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界老，靈界

  「界老哥？！怎……怎麼會是你？」方雷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老者，卻不是靈界的界老又是誰？！

  「哼！怎麼不能是我？！我要是不來，你早就被那十七個鬼帝整死了！」界老走到方雷跟前呵斥道。

  「你小子是嘬死啊？！你知不知道那些鬼帝都是什麼實力？你小子以為有著鎮鬼神符，閻羅印就能跟十七個鬼帝抗衡？閻羅王和北酈陰都大帝也太過分了，你小子被賣了都不知道！」界老火大的嚷嚷著。

  「額……」方雷被界老呵斥的直接沒話說了，此時想一想自己的舉動似乎的確有些傻乎乎的。

  「老哥，你是怎麼過來的，這裡可是冥界的閻羅地獄，你……」

  「閻羅地獄？哼，你好好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界老撇了撇嘴說道。

  方雷扭頭看了一圈，隨後搖了搖頭，周圍的景色全是他從未見過的，不管是植被還是山石，一切的一切對自己都是未知的。

  「這裡是靈界，」界老微笑道。

  「什麼？！靈界？！這怎麼可能？！剛才不是還……」

  「呵呵，你難道忘了哥哥我修煉的是什麼了嗎？別人為什麼稱我為界老？因為我修煉的就是一個世界，我的本體是一個空間法寶，就像你體內的玲瓏界，它孕育的是一個世界，也就是現在的靈界，」界老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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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過，等我安排好一切就會來找你，沒想到這次來找你反而還救了你一命。看來你已經領悟了平衡的道理，這樣就好辦的多了，」界老笑道，「你這傢伙修煉的實在是有夠亂的，或許也不能用亂來形容。看似混亂，但是卻又形成了一個規整的體系。我這次來找你，主要就是幫你解決玲瓏界的問題。」

  聞言，方雷不由眼睛一亮。

  「呵呵，先不要激動，在這之前，我要先告訴你一件事情。嗯……你先跟我來，我要先讓你看點東西，」界老思索了片刻突然轉身邊走。

  點了點頭，方雷先喚出了藍玉戒中的伊琳娜，藍光閃過，與她一同出現的還有黃金狼，白鱗蛟，雲碧龍等等。

  這幫傢伙一直在藍玉戒中修煉，此時一同出現還真讓方雷吃了一驚。

  方雷本以為伊琳娜會被他們嚇到，但是看到這幫小傢伙與伊琳娜黏在一起，看那親熱的樣子，方雷明白自己是多心了。不過想想他們可以隨意的變換外形，想要吸引一個女孩子的喜歡那自然是手到擒來了。

  見突然多了這麼多珍禽異獸，界老也不由吃了一驚，扭頭笑道：「沒想到你這傢伙身邊竟然跟著真麼多靈獸，嗯，一個個修為還都不低。也難怪他們喜歡跟著你，想必跟你混了不少好處？」

  方雷走到伊琳娜身旁，見方雷走過來，伊琳娜不由微微向後退了幾步，臉上閃爍著驚慌。

  看到伊琳娜這副表情，方雷不由心中一痛。

  「伊琳娜，你不要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我是方雷啊，輝煌魔法學院的方雷啊，你真的記不起來了嗎？麗娜，麗貝卡，這些名字你都忘了嗎？」方雷儘可能的壓制自己的情緒，輕聲問道。

  伊琳娜怔怔的看著方雷，過了好半晌她才面帶疑惑的說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我……」

  伊琳娜眉頭緊蹙，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弟弟，別讓她繼續想了，她的第二意識初具規模，被封印的本源意識此時又被你的話勾動而出現鬆動，兩個意識如果碰撞到一起以她的精神接受程度是無法承受的！」界老連忙提醒道。

  方雷聞言一驚，揮手間一道光華卷出，被光華籠罩的伊琳娜只覺大腦一陣昏沉，渾身瞬間便軟倒下來。

  方雷閃身上前一把將伊琳娜擁入懷中，看著昏睡過去的伊琳娜，方雷不由焦急的問道：「界老哥，這到底要如何是好啊？怎樣才能讓伊琳娜恢復從前啊？」

  「嗯……」界老長嘆了一聲，沉吟了片刻之後，他緩緩地說道：「其實想要讓她恢復記憶並不難，只要你能有辦法將本源意識和第二意識分離開來，然後將第二意識從她的腦海內拿掉就可以了。只不過就我所知的，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將意識分離的……」

  「意識分離？！你是說只要我能將他的記憶分離開來然後刪掉第二意識所擁有的記憶就可以了對嗎？！」方雷興奮的問道。。

  「嗯，不錯。其實歸根結底，閻羅地獄會有這樣的規矩是對死魂的一種保護，」界老緩緩地說道。

  「保護？」方雷聞言不由一愣。

  「你想想看，假如死魂死後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帶著諸多的後悔痛苦等等的負面情緒湧入閻羅地獄，你能想像那將是怎樣的情景嗎？殺人者依舊嗜血，悔恨者依舊沉淪在悔恨之中，到那時，閻羅地獄將會使一片可怖的情景。閻羅地獄封印死魂的本源意識，讓他們重新生出第二意識，這樣一來，他們便可以擁有新的開始。」

  「然後，當它們經歷過死亡，重新進入輪迴的時候，他們的第二意識將再一次被抹掉，新的本源意識又會伴隨著生命的降生而重新開始。這就是輪迴的真正過程。現在你明白了嗎？」界老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方雷點了點頭，「沒想到輪迴還要經過這樣複雜的過程……」

  「這不算什麼複雜，我說的只是一個大概，真正的程序比這還要麻煩的多。畢竟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是陰與陽的轉換，是平衡的兩個極端啊，馬虎不得的。話又說回來，你想到辦法救她了嗎？」

  「呵呵，剛才還沒有，不過聽了界老哥你的講述之後，我倒是有了一個辦法，」說著，方雷拿出了閻羅王給自己的凡離天鑒。

  看到方雷手裡鏡子一般的法寶界老不由一愣，觀察了片刻之後他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冥寶，流露出來的氣息不一般啊！」

  「這是凡離天鑒，是閻羅王送給我的法寶，」方雷回答道。

  「凡離天鑒？！還是閻羅王的法寶？！」界老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這法寶有什麼用？」

  方雷微微一笑意念一動，凡離天鑒頓時射出一道白光籠罩了懷中的伊琳娜。

  「咦？！竟然會有這種事？！」界老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光之中不斷演繹的虛影，那分明是腦海之中記憶的縮影。

  一幕幕畫面就像電影一般的貫連成一串，首先在白光之中上演的是伊琳娜進入閻羅地獄之後的記憶，這段記憶就像另一個人格，一舉一動與方雷心中的伊琳娜都不一樣。

  很顯然，第二意識所帶來的記憶已經占據了伊琳娜腦海的主體地位，方雷不斷的加強精神力，並以此增強對凡離天鑒的控制。

  白光愈來愈強烈，漸漸的，第二意識的光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幕方雷所熟悉的畫面！

  「沒錯了，這是本源意識！！」界老突然驚呼一聲。

  方雷點了點頭，意念瞬間聯繫到凡離天鑒，灌入自己意念的凡離天鑒頓時再次爆出一陣強光，霎時間，方雷的意念竟然被送入了伊琳娜的意識海中。

  在凡離天鑒的刺激下，本源意識已然解封了，此時此刻存在於意識海中的是兩團意識。

  方雷很快就找到了在閻羅地獄生成的第二意識，與本源意識比較起來，這團意識還稚嫩的多。

  「到底要不要將第二意識封印起來？！」方雷突然之間猶豫了。

  要知道這雖然是伊琳娜的第二意識，但是也是她精神世界的產物，如果自己抹掉了第二意識，會不會讓她的記憶產生錯層？又或者說，沒有了第二意識，她豈不連自己已經死亡的現實都無法接受了？

  「弟弟，不要猶豫，第二意識僅限於進入閻羅地獄之後，封印了第二意識對她來說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般。要知道，如果你要救她，閻羅地獄的經驗就必須完全抹除！」就在方雷躊躇不前的時候，界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他的腦海之中。

  聞言，方雷不禁精神為之一震，意念一動，無數符籙在凡離天鑒特有的精白色光芒的引導下快速的將伊琳娜腦海之中的第二意識包裹起來。

  凡離天鑒與方雷的意識連做一體，被白色光華纏繞的第二意識很快便產生了裂痕。

  不消片刻，只聽「啪」的一聲，第二意識頓時便被凡離天鑒的力量達成了碎片。

  無數亮晶晶的意識碎片並沒有掏出凡離天鑒的控制，伴隨著方雷的意識，符籙包裹著破碎的意識碎片快速的竄出了伊琳娜的身體。

  方雷的意識也跟著返回到自己體內，破碎的意識被凡離天鑒封印在其內部。

  看著懷中昏睡過去的伊琳娜，只見她舒服的轉了個身體，那美麗的面龐上微微帶著紅暈，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弧度，那是幸福的笑意。

  「呼……」方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扭頭看了看一旁的界老。

  「真是神奇的法寶，你可以放心了，她不會有事了，休息一下就會恢復的。倒是你自己，你還是先跟我過來，有些東西我必須要提前告訴你，否則……到時恐怕你會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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