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願以身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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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驕的英勇槍刃足足擁有八百五十點的執念容量，而且他也是個菜鳥，根本不懂這天生裝填標準能量的事，一股惱就把這八百五十點容量完全給裝填好了，所以現在他等閒根本無法發射槍彈，每一次發射幾乎就代表著他失去戰鬥力，不過有失必有得，這槍刃裝填了八百五十點的標準能量，光是其砍殺的攻擊力已經相當之驚人了。

  眼下圍在他身邊的十幾隻幽靈，在裴驕看來淡薄得仿佛空氣一般，甚至連普通靈魂的堅韌都沒有，只是它們擁有著普通靈魂不具備的特殊攻擊手段，所以才能夠吞噬普通靈魂，但是也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行，就如之前裴驕所見的那樣，這些幽靈要徹底吞噬一個普通靈魂，其時間至少也在數小時左右，這就完全不能與陰間地獄或者幻想地里的鬼怪相比了，陰間地獄的那些鬼怪自然是最恐怖，雖然還沒有到達真魔級，但是其執念之多之強，比之一般的真魔級也是毫不遜色。

  就以裴驕所見到的那人面巨狼作為代表，當時在陰間地獄時，他還不明白這靈魂體的差異，所以看到人面巨狼吞噬那些人類靈魂，雖然是一口數個，但那時他仍然是以活人的視線去觀察，認為那麼大的體積，一口數個也屬於正常，而直到他回歸陽世，真正明白了靈魂之間的差異時，他才知道那人面巨狼有多麼恐怖！

  

  靈魂的定義，已經與活人或者活著的生物完全不同！

  其實簡單些說，靈魂就是容器，一個有著意識與智慧的容器，執念就是這個容器本身，也承載著人類該具備的記憶，意識，思考什麼的，而標準能量則是提供這個容器運行的要素，就仿佛機器人和能量那樣，機器人是主體，但是沒能量也無法運行。

  所以了，鬼怪們要吸收一個普通靈魂，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消化，因為它們自身的執念強度與堅韌度也並不強大，而陰間地獄的人面巨狼，它們吞噬起人類靈魂就是一口數個，仿佛都沒有執念限制一般，裴驕也知道回到陽世後，了解了靈魂體的差異，這才明白那人面巨狼有多麼的恐怖，而且也由此可知……那頭成為真魔級的三首人面巨狼，恐怕比普通真魔級鬼怪更強大許多許多！

  相比於陰間地獄裡的那些變態鬼怪，眼前這樣的幽靈實在是讓裴驕毫無危機感，光是從肉眼來看就可以看到，這些幽靈淡薄得仿佛風吹一下就消散那般，而且裴驕目前可以感覺到意志力的存在，這些幽靈身上確實有一絲絲陰冷意志力，但是也薄弱得仿佛螻蟻那般，裴驕對它們根本沒存著什麼擔憂，任憑它們撲到自己身上，接著又是那番雜亂的聲音，裴驕只是隨手揮動英勇槍刃，不過十多秒間，這十幾隻幽靈就全部被刺砍消散，完全無蹤了。

  待到裴驕做完這些以後，他也懶得去理那些已經飄走的幽靈，而是飄了下來看向了那個散發銀色光芒的靈魂，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模樣英俊，特別是臉形輪廓非常明顯，有幾分金城武的味道，只是他的面容看起來有些灰白髮青，仿佛是活人大病一場那樣。

  當裴驕飄飛下來時，這個青年眼中又露出了警惕神色，那本來已經黯淡的銀色光芒又一次發亮起來，而裴驕也不等他攻擊，先一步就說道：「看清楚，我可不是什麼鬼怪啊，你見過專門殺幽靈的鬼怪嗎？我可是和你一樣的人類靈魂啊。」

  這個青年身上的銀光又漸漸黯淡了下來，只是眼中的警惕並沒有絲毫減弱，反倒有一絲冷冽在其中，他冷冷看著裴驕好一陣子，又看到了裴驕手中的那把槍刃，他這才說道：「你是誰？為什麼不怕那些幽靈？是軍方政府的人嗎？」

  裴驕笑了笑說道：「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先幫你斬斷罪孽，不然你可就會被吸入冥界去了哦，等我們都空閒下來後，我自然會把這一切源源本本告訴你。」說完，他就伸手摸向了這個青年身邊的黑色氣息。

  青年愣了一下，連忙說道：「等一等啊，這個黑色氣息摸不得，還有，先把她給……」話音未落，裴驕已經將手摸到了青年體外的罪孽之上，剎那間，他卻是什麼都聽不到了……

  楊頂天……我的名字。

  我是個黑社會老大的兒子，在我七歲那一年就已經知道了，那一年，我的母親死在了流彈之下……

  我的父親是台北市三個黑社會勢力中，黑竹幫的老大，心狠手辣，反臉無情，聽他說，當他從爺爺手上接過幾十個兄弟時，那時根本沒有黑竹幫這個勢力，是他帶著這幾十個兄弟一路屍山血海的拼殺過來，良心賣盡，逼良為娼，高利貸，白粉，軍火，賄賂政府，等等手段使盡，這才有了黑竹幫現在的威勢……

  可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高興，特別是在看見母親倒在血泊之中時，母親用那帶血的懷抱緊緊抱著我，告訴我，以後要當個讀書人，最好是去當老師，千萬不要進入黑社會時……我就知道，父親並不是真的那麼值得我尊敬，他那一身的傷疤……也並不是什麼男人的勳章！

  可是母親終究是去了，而整個家也越發的冷清下來，父親往往一兩個月看不到他人，只會丟給我一大把錢，叫我想買什麼就買，學校有人欺負我就叫阿林……那是父親的一個手下，說是讓他叫人去砍了欺負我的人和他們的父母。。

  真是開玩笑啊，在學校里有人欺負我嗎？他們連話都不敢和我說，別說是他們了，連老師看見我都是渾身發抖，這樣的情況下有人敢來欺負我嗎？

  好懷念呢……母親每天晚上陪著我的時候，給我講故事，陪我看電視，幫我看作業……好想母親呢……

  可是母親是終究不會回來了，而我也會慢慢的長大，母親的容顏也終究有一天會淡忘，唯一記得的，估計只有那血泊之中最後的懷抱，保護著我不會被流彈給傷害到，保護著我不會被砍刀給砍到，也保護著我，不會被父親偶爾動粗給打折手腳……

  就這樣，直到我十二歲那一年，她……出現在了我的世界中，妹妹嗎？

  據父親所說，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至於她的母親……似乎死在了前幾天的縱火案中，是父親的仇家來尋他復仇，結果將她母親的別墅給點燃了起來，只有父親抱著她逃離了別墅，而她的母親則死在了那別墅之中。

  「女人如衣服，想換便也就換了，只有我的骨肉才有保護的價值！」

  嘿嘿，真是冷血啊……估計保護骨肉也不過是一句託詞罷了，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想到的估計還是他自己……

  所以了，妹妹啊，我們都失去了母親，我們也都生存在這個黑社會家族裡，所以我們也就只能相依為命了，從現在開始，由我來保護你！

  不過真的好小呢，看起來這麼柔柔小小的孩子，這么小就失去了母親，比起我還能夠隱約記得母親的容貌，她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容貌如何了，也不知道她的母親是不是也是那樣溫柔，也會用盡生命來保護著她……

  十六歲了……讀高中的我，依然不被周圍人所接受，他們看我的目光既有著厭惡，也有著恐懼，是，就仿佛是我父親的敵人恐懼著他一樣，作為他的兒子，我卻會讓周圍人都對我恐懼，或許……這樣也不錯，至少他們不會來煩我了，讓我安靜的待在學校里也就是了……

  至於妹妹呢，該上小學了，六歲的年齡，只會哥哥，哥哥的叫著，拉著我，纏著我，一點也不會放開……唉，父親又是幾個月也看不到人影，所以還是由我帶她去學校……只是，希望妹妹不會在學校里受到我的待遇，那樣的待遇，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

  十七歲，呃，快到十八歲的我，第一次打人了？而且聽說對方已經殘廢了……哈哈哈，我果然是有著他的血統啊，我的血液里也充滿了暴力因子啊，一旦打架起來，就仿佛是想殺掉對方一樣……不過我也一點也不後悔！居然敢欺負我妹妹？不過真是奇怪啊，為什麼我上小學時，那些男孩和女孩只敢遠遠看著我害怕，而面對我妹妹時，他們卻敢欺負她呢？甚至學校里叫了他們的家長時，那些大人也敢咆哮著說要學校開除我妹妹呢？果然啊，折斷了他們幾隻手和腳，他們下次也不會再敢了？

  不過父親你高興個什麼勁？居然還叫了一大幫人到家裡來給我祝賀，我打人時，腦袋裡可是一點也沒有想過是不是你的種，而且我也不可能繼承你的勢力與這黑社會老大的名頭！當我大學畢業後，我會帶著妹妹遠走高飛，我會看著她長大，保護著她，直到她嫁人，我們會安靜的生活下去！

  十八歲了……考起了大學，可是估計再也不能踏入大學裡了……

  父親死了，在一次幫會拼殺中，被一個小人物給砍成重傷，我只來得及到醫院去見了他最後一面，同時，也繼承下了他的一切，勢力，名頭，還有那染滿鮮血的手……

  「頂天，你是我的兒子，雖然你和我不親，但是我怎麼可能不了解你？你就是我啊！血液里充滿了暴力！你是逃不掉的！你以為帶著你妹妹隱居就可以沒事？別開玩笑了，你可是我的兒子啊，你一輩子也逃不掉！」

  「你若是沒有勢力，那麼別的那些勢力隨便派幾個小混混也足以殺掉你了，再把你妹妹賣到妓院裡去，雛妓啊，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她……你不用拿那種殺死人的目光來看著我，你心裡該知道，我沒說錯！我若是沒死，還可以保護著你們兩個不受傷害，但我若是死了，你又沒有足夠的魄力與能力來繼承下我的一切，那麼這就是你們兄妹的結局！所以了，拿出你血液里該具備的暴力，去把砍死我的那個人，還有那個勢力連根拔起，告訴那些覬覦著你們兄妹的人，你……是我的兒子！」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要保護著妹妹，我就必須手染鮮血，我就必須繼承下父親的一切，我就必須違背母親的叮囑，進入黑社會啊……或許，我一直都在裡面，從來也未曾脫離過……

  我砍人了，我殺人了，我吩咐別人殺了，我接受了這一切的生意與勢力，也清理了趁組織混亂時跳出來的小丑，別人害怕了，觀望著的人退縮了，我……果然是他的兒子啊！

  慢慢的，我越發的沉默寡言，也越來越血腥暴力，人們暗底里說我比父親更加可怕，也更加雄才大略，於是繼承自父親的勢力越來越龐大，甚至引起了政府的注意，不過這也無妨了，只需要多拿出一筆錢來就行，就如我這幾年所做的那樣，良心賣盡，壞事做盡！

  唯有她……我的妹妹，保護著她不受傷害，保護著她遠離這一切，保護著她永遠純潔……

  讓她到了遠離台北市的台南去讀書，讓她在那裡享受普通女孩子該享受的一切，崇拜歌星影星，喜歡流行音樂，不會被同學排斥，也不知道自己哥哥所做的一切……只是安靜而平和的生活下去……。

  「哥哥，哇，學校放寒假了呢！說好了這次考試到全年紀前十名，我就可以回家來陪哥哥哦！所以哥哥這次可不能撒謊呢，快點叫人來接我，好想好想哥哥了……」

  「哥哥，陪我去買周x侖的新歌，哇，好好聽，同學們都在討論呢……」

  「哥哥，明天陪我去逛街哦，我要買好多好多東西，安拉安拉，這次春節由我來做菜！哼哼，家庭晚餐呢，才不要廚師來做呢！」

  「哥哥！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早上從你的房間裡走出來！」

  「我不管！反正哥哥不能和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哥哥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嗚，若是哥哥不答應的話，我就一直哭下去，把眼睛哭瞎算了，嗚，哥哥要被壞女人給搶走了，讓我被人販子給賣掉算了，反正我也沒人疼沒人愛了，嗚……」

  「呃？真的，哥哥你可是答應我了哦！你可是大男人呢，說話一定要算話哦！以後再也不准去理那些壞女人！」

  「……我以後要嫁給哥哥呢……討厭！沒聽到就算了，休想本姑娘再說一遍！」

  還是這樣……可愛與純潔呢，可是妹妹，你卻不知道，你哥哥的良心早就被狗給吃了，你哥哥的雙早就染滿了鮮血……你哥哥，早已經不再是你的哥哥了啊……

  不過，妹妹，我唯一的親人……就讓我背負著所有的罪孽，即便是進入地獄，即便是化為惡魔，即便是魂飛魄散！我也會一直保護著你！

  我願以身化劍……永生永世護你周全！

  聖誕節嗎？居然敢逃課回來……不過算了，我也好想妹妹你呢，那就回來，今天聖誕節呢……

  被妹妹挽著手臂，走在這片喧譁的街道上，看著行人那喜笑顏開的歡樂，看著身邊妹妹興奮的容顏，我的心仿佛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那些過多的血色，那些過多的仇殺，那些過多的罪孽仿佛都淡了許多呢，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唯一剩下的只有手臂上那一絲心悸……好想牽著她的手啊，好想把她抱在懷裡啊，好想讓她的笑顏永遠只為我一個人盛開啊，好想……

  天！我到底怎麼了！？我難道是個畜生嗎？她是我的親妹妹啊！不管她現在變得有多麼可愛，有多麼的美麗，不管我是不是已經兩三年沒碰女人了，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妹妹啊！莫非我是個畜生嗎？

  或者說……正因為失去了，所以看見別人擁有，才分外的想要去得到……看著妹妹仍然具有的純潔與開心，一直沉侵在血色里的我，也渴望著擁有嗎？

  我……想要一直擁有她嗎？

  「聽，哥哥，那首玫瑰花的葬禮……好聽嗎？」

  離開你一百個星期

  我回到了這裡

  尋找我們愛過的證據

  沒有人願意提起

  玫瑰花它的過去

  今天這裡的主題

  我把它叫作回憶

  ………………

  玫瑰花的葬禮

  埋葬愛的回憶

  感覺雙手麻痹

  不能自已已拉不住你

  真的好美麗

  那天的煙花雨

  我說要娶穿碎花洋裙的你

  ………………

  我轉過頭來，看向了偎依在身邊的妹妹，她也穿著碎花洋裙，也是如此的美麗……可是我，我永遠也無法拉住你啊……

  「哥哥！看，放煙花咯！」

  「恩，放煙花了……」

  煙花嗎？碎花洋裙嗎？可是我……我永遠也無法說出要娶你的話啊，即便是謊言，即便是欺騙，我也永遠都無法……

  「哥哥，我要永遠在你身邊呢！每年都要和你一起來過節，每年都要和你一起看煙花呢！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哦，哥哥！」

  「……恩，永遠在一起呢……」

  可是煙花中的那些是什麼？黑色的氣團？為什麼越飛越近呢？

  然後……我死了嗎？那些黑色氣團里的骷髏是什麼啊！我死了嗎？不，妹妹……滾開！你們這些東西，滾開啊！我即便是死了，即便是墮落了，即便是墜入地獄，即便是化身惡魔，我也……我也永遠要保護著她！

  我願以身化劍……永生永世護你周全！

  「噼啪！」

  裴驕猛的從這無邊記憶中驚醒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給別人斬斷罪孽，這和那一絲一毫的細微罪孽完全不同，而是整個人一生的罪孽！就如同在他才死時那樣，那個老頭所說的，這些罪孽是一個人一生所經歷的執念與因果，也可以認為是其所思所想的罪孽！

  裴驕身上雷電橫閃，這是他體內的雷電之力自發而起，將融入他體內的罪孽一點一點完全融化，直到這一刻，他才從眼前這個名為楊頂天的男人記憶中清醒過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眼前這個青年身體周圍已經一丁點罪孽也沒有了，看來這次斬斷罪孽的行動還算是成功。

  眼前這個冷冽的青年似乎有些出神，他默默的看著裴驕的行動，直到他身體周圍所有的罪孽已經消失時，他才猛的向身下看去，那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孩子，穿著一件碎花洋裙，乖乖巧巧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看她仍在呼吸的模樣，似乎只是暈倒過去，生命方面倒沒有絲毫的危險。

  楊頂天一遍又一遍的伸手向這女孩，可是卻一遍又一遍的從這女孩身體中穿越過去，但是他卻絲毫不放棄，只是越發焦急的伸手出去，想要將這女孩給抱起來，直到裴驕輕輕拍到他肩膀時，青年才渾身一震的停了下來。

  「冷靜一下！你現在很虛弱啊，之前被那些幽靈襲擊，估計你此刻的自身執念已經很少了，標準能量估計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就不要去做這些多餘的動作，放心，你妹妹現在很安全，只是昏迷過去了而已。」裴驕連忙說道。。

  楊頂天身體又是一震，他猛的拍開了裴驕放在他肩上的手掌，這才說道：「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妹妹？」

  裴驕苦笑了一下道：「別對我那麼大敵意啊，我可是才救下了你哦……因為斬斷了你的罪孽，因果，或者說你的過往，所以我自然對你很清楚了……這些事情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現在你先冷靜下來看清楚周圍，看到了嗎？這裡出現了許多鬼怪，若你想要保護自己妹妹的性命，那就不要再徒勞去抱起她，一切都交給我來辦。」說完，他就彎下腰去抱起了少女，雖然他此刻的執念很少，但是標準能量卻有一百多份，燃燒些標準執念來接觸活人，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做得到的。

  楊頂天的表情微微一抽搐，不過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裴驕抱起了少女，接著就緊跟在了他身後，一起向著廣場外走去。

  「咦？停在街道那邊的吉普車呢？」裴驕抱起少女走出了廣場，他這才發現載他過來的那輛吉普車已經消失不見，周圍一片空蕩蕩的，天知道那兩人去了那裡？

  楊頂天冷冷的說道：「剛才你接觸那黑色物質時……呃，是叫罪孽？你接觸那罪孽時，忽然從遠處天空外飄來了一隻紅色幽靈與幾十隻黑色幽靈，它們一來就向你我撲了過來，但就在這時，那輛吉普車上發出了槍響聲，那隻紅色幽靈的身體被打出了幾個大洞來，頓時它仿佛就發怒了，帶著這群幽靈追趕那輛吉普車去了。」

  裴驕頓時愣住了，他傻傻的問道：「槍響聲？你是說槍械？用槍械打中了幽靈？而且還傷害到了幽靈？」

  楊頂天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裴驕，他點點頭道：「對，是槍響聲，那聲音我很熟悉，應該是大陸那邊的最新式手槍……說起來，你一直都說普通話，莫非你和那輛吉普車上的人，都是從大陸過來的嗎？」

  裴驕急急點頭道：「沒錯，我們就是從大陸那邊過來的……糟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用槍械可以打中幽靈，但是他們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幽靈？」說完，他一隻手抱著少女，另一隻手則拉住了楊頂天，扯著他就飛到了五十餘米的高空之中。

  還沒等楊頂天發出什麼話語，裴驕腳下一片雷電閃爍，整個人已經沖飛出了百米開外，以極快的速度順著街道追蹤而去，而楊頂天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眼見此刻，他也是震驚得無法言語，隔了好幾秒後，他才忽然問道：「你很強？我們都是靈魂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但是就你一個人過來擺平台北市的這許多幽靈……作為靈魂而言，你很強？」

  裴驕苦笑著道：「不，我很弱……只是比普通的靈魂多了些奇異能力罷了，而且我這次過來的主要人物也不是擺平台北市的鬼怪，而是為了你一個人而過來的啊……這一切我都會仔細告訴你，現在一切先不忙，先去解決掉那隻紅色幽靈再說，對了，一會戰鬥時我可能顧及不到你和你妹妹，那時，你就先保護自己一會。」

  楊頂天點點頭道：「我理會得……我也猜出了一些你是為我而來的，畢竟那裡上百名靈魂，你就只為我斬斷了罪孽，而且那些靈魂被幽靈一靠近就溶解了，唯有我可以推開這些幽靈，想來……我也和普通靈魂不同。」

  裴驕正想回答楊頂天時，忽然他就看到了在那街道遠處，一輛吉普車正不要命的向前疾沖，而在其身後，果然有一隻赤紅色幽靈與幾十隻黑色幽靈緊緊追隨，而且更讓裴驕震驚的是，他果然也聽到了槍彈聲，每一次有槍彈聲發出時，都有一隻黑色幽靈徹底消散於虛空中，看那模樣……簡直就像是被天生武器打中一般！

  「槍彈？天生武器嗎？或者是科技手段？」

  裴驕心裡震驚得無法形容，因為若是普通人也可以使用天生武器的話，那麼自由靈魂再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了，或者說其重要性將大幅度下降……若是科技手段的話，那麼自由靈魂甚至連那丁點重要性也沒有了……

  不過現在卻不是想這許多的時候，裴驕此刻的速度極其之快，比那幽靈群與吉普車快了十倍以上，既然已經尋找到了目標，他當即就微微下降了些，將楊頂天和少女放到了一座高樓大廈的頂端，接著叮囑了兩句，就向著下方吉普車方向撲了過去。

  此刻在吉普車內，卻是那個年輕女子在駕駛車輛，年輕軍人則是握著一柄黑色手槍對準著天空，他邊瞄準邊大聲喝道：「你開車不要左右亂晃啊！我根本沒辦法瞄準……還剩下三發子彈，你想要我打空槍嗎？」

  年輕女子也不是柔順的主，她邊開車邊大聲說道：「喂，不然你來駕駛，我來開槍怎麼樣？我也是參過軍的人哦！而且那超電磁子彈那麼珍貴，你居然一下子就全打光了，都不知道在危急時使用嗎？」

  軍人嘿嘿一冷笑道：「什麼時候是危急時？那些可是幽靈啊！一旦靠得近了，我們甚至連抬抬手都不能，不趁著現在開槍，你覺得什麼時候才算危急時刻？別鬧騰了！把車開穩些，老子殺一個不虧，殺兩個有賺！」話音落時，他手中的槍械再度響了起來，天上頓時就有一隻黑色幽靈消散不見。

  軍人又瞄準了起來，邊瞄準邊罵道：「只可惜最開始那幾發了，天知道這紅色幽靈居然是入魔級顛峰，超電磁子彈根本無法傷害它，可惜了啊，不然全拿來打黑色幽靈，那可就便宜了哦……」

  只有年輕女子依然不滿的嘀咕道：「哼，擁有靈魂組織的國家果然浪費呢！居然連普通後勤人員都有派發超電磁子彈，哼，我們向美國和大陸買都買不到……」

  軍人嘿嘿一笑道：「少在那裡嘀咕些什麼了，誰讓你們腳踩兩船呢？遲早會翻的，若是你們選擇我們就不動搖了，我們肯定是願意派出自由靈魂長駐台灣的，而且你說誰是普通後勤人員！我可是連續經歷數十次後勤任務而無失誤的最強後勤人員啊！你給我把車開穩了！」

  話音落時，又是啪的一聲，天空再有一隻黑色幽靈消散不見，但是……幽靈群離吉普車已經越來越接近了，兩者相距最多只有七十餘米，而且還在不停接近中……

  另一邊，裴驕腳下雷電閃爍，仿佛風火輪一般，速度快得驚人，他離吉普車和幽靈群……約莫還有三千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