越來越淡，由金黃變成了淺黃，直到完全消失！

  一個美妙的女聲響起：

  「身體素質檢測合格！」

  「智商檢測合格！」

  「道德品質檢測合格！」

  「超級工作輔助系統初始化開始，5、4、3、2、1、、、啟動！」

  韓秦的大腦里自動出現了一個虛擬屏幕，屏幕的旁邊站著一位女子。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光潔的額頭，迷人的雙眸，挺直的俏鼻，姣美的臉龐，一頭秀髮嫵媚致極，雙腿修長，乳峰高聳腰肢纖細。韓秦甚至可以聞的到她身上的淡淡體香，好一個國色天香風情萬種的美人！

  韓秦驚詫到：「這是怎麼回事？」

  美女嫣然一笑：「這是一款超級工作輔助系統。我們現在是雙向選擇，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放棄。」

  韓秦問道：「這個超級工作輔助系統，有什麼作用。」

  美女解釋道：「這是一款高智能計算中心，能夠根據你的實際工作環境，通過綜合測算提出最佳工作方案。這個系統已經涵蓋目前世界上全部工作種類，並且可以自動升級！」

  韓秦想也沒想，就抬手去按那個「接受」按鍵。

  美女笑道：「這是超級智能電腦，完全可以讀懂你的腦電波，你用意念控制就可以。」

  韓秦腦中剛閃過「接受」這個念頭，屏幕上的那個「接受」按鍵隨即一亮，屏幕畫面也隨著轉換，美女站在了屏幕中央。

  美女輕輕鞠了一躬，微笑道：「謝謝主人接受超級工作輔助系統系統，我是胡玫，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工作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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