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借刀殺人 （三）

  閒雲點點頭，贊道：「不錯，你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得出如此多的結論，卻是不易。更能說的如此正確，更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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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松聞言，老臉一喜，連忙拜道：「都是老師教導有方，弟子不敢居功。」拍馬屁也是有藝術的，拍得不好就會拍到馬腳上去，倒是起了反作用。拍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情真意切。英松顯然是達到了這個境界，一句話說得情真意切，閒雲一生修道，也無子嗣，英松服侍多年，雖是弟子，卻也如同子嗣一般。這修道之人都說斬去一切，最終斬去執念，成就聖人，這並不是說他們沒有執念，卻卻相反，他們的某些執念比凡人還要重。

  閒雲老道聞聽此言，果真安慰的笑了笑。道：「你有今日成就，也是你數百年修行的道果。你今日能在此種情況下，回山詢問為師，可見你的穩重，如此我甚是高興。那造化真人方辰能有如此功德金光，不但是你，就是貧道也不敢輕易打殺，哼哼，如今的修真界正道之中恐怕沒有一個能打殺的。出現了兩件華夏神州至寶，你知道這是什麼徵兆嗎？另外的十一件神州至寶也將陸續出現。神州龍脈就會得以延續，天維之門就會再現，到時候天劫立下，數百年未曾歷劫霞舉期高手各個都要歷劫。就是為師數百年硬是壓住自身修為的增長，說不定道到時候也要歷劫了。若是殺了方辰，別說是貧道，就是蜀山上下沒有一個能飛升成仙。」

  英松聞言點點頭，回道：「弟子也是那樣認為的，所以弟子一直不敢下手。不過那方辰言不分正邪，只論善惡。若是天維之門再現，天劫降臨，我等修真界輝煌在臨，正邪勢必交鋒，這個方辰恐怕就是其中的變數了。」英松小心翼翼的望了閒雲一眼。

  「呵呵！」閒雲老道掃了自己的大弟子一眼，笑道：「你是在為師莫要忘記了你師弟的殺兄之仇！」閒雲老道雙眼中閃爍著一絲睿智的光芒。

  英松聞言，連忙拜倒道：「弟子知罪。不過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下一次正邪交鋒，正是我蜀山問鼎修真界第一大門派之時，有個方辰在其中，恐怕有大變數，崑崙那邊恐怕不久也會得到消息。」

  「唉！」閒雲聞言嘆息道：「儒家聖人孔子言人性本善，荀子說人性本惡，所以人只有善惡之分，那方辰乃有如此主張，也足見他有如此功德。而我等主張人分正邪，有的時候難免有一棒子打死一批人的感覺，故此，我等雖有功德，卻不顯，或者相互抵消，或者天劫的威力小上許多，而邪道不同，雖然進度迅速，但是難免根基不穩，功德不高，天劫之下，斃命者甚多。這個方辰日後不會對我等產生影響的。更何況，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說不定。」

  「師父要親自動手？」英松大驚。

  「誰說殺人需要親自動手？」閒雲老道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笑道：「徒弟，你要記住，殺人的最高境界乃是殺心，這一套佛門中的大德高僧能夠做到。想他能度化那麼多人，就是通過佛法，來殺心。而我道門降妖除魔的手段就是採用雷霆正法，殺人而已，倒使落了下乘而已。不過既然做不到最道境界，我等就做次一等級。」

  「大道啊!大道啊！」英松心裡一陣激動，這是在道法上學不到的東西，當下趕緊問道：「請問師父，是何種方法，可以更好的斬妖除魔？」

  望著一臉興奮的弟子，閒雲笑道：「不過借刀殺人而已。我雖修道，但是自從接掌蜀山以來，莫不想將其發揚光大，蜀山能在修真界沒落的情況下，有此成就與此是分不開的。英松，我等雖然力量強大，但是凡人在有些地方卻比我們更為聰明。歷史上有位著名的皇帝，他一生精於權謀之術，最擅長的就是借刀殺人，而在他之後的歷代皇帝都從他那裡學到了這點。借刀殺人，也不知道有多少門派是死在這點上。包括劉伯溫斬龍，不也是種了這點嗎？利用胡惟庸來對付劉伯溫，加之劉伯溫本是五行宗棄徒，以激將法逼迫劉伯溫出主意斬盡天下龍脈。讓我等修真之人沉淪了數百年。」

  「師父準備找誰？」英松額頭上隱現一絲汗珠，秘密，絕對是大秘密，沒想道一向慈眉善目的師父居然是只凶獸，居然如此詭詐，也不知道這數百年有多少對手遭了毒手。不過他也知道這是閒雲在傳他掌門手段，讓他以後更好的做個一個蜀山掌教，當下心裡也不再吃驚。

  「你即將去尋找的這個門派當年也中了借刀殺人之計，不過不是為師的，而是數代帝王的，隋朝的文帝皇帝、唐朝的太宗皇帝等等，都對這個門派使了借刀殺人之計，才使這個門派分成了兩派。你可知道是哪兩大門派了。」

  「慈航與淨齋。」英松大吃一驚。慈航淨齋原本是一個門派，隋唐之時曾為正道領袖，華夏神州帝王莫不是被她所選，然後造勢或者採用其他手段，將其推上皇位，然後利用皇權對付魔道中人。不過唐太宗之後，太宗皇帝感覺慈航淨齋影響太大，威脅皇權，又用借刀殺人之計，與魔門妥協，雙方聯合起來，終於將慈航淨齋分解成兩個門派，道為慈航，佛為淨齋。道在終南帝踏峰，佛在南海，守護佛門觀音尊者。

  「不錯，正是這兩個門派，慈航為道，修真養性，我等不去招惹她；佛在南海，你去南海紫竹林，門主為妙真神尼。哼哼，雖說佛門四大皆空，可是這個妙真卻一心想重振慈航淨齋當年的威風，重回帝踏峰，掌控真龍天子。你知道該怎麼說了！」閒雲冷哼哼的說道：「就算她舍利元光與她的淨瓶如何厲害，恐怕也擋不住淨齋的毀滅。正道領袖惟我蜀山。」

  「還有，讓王家在世俗界廣播消息，說得方辰者，天劫皆過。那方辰不是有無量功德嗎？若是將他的功德都注進法寶之中，則天劫之時，自然可平安度過。」

  「那些妖族人並不一定都贊同神州龍脈再現，方辰的出現，他們也不會放手不管的。」閒雲忽然淡淡的揮了揮手。而那英松一臉蒼白的退出了大殿。好厲害的借刀殺人。難道這次真的是只借了三把刀嗎？真的是為了殺一個人嗎？英松腦袋裡一片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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