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報仇去

  夜。

  靜悄悄。

  江南睜著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沒有想像中的香艷，江南就這樣抱著女孩，靜靜的等待著天明。

  在他的懷中，小女孩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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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不要丟下我。」

  女孩喃喃著，青澀的身體靠的更緊。

  「哎……」

  江南幽幽一嘆。

  果然……

  禽獸不如啊……

  ……

  太陽。

  照常升起。

  雙眼泛黑的江南微微挪動著早已麻木的身體，從女孩八爪魚似的身體中脫離出來。

  轉頭，便看到女孩精緻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很漂亮……

  很卡哇伊……

  江南輕輕的靠上去，在女孩的額頭吻下。

  祝福你……

  寶貝……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江南向廚房行去。

  準備一份簡單而精緻的早餐，留了一張便條，江南揣著銀色的沙漠之鷹，向門外走去。

  細細的風迎面吹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

  江南吟道。

  「啊……呸呸……」

  該死的……

  這個不吉利啊……

  換個……

  「我的長槍早已饑渴難耐……」

  呃……

  為什麼總有一股違和感……

  算了……

  在亂七八糟的念頭中，江南來到老卡特的藥劑店。

  推開門。

  「老魂淡，給我出來。」

  江南深吸一口氣，對著店內大喊道。

  報仇……

  好男人從不等十年……

  「小魂淡，你還敢來？」

  打著哈欠的老卡特從店鋪中沖了出來，嘴裡大喊道。

  「黑石，黑石。」

  「砰，砰……」

  多麼熟悉的腳步聲……

  江南感慨似的想到，緩緩的從身後掏出銀色的沙漠之鷹。

  「哼，小魂淡，你以為拿塊破鐵就能橫行了，黑石，給我好好教訓他一下。」

  「切。」

  江南不屑的撇著嘴。

  連槍都不認識……

  土包子……

  「砰。」

  槍響，一顆火星在黑石腳下濺起。

  看著腳下裂開的青石，黑石大猩猩一呆，有些猶豫的看向老卡特。

  「哈……」

  老卡特先是一滯，然後吼道。

  「小魂……」

  老頭還沒吼完，便感覺到額頭一陣冰涼，同時，江南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老魂淡，你要小心哦，這個很容易走火的。」

  「小魂淡，有本事你打啊。」

  老人瞪著江南，更加憤怒的回道，似乎額頭上的東西是個擺設。

  「呃……」

  江南有些……愕然。

  劇本好像有點出入……

  管他呢……

  江南抬起槍，用槍管在老頭有些禿的頭頂敲了敲。

  「老頭，火氣別那麼大麼。」

  「你，你……」

  老頭指著江南說不出話來，眼中帶著明顯的難以置信。

  「喂，那邊的大猩猩……」

  江南將槍重新指上老卡特的額頭。

  「不想你老闆有事的話，趕緊蹲下，用左手捏著右耳邊，右手捏著左耳朵。」

  「黑石，別……」

  「砰。」

  槍鳴聲在卡特耳邊響起。

  「老魂淡，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你……」

  卡特的臉漲的通紅，張牙舞爪的向江南撲過來。

  「砰。」

  「呃……」

  看著軟軟倒下去的老人，江南有些無奈。

  「真是的，以為你老就不敢打你啊，倚老賣老什麼的最討厭了。」

  江南蹲下，用槍捅了捅老人。

  老人的額頭一片紅腫，與臉上因憤怒而產生的紅色連成一片，紅的十分嚇人。

  沒死……

  沒死……

  看來力道剛剛好……

  果然……

  用槍砸人什麼的最帥了……

  「喂，大猩猩，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看著依舊有些呆的黑石，江南用槍指著老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呼哧……呼哧……」

  大猩猩的呼吸有些加重。

  「呃……」

  不會要狂化……

  江南趕緊將老人扶起來，擋道身前。。

  「看清楚了，老傢伙還沒死呢，如果你再不聽話的話，老傢伙就不好說了。」

  「哼。」

  黑石細細的打量了老頭一會兒，便在江南的注視下緩緩蹲下，用左手抓住右耳，右手抓住左耳。

  「這樣才乖麼。」

  江南打趣道。

  黑石的眼睛瞪的渾圓，卻什麼話也沒說。

  「嘖嘖……」

  江南感嘆似的嘖嘖道。

  「哎呀……」

  身前，老頭髮出一聲呻吟。

  他醒了過來。

  「小魂淡，你……」

  「喂喂，老人家不要生氣啦，我的手抖的很，小心手滑哦。」

  「你……」

  看著一老一少兩雙圓溜溜的眼睛，江南覺得舒爽極了。

  「讓你瞪我。」

  江南一面說著，一面敲著卡特通紅的腦門。

  「讓你說教我。」

  說一句，打一下。

  「讓你不給我錢。」

  又一下。

  「讓你用那種眼光看我。」

  「讓你叫大猩猩。」

  「喂，別動，再動我就開槍。蹲下，快點，瞪什麼瞪，給我左腳放右邊，右腳放左邊，兩手倒背，快點，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幹掉這老頭。」

  遠處，準備暴起的黑石掙扎著，在江南的注視下，不甘心的重新蹲下。

  「讓你罵我『小魂淡』。」

  「讓你腦門禿……」

  「……」

  ……

  起先老頭還掙扎一下，越往後掙扎越弱，最後只用一副猙獰的表情死死的瞪著江南，一副生吃活剝江南的樣子。

  遠處的黑石有幾次要掙扎著起來，卻在江南的威脅下乖乖的蹲下。現在的黑石，正保持一副金雞獨立的樣子，掐著蘭花指，如佛陀般微笑，只是微笑有些扭曲。

  街上偶爾有人行道過，看到這幅樣子，不是掉頭，便是快速走過，如同沒有看到一般。

  老頭的額頭，已經紅中泛紫。

  「讓你這麼不經打。」

  最後敲了一下，江南看著快哭出來，臉上卻猙獰一片的老頭有些索然無味。

  沒意思……

  人生……

  寂寞如雪啊……

  「小魂淡，你打完了？我記……」

  老卡特有些陰森森的說道。

  「讓你嚇我。」

  又一下。

  世界……清靜了。

  「喂，大猩猩。」

  江南看了一眼遠處快要保持不住的黑石。

  「去，給我把這家黑店拆了。」

  「小魂淡，你敢……」

  「老頭，你閉嘴，小心槍哦。」

  這次，江南都懶得的動手，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老人。

  「小魂淡，你，你……」

  「安拉，安拉，我拆完會走的。」

  「你……」

  就在這時，街角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爸爸，你在幹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