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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卷 第二回 賣酒遇惡霸

2024-11-19 05:03:31 作者: 問天

  次日,劉明醒來,早有家人打好洗臉水。劉明待要刷牙洗臉,這時才想到上哪找牙刷,牙膏去。只好漱了漱口,胡亂洗了一把了事。走出屋外,迎著朝陽伸了個懶腰,覺得有些腹脹,連忙尋人打聽茅房所在,等問明白了不由得心中暗罵:誰說的現代人到古代都如魚得水,享福不盡。沒好吃的,沒好喝得,沒電,不能上網,還沒什麼娛樂設施,現在連茅房,手紙都沒有,這叫現代人怎麼活。整個一個《甲方乙方》中的那個有錢人到山溝倆月變黃鼠狼的感覺。

  原來剛才家人告訴他根本就沒茅房,每個住屋角落的屏風後面的馬桶,就是給人方便用的。方便完了用修好的竹籤或木籤刮。那東西就跟現代吃冰激凌用的扁木片差不多。茅房城裡大戶人家到有,不過那也是蘆棚裡面放個馬桶而已,給下人和賓客用的。村里一般拉野屎,拉自己的田裡。紙也有,蔡侯紙赫赫有名,不過那時給貴族老爺用的,一般的士人還木牘竹簡呢,擦屁股?想都別想。

  劉明好賴梳洗已畢,也方便完了,隨家人來到大廳只見阿牛早已等候在那裡,「先生早安。」阿牛躬身說道。

  劉明連忙攙扶:「這是哪說的,叫我劉明或者阿明都可以,而且怎麼還能給我鞠躬。阿牛哥以後千萬不要這樣了,我受不起呀。」

  「受得起,受得起。」阿牛連聲說道:「先前小人不知先生乃仙人之徒,不知者不怪。現已見過仙車,嘗過仙釀,可見先生之師必是仙人無疑。小人如若再不知禮數,豈不要招天譴。」

  二人糾纏之時,早有家人把茶點奉上。劉明說不服阿牛,無奈之下悶頭就食。心想:古人就是犟啊。

  

  二人進餐已畢,又聊了會兒,村長張伯才來到廳堂,張伯一進來就拱手說:「小老兒昨日酗酒,讓二位久候了,恕罪,恕罪。」

  劉明和阿牛連忙起身說道:「豈敢,豈敢。我等也是剛到。」

  行禮已畢,眾人入座。

  「靠,又得跪著,趕明有機會一定做兩把椅子,一把坐著,一把看著。」劉明正暗自嘀咕的時候。村長取出一封信遞給劉明說道:「此信可投於安喜縣丞,乃小老兒之保書。」

  未待劉明答話,又命家人取一包袱遞給劉明。說道:「先生初旅塵世無有俗物,此內有衣帽一套,碎銀百兩,以壯先生行色。」隨即虛手止住劉明答話。轉頭對阿牛說道:「阿牛,先生初旅塵世無人照應,你可願追隨先生,伺立於左右?」

  「阿牛願意,阿牛願意。」阿牛連聲說道。

  「這怎麼行呢?張伯你給我銀子,我都不敢愧領,那還能叫阿牛哥伺候我呢?而…..」劉明剛說到這裡,就被村長攔住話頭。

  「先生慢言,先生乃是仙人之徒。」村長張伯說到這裡,見劉明又欲反駁,忙又說到:「就算不是仙人之徒,令師能造仙車,仙釀也必是高人無疑!」見劉明無話可答,又洋洋自喜的道:「昔周公姜尚從仙師學藝,其師命其返回塵世,保得周朝八百載,立蓋世的功勳。今先生奉師命下山,必是應青蛇繞樑,雌雞化雄之兆。建萬世之功勳,傳千古之美名。如此良機,小老兒本應赴隨尾翼,乃年歲已高,恐添先生累贅,不敢乞從。阿牛本我張氏族人,自幼父母雙亡,乃小老兒一手帶大,能識文斷字,雙臂也有幾分膂力,在我村中採買多年,從無差錯。如能追隨先生左右,雖不敢說為先生建功立業,但鞍前馬後,端茶倒水,定能得心應手。日後也好耀我張氏門庭。萬望先生收留。」說著起身一揖到地。

  「是啊。阿牛樂意追隨先生左右,伺侯先生,請先生收留。」阿牛跪倒劉明面前大聲說道。同時心中暗想:仙人的徒弟果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師傅是仙人,跟騙子愣說自己是仙人之徒就是不一樣。不過看了仙車,喝了仙釀,傻子都知道你師傅就是仙人。仙人會隨便收徒弟嘛?仙人收的徒弟不是為了接引他成仙,就是為了要他在世間建立功業。現在要他出山,擺明了是要他建立功業,我要是跟了他光宗耀祖,封妻蔭子不在話下。村長的話從來就沒錯過。就算萬一錯了,他師傅能造仙車,仙釀。跟著他還不是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劉明這時是又扶張伯,又摻阿牛,弄了個手忙腳亂。雖不知二人是如何想得,但見二人意誠無比,而自己初來乍到,也需要個人來商量指點,又想只要以後拿阿牛當兄弟看待,阿牛跟著自己肯定也能發家致富。與二人糾纏了一會兒也就答應了。

  村長見劉明答應了,老懷大慰。高興的說到:「阿牛入蒙時起大名為方,現還請先生賜個字,以張門庭。」

  劉明聽了心中一驚:倒是聽過古人都有一個字,可自己哪裡會起。心中暗自尋思:阿牛敦厚老實,德行端正叫什麼好呢。心中一閃張口道:「就叫厚德。」

  「好!福緣深厚,廣濟功德。」村長贊罷,轉頭又對阿牛說道:「阿牛,今後跟隨先生一定要以此自勉,要多立功業,多造功德,莫要丟了我張氏的臉面,壞了先生的名頭。」

  「我記下了。」阿牛大聲說道。轉身又對劉明說道:「謝主人賜字,今後我就叫張方,張厚德了。」說完一臉驚喜莫名的樣子。

  劉明一陣惡寒。連忙說:「阿牛哥,你整麼叫我主人。你我二人是兄弟呀。」

  「不可,不可。以前是以前,現厚德已追隨先生,當如此稱呼,方合禮數。」張伯從旁插言道。

  「正是,正是。厚德已入主人門下,萬不敢壞了家法。」厚德(阿牛從此以厚德稱呼)接著道。。

  最後,劉明死活不答應。雙方妥協劉明稱阿牛為厚德,厚德稱劉明為公子。

  劉明換過衣裝,取兩瓶茅台與厚德上路前往安喜縣。(貨車怕驚世駭俗,暫時留在村長家)日午時分進入縣城,厚德領劉明落腳一家客店已畢。劉明讓厚德領自己去全城最大的酒樓,一是吃點東西,二是尋機把酒賣了。

  「公子,這就是安喜縣最大的酒樓。」厚德把劉明領到一酒樓前說道。

  「哦,聚友樓。名字到還不錯。不知東西怎麼樣,厚德你以前來過嗎?」劉明看著眼前的二層磚木結構的酒樓覺得:不錯,雖比不上現代酒樓的高大華麗,但勝在風雅別致,古意盎然。

  「回公子,我以前只是一個採買哪有錢來此,只聽人說過此樓乃本城最大的,不過錢也是最貴的。」厚德回答道。

  「那我們倆就在這吃一回,連帶的把酒賣了。」劉明說完拉著厚德進入酒樓。

  只見樓內庭中放置數張條案,均已客滿。劉明逐領厚德向二樓行去。

  「客官請慢!」一個夥計攔住二人道:「二位客官恐怕是初來本店,不曉得本店的規矩。」

  「哦?什麼意思。」劉明心裡嘀咕:難道在古代吃飯還有什麼規矩不成,又露怯了。

  夥計輕蔑的看了一眼劉明二人的衣著道:「二樓乃達官老爺,富豪鄉紳吃飯的地方,價錢可是樓下比不了的。二位還是在樓下找一個地方吃。」

  劉明一聽就火了,心說:這不是狗眼看人低嗎。劉明跑車多年,吃過的飯館無數,哪受得了這個。當時就要動手,突然手一緊,回頭一看只見厚德拉住自己,湊到近前低聲道:「公子,賣酒換錢要緊。」

  劉明一聽就明白過來了。心想:店大欺客,客大欺店。連現代的某些酒樓都寫著<衣冠不整著,嚴禁入內>,何況是古代。雖說這個夥計說話有點氣人,大不了今後不在這吃罷了,還是賣酒要緊。

  想到這裡說道:「夥計叫店主來,就說我有絕世佳釀要賣與他。」

  「我家的膾魚蓴羹,胡炮肉,跳丸炙百里馳名,我家的稻酒,人稱十里香!更是享譽翼州。啟會看上你的酒。二位如果不用餐,還是請了。」夥計撇著嘴說。

  「休得囉嗦!叫店東來。」厚德在一旁喝道。

  「何事驚吵?」一個頭頂方巾,身穿青衫的老者走出來問到。

  「掌柜的,有兩個人想搗亂。不吃飯,想賣咱們一瓶酒,還要見咱們東家。」夥計跑到老者前躬身道。

  老者沒理他,對著劉明說到:「東家不在,我乃此店的掌柜。不知二位有何貴幹?」

  劉明見老者說的到也客氣者隨即答道:「我二人行至此處,缺少銀兩,想變賣絕世佳釀一瓶。」

  掌柜的聽完轉身道:「虎子,拿酒來。」

  「來了。」夥計飛快的端來一碗酒遞給掌柜的。

  「二位請飲此酒,再作他議。」掌柜的眼裡充滿了不肖,顯然對自己的酒充滿了信心。

  劉明看了心中來氣,接過酒碗喝了一口,確實比在張伯家喝的強多了,不那麼酸了,酒味也濃了許多,不過和自己的茅台比,那時沒得比呀。隨手把酒倒掉,從厚德納取出茅台斟了點到碗中,遞給掌柜的道:「您老也嘗嘗我的酒。」

  掌柜的先前見劉明把酒倒掉,眼眉就是一立,隨著劉明開茅台時聞到的酒香又是眉開眼笑,陶醉其中,見劉明遞酒給他忙雙手接過,捧至鼻下狠狠地聞了一下,良久才吐了一口長氣,小心的泯了一口,半晌無語,眼角卻有晶瑩之光(熱淚盈眶)。

  劉明一看,心中暗想:得。又一個跟張伯一樣的,至於嘛。

  劉明拍了掌柜的一下說道:「掌柜的,這酒整麼樣?好不好?」

  「好酒,好酒。千金不易,千金不易啊!」掌柜的神不守舍的說道。隨即清醒過來,轉身說道:「虎子,快叫東家來,有好酒。」又對劉明躬身道:「二位壯士,此酒太過名貴,我做不了主,請到內庭稍後,東家馬上就來。」

  劉明二人被讓到內庭,劉明到還無所謂,厚德在一旁可高興壞了,心說:整麼樣。仙家的東西就是不凡,一拿出來就鎮了。

  不多時,夥計領一身穿綾羅綢緞的瘦子進來。只見此人細眉,鼠目,薄嘴唇,尖下頦。來人進屋就對著劉明拱手道:「鄙人就是本小店的東家張成,不知貴客駕到,有失遠迎。失禮了,失禮了。」

  劉明見他說的客氣也回了一禮。

  張成接著說道:「聽下人說貴客有絕世佳釀一瓶,意欲出售,可否讓我一觀?」

  劉明心說:本來就是要賣你。嘴中答道:「好的,沒問題。」隨手把茅台遞了過去。

  張成接過茅台,一邊看,一邊隨口問道:「貴客不知家住何地,從何而來?」

  「太行山人士,剛從山裡出來。」劉明答道。

  「貴客來到此地欲投靠何人?」張成又漫不經心的問道。眼還看著酒瓶。

  劉明心裡有點毛估了。心想:怎麼問起沒完了。轉念又一想:也是,現在買東西還要問個清楚呢,古代肯定是更把東西的來路問明白呢。想到這裡回答道:「本地無有親朋,所以想賣酒立業。」

  果然張成又問道:「此酒從何而來?還有幾何?」

  劉明心說:怎麼樣,又問了。不過這傢伙說話還夠酸的。隨口答道:「此酒家師所贈,因煉製不易世間僅此一瓶。」

  「令師何人呀?」張成接著問。

  「家師從未提及名號,乃一無名老人。」劉明答完心說:該提給多少錢買了,看剛才掌柜的樣子,和張成問得那麼詳細肯定少不了。

  只聽張成說道:「虎子,從柜上提一兩銀子給他們,讓他們走。」

  劉明聽得一栽歪。沒聽錯,耍我。劉明心中想著,嘴上說道:「此酒最少也值百金,拿回來,我不賣了。」

  張成冷冷一笑,說道:「不賣可由不得你。來人,把兩個無賴給我趕出去。」

  「是!」呼啦從廳外衝進來七,八個壯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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