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認知這個世界【二】

  迪恩講完了建國史後，拿起身前的杯子喝了口水，潤潤乾燥的喉嚨。凱撒挪了挪身子擺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然後問道：「迪恩管家，那麼六大行領賜封在帝國的什麼位置呢？

  老管家微微一愕，說實話之所以給少爺講解大陸史，很大的原因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以便他早日忘記失去父母的悲傷開始新的生活。就是有逗小孩玩樂的意思。畢竟他是一府管家有太多的事務要忙。尤其是三日後為去世大公夫婦舉辦的遲來的祭奠儀式。更是事務繁重。但他沒有想到一個八歲孩子會問出如此敏感而關鍵的問題。是啊！即使六大公再是對帝國忠心耿耿，也難免身後子孫不起異心，因為他們曾經是有機會做一國之主的。功勳顯赫的同時也說明更加的尾大難治。不得不防.卻又不能太寒人心。所以帝國才為此創立了一套全新的貴族制度。

  「咳咳。少爺，六大公領位置都是在帝國邊境的，大體分布是：克拉蘇行領在西部與獸人帝國接臨，龐培和馬略行領則在帝國西南部與精靈帝國和一些小國接壤；帝國東部邊境自南向北依次是蘇拉行領，巴圖恩行領和我們的凱撒行領。凱撒北部就是遺忘之森，不過巴圖恩與我們凱撒是與色雷斯比鄰。蘇拉則在德塞帝國與眾多王國，公國和自由城市的邊境上。」

  「呵呵，好嘛，都在邊境為帝國守疆，好算計，好算計。」凱撒笑道。「帝國給了多大待遇，或者說我們有什麼樣的權利？幾大領面積與人口資源等等又是如何？還有帝國不止就這麼幾個公爵？其他的人封地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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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恩真正的驚訝起來了。這是一個孩子會問的話嗎？心機深厚猶如成年人。天哪！不可思議。迪恩不覺中端正起自己的玩笑態度來。開始以面對未來大公的身份，恭敬地回答起來。

  」我的少爺，六大公領的土地面積都是差不多的。即使最小的蘇拉領也有兩百多萬平方公里。而我們凱撒面積最大是三百餘萬平方公里。但由於毗鄰遺忘之森所以領土卻有三分之一是山地丘陵。至於說人口的話，老僕不是太清楚但大都在千萬左右！凱撒的人口我倒是知道，是八百二十四萬人」。迪恩看到凱撒臉上疑惑不解的神色，又說道：「是的少爺，我們人最少，因為我們的位置有點偏僻。帝國內部有大片的更肥沃的土地，所以更吸引人。」

  「不會？三百萬的土地，去除山地還有兩百萬，難道養不了千萬人？」凱撒終於忍不住問道。要知道在地球上，即使三十萬平方公里也遠遠不止養育千萬人，小日本可是養了好幾億狗雜種的。

  迪恩對自家領地情況倒是很清楚，他苦笑道「少爺，我們的耕地是可以再開墾許多的，但是耕種的人口已是到頂了，再多就沒人種,只能荒廢了。因為大陸的糧食作物產量太低了。」

  「哦，」凱撒就沒有再問，倒是釋然了，畢竟這個世界現在是相當於地球歐洲的中世紀時代，農作物產量低也是對的。這個世界這麼大，到哪也能有肥沃的田地，沒必要跑到這略顯偏僻的地界來。

  迪恩就又繼續下一個話題，「少爺，至於其他的貴族是沒有世襲領地的，整個帝國只有咱們六家大公是【世襲制】。其餘的所有貴族都是實行【承爵】制的。」迪恩的語氣不無驕傲。

  「我們帝國實行兩套貴族制度？這倒是新鮮，說說看？」凱撒大感興趣的道。

  「這套規矩是開國皇帝和六位聖英雄共同制定的，世襲貴族只此六家，而其餘的貴族則是另一種【承爵】待遇。」迪恩頓了頓說道：「貴族分公、侯、伯、子、男，五階。每階分一二三等，共五階十五等，而不同就在於，其根據功績或皇帝的恩典又分一，三、六、九世代承爵。就是說爵位只能繼承一代，三代，六代，或九代。然後就要依次遞減一階，直至成為平民。比方說一個三代承爵的伯爵，那他就可以除自己外還可將伯爵爵位傳給兒子。兒子再傳孫，如此三代。之後的爵位就要傳承一代減一階。伯爵降子爵，子爵降男爵，最後平民。再說到他們的封地，則又是與世襲貴族不同，六大世襲領有高度自治權，在不觸犯帝國的情況下，可以制定自己的律法，有自己的一支正規軍團。可以冊封比自己低兩階的貴族頭銜（雖然只是終身制，而且要自己提供待遇）只要每年象徵性繳納足額的稅金，就沒有來自帝國的任何掣肘。老僕說句不知進退的話，除了外交和部分軍權，那就是一個獨立王國。而承爵貴族是沒有對封地的管轄權的，權利在帝國委派的各級官員手中。他們只是可以接受封地的稅金供奉，以及在封地得到一座府邸的待遇，爵位傳承結束，則皇室收回領地；最後還有最底級的兩個貴族頭銜，騎士和爵士。被稱為平民貴族，就只是終身制了。而且待遇也最低」。。

  「哈哈，妙啊！我們的七位先祖真是英明遠略。如此一來，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那些貴族勢力的發展，從而降低地方領主割據的可能性。皇室也不會因為分封大量土地而權勢消弱。不過制度初行肯定會有巨大的阻力？」凱撒嘆道。不過他到並不擔心，因為他已經清楚了其中關鍵。

  「是的，少爺，執行之初確實阻力不小，甚至發生多起叛亂，但是在皇室與六大公領的鎮壓下很快消弭無蹤了。如此執行數百年，漸漸便為人所接受了。」

  凱撒點點頭，這就對了。皇室不可能自己面對廣大利益受損者，六大受益者必然會是第一時間支持皇家的。畢竟權利越少人分享，則越顯尊貴。開國元勛們用利益把自己後人結合在一起，雖然有些微損名譽，但是這樣後代子孫才能長久，而且幾大封地都在邊境，又為帝國的邊疆戍守減輕了巨大壓力。算盤打得那叫一個響。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些比較瑣細的問題，一天也就過去了。凱撒感覺有些好笑，清醒的兩天時間裡自己愣是沒有出過房門。連解手都是在屋內的便室解決的。凱撒輕輕的晃了晃雙臂做了幾個伸展動作，隨後舒了一口氣，這兩天時間，自己由於初掌身體的不適和渾身的酸痛感已經大為減輕了，「明天或許可以出去走走了？」凱撒如是想。

  見到小少爺的動作，老迪恩知趣的站了起來告辭：「少爺天色不早了，老僕讓他們給您備餐？」凱撒點點頭，迪恩走出幾步，忽然想起重要的一件事忘說了。

  「少爺，老僕有一件事忘記稟告了，十一月九日，也就是後天是老爺的祭祀日，由教宗彼得十三世冕下親自主持，。而且有幾項儀式您是要親自進行的。明天會有神殿的主祭來為您教授祭祀儀式的，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凱撒適時的神情一黯，問道：「父親母親下葬了嗎？」

  迪恩忙道：「沒有的，少爺。神殿祭祀只是一個必須的儀式，以便大公和夫人的靈魂能夠往生天堂，投入光明的懷抱，他們的遺軀是要回到我們的行領下葬的。這是凱撒家的歷代傳統，我們有自己的家族墓地，不會安放在神殿的」。帝國貴族有流行一種喪葬方式，即將遺體安葬在神殿的安魂堂里。他們認為這樣比較接近神靈，能夠更快的進入天堂。當然能夠葬在帝都光明主神殿安魂堂的都是皇親國戚或大貴族。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不要怠慢了那位主祭閣下。」凱撒說道。

  迪恩躬身退下了，而我們的胖克里的那張諂媚的臉，適時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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