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倒霉的公子哥
2024-11-18 14:29:13
作者: 元寶
為什麼溪山行旅圖價值連城,為什麼清明上河圖是無價之寶,那不單單是因為它們自身的藝術價值,還有就是說它們是傳承有序,有歷史記載,有印章可以考究的,那就能夠證明這些名畫就是那個時代的東西。
這些畫也對研究那個時代的歷史提供了鐵證。因此它們才價值連城。
因此一個有故事的古董才能夠真正的吸引人,也只有有故事的古董,才能夠賣得上一個好價格。重來是沒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古董能夠賣得上一個天價來。因此,講故事,是任何一個賣古董的人必須都會的,不然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古董商。
果然,這傢伙也是沒有讓王東來失望,他看到洪仁居之後就說:「洪老闆果然是一個信人啊。早早的就過來了。東西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你掌掌眼?」
洪仁居看了一眼黃主任說:「老黃,你們要是有事情的話,那就忙別的去。」說這話,顯然洪仁居是不希望買古董的事情讓太多的人知道。
黃主任也是八面玲瓏的心思,知道這是顧市長的個人愛好,這一次無意中撞破也沒有什麼,但是如果是不識趣硬質留下來的話,那就不好了、
因此黃主任裝作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說:『也好,下午還有事情,就不耽擱你了。大家都散了。」很顯然,這話是對張文山他們幾個人說的。
王海東眉毛微微的動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個山羊鬍子說:「洪老闆,如果是你想要這東西的話,那倒是不如省點心。免得擺在自己的桌子上讓行家笑話。」
雖然是在這個時候王海東沒有明說,但是,在這個時候,話里話外已經是透出來了這東西是贗品的意思了。
洪仁居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在這裡還有一個能夠一眼就看的出來這鬥彩大盤是假的年輕人。
這個時候洪仁居倒是不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王海東。
而這個時候,山羊鬍子整個人的臉變得就像是一塊紅布一般,怒氣沖沖地說:「年輕人你懂什麼,這可是別人祖傳下來的寶貝,要不是說急需要用錢的話,這傳家寶誰捨得拿出來賣啊。」
黃主任也在一旁出來打圓場說:「小王,你到底懂不懂行啊,如果是不懂的話,可別胡說。」
洪仁居看到情況既然是已經變成這樣子的了,心中也是有了疑慮,這年輕人,如果不是裝腔作勢的賣弄的話,那就是一定有真才實學,若是不然的話,鬥彩大盤不過是看了一個邊角怎麼樣就能夠一眼就認得出來這東西是贗品啊。
因此,這個時候洪仁居笑呵呵地說:「老黃,這年輕人是什麼人啊,看來倒是有幾分熱血。」
這話說的很有學問,他不說王海東有沒有本事,而是說年輕人容易衝動。
這就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了,如果是王海東真的有本事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洪仁居說他年輕人愛衝動也是沒有不對的,但是如果是說王海東不過是徒有其表的話,那這話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黃主任立刻一臉堆笑,滿面春風地說:「這個是我們這裡新來的人,不過,他祖父倒是本是的古董界的泰山北斗王稷山王老先生。
王伯年王老先生,不要說是在江流市,甚至是在全國都是大大的有名的古董大師。可惜因為某種原因突然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這一行了。以後的二十多年,直到去世都是在江流市頤養天年。
但是誰敢保證老爺子不會把自己的本事傳給自己的孫子啊。
這黃主任看過王海東的檔案,這才說王海東到底是真懂還是裝懂。若是不然的話,憑王海東這個剛剛進到體制裡面的年紀人,黃主任早就訓斥一頓趕出去了。
王海東說了這番話,對王海東的來歷知根知底的黃主任倒是不好真的確定王海東是在沽名釣譽,還是真的有本事。
那老頭子倒是聽到了王稷山之後嚇得手一哆嗦,盤子差點沒有掉下來。。
王海東倒是胸有成竹,一臉的自信地說:「這玩意反正我一眼看著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如果是仔細的看一下的話,或者能夠確定。不過洪秘書如果是賣到一件打眼的玩意的話,那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那種自信的氣質,仿佛是渾然天成一般,讓人不可懷疑。
洪仁居眼中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海東,點點頭說:「不錯,不錯,上雅間說話。」
這個時候,張文山卻在後面用很不友善的目光打量著王海東,心中暗想,這傢伙真是走狗屎運,在這個時候都能夠巴結上市長的秘書。這個時候姓王的最好打眼,要不然可就完了。
那名古董商販也是是沒有辦法,洪仁居可是市政府的紅人,這個時候如果是能夠騙得過的話,自己拿著錢走人,最多三五年不來江流市就是了。但是,如果是被當場抓住的話,這玩意估計就不好說了。
不過,頂多把張文山這傢伙供出來,這裡面有我什麼事情啊。
想到這裡,那古董販子也就很安心的跟著進了雅間了。
坐下之後,盤子放好了。
王海東看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嘴角微微的翹起來說:「東西確實不對,是贗品,和省博物館裡面的那隻鬥彩大盤是一樣的。但是顏色不正,做舊的手法也是有紕漏的。因此,這應該是照著省博物館的那件仿製的。洪秘書如果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人去省博物館打聽一下。」
那古董販子心中咯噔一下,整個人變得緊張起來,他狡辯說:「這鬥彩大盤也不是省博物館有啊,民間難道就沒有寶貝了。」
這樣子的狡辯顯得有氣無力,很顯然,這山羊鬍子被王海東的氣場完全壓制住了。
在古董一行,學無前後,達者為先,年輕人把老年人給壓制的死死的並不少。
王海東既然是已經揭破了騙局,本以為這事情就這樣子的了解了,但是看這傢伙不依不饒,他笑呵呵地說:「老人家,我敬你是個前輩,因此也不願意把這事情說破,你自己拿著盤子走就完事了,但是,如果是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個一二三的話,那好,你說,你這標色是哪個笨蛋掌握的。這紅色是如此的血紅嗎?應該是橘紅色的才對。」
聽到這裡,那古董販子汗都下來了,王稷山的孫子果然不是外行啊。他立刻包起來盤子,眼神已經開始四處張望起來,有氣無力地說說:「算了,我認了,你們不要,還有別人呢。」
算了,能夠就這樣子算了嗎?這洪仁居怎麼樣也是市長秘書啊,就這樣子的把人給丟在這裡了。如果不是王海東看的准,這一次把鬥彩大盤給買回去的話,那自己一頓臭罵免不了,讓市長丟人事大啊,以後自己還會有前途嗎?
想到這裡,洪仁居怒衝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你個不長眼的東西,連我都敢騙,你就想這樣子的走了。不給我去警察局說出來個一二三來,我饒不了你。」
雖然顧市長沒有多少權力,但是,畢竟是副市長啊,送一個騙子去公安局,辦了還是相當的容易的。
這個時候那古董商販害怕了,這要是進了公安局的話,那還有好嗎?當下古董販子不管不顧的指著張文山說:「洪秘書,你大人有大量,這個事情是張文山牽線搭橋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想踅摸東西啊。」
一下子就把張文山給拉扯出來了。
張文山這下可是變得六神無主起來,他連忙站出來說:「洪秘書,這事情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聽說你想踅摸一點東西,這才找到了這老不死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這老不死的居然是拿著一件贗品來騙你啊。你放心,不用你出面,我讓公安局收拾他,反了天了。」
如果是外行人到古董市場上來的話,被騙的機會是非常大的。就算是古董行里的老手,行家,也不敢說自己不會打眼。古董這一行的學問深著呢。張文山這個外行聽說顧市長喜歡古董,就想著討好顧市長,好心辦壞事啊。
這個時候那古董販子不樂意了。他怒髮衝冠,跳起來說:「姓張的,你小子別血口噴人,若不是你要尋這東西,我會拿出來找洪秘書?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這個時候張文山氣的眉毛都立起來了:「老不死的,你胡說八道,我讓你拿著假的騙人來了。」
古董販子心說反正是撕破臉了,我給你留面子做什麼啊。他拿出來鬥彩大盤,啪的一聲摔到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然後才說:「小子,東西可是你給我的。」
王海東知道這事情報警也就沒有意思了,少不得站出來說:「算了。洪秘書,這事情也不是什麼好人好事,到時候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還是別計較了。」
洪仁居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自己的名聲不算什麼,要是顧市長的名聲受到牽累的話,那就不好了。
他站起來,狠狠的瞪了張文山一眼,轉身離開了。丟人丟大發了,這下洪仁居可是帶著一肚子的氣離開的。
估計會去以後,少不得添油加醋的將這個事情告訴顧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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