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舒二也要悲劇，掌握全局！

  舒二陰陰一笑：「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一個小小的幼妖，也敢斗本少爺16年修為的綠牙蛇？找死！綠牙蛇，毒液噴射！」

  已經成長得有六尺長的綠牙蛇，盤成蛇陣。聽到舒二的這聲命令，立即蛇口一張，噴射出一道綠瑩瑩的毒液。

  「閃過去，用縱躍術躲閃。」楚雲發出應對命令。

  

  毒液噴射的射速很快，幾乎和小丹火不相上下。但是毒液飛行的速度，卻是水彈、丹火中最慢的。楚雲的天狐，能躲閃56年修為的武道蟹噴射出來的連珠水彈，更何況躲閃毒液？

  天狐如飛天白雪，在戰場外圍飄動，輕輕鬆鬆，遊刃有餘地躲避開一次次的毒液攻擊。

  武大頭含笑，想到楚雲叫自己做出的那些陪練內容，這才明白：原來楚雲早已對今日的比斗，有了預測，早早地做了準備。

  三老也是頻頻點頭，驚喜地看出天狐的縱躍術，居然已經在短短三天內，修煉到很高深的境界。躲開這些毒液，完全不成問題。

  舒夫人的臉上很不好看，眉宇間透著緊張，她已經不知不覺間從椅子上站起來，並且走到戰場的最邊緣。

  「勝利，一定要勝利啊！第一次考核已經讓楚雲得了頭名，第二次考核若是再讓他成了第一。那麼第三次考核幾乎就可以不用比了！」

  她暗暗捏緊雙拳，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熬了數十年終於熬出了這麼個出頭的機會來。

  「若是這一場戰鬥能贏，那麼就是打平了。就可以將結果拖到第三場了！」舒夫人暗自為自己打氣。而舒二，已經成了她最後的希望。

  舒二對著楚雲冷笑不已：「膽小鬼，你就只能躲嗎？」

  「有種的衝上來啊，來啊，看我不毒死你。」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在他看來，他完全壓制住了楚雲。他的綠牙蛇逼得天狐四處亂竄躲避，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你太嫩了，楚雲，居然想跟我斗！妖獸比斗，比得可不僅僅是妖獸本身，還得看財力啊！哈哈哈，你有升元丹嗎？送你一顆固本丹，就歡喜得不得了了。本少爺用了10顆升元丹，每一顆升元丹，都比你的固本丹值錢！」

  「再看看在這個。」他拍拍眼見的仙囊，得意地道，「仙囊，你有麼？你連一個轉載妖獸的仙囊都沒有！癟三，你拿什麼跟我斗？」

  「別強撐了，趕緊投降。本少爺可不想跟你在這裡，浪費大好時光。」舒二已經完全不拿正眼瞧人，傲慢得如同公雞。

  周圍群眾議論紛紛。

  「舒二這個小傢伙，不行啊！有了一兩個臭錢，就這麼臭屁！」

  「不爽，聽得真不爽。這小東西居然是島主的兒子，真是島主的親身兒子嗎？」

  「人們都常說舒夫人對待島主的義子，如何如何的刻薄。我原先還不相信，現在看來真是這樣子啊。」

  「唉，真是難為楚雲少爺了。有這樣的後媽和兄弟，真是可憐啊，居然熬了這麼多年！」

  ……

  三老也沉著臉，舒二太囂張了，實在令人看不慣。

  武大頭面無表情，只是暗中悄悄地挪了幾步，距離舒夫人更遠了。

  舒夫人聽得滿面寒霜，她心知自己的人望，在舒家島本就不足。這一次道法比斗一結束，觀戰的人回去，只怕會傳播全島？

  「不過這又怎麼樣呢？區區人望而已，我不需要人望，我只要舒二能奪得第一，被天歌書院錄取啊！」

  她的心神已完全被面前的戰鬥吸引過去，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不值得關注了。

  舒二不住地挑釁，楚雲卻是一直面帶微笑，充耳不聞。舒二在他心中，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小丑。小丑的叫囂，只會惹人發噱。

  楚雲的心性早就被磨礪得通透穩健，一個跳樑小丑的叫罵，在他的心中連一絲漣漪都掀起不了。

  「毒液噴射，也是道法，需要消耗不少的妖元。比起縱躍術來說，要多得多了。如此消耗之下，最先撐不住的一定是舒二啊。」。

  老紅槍忽然笑起來，開口道。

  其餘二老，也深有同感。

  老魚王望著場中的楚雲，感慨道：「我現在越來越發現楚雲這小子不簡單了！你們看看他鎮定自若的樣子，一定也是想到了這裡。想要靠消耗戰，以弱勝強啊。」

  喬老猴子不由地眉頭一揚，神情驕傲的像是聽到別人在誇讚自己的孫子。開心地道：「老魚王你說的都是廢話！楚雲是島主的兒子，當然不簡單了。舒二，嘿嘿，也不會是楚雲的對手。」

  「關鍵還是他的妖獸火狐，變異得太厲害。居然無視階位壓制的效果。因此才有本錢這樣周旋吶。唉，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變異的火狐，雖然資質如此有優厚，但是走不遠吶。」

  老紅槍嘆息起來。他們都將天狐特異的表現，歸結到「變異」的原因上。

  變異的妖獸，的確不能用常理來揣度。

  他們不會想到，面前的這隻火狐會是絕品妖獸。沒人會聯想到這一點。在他們的印象當中，絕品妖獸就是萬中無一的寶藏，窮其一生都見不到。充其量只會在傳說中聽聞，離他們的世界太遠太遠了。

  況且絕品妖獸，也得受階位壓制的影響。

  此時能看出戰局發展的，還不多。除了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三老之外，就只有武大頭、地壇御妖師等零星的幾人。

  守衛舒夫人的四位御妖師，倒是有一人暗暗皺起了眉頭。他想張口提醒，但是看到舒夫人的神情後，果斷明智地打消了這個想法。

  舒夫人兩眼放光，呼吸急促。她已經看到了希望，真正的希望！

  場面上，綠牙蛇打得天狐四下亂竄的情形，被她深深地映入腦海當中。她並非御妖師，自然沒有那種眼光，能看得出戰局的發展來。

  她看到的，只是綠牙蛇大占上風，天狐已經陷入落敗的邊緣了。

  她的心，怦怦直跳，流露出一臉的希冀之色。

  「有希望，還有希望！」她在心中吶喊。

  「沒有希望了，你已經輸定了！」舒二也在叫囂。他斜視楚雲，看著他就好像是看奴才，看螻蟻。

  楚云云淡風輕，置若罔聞。他的視線落在場中，思緒卻已經飄遠。

  「這一次考核，我必將奪得第一。第三層考核也即使是最後一名，我也將勝出。可以說，入學天歌書院已經成了定局了。天歌書院，對我的大計有重大的促進作用，很關鍵。不過天狐的修為是低了點……這一戰之後，我便再入島內森林，好好提升一下天狐的修為。」

  成為第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楚雲已經掌控了這一處小小的戰局，在場中人能看出來的，卻是寥寥無幾。

  果然，隨著戰鬥的不斷進行，舒二的臉色有些變化了。

  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綠牙蛇累了，妖元消耗得嚴重。反觀對方的火狐，卻仍舊活蹦亂跳的，戰力保存完好。

  「糟糕。」他眯了眯眼，終於認識到有些不對勁，發出全新的命令，「綠牙蛇，用游身術，接近對方再噴射毒液。」

  楚雲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現在才意識到，不嫌晚麼？

  綠牙蛇收起蛇陣，綠油油的身體一直蜿蜒遊動，向天狐撲過來。

  天狐沒有接到主人的新命令，自然遵循原先的躲閃指令，仍舊用縱躍術躲閃。不斷地跳躍，走位，綠牙蛇遊動了好一會兒，卻愣是沒有拉近距離。

  地壇上圓形的戰鬥場所，是沒有理論上的死角的。天狐完美地運用了這一點。

  過了片刻，舒二臉色鐵青，怒喝道：「楚雲，你這個孬種，敢不敢停下來和我對戰？」

  楚雲冷笑不語。

  又過了片刻，戰局仍舊得不到進展，舒二氣急敗壞，爆吼道：「楚雲你這個無膽的東西，一直逃跑有什麼用？是個男人，就回頭給我對打啊！」

  楚雲毫無動靜。

  舒夫人也不滿，叫囂道：「光逃跑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楚雲，你不要拖延了，你敗局已定，再怎麼掙扎都是無用功。」

  旁觀群眾中，也有人看得膩了，也附和道：「是啊，回頭對戰啊。逃跑也不能取勝，看得真乏味啊。」

  「哼，無知小兒懂得什麼？這是戰術！消耗戰術，懂麼？誰的消耗大一點？越拖對火狐越有利。別沒事瞎嚷嚷，丟我舒家島的臉！」有懂行的高人，開口反駁道。

  一語激起千層浪。

  就像是捅破了窗戶紙，一下子就點醒了許多人。

  事實上，戰局進行到這裡，也幾乎明了了。火狐的優勢已經漸漸地顯露了出來。

  「哎呀，我也看出來了。好戰術啊，消耗戰術，以弱勝強，了不起啊！」有人拍腦袋。

  「我說呢，感覺情形有些詭異。原來如此啊！」有人拍大腿。

  剩下的人，當然也有仍舊看不懂的。但是此時卻不敢吭聲了，聲潮風向已經改變了，獻醜不如藏拙啊。

  舒夫人一臉的不信。

  「不會的，你們什麼眼光？明明是我兒的綠牙蛇占據了上風啊！」她回首，大聲地反駁。

  立即，她就聽到周圍群眾中有人冷笑：「上風？舒夫人你再回頭看看，誰占據上風？」

  舒夫人回頭一看，頓時渾身巨震，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望著戰場上發生的情景。

  天狐的反攻，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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